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慕容白释解妖魔
韩天洛一路拉扯着女孩，慌不择路，几次差点被身后众妖追上。每到危机关头，他便扯着女孩，冒死冲入燃烧的房屋之中，躲避过去。众妖虽然速度稍快，奈何惧怕火焰炽热，只气得嗷呜乱叫，却也毫无办法。
一路狂奔，韩天洛终于远远看见慕容白，正想高声呼救，却被蔓延而来的寒冰冻结，再也动弹不得。
那寒冰倒也奇异，虽然将人整个冰冻，但在里面，却有感觉，能听能想。寒冷包裹了身体，冰冻直入骨髓，让人痛不欲生。
“怕不是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吧？”韩天洛拼命忍受着寒冷，内心没由来的想到。
所幸，时间并不很长，寒冰开始消退，人也得以自由。韩天洛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僵住，骨头内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不断发抖，抱紧了双臂，却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身边的女孩，身后的众妖，都是一个模样，动作僵硬，不住蹦跳。
韩天洛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拉了女孩，忍受着刺骨的冰冻，迈开脚步，僵直地奔向慕容白，嘴中大呼，道：“慕容大哥，救我！”
身后众妖听到呼声，一起抬头看去。只见慕容白一身染血的白袍，手握长剑，身后不远处，还倒着虎妖累牙的尸首。这一幕让众妖吓破了胆子，站立原地，再不敢动弹。
慕容白看着跑来的韩天洛，以及他身后的一群小妖，顿时一阵苦笑。如今他的灵力已然消耗殆尽，身体疲惫，再无多少气力。这些小妖，虽然力量弱小，但真的打斗起来，他却毫无胜算。
韩天洛跑到慕容白身后，指着一众小妖说道：“慕容大哥，杀了它们！”
慕容白转头看了韩天洛一眼，回过头来，对着众妖喝道：“你们在此胡作非为，滥杀食人，本来难逃一死。但我知道罪不在你们，在这虎妖身上。如今我已把它杀了，就饶你们一命，滚吧！”
韩天洛听了慕容白的话，刚要反驳，却被身边女孩拉扯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他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一众小妖听了慕容白的话，如蒙大赦，你推我拉，都怕落在后方，拼了命地逃开。不大一会，便都不见了踪影。
慕容白终于支撑不住，向后倒去。韩天洛眼疾手快，伸手接住，扶着他坐倒在地，急声问道：“慕容大哥，你怎么了？”
慕容白摇了摇头，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醒转之时，天色已黑，一弯明月高挂天空，挥洒着清冷的光芒。整个村庄火焰已然熄灭，残垣断壁，焦木破屋，一片破败之像。此时三人身处一间破屋之内，面前燃有火堆。韩天洛不知从哪里弄了只鸡来，正放在火上烤着。女孩双手抱腿，蜷坐一旁，泪流不止。
慕容白坐了起来，问道：“我睡了多久？”
韩天洛见他醒来，高兴异常，一边将鸡从火上取下，一边道：“没多久，两个时辰左右。”伸手扯下一个鸡腿，递了过来，道：“饿了吧？”
慕容白接过鸡腿，看向女孩，问道：“她怎么了？”
韩天洛一边扯下另一只鸡腿，递给女孩，一边说道：“刚才我们四处查看，发现这村中之人，除了她以外，全部死了。她现在难以接受，一直这个状态。”
那女孩也不接鸡腿，只一个人静静流着眼泪，无声哭泣。两个男人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尴尬异常。
想了一下，慕容白道：“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韩天洛也接口道：“对，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擦了擦眼泪，沉默好一会，才开口道：“我叫苏陌离。”
“苏陌离？”韩天洛念叨着，道：“这名字真好听。”
苏陌离流着泪水，哽咽道：“陌上芊芊草，枯荣不相离。这是我爹当年写给娘的情诗，便用来为我取了名字。”
慕容白叹了口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陌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日间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大人们出去劳作。我爹是这村里的教书先生，领着我们一帮孩子，就在我家授课。谁知外面传来喊叫，夹杂着野兽嘶吼。爹让我们躲起来，他出去查看，却再也没有回来。不大一会，房屋都开始燃烧起来。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冲进屋来，见到我们，不断砍杀撕咬。慌乱之中，我躲藏在衣柜之内。却还是被那狗头怪物找到，然后，我就被他救了下来。”
韩天洛听到此处，想了起来，质问慕容白道：“那些妖族作恶多端，手段如此残暴，为何慕容大哥你不杀了它们，反而让他们离开？”
苏陌离看向韩天洛，道：“应该不是慕容大哥愿意放他们走，而是他无能为力。你没看那些怪物离开之后，他便昏倒了吗？”
韩天洛想了想，再不说话，低头啃着手中鸡腿。慕容白苦笑道：“我也想要杀了它们，奈何当时灵力耗尽，再无气力。只能借着余威震慑，将它们吓走。否则，我们处境堪忧。”
看向苏陌离，慕容白道：“当时多亏陌离你聪明，不然就麻烦了。”
韩天洛不满道：“慕容大哥是说我蠢吗？要知道，不是我救了她，又怎么会被一帮妖怪追赶？”
慕容白摆了摆手，道：“没有怪你，事情已过，就不要再提了。如今我灵力耗尽，无法施展御剑术，今夜便在此好好休息，明日再走。”
看向苏陌离，慕容白递给她一块鸡肉，道：“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不要哭了，明日你同我们一道走。”
苏陌离梨花带雨，伸手接过鸡肉，点了点头，道：“好！”
韩天洛问道：“慕容大哥，到底什么是妖啊？”
慕容白道：“禽兽树木，世间万物生灵，除人类外，获得灵智的，被统称为妖。”
韩天洛又问道：“那妖族是怎么来的？”
慕容白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就长了。”
“传说，我们这个世界，是由上古大神盘古开天辟地而来。后来，大神女娲见世间萧条，便仿照自己的模样，攥土造出了人类。因为是按照神的模样所造，所以人类灵智最高，身体对于灵气的感应也最敏锐。为了人类生存，女娲娘娘又造出世间万物，供人类食用，使用。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大战不周山，共工大败，怒撞不周山，使天破裂，降下大火。女娲娘娘便采集五彩石，修补了天空。可经过这一场劫难，大神们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太过强大，便共同约定，退与九天之外，再不插手人间。至此，众神时代结束。”
“约万年之前，上古残留的混沌之气‘瑞’游走世间，吸纳灵气，竟产生灵智。后来，它吸纳狮头，鹿角，虾腿，鳄鱼之嘴，乌龟之颈，蛇之身，鱼之鳞，蜃之腹，鱼之脊，虎之掌，鹰之爪，金鱼尾成就自己的身体，被我们人类称之为‘龙’。龙以禽兽万物所化，所以被万物拜服，成为万物之王。可它不满人类对万物肆意的屠戮使用，便教导万物修行。经过长久的时间，世间万物也获得灵智，可以幻化人形，这便是妖族的由来。”
韩天洛想了想，问道：“那妖族很强吗？”
慕容白摇了摇头，道：“强大与否，要看处于哪个阶段。一只妖的诞生，需要经历最少百年的修炼，吸取天地灵气，才能幻化人身，成为小妖。此时的妖，往往是人身兽头，攻击力弱小，只相当于人类的武士，称之为化妖期。随着修炼时日长久，它们的本体体型变得巨大，攻击防御也越来越强，即使化作人身，也有强大战力。但是，无论是人形化，还是兽化，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为什么？”韩天洛问道。
“禽兽万物，与人类，终究是不一样的。人类肉体虽然脆弱，但却是万物中，对灵气感知最好的。于是，妖族修炼到化妖阶段，都要化作人形，这样才能更快修炼。但要将庞大的身躯化作人形，便需要对全身的骨骼，经脉，肌肉等，全部重新调整。那是一个极度痛苦的过程，很难承受。相反，要兽化也是一样。所以，兽体虽然强大，但不到必要之时，很多妖族不愿意兽化！”
“但是，要想学习术法，妖族便要修炼到化形，也就是真正化身与人无异的阶段。到了这一阶段，化形可以转换自如，再无痛苦。而妖族化身之后，便与人体一样，可以吸纳天地灵气，储蓄体内，转化灵力。有了灵力之后，便可施展法术。这一类的妖物，往往都是千年之寿，强大无比。”
韩天洛听得有些痴了，接着问道：“照你这么说，那妖族出现一些化形期大妖，我们人类不就危险了？”
慕容白笑了笑，道：“若是我们人类不会修行，情况确是如此。但是自打妖族出现，不断为祸人间后，人类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便不断尝试，不断参悟，终于也寻得修行之法。人类本就是天地间最有灵智的生物，虽没有妖族那么漫长的生命。但对于灵气感应，法术修炼，却高于妖族很多。妖族需要千年修炼才能施展法术，人类却只需花上数十年。况且，修行之后，人类寿命虽不及妖族，但也会大大延长，活个三五百年，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来，妖族便无法任意妄为，随意杀戮。”
“那我们为什么不想法把妖族赶尽杀绝，以解后患呢？”
叹了口气，慕容白道：“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因为，我们要面对的，不单单是一个妖族，还有魔族。”
“魔族，”韩天洛充满兴趣，问道：“哪又是什么？”
慕容白道：“这魔族，也是由上古混沌之气产生。妖族与人类修行之后，都有了力量，为了主宰这世间，不断争斗。那时，上古混沌之气‘虚’，吸纳了人、妖两族之间的暴戾气息，又不断吞噬这世间邪恶的欲望，终于有了灵智，诞生于天地之间。它利用万物的欲念，侵蚀万物，使其失去心智，化为它的傀儡。我们人类便将它们称为‘魔族’。魔族，没有灵魂，无论人类，还是妖族，只要被魔族侵蚀，便会堕入魔道。所以，魔族是不同于人类与妖族的存在，它没有确定的形态，无论人类还是妖族，都能成为魔族。”
睁大眼睛，韩天洛问道：“那这魔族不是更加强大？只要侵蚀妖族，与人类，便能统治世间？”
慕容白摇头道：“魔族也并非那么容易就能侵蚀万物，将之化为魔傀。前提条件，便是这魔族，必须要强于想要侵蚀的对象。侵蚀魔傀，需要消耗魔气。对手越强，消耗的魔气越多。若是比对手还弱，自然无法魔化。另外一点，便是邪念。魔族想要侵蚀魔傀，需以对方的邪念为引，魔气侵染。若是没有邪念，也就无法入魔。”
韩天洛笑道：“邪念？是个人都有吧！”
慕容白点头，道：“这么说也没错，人心复杂，总有邪念。但邪念亦分大小，若是贪婪，歹毒一类，便是极为容易成为魔气之引，侵蚀成魔。若是仇恨，愤怒，这些可大可小，只要不让这些邪念占据理智，倒也不会轻易被侵蚀。而嫉妒，厌恶这类邪念，只要不存害人之心，魔族也没有办法。”
“可是，”韩天洛疑惑不解，问道：“既然妖族、魔族也有这么强大，为何却鲜少听闻它们？若不是今日遇见，我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妖族的存在。”
慕容白笑道：“你小子问题倒还不少。”
韩天洛嘿嘿笑着，道：“不懂便要问嘛，何况慕容大哥你懂得这么多，说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也是好事啊。”
苏陌离也接口道：“不是慕容大哥你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存在。今夜难得有机会，你便跟我们说一说，让我们了解了解。”
慕容白指着二人道：“真想不到你们这么会说话，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说一说。”
“妖、魔二族之所以鲜少出现，是因为主宰之战！”
一路狂奔，韩天洛终于远远看见慕容白，正想高声呼救，却被蔓延而来的寒冰冻结，再也动弹不得。
那寒冰倒也奇异，虽然将人整个冰冻，但在里面，却有感觉，能听能想。寒冷包裹了身体，冰冻直入骨髓，让人痛不欲生。
“怕不是就这样交代在这里了吧？”韩天洛拼命忍受着寒冷，内心没由来的想到。
所幸，时间并不很长，寒冰开始消退，人也得以自由。韩天洛只觉得整个人都要僵住，骨头内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不断发抖，抱紧了双臂，却还是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身边的女孩，身后的众妖，都是一个模样，动作僵硬，不住蹦跳。
韩天洛率先反应过来，伸手拉了女孩，忍受着刺骨的冰冻，迈开脚步，僵直地奔向慕容白，嘴中大呼，道：“慕容大哥，救我！”
身后众妖听到呼声，一起抬头看去。只见慕容白一身染血的白袍，手握长剑，身后不远处，还倒着虎妖累牙的尸首。这一幕让众妖吓破了胆子，站立原地，再不敢动弹。
慕容白看着跑来的韩天洛，以及他身后的一群小妖，顿时一阵苦笑。如今他的灵力已然消耗殆尽，身体疲惫，再无多少气力。这些小妖，虽然力量弱小，但真的打斗起来，他却毫无胜算。
韩天洛跑到慕容白身后，指着一众小妖说道：“慕容大哥，杀了它们！”
慕容白转头看了韩天洛一眼，回过头来，对着众妖喝道：“你们在此胡作非为，滥杀食人，本来难逃一死。但我知道罪不在你们，在这虎妖身上。如今我已把它杀了，就饶你们一命，滚吧！”
韩天洛听了慕容白的话，刚要反驳，却被身边女孩拉扯了一下。虽然不明白什么意思，他还是乖乖闭上了嘴巴。
一众小妖听了慕容白的话，如蒙大赦，你推我拉，都怕落在后方，拼了命地逃开。不大一会，便都不见了踪影。
慕容白终于支撑不住，向后倒去。韩天洛眼疾手快，伸手接住，扶着他坐倒在地，急声问道：“慕容大哥，你怎么了？”
慕容白摇了摇头，眼睛一闭，昏了过去。
醒转之时，天色已黑，一弯明月高挂天空，挥洒着清冷的光芒。整个村庄火焰已然熄灭，残垣断壁，焦木破屋，一片破败之像。此时三人身处一间破屋之内，面前燃有火堆。韩天洛不知从哪里弄了只鸡来，正放在火上烤着。女孩双手抱腿，蜷坐一旁，泪流不止。
慕容白坐了起来，问道：“我睡了多久？”
韩天洛见他醒来，高兴异常，一边将鸡从火上取下，一边道：“没多久，两个时辰左右。”伸手扯下一个鸡腿，递了过来，道：“饿了吧？”
慕容白接过鸡腿，看向女孩，问道：“她怎么了？”
韩天洛一边扯下另一只鸡腿，递给女孩，一边说道：“刚才我们四处查看，发现这村中之人，除了她以外，全部死了。她现在难以接受，一直这个状态。”
那女孩也不接鸡腿，只一个人静静流着眼泪，无声哭泣。两个男人一时不知如何安慰，尴尬异常。
想了一下，慕容白道：“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韩天洛也接口道：“对，对，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擦了擦眼泪，沉默好一会，才开口道：“我叫苏陌离。”
“苏陌离？”韩天洛念叨着，道：“这名字真好听。”
苏陌离流着泪水，哽咽道：“陌上芊芊草，枯荣不相离。这是我爹当年写给娘的情诗，便用来为我取了名字。”
慕容白叹了口气，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苏陌离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日间一切都跟往常一样，大人们出去劳作。我爹是这村里的教书先生，领着我们一帮孩子，就在我家授课。谁知外面传来喊叫，夹杂着野兽嘶吼。爹让我们躲起来，他出去查看，却再也没有回来。不大一会，房屋都开始燃烧起来。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冲进屋来，见到我们，不断砍杀撕咬。慌乱之中，我躲藏在衣柜之内。却还是被那狗头怪物找到，然后，我就被他救了下来。”
韩天洛听到此处，想了起来，质问慕容白道：“那些妖族作恶多端，手段如此残暴，为何慕容大哥你不杀了它们，反而让他们离开？”
苏陌离看向韩天洛，道：“应该不是慕容大哥愿意放他们走，而是他无能为力。你没看那些怪物离开之后，他便昏倒了吗？”
韩天洛想了想，再不说话，低头啃着手中鸡腿。慕容白苦笑道：“我也想要杀了它们，奈何当时灵力耗尽，再无气力。只能借着余威震慑，将它们吓走。否则，我们处境堪忧。”
看向苏陌离，慕容白道：“当时多亏陌离你聪明，不然就麻烦了。”
韩天洛不满道：“慕容大哥是说我蠢吗？要知道，不是我救了她，又怎么会被一帮妖怪追赶？”
慕容白摆了摆手，道：“没有怪你，事情已过，就不要再提了。如今我灵力耗尽，无法施展御剑术，今夜便在此好好休息，明日再走。”
看向苏陌离，慕容白递给她一块鸡肉，道：“还是先吃些东西吧，不要哭了，明日你同我们一道走。”
苏陌离梨花带雨，伸手接过鸡肉，点了点头，道：“好！”
韩天洛问道：“慕容大哥，到底什么是妖啊？”
慕容白道：“禽兽树木，世间万物生灵，除人类外，获得灵智的，被统称为妖。”
韩天洛又问道：“那妖族是怎么来的？”
慕容白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就长了。”
“传说，我们这个世界，是由上古大神盘古开天辟地而来。后来，大神女娲见世间萧条，便仿照自己的模样，攥土造出了人类。因为是按照神的模样所造，所以人类灵智最高，身体对于灵气的感应也最敏锐。为了人类生存，女娲娘娘又造出世间万物，供人类食用，使用。火神祝融，与水神共工大战不周山，共工大败，怒撞不周山，使天破裂，降下大火。女娲娘娘便采集五彩石，修补了天空。可经过这一场劫难，大神们意识到自己的力量太过强大，便共同约定，退与九天之外，再不插手人间。至此，众神时代结束。”
“约万年之前，上古残留的混沌之气‘瑞’游走世间，吸纳灵气，竟产生灵智。后来，它吸纳狮头，鹿角，虾腿，鳄鱼之嘴，乌龟之颈，蛇之身，鱼之鳞，蜃之腹，鱼之脊，虎之掌，鹰之爪，金鱼尾成就自己的身体，被我们人类称之为‘龙’。龙以禽兽万物所化，所以被万物拜服，成为万物之王。可它不满人类对万物肆意的屠戮使用，便教导万物修行。经过长久的时间，世间万物也获得灵智，可以幻化人形，这便是妖族的由来。”
韩天洛想了想，问道：“那妖族很强吗？”
慕容白摇了摇头，道：“强大与否，要看处于哪个阶段。一只妖的诞生，需要经历最少百年的修炼，吸取天地灵气，才能幻化人身，成为小妖。此时的妖，往往是人身兽头，攻击力弱小，只相当于人类的武士，称之为化妖期。随着修炼时日长久，它们的本体体型变得巨大，攻击防御也越来越强，即使化作人身，也有强大战力。但是，无论是人形化，还是兽化，都是很痛苦的事情。”
“为什么？”韩天洛问道。
“禽兽万物，与人类，终究是不一样的。人类肉体虽然脆弱，但却是万物中，对灵气感知最好的。于是，妖族修炼到化妖阶段，都要化作人形，这样才能更快修炼。但要将庞大的身躯化作人形，便需要对全身的骨骼，经脉，肌肉等，全部重新调整。那是一个极度痛苦的过程，很难承受。相反，要兽化也是一样。所以，兽体虽然强大，但不到必要之时，很多妖族不愿意兽化！”
“但是，要想学习术法，妖族便要修炼到化形，也就是真正化身与人无异的阶段。到了这一阶段，化形可以转换自如，再无痛苦。而妖族化身之后，便与人体一样，可以吸纳天地灵气，储蓄体内，转化灵力。有了灵力之后，便可施展法术。这一类的妖物，往往都是千年之寿，强大无比。”
韩天洛听得有些痴了，接着问道：“照你这么说，那妖族出现一些化形期大妖，我们人类不就危险了？”
慕容白笑了笑，道：“若是我们人类不会修行，情况确是如此。但是自打妖族出现，不断为祸人间后，人类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便不断尝试，不断参悟，终于也寻得修行之法。人类本就是天地间最有灵智的生物，虽没有妖族那么漫长的生命。但对于灵气感应，法术修炼，却高于妖族很多。妖族需要千年修炼才能施展法术，人类却只需花上数十年。况且，修行之后，人类寿命虽不及妖族，但也会大大延长，活个三五百年，也不是不可能。如此一来，妖族便无法任意妄为，随意杀戮。”
“那我们为什么不想法把妖族赶尽杀绝，以解后患呢？”
叹了口气，慕容白道：“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因为，我们要面对的，不单单是一个妖族，还有魔族。”
“魔族，”韩天洛充满兴趣，问道：“哪又是什么？”
慕容白道：“这魔族，也是由上古混沌之气产生。妖族与人类修行之后，都有了力量，为了主宰这世间，不断争斗。那时，上古混沌之气‘虚’，吸纳了人、妖两族之间的暴戾气息，又不断吞噬这世间邪恶的欲望，终于有了灵智，诞生于天地之间。它利用万物的欲念，侵蚀万物，使其失去心智，化为它的傀儡。我们人类便将它们称为‘魔族’。魔族，没有灵魂，无论人类，还是妖族，只要被魔族侵蚀，便会堕入魔道。所以，魔族是不同于人类与妖族的存在，它没有确定的形态，无论人类还是妖族，都能成为魔族。”
睁大眼睛，韩天洛问道：“那这魔族不是更加强大？只要侵蚀妖族，与人类，便能统治世间？”
慕容白摇头道：“魔族也并非那么容易就能侵蚀万物，将之化为魔傀。前提条件，便是这魔族，必须要强于想要侵蚀的对象。侵蚀魔傀，需要消耗魔气。对手越强，消耗的魔气越多。若是比对手还弱，自然无法魔化。另外一点，便是邪念。魔族想要侵蚀魔傀，需以对方的邪念为引，魔气侵染。若是没有邪念，也就无法入魔。”
韩天洛笑道：“邪念？是个人都有吧！”
慕容白点头，道：“这么说也没错，人心复杂，总有邪念。但邪念亦分大小，若是贪婪，歹毒一类，便是极为容易成为魔气之引，侵蚀成魔。若是仇恨，愤怒，这些可大可小，只要不让这些邪念占据理智，倒也不会轻易被侵蚀。而嫉妒，厌恶这类邪念，只要不存害人之心，魔族也没有办法。”
“可是，”韩天洛疑惑不解，问道：“既然妖族、魔族也有这么强大，为何却鲜少听闻它们？若不是今日遇见，我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妖族的存在。”
慕容白笑道：“你小子问题倒还不少。”
韩天洛嘿嘿笑着，道：“不懂便要问嘛，何况慕容大哥你懂得这么多，说出来让我们长长见识，也是好事啊。”
苏陌离也接口道：“不是慕容大哥你说，我还真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这么多的事情存在。今夜难得有机会，你便跟我们说一说，让我们了解了解。”
慕容白指着二人道：“真想不到你们这么会说话，既然如此，我就跟你们说一说。”
“妖、魔二族之所以鲜少出现，是因为主宰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