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妻难求:霸道夫人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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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胭脂会?

    谢婉秋坐在窗前。

    她的面前是云清送给她的药,青玉瓶儿,触手生凉,药香很是好闻。

    她已经打量半天了,反反复复也看了很多次,还是觉得难以相信。国师的丹药千金难求,一般只供应给皇帝以及自用,什么时候她谢婉秋这么大面子,还能得他回首相顾,这个事儿怎么想都很诡异。

    谢婉秋不想把这归因于两人现在的关系,但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云清这对自己的一百八十度态度大转变是怎么回事。她前半辈子也没谈过男女之事,是以对这方面只有懵懵懂懂的认知。云清不是不喜欢自己吗?谢婉秋心想,一个人会因为一旨荒诞的赐婚就能改变自己的态度吗?那要是皇上接下来就赐自己死,他会不会再送来一瓶毒药?

    谢婉秋越想越心烦,干脆起身去找环香,让她找几本兵书过来,解解闷。

    出乎意料的是,环香并不在屋子里,谢婉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就是没见这丫头的影子。倒是来了个面生的丫头正站在廊檐底下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谢婉秋暗道不好,忙招手把那小丫头叫过来,问道:“环香去哪儿了?”

    新来的丫头叫青花,以前是谢夫人身边的掌事丫鬟,这回被调过来其实也是为了更一步的看管谢婉秋,当然明面上的目的是为了更好地照顾好她。眼下听谢婉秋问起,忙垂下头一五一十的将谢夫人的话说了。原话是环香顽劣,故而换了人来做贴身婢女。其实暗地里环香已被送到乡下庄子上去了,青花不敢说,只敢捡些好听的回了。

    谢婉秋听到环香被调走了,心里觉得贼对不住她,这小丫头虽然有时候让自己不省心,但好歹也陪自己度过了重返人间时最懵懂无依的一段日子,说不介意,那是假的。但谢夫人才是当家主母,自己再去求她,怕是没多大效用,她既已将环香调走,心中肯定是有了芥蒂,自己这时候去央求,搞不好适得其反。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谢婉秋吩咐,沉思着往后花园走去。

    她边走边思考着,该寻个什么由头再把环香调回来呢。这丫头虽然现在对她不太忠心,但以她多年的丰富经验看,这绝对是可造之材呀!没有不能培养的忠心,以她多年的驭下手段,假以时日,这环香定能为她所用。如此想来,此番倒是个收复她的绝佳时机。这青花虽执意不说环香现在在哪儿,但谢婉秋大概也猜到了,不是在乡下就是配了人在外头住着,依她看来,环香肯定是走得不情不愿的,毕竟外头哪有这丞相府富贵?丫鬟都赛过那些小户小家的闺女。

    谢婉秋叹了口气,就近在亭子里坐了,看着水中的锦鲤发呆。

    文悠悠大老远就看到一副呆鹅模样的谢婉秋,她手中虽拿着把鱼食,但就是不投喂,底下的游鱼徘徊不去,五颜六色的很是赏心悦目。

    她走过去先是屏退了两人身边的丫鬟,再轻声坐到了谢婉秋的对面,唤了两声“表妹”都没唤她回神,不由得戏弄心起,凑到她耳边笑道:“我方才瞧见国师了。”

    谢婉秋被刺激得撒了手中的鱼食。

    那个家伙来干嘛?

    谢婉秋一时没反应过来这是文悠悠的玩笑话,待见到她不怀好意的托腮看着自己捂着肚子笑,面上一红,有些恼怒。

    自己这表姐明知道自己正为了这人满心愁绪,她还偏要开玩笑。

    谢婉秋不想同她开这个玩笑,但是她的表现却让文悠悠看出了点什么,不由得也敛住了笑,眼波微动,问她道:“你怎么听到他反应这么大?我可是记得,从前你这种表现只对庾将军的,莫非你移情别恋了?”

    谢婉秋翻了个白眼,心说这文悠悠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头果然不是盖的,勉强猜对了一点。不过倒不是她说的移情别恋,她最近的确比较关注云清,她想的是,这人定然知道一些她想知道,却又不知道的事情。

    她目光划过文悠悠,投向远处的池面。

    不久前她的确是绞尽脑汁的想办法让云清悔婚,但是今天环香这个事儿忽然让她感到一丝乏力,她重生到一个弱质纤纤的闺阁女儿身上,大门不能出,二门不敢迈,翻个墙都要累个半死,要到何时才能查明一切,,给自己前世一个交代呢?

    她现年已有十六岁,不嫁云清,今年内肯定是要被强行婚配的。纵观朝野内外,还有谁比云清更适合呢?他不仅地位尊崇,还不受朝堂规矩束缚,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却不动声色,这样一个人若能成为自己的保护伞,行事肯定事半功倍。

    但是......

    谢婉秋又开始发呆了,她觉得怎么想,理论上怎么都是自己赚了,但是心里总是有一根刺,拔不掉,绕不过,刺得她心烦气躁。

    “我看她们都挺羡慕你的。”

    文悠悠也学着她的姿势靠在栏杆上,悄悄打量着自家表妹的脸色。

    “......”

    文悠悠有些尴尬,又道:“告诉你一件好事,前日里胭脂会上,你成功又成了话题人物了。若我记得没错,上一回从他们口中大肆谈起你,还是你及笄时候的那件事儿,啧啧......”

    文悠悠像是想起什么好笑的事儿,话没说完,倒自个儿又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谢婉秋心本不在此,看着一边自娱自乐的表姐,疑惑地问了一句:“胭脂会?”

    文悠悠笑够了,才有空回答她的问题,她今天在风口上笑岔了气,眼下肚子有些不舒服,只好一边揉着,一边解释道:“想来你也不记得了,这种大家私底下的聚会,你向来去得少。你呀!从前满心满眼里只有一个庾云,现在心里又记挂着个云清,从来都是这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谢婉秋很想反驳她,但是自己的确在想着云清,这是事实。

    她没话可回,只好闭嘴又抓了一把鱼食开始喂鱼。

    文悠悠最是细心,她见谢婉秋闭嘴不再说话,心里大概猜到了几分,只是不好逼得紧了,于是也不再调笑,看着她逗弄着池水中的游鱼,一时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