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传说中的夫唱妇随
眼见事情闹得有些不可开交，陆娉婷连忙对着自己身旁的小丫鬟明珠使了个眼色。
明珠会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在水榭旁找到了正和那蓝衣少女相谈甚欢的陈越。
急匆匆的把厅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陈越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万万没想到，由于自己的疏忽，那件很可能成为呈堂证供的文玉，居然这样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若只是自己的老岳父一家人，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偏偏这里的宾客中，可是有着本县的父母官徐志章啊，真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弄坏金镯的事，天知道这家伙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把自己打入天牢。
“明珠，这事麻烦了，等等，你让我好好的想想，这话该怎么圆过去。”
陈越摸着脑袋苦苦思索着，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窘相一丝不拉的落入了那蓝衫少女的眼中，更没有注意到，蓝衫少女的眼中分明的闪耀出了异样的光彩。
“大胆陈越，居然敢公然盗窃本县秀才胡东海的文玉，你可知罪！”
陈越才一进入厅中，徐志章立刻显露出了自己作为县令的官威，厉声的朝着他断喝道。
“在下不敢，请县太爷您明鉴。”
陈越随口的答应着，脑海中却在飞快的思索着对策，突然之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陆娉婷手中的秋扇上，顿时计上心头。
“胡说，这文玉分明就是我的，陈越，你本是入赘之人，手上更是绑了朝廷的金镯，完全的封住了心花，如何能够做的了诗词，又如何能够调动的了浩然之气！”
想到之前陈越与陆娉婷亲热的情景，胡东海不由得怒火中烧，迫不及待的想要直接把陈越给钉死。
“对啊，陈越，你这等贱籍之人，如何能够做的了诗，分明就是偷了胡秀才的文玉，哼，人证物证俱在，我倒要看你如何抵赖！”
“慢着！”
就在徐志章准备喊人来，对陈越大刑伺候的时候，学正胡宪和一名身穿蓝色布袍儒衫的男子不约而同的叫喊出声。
陈越感激的对着胡宪一瞥，随即将目光转向了那位身着蓝衫的中年文士，他愕然发现，之前和他一起在水榭外相谈甚欢的那位蓝衫少女正站在那蓝衫的中年文士身后，无比狡黠的对他眨着眼。
“湖大才子能够诗成破州，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只是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将那诗给老夫念一念，也让老夫好好的品鉴品鉴，这破州的好诗词，到底是怎样的。”
胡宪抬眼忘了蓝衫文士一眼，笑吟吟的对胡东海说道。
“这胡老，今日在下喝的有些多了，当时的诗词才成，就被这陈越偷走了，内容一时倒记不起来。”
胡东海心中大骂胡宪这老酸儒多管闲事，但是脸上却不敢露出哪怕半点的不敬之色，只是不断的推脱着。
“念不出来了吧，胡大才子！”
陈越的话语里满是嘲讽和揶揄。
“既然你念不出来，县尊大人，您又凭什么认定，这文玉就是他胡大才子家的。”
“大胆，陈越，你这刁滑之辈，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没错，胡东海现在酒酣耳热，无法记起自己当时的诗词，可是，你莫要忘了，你乃是赘婿，已然无法作诗，更无法成就文玉。”
徐志章把桌子拍的山响。
“大人，您果然是明鉴如镜啊，就凭着这种莫须有的论断，就把一个盗窃的罪责扣在了在下的头上，好，果然好判词，好判断！”
陈越狂笑着站直了自己的身体，他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更不愿意得罪本县足以一手遮天的徐志章，可是，眼看自己就要被他诬陷为盗贼，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和他硬战到底了。
“你！”
徐志章气的狂拍桌子，此时的他，俨然已经颜面大失，若不是看这胡宪还在这里，只怕他就要官威大展，毫不留情的让人把这胆敢触碰他虎威的家伙拉出去用水火棍活活打死了。
“好，陈越，既然你要和本县分辩，那本县就和你论证到底，你且告诉本官，你既然无法写诗，那你用来给陆翁当做寿礼的文玉，又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眼见徐志章气急败坏，陈越心中暗笑他愚蠢，索性的转向了陆娉婷。
“我陈越固然不能作诗，但是，我的夫人陆娉婷可以啊，娉婷，且把我们中午时做的那首词，就是你扇子上的那首，拿给县令大人看一看。”
看着陈越不断的对自己使眼色，陆娉婷立刻明白过来，哦了一声，旋即把手中的扇子递了上去交给了徐志章。
“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雨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妙，妙啊，果然是绝妙的诗词！”
不等徐志章把诗词念完，全座已然一片哗然，纷纷称赞起了这诗词的绝妙。
“广清，我也算是这脂红斋的常客了，这诗词，倒是颇有你那倚红偎翠的风韵啊。”
座中的某位青年学子，最终坐实了这首诗和陈越之间的渊源，惹得胡东海父子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胡老，请您发动这文玉，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根据学问的好坏，文儒除了科举的文位秀才，举人和进士之外，又可分为学子，庶儒，通儒，大儒，硕儒和鸿儒，鸿儒之上，又分半圣，亚圣和圣人，再往上学究天人者，可称为文天子。
一般而言，能够发动文玉者，必然是通儒以上的学者方可，徐志章虽然有着举人的文位，却只是庶儒，全场能够发动文玉者，反倒是只有胡宪这个通儒。
在这个世界上，文儒的级别，决定着人的话语权，纵然徐志章身居高位，又有举人的文位，但是面对胡宪的时候，依旧只能俯首帖耳。
“宪叔，你我可都是胡家之人，且不可，不可”
胡东海也是病急乱投医，眼见就要坐实了这文玉的归属，自己之前和父亲的谋划全部落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的朝着胡宪嚷了起来。
“哼，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不好好的做学问，偏偏还要作此鸡鸣狗盗之事，这样的胡家，老夫耻于与之为伍，就连这胡姓，老夫都觉得是天大的耻辱！”
胡宪相当不给面子的冷哼一声，干枯的手掌握住文玉的边角，体内的浩然之气磅礴灌入其中，文玉立刻光亮闪耀，一首用董体书写的诗词，在金光中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正是那首木兰令，和陆娉婷扇子上的一模一样。
“好诗，好字，别说诗词美，单是这字体，便能够独成一家，其潇洒飘逸，只怕就算是小字君薛怀让，也是不遑多让啊。”
“世兄此言差矣，依在下来看，这小字君薛怀让，只怕也未必及的上咱们这位女才子啊，小字君的字体固然大气磅礴，可是，却依旧没有脱出子君张让的涌涛体的窠臼，反观这女才子的字，却是自成一家。”
“世兄所言甚是啊，是在下眼拙了。”
随着那字体的呈现，众人无不赞叹，更有甚者摇头顿足，叹息自己写了一辈子的字，临末了居然还不如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娃儿。
“胡东海，你这人品低劣的斯文败类，读书人的脸，都让你这败类给丢光了！”
大失颜面的徐志章把满腔的怒火都发在了胡东海的身上，就算不为了出去胸口的这口恶气，但是自己清正廉明的好名声，却也还是要保存的。
眼见之前本县最厉害的读书人胡宪都和他划清了界限，徐志章就算再糊涂，也知道自己该如何的站队了。
“念你寒窗十年，这文位得来也算不易，本县便罚你鞭刑二十，不革去你的文位了，若要再犯，本县自当两罪并罚。”
虽然骂的厉害，但是，这惩罚的鞭子，却是高举轻落，最起码保住了胡东海的文位，得意的看了这父子一眼，徐志章心中得意非凡，看来明天自己那不满一周岁的小少爷，又能够得到一大笔丰厚的文仪了。
“想不到，这陆府居然有如此才女，看来陈兄家里，牝鸡司晨啊。”
一名狷狂的书生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他是胡东海的好友，眼见自己的好友吃瘪，少不得就要为他找回场子。
书生本就有着狂性，而明显就站在胡东海一边的徐志章，不但不会挑理，反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陈越要如何收场。
“说不得，虽然小女子侥幸能够做得出如此的诗词，但是说到底，也都还是拙夫教的好才是。”
陆娉婷怕陈越心中憋屈，忙不迭的开言道，希望可以尽可能的保全陈越的面子。
“陆大才女，那在下可就要不客气的请教一下，陈兄到底教了你什么。”
谁想到，这名叫做王有德的家伙，却是和陈越死咬上了，非要把他的脸皮撕碎，顺便再狠狠的踩上几脚不可。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在下闲来无事搞得一些歌诀而已，闲事用来教蒙童，同时也在闺中博妇人一笑的玩意而已，教出来的人，也不过都比王兄稍微强那么一点而已，不值一提，真的不值一提！”
明珠会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在水榭旁找到了正和那蓝衣少女相谈甚欢的陈越。
急匆匆的把厅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陈越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万万没想到，由于自己的疏忽，那件很可能成为呈堂证供的文玉，居然这样的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若只是自己的老岳父一家人，还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偏偏这里的宾客中，可是有着本县的父母官徐志章啊，真要是被他知道了自己弄坏金镯的事，天知道这家伙会不会一怒之下，直接把自己打入天牢。
“明珠，这事麻烦了，等等，你让我好好的想想，这话该怎么圆过去。”
陈越摸着脑袋苦苦思索着，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窘相一丝不拉的落入了那蓝衫少女的眼中，更没有注意到，蓝衫少女的眼中分明的闪耀出了异样的光彩。
“大胆陈越，居然敢公然盗窃本县秀才胡东海的文玉，你可知罪！”
陈越才一进入厅中，徐志章立刻显露出了自己作为县令的官威，厉声的朝着他断喝道。
“在下不敢，请县太爷您明鉴。”
陈越随口的答应着，脑海中却在飞快的思索着对策，突然之间，他的目光落在了陆娉婷手中的秋扇上，顿时计上心头。
“胡说，这文玉分明就是我的，陈越，你本是入赘之人，手上更是绑了朝廷的金镯，完全的封住了心花，如何能够做的了诗词，又如何能够调动的了浩然之气！”
想到之前陈越与陆娉婷亲热的情景，胡东海不由得怒火中烧，迫不及待的想要直接把陈越给钉死。
“对啊，陈越，你这等贱籍之人，如何能够做的了诗，分明就是偷了胡秀才的文玉，哼，人证物证俱在，我倒要看你如何抵赖！”
“慢着！”
就在徐志章准备喊人来，对陈越大刑伺候的时候，学正胡宪和一名身穿蓝色布袍儒衫的男子不约而同的叫喊出声。
陈越感激的对着胡宪一瞥，随即将目光转向了那位身着蓝衫的中年文士，他愕然发现，之前和他一起在水榭外相谈甚欢的那位蓝衫少女正站在那蓝衫的中年文士身后，无比狡黠的对他眨着眼。
“湖大才子能够诗成破州，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只是不知道，您是否可以将那诗给老夫念一念，也让老夫好好的品鉴品鉴，这破州的好诗词，到底是怎样的。”
胡宪抬眼忘了蓝衫文士一眼，笑吟吟的对胡东海说道。
“这胡老，今日在下喝的有些多了，当时的诗词才成，就被这陈越偷走了，内容一时倒记不起来。”
胡东海心中大骂胡宪这老酸儒多管闲事，但是脸上却不敢露出哪怕半点的不敬之色，只是不断的推脱着。
“念不出来了吧，胡大才子！”
陈越的话语里满是嘲讽和揶揄。
“既然你念不出来，县尊大人，您又凭什么认定，这文玉就是他胡大才子家的。”
“大胆，陈越，你这刁滑之辈，证据确凿还敢狡辩，没错，胡东海现在酒酣耳热，无法记起自己当时的诗词，可是，你莫要忘了，你乃是赘婿，已然无法作诗，更无法成就文玉。”
徐志章把桌子拍的山响。
“大人，您果然是明鉴如镜啊，就凭着这种莫须有的论断，就把一个盗窃的罪责扣在了在下的头上，好，果然好判词，好判断！”
陈越狂笑着站直了自己的身体，他不是个喜欢惹事的人，更不愿意得罪本县足以一手遮天的徐志章，可是，眼看自己就要被他诬陷为盗贼，也只能一不做二不休，和他硬战到底了。
“你！”
徐志章气的狂拍桌子，此时的他，俨然已经颜面大失，若不是看这胡宪还在这里，只怕他就要官威大展，毫不留情的让人把这胆敢触碰他虎威的家伙拉出去用水火棍活活打死了。
“好，陈越，既然你要和本县分辩，那本县就和你论证到底，你且告诉本官，你既然无法写诗，那你用来给陆翁当做寿礼的文玉，又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眼见徐志章气急败坏，陈越心中暗笑他愚蠢，索性的转向了陆娉婷。
“我陈越固然不能作诗，但是，我的夫人陆娉婷可以啊，娉婷，且把我们中午时做的那首词，就是你扇子上的那首，拿给县令大人看一看。”
看着陈越不断的对自己使眼色，陆娉婷立刻明白过来，哦了一声，旋即把手中的扇子递了上去交给了徐志章。
“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雨罢清宵半，泪雨霖铃终不怨。
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妙，妙啊，果然是绝妙的诗词！”
不等徐志章把诗词念完，全座已然一片哗然，纷纷称赞起了这诗词的绝妙。
“广清，我也算是这脂红斋的常客了，这诗词，倒是颇有你那倚红偎翠的风韵啊。”
座中的某位青年学子，最终坐实了这首诗和陈越之间的渊源，惹得胡东海父子恶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将他撕成碎片。
“胡老，请您发动这文玉，看看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根据学问的好坏，文儒除了科举的文位秀才，举人和进士之外，又可分为学子，庶儒，通儒，大儒，硕儒和鸿儒，鸿儒之上，又分半圣，亚圣和圣人，再往上学究天人者，可称为文天子。
一般而言，能够发动文玉者，必然是通儒以上的学者方可，徐志章虽然有着举人的文位，却只是庶儒，全场能够发动文玉者，反倒是只有胡宪这个通儒。
在这个世界上，文儒的级别，决定着人的话语权，纵然徐志章身居高位，又有举人的文位，但是面对胡宪的时候，依旧只能俯首帖耳。
“宪叔，你我可都是胡家之人，且不可，不可”
胡东海也是病急乱投医，眼见就要坐实了这文玉的归属，自己之前和父亲的谋划全部落空，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的朝着胡宪嚷了起来。
“哼，趋炎附势，阿谀奉承，不好好的做学问，偏偏还要作此鸡鸣狗盗之事，这样的胡家，老夫耻于与之为伍，就连这胡姓，老夫都觉得是天大的耻辱！”
胡宪相当不给面子的冷哼一声，干枯的手掌握住文玉的边角，体内的浩然之气磅礴灌入其中，文玉立刻光亮闪耀，一首用董体书写的诗词，在金光中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正是那首木兰令，和陆娉婷扇子上的一模一样。
“好诗，好字，别说诗词美，单是这字体，便能够独成一家，其潇洒飘逸，只怕就算是小字君薛怀让，也是不遑多让啊。”
“世兄此言差矣，依在下来看，这小字君薛怀让，只怕也未必及的上咱们这位女才子啊，小字君的字体固然大气磅礴，可是，却依旧没有脱出子君张让的涌涛体的窠臼，反观这女才子的字，却是自成一家。”
“世兄所言甚是啊，是在下眼拙了。”
随着那字体的呈现，众人无不赞叹，更有甚者摇头顿足，叹息自己写了一辈子的字，临末了居然还不如一个双十年华的女娃儿。
“胡东海，你这人品低劣的斯文败类，读书人的脸，都让你这败类给丢光了！”
大失颜面的徐志章把满腔的怒火都发在了胡东海的身上，就算不为了出去胸口的这口恶气，但是自己清正廉明的好名声，却也还是要保存的。
眼见之前本县最厉害的读书人胡宪都和他划清了界限，徐志章就算再糊涂，也知道自己该如何的站队了。
“念你寒窗十年，这文位得来也算不易，本县便罚你鞭刑二十，不革去你的文位了，若要再犯，本县自当两罪并罚。”
虽然骂的厉害，但是，这惩罚的鞭子，却是高举轻落，最起码保住了胡东海的文位，得意的看了这父子一眼，徐志章心中得意非凡，看来明天自己那不满一周岁的小少爷，又能够得到一大笔丰厚的文仪了。
“想不到，这陆府居然有如此才女，看来陈兄家里，牝鸡司晨啊。”
一名狷狂的书生毫不留情的讽刺道，他是胡东海的好友，眼见自己的好友吃瘪，少不得就要为他找回场子。
书生本就有着狂性，而明显就站在胡东海一边的徐志章，不但不会挑理，反而颇有些幸灾乐祸的看着陈越要如何收场。
“说不得，虽然小女子侥幸能够做得出如此的诗词，但是说到底，也都还是拙夫教的好才是。”
陆娉婷怕陈越心中憋屈，忙不迭的开言道，希望可以尽可能的保全陈越的面子。
“陆大才女，那在下可就要不客气的请教一下，陈兄到底教了你什么。”
谁想到，这名叫做王有德的家伙，却是和陈越死咬上了，非要把他的脸皮撕碎，顺便再狠狠的踩上几脚不可。
“也没什么，不过就是在下闲来无事搞得一些歌诀而已，闲事用来教蒙童，同时也在闺中博妇人一笑的玩意而已，教出来的人，也不过都比王兄稍微强那么一点而已，不值一提，真的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