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意外
不好意思，最近这些天脑子里全是图纸，晕啊，还得画个几天……
若甘于平凡李管家又岂能成为童公馆手握实权的管家，虽说他家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却亦想逼着他重踏前人走过的旧路：“之前我跟着老爷和小鬼子去拼命的时候其实很怕自己会死，但真干上了我直接连怕也给忘了，当年那事被坊间传得是神乎其神，其实…最初老爷喊话说要跟日本鬼子死磕到底那会响应的来十来岁的小屁孩也给一块算上才那么六百来号，没你想得那么风光，六百来号才三十来条枪，人家小鬼子有飞机、坦克、大炮、手雷而我们土雷才八个，虽然占据地利且在沿途设下不少陷阱的我们也消失了一些鬼子但基本是十个甚至二十个人的牺牲才能换人家的一条命，好在开打的时候已近黄昏，小鬼子牛皮吹得太凶，个把小时我们这边虽已死伤过半却没有一个临阵脱逃，占据地利的我们期待那夜战人家也知道得避而不战，世事就那么奇妙，他们凶的时候人人都躲而他们撤退却令人误以为抱定必死决心随后追赶的我们是要乘胜追击，这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没多久整个上海都炸开了锅，这事大家一致认定是老爷的功劳全因事后他把那些散兵游勇全给收于麾下，虽说赤手空拳单打独斗孩团更占优势但这多达数千的人和枪亦绝对不容小视，若没有二者凭法租界那几条枪哪能挡得下如狼似虎的小鬼子，上海和文风鼎盛的南京不一样，若失了繁华这上海滩还真就只是片滩头，何况这除了占据中国近半的对外贸易还是远东地区最大的情报中心，毁了它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两边才最终成了现在这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在这跟小鬼子对着干只会害了法租界的平民百姓，这可不仅是我们家老爷的意思，停好了车先去洗洗，收拾利落了，回头有大人物要见您。”
“大人物？白爷爷是吧，嗯，之前那事他帮我确实不少，您干嘛不早说呢，我再怎么穷也不要失了礼数，我去洗洗，麻烦帮我准备一下纸笔。”
“还来啊您！”
“什么叫还来，模仿别人我虽不在行但自己那字想怎么写都行啊，他老人家愿不愿收我无所谓，关键是我自己心里舒坦。”
“咳咳，那老奴我可就等着长眼了。”
“一会保证请您老掌眼。”
“那老奴我可就外边侯着了，请随我来。”
若没人领这道曾士伍即便瞧出了猫腻也闯不过这人手有枪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和上次的情形不一样，这回但凡遇人都会冲他行点首之礼，曾士伍即是那种遇恶则恶遇善则善的另类自不会失了礼数，而悄悄话亦实属必须：“李叔，这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上次那事您不也瞧见了嘛，虽然您是无心但人家却惦记上了您的好，青帮那仨长老平日里仗着手中的权可没少拿他们这些人开涮，轻则板子一顿揍重则割肉断指，正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若一意任性枉为报应早晚都会上门，平日里您这探长高高在上难免会目无旁人。”
“这也能怪到我头上啊，一上街满大街的人都跟我招呼我光是点头都会脖子发酸，就这样还目无旁人，我看您老在这方面还远不如我呢。”
“…嗯，倒也像那么回事，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没想到年近半百的我居然会被您个少年整到哑口无言，现在我是真好奇您要送白爷那礼了。”
即要洗干净自己又要顺便想想该往纸上写些什么，这澡自然冲得贼慢，可惜见面不如闻名，听来的再多亦并不代表说者留意到的是细节：“…少爷，您这握笔的姿势不对，，瞧，这样才对，而且写字时手得抬高一点，以腕力带动笔尖而不是以肩…”
“…虽然很累但写的字确实比刚才要好看很多，真是的，上次您老干嘛不来，屋里那两位除了催要求多多基本什么也没教，没准他们那两号人物写的字比我还丑，这样便能凑合着用上一用了，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怎么样？”
“有点像现代诗词，虽然我对这种打油诗不怎么在行但总也算是众人口中的秀才，这持心改成锻辛，持恒改为锻恒…”
虽然曾士伍由于年纪及阅历尚浅无法透析改动的深意，但舞文弄墨这种事比起那些只会陪笑的汉子眉清目秀的李管家更容易叫人踏实，而礼物递送之前自然还是得找童城峰先给掌掌眼：“这字真丑。”
“咳，咳，谢亚叔提醒。”
“轩雨，你念，我光是看都觉着浑身鸡皮乱冒。”
“切，有那么差嘛，让我瞧瞧…我觉着挺好啊，简易繁，可烦、可非凡；繁难简，锻辛、锻恒心；成事易、问心难，无错难为人生，无错皆是人生，知错不易，改之更难；两个毛病，一，这像是与人说教，白爷爷瞧见不拨你皮才怪，二，简易繁，可烦、可非凡跟繁难简，锻辛、锻恒心不太搭调，宜，你怎么看。”
“…简易繁，可烦、可非凡；繁难简，愈减……愈离…俭，减是为了省心省力而俭却并不只有节约那一层意思，这样应该能勉强凑合一下，虽然你们说那白爷爷我并不认识但想来也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小妹我斗胆借用六个字，成事易、问心难，这样就足而且够了，雨，跟我去活动一下手指吧。”
“不要了吧，有你那手漂亮的字不就够了嘛，我课间胡乱画的那些花花草草哪登得了大雅之堂。”
“那不就是让你画草嘛！”
“太有深度，求教。”
“风中劲草随风舞，傲立墙头两不犯。”
“…这似乎不是找骂而是找死。”童城峰说话一向直接而别人又何况不是他这想法，别人自然得除开全无吃相可言的曾士伍，受到众目关注已然半饱的曾士伍自然得意思着用餐巾去擦擦自个那油嘴：“人活于世谁又能不做那墙头之草，瞧，在亚叔您跟前我这脖子都快摇断了，成事易、问心难，事成才有资本去问心，期间两面三刀耍些阴谋诡计又有何不可…论阴谋诡计谁又能跟您亚叔比啊。”
曾士伍忙吃忙说期间童城峰那嘴可也没闲着，而挥手差走两位才女之后他说的却不是理：“闲人已去，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滋，您这不废话嘛，自然是想重操旧业、保家卫国…远离权力那圈子，经过这段时间我发觉自己不但藏不住事而且人做的太累，我只想过得稍微简单一点，简易繁，可烦、可非凡，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滋，该说的老李来的路上应该已经跟你交了底，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想你觉着我别有用心，曾几何时我又何尝不是你现在这样血气方刚，总以为只要自己肯努力便能改变一切，家父当年苦口婆心都没能拦住我我自也不愿重蹈覆辙，回头跟白爷记着要好生说话，就算他再想帮你当着青帮帮主的面有些好话也会说得十分难听，日租界的那些货若要弄到这味天堂离不开青帮，自私与否自有历史作证我懒作解释，想要什么说句话，只要能帮我一定尽力，还有，如果你不打算再回这法租界没必要把巡捕房的人给拉下水，车站等候那个是我的亲信，贵精不贵多。”
“……李叔？”
“呵呵，没可能的事你想它干嘛，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难不成还能是轩雨！”
“瞧瞧你自己现在这表情，我家宝贝到底有哪点委屈你了，就算真有委屈我也绝不便宜你，除非你愿意嫁进我们童家。”
“没文化、真可怕，那叫入赘不叫嫁，家父的事难不成李叔没跟您说，无论曾家还是廖家现在都是一脉单传，两个我想到都觉头晕的小屁孩都已经够我烦了，麻烦就别再给我添乱了好不，何况我喜欢温柔一点的女孩子，倒不是说她凶点不好，怪只怪从小到大我已经被人欺负到怕了。”
“所以麻烦你一会什么也别说，开开心心吃完今天这顿，自有时间能治愈一切，其实当年我喜欢的也不是她妈，唯有爱过的人才会明白自己有多能扛痛，嗯，我早该想到你爸是廖锋，当年你妈迷他几乎迷到茶饭不思那地步，后来打的那仗其实我也只是要证明我并非事事不如那个素未谋面的情敌，初恋总是令人难忘，因为它有太多的不甘及无奈。”
若甘于平凡李管家又岂能成为童公馆手握实权的管家，虽说他家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背景却亦想逼着他重踏前人走过的旧路：“之前我跟着老爷和小鬼子去拼命的时候其实很怕自己会死，但真干上了我直接连怕也给忘了，当年那事被坊间传得是神乎其神，其实…最初老爷喊话说要跟日本鬼子死磕到底那会响应的来十来岁的小屁孩也给一块算上才那么六百来号，没你想得那么风光，六百来号才三十来条枪，人家小鬼子有飞机、坦克、大炮、手雷而我们土雷才八个，虽然占据地利且在沿途设下不少陷阱的我们也消失了一些鬼子但基本是十个甚至二十个人的牺牲才能换人家的一条命，好在开打的时候已近黄昏，小鬼子牛皮吹得太凶，个把小时我们这边虽已死伤过半却没有一个临阵脱逃，占据地利的我们期待那夜战人家也知道得避而不战，世事就那么奇妙，他们凶的时候人人都躲而他们撤退却令人误以为抱定必死决心随后追赶的我们是要乘胜追击，这消息不胫而走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没多久整个上海都炸开了锅，这事大家一致认定是老爷的功劳全因事后他把那些散兵游勇全给收于麾下，虽说赤手空拳单打独斗孩团更占优势但这多达数千的人和枪亦绝对不容小视，若没有二者凭法租界那几条枪哪能挡得下如狼似虎的小鬼子，上海和文风鼎盛的南京不一样，若失了繁华这上海滩还真就只是片滩头，何况这除了占据中国近半的对外贸易还是远东地区最大的情报中心，毁了它对谁都没有好处所以两边才最终成了现在这井水不犯河水的局面，在这跟小鬼子对着干只会害了法租界的平民百姓，这可不仅是我们家老爷的意思，停好了车先去洗洗，收拾利落了，回头有大人物要见您。”
“大人物？白爷爷是吧，嗯，之前那事他帮我确实不少，您干嘛不早说呢，我再怎么穷也不要失了礼数，我去洗洗，麻烦帮我准备一下纸笔。”
“还来啊您！”
“什么叫还来，模仿别人我虽不在行但自己那字想怎么写都行啊，他老人家愿不愿收我无所谓，关键是我自己心里舒坦。”
“咳咳，那老奴我可就等着长眼了。”
“一会保证请您老掌眼。”
“那老奴我可就外边侯着了，请随我来。”
若没人领这道曾士伍即便瞧出了猫腻也闯不过这人手有枪的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不过和上次的情形不一样，这回但凡遇人都会冲他行点首之礼，曾士伍即是那种遇恶则恶遇善则善的另类自不会失了礼数，而悄悄话亦实属必须：“李叔，这到底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上次那事您不也瞧见了嘛，虽然您是无心但人家却惦记上了您的好，青帮那仨长老平日里仗着手中的权可没少拿他们这些人开涮，轻则板子一顿揍重则割肉断指，正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若一意任性枉为报应早晚都会上门，平日里您这探长高高在上难免会目无旁人。”
“这也能怪到我头上啊，一上街满大街的人都跟我招呼我光是点头都会脖子发酸，就这样还目无旁人，我看您老在这方面还远不如我呢。”
“…嗯，倒也像那么回事，真是活到老学到老，没想到年近半百的我居然会被您个少年整到哑口无言，现在我是真好奇您要送白爷那礼了。”
即要洗干净自己又要顺便想想该往纸上写些什么，这澡自然冲得贼慢，可惜见面不如闻名，听来的再多亦并不代表说者留意到的是细节：“…少爷，您这握笔的姿势不对，，瞧，这样才对，而且写字时手得抬高一点，以腕力带动笔尖而不是以肩…”
“…虽然很累但写的字确实比刚才要好看很多，真是的，上次您老干嘛不来，屋里那两位除了催要求多多基本什么也没教，没准他们那两号人物写的字比我还丑，这样便能凑合着用上一用了，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怎么样？”
“有点像现代诗词，虽然我对这种打油诗不怎么在行但总也算是众人口中的秀才，这持心改成锻辛，持恒改为锻恒…”
虽然曾士伍由于年纪及阅历尚浅无法透析改动的深意，但舞文弄墨这种事比起那些只会陪笑的汉子眉清目秀的李管家更容易叫人踏实，而礼物递送之前自然还是得找童城峰先给掌掌眼：“这字真丑。”
“咳，咳，谢亚叔提醒。”
“轩雨，你念，我光是看都觉着浑身鸡皮乱冒。”
“切，有那么差嘛，让我瞧瞧…我觉着挺好啊，简易繁，可烦、可非凡；繁难简，锻辛、锻恒心；成事易、问心难，无错难为人生，无错皆是人生，知错不易，改之更难；两个毛病，一，这像是与人说教，白爷爷瞧见不拨你皮才怪，二，简易繁，可烦、可非凡跟繁难简，锻辛、锻恒心不太搭调，宜，你怎么看。”
“…简易繁，可烦、可非凡；繁难简，愈减……愈离…俭，减是为了省心省力而俭却并不只有节约那一层意思，这样应该能勉强凑合一下，虽然你们说那白爷爷我并不认识但想来也是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小妹我斗胆借用六个字，成事易、问心难，这样就足而且够了，雨，跟我去活动一下手指吧。”
“不要了吧，有你那手漂亮的字不就够了嘛，我课间胡乱画的那些花花草草哪登得了大雅之堂。”
“那不就是让你画草嘛！”
“太有深度，求教。”
“风中劲草随风舞，傲立墙头两不犯。”
“…这似乎不是找骂而是找死。”童城峰说话一向直接而别人又何况不是他这想法，别人自然得除开全无吃相可言的曾士伍，受到众目关注已然半饱的曾士伍自然得意思着用餐巾去擦擦自个那油嘴：“人活于世谁又能不做那墙头之草，瞧，在亚叔您跟前我这脖子都快摇断了，成事易、问心难，事成才有资本去问心，期间两面三刀耍些阴谋诡计又有何不可…论阴谋诡计谁又能跟您亚叔比啊。”
曾士伍忙吃忙说期间童城峰那嘴可也没闲着，而挥手差走两位才女之后他说的却不是理：“闲人已去，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
“滋，您这不废话嘛，自然是想重操旧业、保家卫国…远离权力那圈子，经过这段时间我发觉自己不但藏不住事而且人做的太累，我只想过得稍微简单一点，简易繁，可烦、可非凡，这才是我想要的人生。”
“滋，该说的老李来的路上应该已经跟你交了底，我之所以不说是因为不想你觉着我别有用心，曾几何时我又何尝不是你现在这样血气方刚，总以为只要自己肯努力便能改变一切，家父当年苦口婆心都没能拦住我我自也不愿重蹈覆辙，回头跟白爷记着要好生说话，就算他再想帮你当着青帮帮主的面有些好话也会说得十分难听，日租界的那些货若要弄到这味天堂离不开青帮，自私与否自有历史作证我懒作解释，想要什么说句话，只要能帮我一定尽力，还有，如果你不打算再回这法租界没必要把巡捕房的人给拉下水，车站等候那个是我的亲信，贵精不贵多。”
“……李叔？”
“呵呵，没可能的事你想它干嘛，他可是我的左膀右臂。”
“…难不成还能是轩雨！”
“瞧瞧你自己现在这表情，我家宝贝到底有哪点委屈你了，就算真有委屈我也绝不便宜你，除非你愿意嫁进我们童家。”
“没文化、真可怕，那叫入赘不叫嫁，家父的事难不成李叔没跟您说，无论曾家还是廖家现在都是一脉单传，两个我想到都觉头晕的小屁孩都已经够我烦了，麻烦就别再给我添乱了好不，何况我喜欢温柔一点的女孩子，倒不是说她凶点不好，怪只怪从小到大我已经被人欺负到怕了。”
“所以麻烦你一会什么也别说，开开心心吃完今天这顿，自有时间能治愈一切，其实当年我喜欢的也不是她妈，唯有爱过的人才会明白自己有多能扛痛，嗯，我早该想到你爸是廖锋，当年你妈迷他几乎迷到茶饭不思那地步，后来打的那仗其实我也只是要证明我并非事事不如那个素未谋面的情敌，初恋总是令人难忘，因为它有太多的不甘及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