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合作
今日便是陆乃均去鹊桥胡同签契书的日子，沈如画虽没过去，但在镇远侯府中也没闲着。
她将选出的六块凸透镜拿出来再检查了一遍，再用软布小心的一块块包起来放在贴身的荷包里，剩下的又放进自制的布偶枕头中藏起来。接着又拿了炭笔在炕桌上小心设计着手柄的图案，连进午膳的时间都在想设计的事情。
本以为下午女先生便会派人来一趟，告诉她陆乃均的事情，可等了半天出没等到人，真是有些奇怪。
沈如画午睡很快就醒了，没睡得很熟，心里始终记挂着契约的事情。午睡醒来后，她左思右想让疏月去了一趟鹊桥胡同，看看契约的事情到底办得如何了。
沈如画心神不宁的画着图，一个时辰以后疏月回来了，向她禀报陆乃均根本没来。沈如画一时没有作声，眉头微皱咬着唇沉默半晌。
疏月都等得着急了，她是马不停蹄的去了鹊桥胡同，听说人没去就急忙赶回来向沈如画禀告。以她对沈如画的迷之信任，觉得只要把这事儿告诉了小姐，小姐肯定有办法解决的。谁料沈如画就只是沉默，好像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昨日是疏月陪着沈如画一块儿去的，他们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明明陆乃均都已经答应了，为何今日又不去呢，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居然让她的小姐这么为难，疏月不由在心中忿忿。
终于，沈如画动了，抬眼看着疏月道：“你去角门给那里的婆子说一声，让她明日一早找辆车，看来我还得再去一趟。”
“三姐姐，你要去哪儿，旭哥儿也想去。”沈如画今日一直在想着陆乃均的事都没考沈如旭三字经背得如何了，把事情安排下去，旭哥儿这边也不能放松。虽说他才三岁，但慢慢就一年年大起来了，该学的还得先学起来才是。
沈如画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明日姐姐要去鹊桥胡同找女先生，你便跟着我吧。”
沈如旭乖巧的点了点头，挨着沈如画坐在炕床上将沈如画之前教的三字经背了一遍，还将大意用自己的语言解释了一翻。虽然解释得简单，倒也没什么错。
沈如画惊异于沈如旭的早慧，这下便一次教了八句。其间疏又回来禀告说已经办妥了，又退出去到厨房等着拿晚膳。
许是这次的量有些多，沈如旭比之前多用了些时间才完全记下来。虽然对沈如旭来说有些吃力了，但沈如画觉得记忆力是靠练出来的，记得越多开蒙得越早，以后的记忆力便会越来越好。
晚膳已经送来有一会儿了，连着沈如旭的份例一起送来的。沈如画等沈如旭完全背下来，并且能解释清楚了才让疏月将晚膳摆上了桌。
晚膳做得清淡，小米粥配上两碟子点心，两碟小菜和一盅猪骨炖的萝卜汤。
沈如画觉得好的饮食习惯要从小养成，她给沈旭如舀了一些萝卜和带肉的猪骨，又给他夹了些小菜让他配着吃。晚上没必要吃太多，萝卜化食，肉可以补充蛋白质，加上些蔬菜补充些维生素，点心便没必要吃了。
沈如旭从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良好的教养，通常都不说话，小口小口的咀嚼过后再咽下。沈如画给他夹什么菜他就吃什么菜，从不挑食。
以前在边关的时候沈家一直都养着羊，沈如旭每天雷打不动的一碗养奶。羊奶利于吸收，像沈如旭这种出生便没吃过母乳的孩子就该多喝羊奶。
但现在在京中，又是寄人篱下没这条件，否则沈如画真不想把沈如旭的羊奶给断了。
明天吧，沈如画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不想跟沈如旭分开，但他慢慢大了，该学的都要学起来。跟着女先生比跟着她好，女先生至少学识渊博，跟在她身边能学到不少这个时代那些学子们该学的东西。如果沈如旭以后住到了鹊桥胡同，那她就想办法去买只产奶的养专门给沈如旭挤羊奶喝。
一夜辗转，沈如画将沈如旭留在东次间跟她睡一起。
沈如旭跟沈如画的感情最深，另外两个姐姐对他也好，但比他大太多，他还是喜欢跟沈如画亲近。
第二天一早醒来，沈如画替沈如旭整理好，让他先用着早膳，自己才慢慢的收拾起来。
趁着疏月在外面照顾沈如旭，沈如画又打开她的枕头将剩下的凸透镜拿了出来，不想却将肖彬着给她的墨玉给带出来了。
沈如画将墨玉拿在手里摩挲着，感觉沈铁失踪，肖家人离开似乎就在昨天，但又像过了很久。这些人都对她很好，她不能，也不该这么容易就把他们抛到脑后。
想到这儿，沈如画将墨玉套在脖子上放进衣服里，又将凸透镜收进枕头里面出了里间。
匆匆吃过饭，沈如画给沈如旭裹得厚厚的带出了府。
马车缓缓往前，地上的积雪在昨日已经被车轮、马蹄、脚印压成了黑泥。夜里没下雪，黑泥结成了冰，现在被车轮压着发出“咯咯”的响声。
“冷吗？”沈如画拉着沈如旭的手边呵气边替他搓着。
“不冷。”沈如旭摇着头窝在沈如画怀里乖巧回答。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姐姐给你买。”沈如画觉得自己就像个要抛弃亲生骨肉的母亲，想最后对自己的孩子表现一点母爱。
沈如旭想了想，小声道：“黄金梅……”
前两天沈如画买了些回去，给姐妹几个，还有韩月珊分了些，剩下的全给了沈如旭。沈如画让沈如旭的奶娘把籽剥掉再喂他。
因剩的不多，沈如旭也少有零售吃，两天不到就吃光了。
沈如画点了点他的鼻头，笑着让疏月给车夫说一声，先去趟朱家蜜饯果子铺。
“铺子里零嘴很多，姐姐带你去挑，好吗？”沈如画歪着头笑问沈如旭。
沈如旭露出个羞涩的笑，点头应了。
沈如画叹息道：“你是个男孩子，这么害羞怎么成。以后沈家可是要靠你顶门立户的，姐姐们也指着你出息，等以后好给我们当靠山呢。”
沈如旭听得似懂非懂的，一脸茫然的看着沈如画。沈如画只得继续道：“你这么聪明姐姐很高兴，教你三字经不需说第三次你便能背下来，是块儿读书的好材料。但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既然你适合读书，那姐姐便想将你交给女先生，让你跟在女先生身边启蒙。等到女先生觉得你可以了，还要去找更厉害的先生教你。所以……”沈如画将沈如旭的脸扳正，面对着自己，“……以后你便住在鹊桥胡同好吗，姐姐每隔两天便会来看你的……”
话还没说完，沈如旭的眼中已经含了两泡泪，双手死死的扯住沈如画的衣袖。
前面那些沈如画不确定他是不是听懂了，但后面这两句沈如旭肯定是听懂了的。
早知道他不会愿意，其实沈如画也有些不舍，但总是要分开的。沈如旭要长大成人，不能老粘在沈如画身边，有很多事必须要他独自去面前。越早独立，他以后的路才能越宽。
俗话说：穷人的儿子早当家，很多事都是逼出来的。
沈如画不再提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他还转不过来，说多了他会更烦感。
因为这事儿，到了朱家铺子选蜜饯的时候沈如旭便有些提不起兴趣来。沈如画只好给他试吃了几样，各包了些称了，付完银子继续往鹊桥胡同赶。
本以为到了鹊桥胡同，找了女先生还要一起去找陆乃均，谁料到陆乃均已经过来了。
沈如画这才知道，陆乃均之所以昨天没有来是因为有人把他给抓走了。今日一早才放他回来，让他来鹊桥胡同跟沈如画谈放大镜的事儿。
“吉凤楼……居然敢私自抓人，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听完陆乃均的叙述，沈如画眉头微蹙。
陆乃均被关了一天一夜，人有些萎靡，前天被沈如画激起的斗志也没了。“吉凤楼是薛家人开的，就是当今薛贤妃的娘家，薛贤妃是三皇子的生母。”
沈如画的额头忍不住抽了抽，这怎么一不小心又碰上个皇亲国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们抓你就为了这放大镜？”
陆乃均点了点头，“……只怕是不能跟你们签契书了。吉凤楼的娄掌柜让我带话，你们若想做放大镜的手柄，以后只能找吉凤楼合作。”
合作？
这是合作么？
这是强买强卖吧！
见沈如画不开口，女先生也不言，沈如旭更是沉默着，陆乃均不好意思道：“这事怪我。我被他们逼得厉害，只好将你们的事儿说了……”
沈如画抬手阻止道：“怎么能怪你呢，当初我们要做手柄可是去了吉凤楼的，那里的伙计也见过我。就算你不说，他们迟早也能找到。”
陆乃均见沈如画不怪他，不由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拱手道：“事已至此，我这便告辞了。”
沈如画也赶紧站起来，“等等。那契书你真不愿跟我签？”
陆乃均摇了摇头，觉得沈如画有些不清楚状况，“并非在下不愿签，这吉凤楼已说过手柄只能让他们做。”
沈如画笑了笑，“就算你不做手柄，我也有很多其他东西要让你做的。这手柄还剩下六把，他们实在要做便是让他们做出无妨，但其他的东西我断是不会给他们做的。”沈如画摸了摸鼻子，“只是这东西需要保密，你若不跟我签下契书我也是不敢告诉你的。”
她将选出的六块凸透镜拿出来再检查了一遍，再用软布小心的一块块包起来放在贴身的荷包里，剩下的又放进自制的布偶枕头中藏起来。接着又拿了炭笔在炕桌上小心设计着手柄的图案，连进午膳的时间都在想设计的事情。
本以为下午女先生便会派人来一趟，告诉她陆乃均的事情，可等了半天出没等到人，真是有些奇怪。
沈如画午睡很快就醒了，没睡得很熟，心里始终记挂着契约的事情。午睡醒来后，她左思右想让疏月去了一趟鹊桥胡同，看看契约的事情到底办得如何了。
沈如画心神不宁的画着图，一个时辰以后疏月回来了，向她禀报陆乃均根本没来。沈如画一时没有作声，眉头微皱咬着唇沉默半晌。
疏月都等得着急了，她是马不停蹄的去了鹊桥胡同，听说人没去就急忙赶回来向沈如画禀告。以她对沈如画的迷之信任，觉得只要把这事儿告诉了小姐，小姐肯定有办法解决的。谁料沈如画就只是沉默，好像遇到了很麻烦的事。昨日是疏月陪着沈如画一块儿去的，他们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明明陆乃均都已经答应了，为何今日又不去呢，这个出尔反尔的小人。
居然让她的小姐这么为难，疏月不由在心中忿忿。
终于，沈如画动了，抬眼看着疏月道：“你去角门给那里的婆子说一声，让她明日一早找辆车，看来我还得再去一趟。”
“三姐姐，你要去哪儿，旭哥儿也想去。”沈如画今日一直在想着陆乃均的事都没考沈如旭三字经背得如何了，把事情安排下去，旭哥儿这边也不能放松。虽说他才三岁，但慢慢就一年年大起来了，该学的还得先学起来才是。
沈如画点了点他的小鼻子，“明日姐姐要去鹊桥胡同找女先生，你便跟着我吧。”
沈如旭乖巧的点了点头，挨着沈如画坐在炕床上将沈如画之前教的三字经背了一遍，还将大意用自己的语言解释了一翻。虽然解释得简单，倒也没什么错。
沈如画惊异于沈如旭的早慧，这下便一次教了八句。其间疏又回来禀告说已经办妥了，又退出去到厨房等着拿晚膳。
许是这次的量有些多，沈如旭比之前多用了些时间才完全记下来。虽然对沈如旭来说有些吃力了，但沈如画觉得记忆力是靠练出来的，记得越多开蒙得越早，以后的记忆力便会越来越好。
晚膳已经送来有一会儿了，连着沈如旭的份例一起送来的。沈如画等沈如旭完全背下来，并且能解释清楚了才让疏月将晚膳摆上了桌。
晚膳做得清淡，小米粥配上两碟子点心，两碟小菜和一盅猪骨炖的萝卜汤。
沈如画觉得好的饮食习惯要从小养成，她给沈旭如舀了一些萝卜和带肉的猪骨，又给他夹了些小菜让他配着吃。晚上没必要吃太多，萝卜化食，肉可以补充蛋白质，加上些蔬菜补充些维生素，点心便没必要吃了。
沈如旭从刚开始吃饭的时候就表现出了良好的教养，通常都不说话，小口小口的咀嚼过后再咽下。沈如画给他夹什么菜他就吃什么菜，从不挑食。
以前在边关的时候沈家一直都养着羊，沈如旭每天雷打不动的一碗养奶。羊奶利于吸收，像沈如旭这种出生便没吃过母乳的孩子就该多喝羊奶。
但现在在京中，又是寄人篱下没这条件，否则沈如画真不想把沈如旭的羊奶给断了。
明天吧，沈如画在心中叹了口气。虽然不想跟沈如旭分开，但他慢慢大了，该学的都要学起来。跟着女先生比跟着她好，女先生至少学识渊博，跟在她身边能学到不少这个时代那些学子们该学的东西。如果沈如旭以后住到了鹊桥胡同，那她就想办法去买只产奶的养专门给沈如旭挤羊奶喝。
一夜辗转，沈如画将沈如旭留在东次间跟她睡一起。
沈如旭跟沈如画的感情最深，另外两个姐姐对他也好，但比他大太多，他还是喜欢跟沈如画亲近。
第二天一早醒来，沈如画替沈如旭整理好，让他先用着早膳，自己才慢慢的收拾起来。
趁着疏月在外面照顾沈如旭，沈如画又打开她的枕头将剩下的凸透镜拿了出来，不想却将肖彬着给她的墨玉给带出来了。
沈如画将墨玉拿在手里摩挲着，感觉沈铁失踪，肖家人离开似乎就在昨天，但又像过了很久。这些人都对她很好，她不能，也不该这么容易就把他们抛到脑后。
想到这儿，沈如画将墨玉套在脖子上放进衣服里，又将凸透镜收进枕头里面出了里间。
匆匆吃过饭，沈如画给沈如旭裹得厚厚的带出了府。
马车缓缓往前，地上的积雪在昨日已经被车轮、马蹄、脚印压成了黑泥。夜里没下雪，黑泥结成了冰，现在被车轮压着发出“咯咯”的响声。
“冷吗？”沈如画拉着沈如旭的手边呵气边替他搓着。
“不冷。”沈如旭摇着头窝在沈如画怀里乖巧回答。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姐姐给你买。”沈如画觉得自己就像个要抛弃亲生骨肉的母亲，想最后对自己的孩子表现一点母爱。
沈如旭想了想，小声道：“黄金梅……”
前两天沈如画买了些回去，给姐妹几个，还有韩月珊分了些，剩下的全给了沈如旭。沈如画让沈如旭的奶娘把籽剥掉再喂他。
因剩的不多，沈如旭也少有零售吃，两天不到就吃光了。
沈如画点了点他的鼻头，笑着让疏月给车夫说一声，先去趟朱家蜜饯果子铺。
“铺子里零嘴很多，姐姐带你去挑，好吗？”沈如画歪着头笑问沈如旭。
沈如旭露出个羞涩的笑，点头应了。
沈如画叹息道：“你是个男孩子，这么害羞怎么成。以后沈家可是要靠你顶门立户的，姐姐们也指着你出息，等以后好给我们当靠山呢。”
沈如旭听得似懂非懂的，一脸茫然的看着沈如画。沈如画只得继续道：“你这么聪明姐姐很高兴，教你三字经不需说第三次你便能背下来，是块儿读书的好材料。但俗话说：玉不琢不成器，既然你适合读书，那姐姐便想将你交给女先生，让你跟在女先生身边启蒙。等到女先生觉得你可以了，还要去找更厉害的先生教你。所以……”沈如画将沈如旭的脸扳正，面对着自己，“……以后你便住在鹊桥胡同好吗，姐姐每隔两天便会来看你的……”
话还没说完，沈如旭的眼中已经含了两泡泪，双手死死的扯住沈如画的衣袖。
前面那些沈如画不确定他是不是听懂了，但后面这两句沈如旭肯定是听懂了的。
早知道他不会愿意，其实沈如画也有些不舍，但总是要分开的。沈如旭要长大成人，不能老粘在沈如画身边，有很多事必须要他独自去面前。越早独立，他以后的路才能越宽。
俗话说：穷人的儿子早当家，很多事都是逼出来的。
沈如画不再提这事儿，一时半会儿他还转不过来，说多了他会更烦感。
因为这事儿，到了朱家铺子选蜜饯的时候沈如旭便有些提不起兴趣来。沈如画只好给他试吃了几样，各包了些称了，付完银子继续往鹊桥胡同赶。
本以为到了鹊桥胡同，找了女先生还要一起去找陆乃均，谁料到陆乃均已经过来了。
沈如画这才知道，陆乃均之所以昨天没有来是因为有人把他给抓走了。今日一早才放他回来，让他来鹊桥胡同跟沈如画谈放大镜的事儿。
“吉凤楼……居然敢私自抓人，这胆子也太大了吧。”听完陆乃均的叙述，沈如画眉头微蹙。
陆乃均被关了一天一夜，人有些萎靡，前天被沈如画激起的斗志也没了。“吉凤楼是薛家人开的，就是当今薛贤妃的娘家，薛贤妃是三皇子的生母。”
沈如画的额头忍不住抽了抽，这怎么一不小心又碰上个皇亲国戚，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他们抓你就为了这放大镜？”
陆乃均点了点头，“……只怕是不能跟你们签契书了。吉凤楼的娄掌柜让我带话，你们若想做放大镜的手柄，以后只能找吉凤楼合作。”
合作？
这是合作么？
这是强买强卖吧！
见沈如画不开口，女先生也不言，沈如旭更是沉默着，陆乃均不好意思道：“这事怪我。我被他们逼得厉害，只好将你们的事儿说了……”
沈如画抬手阻止道：“怎么能怪你呢，当初我们要做手柄可是去了吉凤楼的，那里的伙计也见过我。就算你不说，他们迟早也能找到。”
陆乃均见沈如画不怪他，不由得松了口气。站起身来拱手道：“事已至此，我这便告辞了。”
沈如画也赶紧站起来，“等等。那契书你真不愿跟我签？”
陆乃均摇了摇头，觉得沈如画有些不清楚状况，“并非在下不愿签，这吉凤楼已说过手柄只能让他们做。”
沈如画笑了笑，“就算你不做手柄，我也有很多其他东西要让你做的。这手柄还剩下六把，他们实在要做便是让他们做出无妨，但其他的东西我断是不会给他们做的。”沈如画摸了摸鼻子，“只是这东西需要保密，你若不跟我签下契书我也是不敢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