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患难见真情
陆可可最近一直忙着在全国各地巡演，自从成了一个歌手之后，她就更忙了。尤其是春节期间，更是被各国各大卫视邀请，各种商演也是不断。弟弟的工作室也不错，继上次的新歌大红之后，又陆续推出了几首单曲，都是蝉联新歌榜，现在已经是一直小有名气的乐队了，两个人经常一起演出。
这次的演出她先结束，弟弟还要赶去下一个地方，所以，她就先回北京了。司机休假会老家了，还没有回来。正好顾宣之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来接她了。
和往常一样，他的车还是停在那个老地方，看见陆可可出来，便马上去帮忙提行李。上了车，助理乐乐依旧识趣地戴上耳机，玩起手机。
“最近怎么样？太累了就休息休息，不用这么疲于奔命，身体要紧。”顾宣之对陆可可说。
陆可可伸了个懒腰，说：“也没有特别累啊，我感觉还好。有事情干就是好的，最怕的就是没事可干。”
这个春节，陆可可可是公司的吸金女王，光出场费和音乐版权费就为公司赚了一千多万了，更别说广告代言的了。
这可是让陆可可的上家公司的老板捶胸顿足的事情。就在刚才，陆可可还在机场遇见了张总和万玲。
两个人形色匆匆，好像是要去什么地方，遇见陆可可都是很惊讶的样子。尤其是万玲，一年不见，她整个人居然瘦成了皮包骨，脸上写满了疲惫。陆可可问了一声张总好，对着万玲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就走了。
没走多远，就听见张总在抱怨万玲，“你说说你，也是老牌的经纪人了，怎么当初能犯这样的错误。放着陆可可这样的摇钱树不栽培，非要把她踢走，跟那个萧潇签合同。签就签了吧，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不要吓死人。她的合约还有多久？……”
陆可可无心再听两个人的对话，当初要不是万玲和萧潇联起手来害的她身无分文，狼狈离开。她估计还体会不到工作的可贵，不知道什么是生活吧，也就不会遇见顾宣之、不会和周亦舟有了那几次难得的相处……
想起这些，陆可可就陷入了回忆，那些过往的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在上海时的困苦无助、初来北京时的迷茫困惑、第一次和周亦舟走在巴黎的街头……
见陆可可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顾宣之便问：“想什么呢？”
还没等她回答，顾宣之的手机就响了，是京辉的刘总。车子刚开上高速路，一路上都是探头，顾宣之没有带蓝牙耳机，索性打开了免提。
“宣之，你快救救我吧。”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刘总急切的声音。
顾宣之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总说：“我们跟周际的合作出了问题了，他们现在要停止给我们付尾款，还要起诉我们！你知道的呀，我们公司现在就等着这笔项目款救命了。你跟周总关系好，你帮我求求情。”
顾宣之一头雾水，问：“出什么问题了？你们公司不是说资金链解决了吗？怎么又等着救命呢？到底怎么回事？”其实，顾宣之一直对京辉的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他和这个刘总也只是上大学的时候富二代圈子里认识的，一起吃饭、娱乐、泡妞而已。前段时间是听说他爸死了以后，公司出了点问题。所以，他找顾宣之帮忙引荐周亦舟。当时顾宣之也没多想，不就是组个局、大家认识一下嘛，没想到现在真的出了问题。
刘总说：“是这样的，周际集团新的写字楼项目不是我们中标了吗？兄弟，这还多亏了你帮忙啊。但是啊，你知道的，我们公司……它现在不是资金周转不开嘛，所以，我们送了第一批样品过检之后，后面的材料，有些啊……我只是说有些，可能就稍微……降低了一些标准……”
“你给我打住！”顾宣之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愤怒地说：“刘胜文！你他妈这不是坑我吗？我把你当朋友，才把周亦舟介绍给你。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跟你合作。你自己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周际能跟你们合作，你不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你还偷工减料？周际对工程的质量要求有多高，你不清楚吗？还人家要告你，让我去说情！你他妈做梦去吧，要是我，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你！”顾宣之怒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
陆可可坐在一边吓得不敢说话了。看样子是周亦舟那边出了问题，陆可可心里也是心急如焚，她试探着问：“怎么了？”
顾宣之叹了一口气，说：“唉，没事。生意上的事儿。完了，这下我可把亦舟坑惨了。我一会儿得赶紧去找他。”
陆可可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从顾宣之的语气里听出事情不妙，心里便是心乱如麻。
顾宣之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不行，我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吧。”他盯着前面的路标，对陆可可说：“可可，你帮我拨一下亦舟的电话。”
陆可可赶紧说了句好，便拿起顾宣之的电话，拨通周亦舟的电话时，她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响了许久之后，周亦舟才接起电话，“喂”他的声音听上去跟疲惫。
“你在哪儿？”顾宣之问。
“公墓区”，周亦舟的声音很平静，周围有人说话的声音。
顾宣之有点儿吃惊，他这回不应该是在项目工地吗？他好奇地问：“去公墓区干嘛？谁去世了？”
电话那边好久没有声音，只听得见旁边的嘈杂声，好像是有人在抬什么东西。停顿了一会儿，周亦舟才说出了“孟瑶”两个字。
顾宣之吃了一惊，惊讶地喊了一声：“什么？我没听错吧？”
周亦舟说：“没听错，是孟瑶。前天晚上走的，自杀。”
这下轮到顾宣之沉默了，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十秒之后，他平复好情绪，问周亦舟：“在哪儿？我来找你。”
“华林公墓f区。”周亦舟的声音嘶哑，听上去很是疲惫。
和顾宣之一样吃惊的还有陆可可。挂掉电话之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顾宣之说：“没想到，孟瑶怎么会自杀？这让我太难以接受了。”
“是啊”陆可可感到心里一阵心痛，她说：“周亦舟不知道多难过呢，你好好劝劝他。”
顾宣之“嗯”了一声，细想之后，才觉得心里酸酸的。虽然陆可可说的是实话，但是他还是有些多想了，毕竟周亦舟才是她喜欢的人，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难不难过。
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到了小区，顾宣之把陆可可放在小区门口，便说：“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我现在就去找亦舟。”
陆可可挥了挥手，说：“嗯，你赶紧去吧。”转身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你路上小心。”
顾宣之开着车赶到华林公墓区的时候，周亦舟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顾宣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都准备好了？”
周亦舟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血丝。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顾宣之又问：“葬礼是什么时候？”
周亦舟说：“明天早上9点。”
“还有什么要帮忙的？”顾宣之又问。
周亦舟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顾宣之思索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她，孟瑶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亦舟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从何说起，算了，不说了。反正孟瑶是已经不在了。”
顾宣之理解周亦舟的心情，便不再多问。他说：“那走吧，明天再来。”
周亦舟说还要跟殡仪馆的交代一下明天要注意的事情，两个人便又去了前面的殡仪馆，交待清楚之后，周亦舟便坐着顾宣之的车下山了。
车上，顾宣之犹豫了好久，还是提到了京辉刘总的事情，他说：“对不住啊，是我看走了眼，刘胜文这个人真他妈不是东西！”
周亦舟摆了摆手说：“这跟你没关系，别这么说。”
顾宣之有点自责地说：“这怎么能跟我没关系呢，这混蛋是我介绍的。我当初真是不知道，他们家那破公司，已经都那样了。我这个人吧，就是以前死要面子活受罪，爱和人称兄道弟的，其实吧，真正交心的朋友没几个。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周亦舟说：“已经在跟英国那边交涉了，看不能推迟交工日期，准备推倒重来。”
顾宣之又吃了已经，他瞪大眼珠子说：“什么？推到重来？那得多大的资金损失啊？”
周亦舟说：“嗯，我知道。但周际的品牌部允许盖任何一座有质量问题的大楼。”
顾宣之由衷地佩服，他看了周亦舟一眼说：“牛逼！这样吧，资金这方面呢，我们顾事呢全力支持周际，只要是我们能周转开的，你随时开口。”
周亦舟说：“算了，我再想办法吧。你们顾事，又不是你说了算。”
顾宣之急了，“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吗？我着就回家跟我们老爷子说去，他儿子通的篓子，他能不管？”
周亦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不用为难，你跟你们老爷子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别因为这事儿再急眼了。”
顾宣之说：“没事儿，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保证拿下。你去哪儿，公司，还是家里？”
周亦舟在这会儿得回公司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顾宣之把他送到公司门口，他要下车的时候，顾宣之突然说了一句：“亦舟，节哀。孟瑶走了，对你来说，或许是个解脱呢？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亏欠过她。要说亏欠，那肯定是她欠了你的。”
周亦舟的眼眶有点湿润了，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对顾宣之说了一句：“明天见。”
顾宣之朝着他挥了挥手，说：“明儿见！”便发动车子，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顾宣之回到公司，直接去了老爸的办公室。他正在和秘书讨论着什么问题，见他进来，摆了摆手说：“你等一等。”
顾宣之很听话的就去了外面的会客室，要是在平时，他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要把自己的事情说了才行。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他听见老爸在里面叫自己，便赶紧走了进去。
“又怎么了？”老爸没好气地问。
周亦舟说：“我又闯祸了。”
父亲用手指指着他，无奈地说：“你说说你，就没有一天让我省心的，说吧，又咋了？”
顾宣之假装可怜地说：“老爹，我这次可把周亦舟害惨了，你可得替我帮帮他啊。”
老爸一听周亦舟的名字，便问：“你把人家咋了？”
“我给他介绍了一个供应商，谁知道这孙子，跟人家提供的产品和送检的不一样，现在整个项目都除了问题。他们打算推到重来，那肯定需要很大的资金量啊，我们能不能把公司的自己先回笼，替他们解决一部分。”顾宣之说。
老爸疑惑地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嘛，当然可以。”
顾宣之没有想到，老爸这么快就答应了，简直不敢相信，他问：“真的吗？”
老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周亦舟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你看看你做的这事儿，自己一天吊儿郎当就算了，尽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还连累人家。你多向人家周亦舟学习，那孩子多稳中踏实啊……”
一看父亲又要开始说教了，顾宣之赶紧溜了，“谢谢老爹，那你赶紧吩咐人去办吧。我先去给人回个话啊！”
顾宣之走后，父亲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熊孩子，终于长大了，懂得承担责任了，什么时候他能和周亦舟一样了，就可以放心地把公司交给他了……
这次的演出她先结束，弟弟还要赶去下一个地方，所以，她就先回北京了。司机休假会老家了，还没有回来。正好顾宣之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来接她了。
和往常一样，他的车还是停在那个老地方，看见陆可可出来，便马上去帮忙提行李。上了车，助理乐乐依旧识趣地戴上耳机，玩起手机。
“最近怎么样？太累了就休息休息，不用这么疲于奔命，身体要紧。”顾宣之对陆可可说。
陆可可伸了个懒腰，说：“也没有特别累啊，我感觉还好。有事情干就是好的，最怕的就是没事可干。”
这个春节，陆可可可是公司的吸金女王，光出场费和音乐版权费就为公司赚了一千多万了，更别说广告代言的了。
这可是让陆可可的上家公司的老板捶胸顿足的事情。就在刚才，陆可可还在机场遇见了张总和万玲。
两个人形色匆匆，好像是要去什么地方，遇见陆可可都是很惊讶的样子。尤其是万玲，一年不见，她整个人居然瘦成了皮包骨，脸上写满了疲惫。陆可可问了一声张总好，对着万玲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就走了。
没走多远，就听见张总在抱怨万玲，“你说说你，也是老牌的经纪人了，怎么当初能犯这样的错误。放着陆可可这样的摇钱树不栽培，非要把她踢走，跟那个萧潇签合同。签就签了吧，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简直不要吓死人。她的合约还有多久？……”
陆可可无心再听两个人的对话，当初要不是万玲和萧潇联起手来害的她身无分文，狼狈离开。她估计还体会不到工作的可贵，不知道什么是生活吧，也就不会遇见顾宣之、不会和周亦舟有了那几次难得的相处……
想起这些，陆可可就陷入了回忆，那些过往的一幕幕画面在脑海中闪现，在上海时的困苦无助、初来北京时的迷茫困惑、第一次和周亦舟走在巴黎的街头……
见陆可可靠在椅背上，一言不发，顾宣之便问：“想什么呢？”
还没等她回答，顾宣之的手机就响了，是京辉的刘总。车子刚开上高速路，一路上都是探头，顾宣之没有带蓝牙耳机，索性打开了免提。
“宣之，你快救救我吧。”电话刚一接通就传来刘总急切的声音。
顾宣之赶紧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刘总说：“我们跟周际的合作出了问题了，他们现在要停止给我们付尾款，还要起诉我们！你知道的呀，我们公司现在就等着这笔项目款救命了。你跟周总关系好，你帮我求求情。”
顾宣之一头雾水，问：“出什么问题了？你们公司不是说资金链解决了吗？怎么又等着救命呢？到底怎么回事？”其实，顾宣之一直对京辉的具体情况不是很了解，他和这个刘总也只是上大学的时候富二代圈子里认识的，一起吃饭、娱乐、泡妞而已。前段时间是听说他爸死了以后，公司出了点问题。所以，他找顾宣之帮忙引荐周亦舟。当时顾宣之也没多想，不就是组个局、大家认识一下嘛，没想到现在真的出了问题。
刘总说：“是这样的，周际集团新的写字楼项目不是我们中标了吗？兄弟，这还多亏了你帮忙啊。但是啊，你知道的，我们公司……它现在不是资金周转不开嘛，所以，我们送了第一批样品过检之后，后面的材料，有些啊……我只是说有些，可能就稍微……降低了一些标准……”
“你给我打住！”顾宣之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愤怒地说：“刘胜文！你他妈这不是坑我吗？我把你当朋友，才把周亦舟介绍给你。人家看在我的面子上，才跟你合作。你自己几斤几两你不知道吗？周际能跟你们合作，你不好好抓住这次机会，你还偷工减料？周际对工程的质量要求有多高，你不清楚吗？还人家要告你，让我去说情！你他妈做梦去吧，要是我，我恨不得一枪崩了你！”顾宣之怒气冲冲地挂掉了电话。
陆可可坐在一边吓得不敢说话了。看样子是周亦舟那边出了问题，陆可可心里也是心急如焚，她试探着问：“怎么了？”
顾宣之叹了一口气，说：“唉，没事。生意上的事儿。完了，这下我可把亦舟坑惨了。我一会儿得赶紧去找他。”
陆可可虽然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儿，但从顾宣之的语气里听出事情不妙，心里便是心乱如麻。
顾宣之又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不行，我还是先给他打个电话吧。”他盯着前面的路标，对陆可可说：“可可，你帮我拨一下亦舟的电话。”
陆可可赶紧说了句好，便拿起顾宣之的电话，拨通周亦舟的电话时，她的手指轻轻颤抖了一下。
响了许久之后，周亦舟才接起电话，“喂”他的声音听上去跟疲惫。
“你在哪儿？”顾宣之问。
“公墓区”，周亦舟的声音很平静，周围有人说话的声音。
顾宣之有点儿吃惊，他这回不应该是在项目工地吗？他好奇地问：“去公墓区干嘛？谁去世了？”
电话那边好久没有声音，只听得见旁边的嘈杂声，好像是有人在抬什么东西。停顿了一会儿，周亦舟才说出了“孟瑶”两个字。
顾宣之吃了一惊，惊讶地喊了一声：“什么？我没听错吧？”
周亦舟说：“没听错，是孟瑶。前天晚上走的，自杀。”
这下轮到顾宣之沉默了，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几十秒之后，他平复好情绪，问周亦舟：“在哪儿？我来找你。”
“华林公墓f区。”周亦舟的声音嘶哑，听上去很是疲惫。
和顾宣之一样吃惊的还有陆可可。挂掉电话之后，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顾宣之说：“没想到，孟瑶怎么会自杀？这让我太难以接受了。”
“是啊”陆可可感到心里一阵心痛，她说：“周亦舟不知道多难过呢，你好好劝劝他。”
顾宣之“嗯”了一声，细想之后，才觉得心里酸酸的。虽然陆可可说的是实话，但是他还是有些多想了，毕竟周亦舟才是她喜欢的人，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难不难过。
两个人都没有在说话，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
到了小区，顾宣之把陆可可放在小区门口，便说：“我就不送你上去了，我现在就去找亦舟。”
陆可可挥了挥手，说：“嗯，你赶紧去吧。”转身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你路上小心。”
顾宣之开着车赶到华林公墓区的时候，周亦舟正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呆。
顾宣之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都准备好了？”
周亦舟转过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血丝。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顾宣之又问：“葬礼是什么时候？”
周亦舟说：“明天早上9点。”
“还有什么要帮忙的？”顾宣之又问。
周亦舟摇了摇头，说：“没有了。”
顾宣之思索再三，还是问出了那个问题：“她，孟瑶为什么要这么做？”
周亦舟沉默了一会儿，说:“不知道从何说起，算了，不说了。反正孟瑶是已经不在了。”
顾宣之理解周亦舟的心情，便不再多问。他说：“那走吧，明天再来。”
周亦舟说还要跟殡仪馆的交代一下明天要注意的事情，两个人便又去了前面的殡仪馆，交待清楚之后，周亦舟便坐着顾宣之的车下山了。
车上，顾宣之犹豫了好久，还是提到了京辉刘总的事情，他说：“对不住啊，是我看走了眼，刘胜文这个人真他妈不是东西！”
周亦舟摆了摆手说：“这跟你没关系，别这么说。”
顾宣之有点自责地说：“这怎么能跟我没关系呢，这混蛋是我介绍的。我当初真是不知道，他们家那破公司，已经都那样了。我这个人吧，就是以前死要面子活受罪，爱和人称兄道弟的，其实吧，真正交心的朋友没几个。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办？”
周亦舟说：“已经在跟英国那边交涉了，看不能推迟交工日期，准备推倒重来。”
顾宣之又吃了已经，他瞪大眼珠子说：“什么？推到重来？那得多大的资金损失啊？”
周亦舟说：“嗯，我知道。但周际的品牌部允许盖任何一座有质量问题的大楼。”
顾宣之由衷地佩服，他看了周亦舟一眼说：“牛逼！这样吧，资金这方面呢，我们顾事呢全力支持周际，只要是我们能周转开的，你随时开口。”
周亦舟说：“算了，我再想办法吧。你们顾事，又不是你说了算。”
顾宣之急了，“你这不是看不起人吗？我着就回家跟我们老爷子说去，他儿子通的篓子，他能不管？”
周亦舟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真不用为难，你跟你们老爷子的关系本来就不好，别因为这事儿再急眼了。”
顾宣之说：“没事儿，你就放心吧，这事儿我保证拿下。你去哪儿，公司，还是家里？”
周亦舟在这会儿得回公司了，还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处理呢。顾宣之把他送到公司门口，他要下车的时候，顾宣之突然说了一句：“亦舟，节哀。孟瑶走了，对你来说，或许是个解脱呢？虽然我不是很清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这么多年，你从来没有亏欠过她。要说亏欠，那肯定是她欠了你的。”
周亦舟的眼眶有点湿润了，他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对顾宣之说了一句：“明天见。”
顾宣之朝着他挥了挥手，说：“明儿见！”便发动车子，一溜烟不见了踪影。
顾宣之回到公司，直接去了老爸的办公室。他正在和秘书讨论着什么问题，见他进来，摆了摆手说：“你等一等。”
顾宣之很听话的就去了外面的会客室，要是在平时，他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要把自己的事情说了才行。
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他听见老爸在里面叫自己，便赶紧走了进去。
“又怎么了？”老爸没好气地问。
周亦舟说：“我又闯祸了。”
父亲用手指指着他，无奈地说：“你说说你，就没有一天让我省心的，说吧，又咋了？”
顾宣之假装可怜地说：“老爹，我这次可把周亦舟害惨了，你可得替我帮帮他啊。”
老爸一听周亦舟的名字，便问：“你把人家咋了？”
“我给他介绍了一个供应商，谁知道这孙子，跟人家提供的产品和送检的不一样，现在整个项目都除了问题。他们打算推到重来，那肯定需要很大的资金量啊，我们能不能把公司的自己先回笼，替他们解决一部分。”顾宣之说。
老爸疑惑地看了看他，若有所思地说：“这个嘛，当然可以。”
顾宣之没有想到，老爸这么快就答应了，简直不敢相信，他问：“真的吗？”
老爸嫌弃地看了他一眼：“要不是看在周亦舟的面子上，我才懒得理你。你看看你做的这事儿，自己一天吊儿郎当就算了，尽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朋友，还连累人家。你多向人家周亦舟学习，那孩子多稳中踏实啊……”
一看父亲又要开始说教了，顾宣之赶紧溜了，“谢谢老爹，那你赶紧吩咐人去办吧。我先去给人回个话啊！”
顾宣之走后，父亲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这个熊孩子，终于长大了，懂得承担责任了，什么时候他能和周亦舟一样了，就可以放心地把公司交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