倾世医女艳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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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致歉

    火气在心中翻涌,指尖浸着冷汗,明知自己不过瞎操心事成定局,却忍不住尾随而来,唯恐出了差池。

    卓青华递上门贴,说是有事来找倪老爷子,徐府门房便也放他进去了。

    倪老爷子面不改色坐在内厅,心中千回百转,好友的秉性自己是知晓的,绝不会因两家做不成婚事便对自己冷链相待,既然问题不在好友身上,那便在徐夫人身上,徐夫人是个好面子的,徐沛然虽是庶子,却也是她从小养到大的,如今女儿拒绝婚事,徐夫人肯定面上过不去,自然对自己没有好颜色,好友又是个惧内的,虽然知晓此事怪不到自己头上,也只得由着徐夫人折腾。

    倪老爷子不禁为徐老爷子哀叹,堂堂太师居然惧内,夫人指东不敢往西,真真是可怜可叹。

    倪嘉尔侯了一会子,索性走了出来,在园中闲逛。

    太师府的海棠花粉嫩吐蕊,只需一场清风,便能化作漫天花雨。

    倪嘉尔站在花海中,发丝衣裳零零落落沾满花瓣,正是心情畅快时,却传来不合时宜的声音:“小姐,可是要用茶?”

    倪嘉尔回头一看,原是一小厮弯着腰端着茶盘。

    倪嘉尔点头,小厮连忙上来沏茶,满满一杯水汽一缕缕飘散在空中,融如花海。

    “小姐请用。”小厮恭敬着双手捧茶。

    倪嘉尔伸过手去,还未接住,忽然感觉手背微恙,当即沉了脸,冷眼望着那小厮,也不接茶。

    “小姐怎么了,可是这茶太烫了。”小厮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中流露叹息,刚才那稚嫩香滑的手感还没摸上两造便退去,真是可惜。

    见那小厮猥琐不堪,倪嘉尔当即抽出锦帕绕在手上,便要掌掴过去,却被一人拦住。

    卓青华摇头笑道:“别脏了手。”虽是温和,这五月的天气却倏地寒冷。

    小厮见来了男子,正欲抽身退去,卓青华哪里容他轻易抽身,直接一脚便踹在地上。

    当即“卡擦”一声,小厮抱着腿骨满地打滚。

    “你的胆子可真是大。”卓青华一脚踏在小厮腹上,慢慢研磨。

    “公子饶命。”小厮不住求饶。

    耻笑一声,卓青华道:“若要我饶了你,便说出是谁指示你的。”

    眼珠子横转,小厮满头大汗淋漓道:“不曾有人指示奴才,还请公子恕罪。”

    “不说?”脚下只使了三分力,小厮嘴中便溢出鲜血。

    “罢了。”倪嘉尔摇头制止,攥住卓青华衣袖。

    卓青华回头,眸中狠戾震得倪嘉尔心下一颤,转瞬却见那人笑眯眯道:“我眼下只使了三分利力道,你说若是使上十成......”

    不待说完,小厮连忙道:“小人说便是了。”

    还未开口,只听一人喝道:“你们在做什么?”

    回头一看,只见徐老爷子冷脸站在不远处,眉宇间浸透白霜。

    倪嘉尔连忙放开衣袖,徐老爷子眼神微闪。

    倪嘉尔说明原由,徐老爷子冷声道:“来人,将此人重打三十大板。

    净身赶出府外。”

    三人回至大厅,倪老爷子见好友终于出现,本是一喜,见好友申请不对,卓青华跟在倪嘉尔身后,不由有些疑惑。

    徐老爷子坐下便道:“我知你今日来有何事,婚姻大事虽是父母之命,也须儿女看对眼方可成事,小尔视然儿为兄长,此事自然作罢,只是到不知小尔何时有了意中人,我到时不曾听闻。”

    一听此言,倪老爷子便知好友误会了,于是嗤笑道:“青华乃是小尔乳娘之子,自幼一块长大情同兄妹。”

    徐老爷子笑道:“跟我你还藏着掖着,男欢女爱各自情愿,是然儿不中用没有令小尔喜欢,这不算什么,你还瞒我。”

    见好友满脸不信,倪老爷子蹙眉望着倪嘉尔道:“适才可是发生何事?”

    倪嘉尔道:“不曾,适才有一小厮毛手毛脚,青华哥哥便替我教训一二。”

    原来症结出在此处,倪老爷子暗道,想来是青华过于爱护小尔,使好友误会罢了。

    徐倪老爷子有意打哈哈,便调笑道:“原来府上的下人竟是这般不懂事的。”倪老爷子只当小事一桩,谁知徐老爷子听了却是火冒三丈。

    好你个倪老儿,你家女儿有了意中人,你也不说一声,白白叫我然儿去提亲闹了笑话丢了脸面,现在又指责我府中下人,这是诚心道歉吗。

    徐夫人本便因着提亲一事整日里没出撒火,满腔愤怒全都倾泻在徐老爷子身上,徐老爷子惧内,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逆来顺受十余天,夫人的火气消减下去几分,徐老爷子的火气倒火山濒发不得倾泻,又受倪老爷子奚落,当即便点燃火头,冷笑道:“是我府中管教无妨,尚书大人便请回吧,免得遭了更多磨难。”

    倪老爷子不放其冷下脸,仍旧笑道:“果真是生气了?这气量可真狭窄。”

    徐老爷子火气直窜房顶:“徐某人便是肚量狭窄,您也不是第一日知了,在下还有要事,便不招待了。”说着拂袖而去。

    一阵冷风刮得倪老爷子面子挂不住,也红;了脸,扯着倪嘉尔便出了府,卓青华默默在后便跟着。

    画由心生,心乱画不成,徐沛然看着眼前这张泼墨山水,浑身不舒服,总觉得笔法涩滞,只得卷做一堆,丢在地上,一时间满室废纸。

    倪珺婉普一进门便听见呵斥:“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打扰我吗?”

    从未听过徐沛然冷声,倪珺婉吓了一跳,扑朔双眼镇定下来,捡起地上废纸绽开一看,笑道:“这是副好画,然哥哥怎么就扔了。”

    “这副画意境不佳,废了便废了。”徐沛然摇头,再次挥洒狼毫。

    倪珺婉凑到岸边,看着白纸作画不成,只流露着苦涩挣扎,不禁道:“画画须沉心静气,然哥哥不如改日再画。”

    徐沛然摇头道:“不日便是小尔生母寿辰,我自当做上一幅好画,你不必管我。”

    倪珺婉紧要贝齿,眸色微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