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妻难求:霸道夫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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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礼尚往来!

    谢婉秋月下送药不过是一个插曲,知情者甚少。相比起来,皇上的关心与慰问才是重头戏。

    永惠二十一年三月,帝知国师重病,特遣丞相谢安远携太傅吕温一同前往国师府代为问候。圣上赐灵芝仙草,金银珠宝无数,浩浩荡荡的一行人自长庆街而过,却不料在经过庾府时天色大变,须臾间惊雷而至,大雨滂沱而下,把一众人浇了个透心凉。

    国师府大门已近在眼前,众人敲了半天门才有小童子前来应门,被门口站着的一群落汤鸡吓了个不轻。按理说应该先有圣旨前来知会一声,也好洒扫相迎,但圣上体恤孤云清病重,就没有事先告知,免去了许多麻烦。

    本来圣上的意思是不可叨扰,但是一场大雨,就把众人都留在了国师府里,童子躬身将谢安远跟吕温迎进来,又同底下一干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便有人请两人前去客房沐浴更衣,又过了几刻,等两人收拾好出来时,天已大晴。

    谢安远跟吕温两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说话,一直走到大堂前,才见下首椅子上坐了个人,正在那里细细品茶。

    吕温不怀好意的给谢安远使了个眼色,太傅虽年事已高,为人却很幽默风趣,极为八卦。他见云清在下首坐着,上头留的座儿也不知是不是别有用意,就撺掇谢安远这个“岳丈”坐上去,谢安远很是无奈,不想同这老顽童多做计较。过去捡了个不显眼的座儿坐下,一拱手,就把皇帝让自己带的慰问话儿给递了过去,奈何云清根本不接他的话头,搞得他很是尴尬,只好频频侧目看向吕温。

    吕温是个老滑头,谢安远这个国师岳丈都吃了亏,他就更不想触霉头了。

    既然话已带到,吕温就想告辞,但偏巧就在此时,他屁股才离了座一半,就听得云清气定神闲道:“多谢圣上抬爱,云清在此谢过了。”

    他话说完又是轻轻扣了扣桌面,门外候着的童子忙端着礼盘进门,将剔透白瓷瓶儿送到谢安远与吕温面前。

    “天象异变,两位怕是受了风寒,此药有滋补温润的功效,也算是云清的一点心意。”

    云清依旧是四平八稳的坐着,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话表达了关心。谢安远心中一顿,总觉得哪里不对,但一时又说不出来。

    他看向自己面前的瓶子,质地温润,色入玉,端的是造价不菲。谢安远摆手就想推辞,就见打门外又进来一个童子,穿着皆与面前的两位不同,手里拿着个青玉瓶子,笑道:“这是我家主人赠与谢小姐的,烦请丞相一并带过去。”

    谢安远一下子闭嘴了。

    吕温不客气的拿了自己的那份,拱拱手打算告辞走人。谢安远哪能让他这么容易就开溜,后脚跟着客套几句也辞去了,童子拿着药跟在身后。

    两人在国师府门口再次遇到了,吕温与谢安远对视了一眼,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揶揄道:“看来今天我是沾了丞相的光呀!”

    另一边,勉强端坐着的云清一盏茶尚未品完,却再也支撑不住,面上一白,失手便打碎了茶碗。

    童子送罢了谢安远跟吕温两人,回来就见自家师父脸色苍白得厉害,忙疾步上前扶住了他,又急又不知该如何处理。

    “你把前日里那瓶药拿来。”云清忽然吩咐

    童子一愣,有些不确定,忙问道:“就是那位姑娘......?”他话还没说完,云清皱了皱眉,看向他。童子再不敢多嘴,扶着他坐好,拔腿就往他房里跑。

    按理说府上所有丹药都是放在百草堂里由专人看管着的,但唯独这瓶被用了一半的药被云清收在了房里。

    他一边跑一边想着当时云清把这瓶药放在了哪里,他记得曾问云清为何不让他送去百草堂时,得到的答案是一个意味不明的眼光,他虽然没明白过来具体是什么意思,但直觉还是让他速度溜了。出门前瞥见云清摩挲着药瓶在翻阅书桌上的古籍,他不敢再看,便匆匆出门了。

    他跑的气喘吁吁,一把推开房门就迈了进去,却不料房中早站了有一人,听见动静回头时,怀里还揣着不少珍奇法宝。

    “呀!......你是?......”

    那人猛然间被吓了一跳,待到做贼心虚的打量了他几眼后,方才像是恍然大悟一般,一边往腰间乾坤袋里塞着法宝,一边道:“原来是逍遥儿,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啦!”

    他口中的逍遥儿正是素来在云清身边伺候的小童子。这不知羞的搜刮着云清房中宝物的人,不巧就是云清的不靠谱师父——乘风上人符川。

    逍遥儿很是头疼,这个人每次回来都不走大门的,真是闻宝而动,自家师父稍不留神,房间里就要像大风刮过一般什么都不剩了,他真的要怀疑两人到底是不是师徒了!

    “你师父呢?”符川见只有他一个人,不由得吁了口气,开口问。

    逍遥儿没功夫理他,开始满房间找起那瓶药来。找了有一会儿没有,回头见符川还在伺机再摸点,真是又气又拿他没办法,问道:“我的好师祖,你可在这房中见过一瓶药?”

    符川见他面色有急,心中便有了计较,掐着又算了算后,嬉笑的神色一收,拔腿就往房门外走去。逍遥儿还在等他的答复,就见符川一阵风似的没影儿了,等他气喘吁吁的再赶回大堂前,云清的面色已缓,身子软软的靠在椅子上,符川在一旁默念着什么,还不时摇头叹气,显得颇为发愁。

    逍遥儿不敢多问,他命人扶了云清下去休息,自个儿坐在符川身边,也皱起了眉。

    他尚在襁褓之时,被云清捡了回来做了个身边童子,虽然云清没有表示,但他在心里已经认定云清为自己的师父了。现在师父有难,他也帮不了什么,只好一边叹气一边偷偷摸摸的看符川的脸色,等着他发话。

    “师祖,师父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你知道吗?”

    符川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什么样的妖物能伤他如此之深?”

    逍遥儿摇头,有些羞愧。他平时对功课并不上心,所知的一些能有此能耐的妖物是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在皇城潜伏这么久的。皇城底下就是龙脉,京都有龙气护佑,又有天子坐镇朝堂,按理说不干净的东西是不敢放肆伤人的,不然可能会遭天谴。

    他实在想不出答案了,就催着符川回答自己的问题,符川摇头,又陷入了沉默,一时间,整个国师府都笼罩在这种极端诡异的宁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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