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多嘴
虽很是意外但童城锋现在这神情曾士伍可并不陌生，因为他在镜中见过远不止是一次两次：“心里的那些话你怕是根本就没说吧。”
“呵呵，这不就是爱情嘛，瞧我这长相你也知道我当年曾是那种异性成群的大众情人，万一被拒绝那多没面子啊。”
“将花花公子说成大众情人倒还真亏你能想得出来，若论的是长相我绝对比你当年要帅，可惜军校那种地方基本连狗都是公的，不过没想到老奸巨滑的您还有血性的一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要不是怪话连篇照样能令人重拾年轻时的自我曾士伍的那些从未间断的胡搅蛮缠又岂会得到谅解，平日不苟言笑可并不代表童城峰从来不笑，只是他现在这笑寻常之辈很难见着：“呵呵，如果不是我家宝贝瞧上了你我就算是绑也绝不让你走。”
“感觉您这话少了中间那截。”
“那倒还真没有，初次见面我便知道你是那种不甘平凡的笼中恶虎，无论我给你准备的鸟笼多舒服你终有一日也会脱笼而去，小雨即绑不住你的人更绑不住你的心受伤是早晚的事，由来长痛不如短痛，你肯自己走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嗯…别让战火再摧残这大上海，我们这危卵之上的国家离不开它经济方面的支持，这敌我双方的默契很是微秒，小鬼子占领上海便是要掐住我国的经济命脉，听好了，是掐住而不是掐断，不是他们仁慈而是他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单依靠豪取抢夺他们很难榨空我们这国家，而通过上海这中转站他们能轻松把烟土运到目的地，干这种缺德事若把上海弄成南京那样皆不失了保护伞，维持上海的表面和谐反会令我们中国军队投鼠忌器。”
“…您的意思是摧毁他们的运输线？”
“这只是其一，华陀那麻沸散有何功效你应该并不陌生，而其中一味名为曼陀罗花的药材实际上就是烟土那源头，凡事皆为双刃剑，若眼里看到的只是弊端又岂能变害为宝，若是信得过你叔我就把抢到的烟土送到这地方。”
“永安瓷器厂…纸花、兰花、喇叭花；金钱、银钱、天下钱…这果然是您这种生意人才能想到的接头暗号。”
“即是一家人咱也不说那两家人，于老板的底细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摸清摸透了，还记得我之前说过那话吧，不管什么人，只要是真心抗日我便会全力支持，正因为我是生意人所以才更容易掺和进政治，墙头草，说真的，这年头谁又能不做那两边倒的墙头草，我这生意人见利忘不假但做人起码的原则还是有的，制成品绝对少不了那边的供应，话就放这，信不信由你。”
“亚叔您虽成天骗我但事关民族大义我相信您会说一不二，但于老板不是您的人嘛，他什么底细您自然比我清楚，我的人我负责，您的人您自个负责。”就算于小波更擅藏在老狐狸手底下讨生活又岂能不露出一丝半点破绽，如此套牢倒也省了日后的不少麻烦。
“…好，你叔我也有通共之嫌，真是一点小亏都吃不得，你到底是不是？我真的很好奇，若你说自己是土匪、地痞、流氓、无赖，甚至吃软饭的小白脸我都信。”
“别逼我对您动粗，前边四种我认后边跟的那小白脸倒是你比较适合…喂，回来干嘛不招呼一声，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不方便被你们女人知道。”
“小白脸不好嘛，我怎么看你这脸都不黑，要不，姐把你给包养了。”虽说屋里只有四人但童城峰依旧觉着自个脸上无光：“唉，你们年轻人聊的话题太过激进，我还是换个地方杵着吧，省得这受不得刺激的心脏玩罢工，还有，你小子一会嘴巴放干净点，今晚青帮的龙头（帮主）也会过来凑个热闹，别忘了你还喊着我一声亚叔，孝敬我已经不敢指望只求你别再害我。”
“亚叔您慢走。”
“你…走字最好别乱说，被人误会了吃亏的可是你。”没大没小早成习惯的童轩雨可不会管门有没带上：“老实交待，你们两个到底聊什么会聊到小白脸上？”
赶巧曾士伍正缺个理由赶她走：“聊的自然是我和巧宜的婚事，亚叔嫌我高攀了你而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如果不信你追上去一问便知。”
“等着，我马上回来，若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怕是故意的吧。”方巧宜可没童轩雨那么好骗，不过曾士伍根本不想为这事解释：“辛苦了，东西给我就好，谢谢。”虽只是一幅画但女孩子又岂会让它纸儿一张，不知道的肯定以为那锦盒里边装了很多值钱的宝贝，而方巧宜的追问却是由于手中被塞的那纸条：“不客气，拜托下次别再拿我来过桥了。”
“如果我说的是真话又当如何？”曾士伍虽不是流氓但说这话时依旧忍不住往方巧宜那傲人的酥胸偷偷瞄了几眼，这异常的举动自然会招来误会：“…你这么死死盯着到底是想看我说没说谎还是别有用心？”常年戴着面具从事地下工作脸皮自然较同龄人要厚，而人长得帅也确实容易得到原谅，若是别人怕早被她方巧宜骂到狗血淋头了，但曾士伍则并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情难自禁，这话原本我没打算说，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亚叔…我似乎是喜欢上你了。”
脸皮再厚这忽如其来的告白依旧令方巧宜那脸蛋红成了含苞待放的秋海棠：“…你这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形。”
“什么时候能有正形那是我的事，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我和你，没可能…轩雨…”最后的那层墙户纸即已被捅穿以曾士伍那事事要强的性格又岂会再装：“这就我的选择。”可怜被他死死搂肩的方巧宜是挣之难脱不挣又怕误会：“轩雨，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松手，万一她干了什么傻事我会恨你一辈子。”
二女一个是含哭奔逃而另一个则在死命追赶，如此动静自然会引来好事之徒，何况童城峰那好事之徒原本离此处就不远：“长痛不如短痛，虽然我恨你的无情却还是得说声谢谢，放心，出不了什么事，不过巧宜那丫头日后怕就不能在我们童公馆借住了。”
“别把我想得跟您一样窝囊，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您认为我会撒这种极其低级的谎，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有些话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成与不成起码我曾试过，能搂着自己心爱女子的香肩被误会一次又有何妨。”
“装，继续装，如果刚才只是搂了个肩膀能把我家宝贝气成那样，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
“切，如果真懂现在我怕是得喊您一声爸，没事别老往自个脸上贴金，挂不住，亚叔，您坐。”
“今晚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会凶到连鬼都怕一会又软得跟个泥人似的，这该不会是又想跟我要钱吧。”
“您才真是会破坏气氛，喊了您亚叔那么久这不还没奉过茶嘛，来回此去也不知道有没命回来侍候您，全当是您捡便宜我安心呗。”
“有你这样奉茶的嘛，没喝我都一肚子的火，免了，想让自己安心可没那么容易，等日后赶走了小鬼子你再回来给我恭恭敬敬奉这茶，你亚叔我看着虽老但其实今年不过才四十有六，心累人易老，自我记事起知道和听到的便全是我们这国家如何饱受列强欺凌，可惜我们童家世代经商就算有心要以死报国亦发挥不出多少余热，所以我很早便决定要走现在的这条路，跟我不一样，你再不济亦是将门之后，何况你那层出不穷的鬼点子直连我都有些应接不暇…要不这样，你再多陪我几天，踏实点，车站的事自有我出面解决，碍不着你什么事，老李，让人换壶好茶。”
越是好喝的茶便越是越是不能喝，正因为曾士伍贪恋那久久不散的茶香所以才会着了童城峰的道，不过醒时他虽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丢在床上却并不生气，因为对面躺着的那个身着喜服的美眉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方巧宜又能是谁，奇怪的是搭他肩上的那柔胰却绝没可能是方巧宜的，还好能把玉手保持成这样的美女曾士伍认识的并不多，其中三个绝对没可能会出现在这所以选择可谓是独一无二：“丫头，不带你这样闹新房的啊！”
“醒了，闭上眼睛猜猜我是谁？”这板上钉钉的事曾士伍如果都能猜错那不是傻子就是白痴，不过问题越是简单所埋的伏笔便越多，可惜曾士伍想来想去也想不透那伏笔所在：“…这哪用得着猜嘛，除了你童轩雨童大小姐谁还会这么无聊。”
“错。”
“错！那我可实在猜不出你还能是谁了。”
“…我还能是你的太太、你的媳妇、你的妻子、你的爱人，你的小心肝宝贝…”这玩笑可就未免开得太大了：“……如果你是我媳妇那她又是什么身份？”
“那还能是谁，自然是我的使唤丫鬟你的陪床夫人嘛，我自个掀的盖头，所以以后这家里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我说了算，答应不跑我就给你解绑。”此等闹剧自然不会是童城峰的手笔，而童城峰不但惧内更为惧女，若童轩雨玩那一哭、二闹、三上吊倒也没什么不可能：“这荒唐的婚事我能不能反悔？”
“荒唐，你爷爷、你外公还有你妈全来了，不不，是咱俩的爷爷、外公、妈全来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三人都把天地、高堂及彼此拜了一遍，至于她，若不愿意一会我便帮你休了她，拜托搞清楚件事，这婚事牺牲最大的可是我，我若得不到别人也甭想要，如果一定要跑那我就绑你一辈子，反正这几天你的饭我也是喂的。”
“几天…也对，作为男方的家长总不能两手空空跑过来喝这喜酒，没想到我人生中第一的婚礼居然如此荒唐，唉，来回这门一关我纵有百口亦说之不清，这样吧，你若能帮我劝她乖乖认命我便从了你，不过丑话咱俩说前头，童曾（童贞）士伍我打死也不做，大不了我们还是各姓各的，如何？”
“…成交，不过你得发誓我给你松绑后不能跑。”
“都已经这样了还发个屁誓，即便跑得了和尚我也跑不了庙，唉，闲着没事表什么白呢，真是自找的麻烦，蠢、蠢、蠢，你穿了衣服没有，如果穿了我可要转身了，绑成这样，真当我是粽子啊。”
“呵呵，谁让你把自个吹得神鬼不如，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不过你确实挺蠢，蠢得可爱，有剪刀我干嘛要辛苦自个的手。”其实曾士伍今天真不是一般的蠢，若不蠢又岂会忘了自个手上还有那松绑神器棺材钉，不过才刚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两个美女的老公确实也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而他的适应便是松绑后转过身来跟童轩雨大眼瞪小眼，只是瞪着瞪着他那视线却忍不住下移：“看看行不？”
“自然…不行，但今天可以破例让我摸摸，手脚轻点，不然我可会喊非礼。”
“…非礼自个的老婆…”反正已无悔可后曾士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呵呵，这不就是爱情嘛，瞧我这长相你也知道我当年曾是那种异性成群的大众情人，万一被拒绝那多没面子啊。”
“将花花公子说成大众情人倒还真亏你能想得出来，若论的是长相我绝对比你当年要帅，可惜军校那种地方基本连狗都是公的，不过没想到老奸巨滑的您还有血性的一面，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恸哭六军俱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要不是怪话连篇照样能令人重拾年轻时的自我曾士伍的那些从未间断的胡搅蛮缠又岂会得到谅解，平日不苟言笑可并不代表童城峰从来不笑，只是他现在这笑寻常之辈很难见着：“呵呵，如果不是我家宝贝瞧上了你我就算是绑也绝不让你走。”
“感觉您这话少了中间那截。”
“那倒还真没有，初次见面我便知道你是那种不甘平凡的笼中恶虎，无论我给你准备的鸟笼多舒服你终有一日也会脱笼而去，小雨即绑不住你的人更绑不住你的心受伤是早晚的事，由来长痛不如短痛，你肯自己走我高兴都还来不及呢，嗯…别让战火再摧残这大上海，我们这危卵之上的国家离不开它经济方面的支持，这敌我双方的默契很是微秒，小鬼子占领上海便是要掐住我国的经济命脉，听好了，是掐住而不是掐断，不是他们仁慈而是他也有这方面的需求，单依靠豪取抢夺他们很难榨空我们这国家，而通过上海这中转站他们能轻松把烟土运到目的地，干这种缺德事若把上海弄成南京那样皆不失了保护伞，维持上海的表面和谐反会令我们中国军队投鼠忌器。”
“…您的意思是摧毁他们的运输线？”
“这只是其一，华陀那麻沸散有何功效你应该并不陌生，而其中一味名为曼陀罗花的药材实际上就是烟土那源头，凡事皆为双刃剑，若眼里看到的只是弊端又岂能变害为宝，若是信得过你叔我就把抢到的烟土送到这地方。”
“永安瓷器厂…纸花、兰花、喇叭花；金钱、银钱、天下钱…这果然是您这种生意人才能想到的接头暗号。”
“即是一家人咱也不说那两家人，于老板的底细我很早之前就已经摸清摸透了，还记得我之前说过那话吧，不管什么人，只要是真心抗日我便会全力支持，正因为我是生意人所以才更容易掺和进政治，墙头草，说真的，这年头谁又能不做那两边倒的墙头草，我这生意人见利忘不假但做人起码的原则还是有的，制成品绝对少不了那边的供应，话就放这，信不信由你。”
“亚叔您虽成天骗我但事关民族大义我相信您会说一不二，但于老板不是您的人嘛，他什么底细您自然比我清楚，我的人我负责，您的人您自个负责。”就算于小波更擅藏在老狐狸手底下讨生活又岂能不露出一丝半点破绽，如此套牢倒也省了日后的不少麻烦。
“…好，你叔我也有通共之嫌，真是一点小亏都吃不得，你到底是不是？我真的很好奇，若你说自己是土匪、地痞、流氓、无赖，甚至吃软饭的小白脸我都信。”
“别逼我对您动粗，前边四种我认后边跟的那小白脸倒是你比较适合…喂，回来干嘛不招呼一声，我们男人之间的秘密不方便被你们女人知道。”
“小白脸不好嘛，我怎么看你这脸都不黑，要不，姐把你给包养了。”虽说屋里只有四人但童城峰依旧觉着自个脸上无光：“唉，你们年轻人聊的话题太过激进，我还是换个地方杵着吧，省得这受不得刺激的心脏玩罢工，还有，你小子一会嘴巴放干净点，今晚青帮的龙头（帮主）也会过来凑个热闹，别忘了你还喊着我一声亚叔，孝敬我已经不敢指望只求你别再害我。”
“亚叔您慢走。”
“你…走字最好别乱说，被人误会了吃亏的可是你。”没大没小早成习惯的童轩雨可不会管门有没带上：“老实交待，你们两个到底聊什么会聊到小白脸上？”
赶巧曾士伍正缺个理由赶她走：“聊的自然是我和巧宜的婚事，亚叔嫌我高攀了你而我也觉得自己配不上你，如果不信你追上去一问便知。”
“等着，我马上回来，若敢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怕是故意的吧。”方巧宜可没童轩雨那么好骗，不过曾士伍根本不想为这事解释：“辛苦了，东西给我就好，谢谢。”虽只是一幅画但女孩子又岂会让它纸儿一张，不知道的肯定以为那锦盒里边装了很多值钱的宝贝，而方巧宜的追问却是由于手中被塞的那纸条：“不客气，拜托下次别再拿我来过桥了。”
“如果我说的是真话又当如何？”曾士伍虽不是流氓但说这话时依旧忍不住往方巧宜那傲人的酥胸偷偷瞄了几眼，这异常的举动自然会招来误会：“…你这么死死盯着到底是想看我说没说谎还是别有用心？”常年戴着面具从事地下工作脸皮自然较同龄人要厚，而人长得帅也确实容易得到原谅，若是别人怕早被她方巧宜骂到狗血淋头了，但曾士伍则并不认为自己有何过错：“情难自禁，这话原本我没打算说，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亚叔…我似乎是喜欢上你了。”
脸皮再厚这忽如其来的告白依旧令方巧宜那脸蛋红成了含苞待放的秋海棠：“…你这人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有个正形。”
“什么时候能有正形那是我的事，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什么态度。”
“…我和你，没可能…轩雨…”最后的那层墙户纸即已被捅穿以曾士伍那事事要强的性格又岂会再装：“这就我的选择。”可怜被他死死搂肩的方巧宜是挣之难脱不挣又怕误会：“轩雨，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松手，万一她干了什么傻事我会恨你一辈子。”
二女一个是含哭奔逃而另一个则在死命追赶，如此动静自然会引来好事之徒，何况童城峰那好事之徒原本离此处就不远：“长痛不如短痛，虽然我恨你的无情却还是得说声谢谢，放心，出不了什么事，不过巧宜那丫头日后怕就不能在我们童公馆借住了。”
“别把我想得跟您一样窝囊，如果不是真心喜欢您认为我会撒这种极其低级的谎，今日一别也不知道何日才能再见，有些话说出来总比憋在心里要好，成与不成起码我曾试过，能搂着自己心爱女子的香肩被误会一次又有何妨。”
“装，继续装，如果刚才只是搂了个肩膀能把我家宝贝气成那样，大家都是男人，我懂的。”
“切，如果真懂现在我怕是得喊您一声爸，没事别老往自个脸上贴金，挂不住，亚叔，您坐。”
“今晚你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会凶到连鬼都怕一会又软得跟个泥人似的，这该不会是又想跟我要钱吧。”
“您才真是会破坏气氛，喊了您亚叔那么久这不还没奉过茶嘛，来回此去也不知道有没命回来侍候您，全当是您捡便宜我安心呗。”
“有你这样奉茶的嘛，没喝我都一肚子的火，免了，想让自己安心可没那么容易，等日后赶走了小鬼子你再回来给我恭恭敬敬奉这茶，你亚叔我看着虽老但其实今年不过才四十有六，心累人易老，自我记事起知道和听到的便全是我们这国家如何饱受列强欺凌，可惜我们童家世代经商就算有心要以死报国亦发挥不出多少余热，所以我很早便决定要走现在的这条路，跟我不一样，你再不济亦是将门之后，何况你那层出不穷的鬼点子直连我都有些应接不暇…要不这样，你再多陪我几天，踏实点，车站的事自有我出面解决，碍不着你什么事，老李，让人换壶好茶。”
越是好喝的茶便越是越是不能喝，正因为曾士伍贪恋那久久不散的茶香所以才会着了童城峰的道，不过醒时他虽发现自己被人五花大绑丢在床上却并不生气，因为对面躺着的那个身着喜服的美眉不是他朝思暮想的方巧宜又能是谁，奇怪的是搭他肩上的那柔胰却绝没可能是方巧宜的，还好能把玉手保持成这样的美女曾士伍认识的并不多，其中三个绝对没可能会出现在这所以选择可谓是独一无二：“丫头，不带你这样闹新房的啊！”
“醒了，闭上眼睛猜猜我是谁？”这板上钉钉的事曾士伍如果都能猜错那不是傻子就是白痴，不过问题越是简单所埋的伏笔便越多，可惜曾士伍想来想去也想不透那伏笔所在：“…这哪用得着猜嘛，除了你童轩雨童大小姐谁还会这么无聊。”
“错。”
“错！那我可实在猜不出你还能是谁了。”
“…我还能是你的太太、你的媳妇、你的妻子、你的爱人，你的小心肝宝贝…”这玩笑可就未免开得太大了：“……如果你是我媳妇那她又是什么身份？”
“那还能是谁，自然是我的使唤丫鬟你的陪床夫人嘛，我自个掀的盖头，所以以后这家里一切大小事务都由我说了算，答应不跑我就给你解绑。”此等闹剧自然不会是童城峰的手笔，而童城峰不但惧内更为惧女，若童轩雨玩那一哭、二闹、三上吊倒也没什么不可能：“这荒唐的婚事我能不能反悔？”
“荒唐，你爷爷、你外公还有你妈全来了，不不，是咱俩的爷爷、外公、妈全来了，无论你愿不愿意我们三人都把天地、高堂及彼此拜了一遍，至于她，若不愿意一会我便帮你休了她，拜托搞清楚件事，这婚事牺牲最大的可是我，我若得不到别人也甭想要，如果一定要跑那我就绑你一辈子，反正这几天你的饭我也是喂的。”
“几天…也对，作为男方的家长总不能两手空空跑过来喝这喜酒，没想到我人生中第一的婚礼居然如此荒唐，唉，来回这门一关我纵有百口亦说之不清，这样吧，你若能帮我劝她乖乖认命我便从了你，不过丑话咱俩说前头，童曾（童贞）士伍我打死也不做，大不了我们还是各姓各的，如何？”
“…成交，不过你得发誓我给你松绑后不能跑。”
“都已经这样了还发个屁誓，即便跑得了和尚我也跑不了庙，唉，闲着没事表什么白呢，真是自找的麻烦，蠢、蠢、蠢，你穿了衣服没有，如果穿了我可要转身了，绑成这样，真当我是粽子啊。”
“呵呵，谁让你把自个吹得神鬼不如，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不过你确实挺蠢，蠢得可爱，有剪刀我干嘛要辛苦自个的手。”其实曾士伍今天真不是一般的蠢，若不蠢又岂会忘了自个手上还有那松绑神器棺材钉，不过才刚知道自己莫名其妙成了两个美女的老公确实也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而他的适应便是松绑后转过身来跟童轩雨大眼瞪小眼，只是瞪着瞪着他那视线却忍不住下移：“看看行不？”
“自然…不行，但今天可以破例让我摸摸，手脚轻点，不然我可会喊非礼。”
“…非礼自个的老婆…”反正已无悔可后曾士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