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黄河的来客
“青线线那个蓝线线呦~蓝个英英采~生下一个蓝花花，实实个爱死人~”
起兴唤起的民歌回荡在黄河边。风声，水声，歌声交汇在一起，搅的天地不安，连羊群忍不住要抬起头来和一声。
谭子彰几人站在黄河边的山崖上，望着滚滚的黄河，不免有了一丝感慨。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就是那个地方吗？”
郑哲玥点点头：“报告上说，就是这个河湾”
谭子彰点点头：“九曲回肠，在这里弯了一个大缓，急转缓，难免沉积下一点东西”
郑哲玥吐了一口口水，里面沾着几丝沙土：“报告说，潜水员在这里遭遇了怪事，差点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拉进了河里，九死一生，其中一个潜水员吓得好像精神有问题了”
谭子彰将最后一口烟抽完，将烟蒂扔在地上：“行了，在这里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去村子里面看看吧！”
安思予将口罩往上拉了拉：“这口罩为什么不能做大一点？感觉到处都能进来风沙，满嘴的土味”
成材凑了过来：“那要不，你把睫毛再搞长一点，能当雨刷使”
安思予打了成材一下：“就你话多！”
“哎，我这是给你说好话！”
谭子彰四处看了看，朝着放羊老汉那边走去：“老师傅，这河湾村怎么走啊！”，说着，谭子彰掏出烟，递给老汉一支。
老汉接过烟，警惕的看了谭子彰一眼：“你们是干甚的？”
谭子彰笑了笑：“我们是淘换老物件的，想过去看一看，有没有老物件淘换”
老汉打量了郑哲玥他们一眼：“看起来不像啊！”
“我看您也不像是一个放羊的”
老汉笑了：“你这后生会说话，那边，就是河湾村了，你们顺着这个路一直走，就能到”
谭子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山崖：“老师傅，你们这个地方，不对劲啊！”
老汉一愣：“你说的是啥地方？”
谭子彰指了指身后：“这崖下的河湾不对劲啊！看旁边还有路，你们可不敢下去啊！”
老汉皱起眉头：“你这个后生还会看这个？”
“有些老物件，碰不得，我们收这个东西的，都得会看一点，要不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要出事的！”
老汉赞许的点点头：“说的不错，有些东西，拿不得！现在的年轻人还不信，就前几天，我们村有个婆姨要下去洗衣服，我说洗不得，她不听，就下去了”
“哎呀！衣服被水鬼趴上了，等到捞上来的时候，那一个孩子的尸首就在衣服上，那婆姨都快吓死了！”
谭子彰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还有这事？”
老汉点头：“那可不是，我当时就说这地方邪性，去不得啊！这河湾水缓，很多不干净的东西都在这个地方，出个事可不得了！”
“警察最后请的专业潜水队在这里潜水打捞呢！差点把潜水娃娃的命都搭进去了！吓死个人了！你当时是没看见，那水里动静多大的，要不是有船，估计娃娃就要被拉进水里了！唉！造孽啊！”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几辆警车风尘仆仆的从远处驶过来，停在了谭子彰他们周围，扬起的尘土让谭子彰皱了皱眉头。
车上下来了好几个警察，其中一个一下车就问：“谭警官在哪里？谭警官在哪里？”
谭子彰挥手示意：“我是谭子彰”
那个警察马上就跑过来，握住谭子彰的手：“实在不好意思啊谭警官，是我们去晚了，没接到你们，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当时···”
谭子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是我要过来看一看的，也算是先了解一下现场”
“对了，你是？”
那个警察马上就回答道：“哦，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咱们县局的局长，袁宏”
谭子彰点点头：“你好”
这时，另外一个警察迎了上来：“谭警官，我是咱们镇上的派出所的警长赵赶梁，你好”
“你好你好”
县局长左右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县局说吧！”
谭子彰当即拒绝道：“县局离这里太远了，我看还是去镇上派出所说吧！在哪里都能说的，那边方便一点”
县局长点头：“那也好，走吧！”
说着，几个人就要拥着谭子彰走，谭子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过来冲老汉说道：“老师傅，谢谢你啊！”
老汉一愣：“你到底是干甚的？”
谭子彰给老汉敬了一个礼：“我是警察！”
镇派出所，会议室。
县局长和赵警官将谭子彰他们迎了进来，一众警察赶紧给谭子彰他们倒水。
县局长掏出烟发给谭子彰：“谭警官，这里条件简陋，比不得县局，你凑合着坐”
谭子彰接过烟：“坐在那里不是坐？都是一样的，袁局长，既然到了地方，咱也就不说客套话，直接说正事吧！”
“你们现在有哪些新的进展？”
县局长看了一眼赵警官，赵警官马上就接过话：“这案子是我经手，我最熟悉，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死者是一个四周岁半的小孩子，是柿园村李家···”
赵警官还没说完，谭子彰就将他的话打断了：“赵警官，这些情况你们已经在上呈的报告里面说过了，我们都了解，我的意思是，在我们出发到现在这段时间里面，你们还获得了哪些有价值的东西？”
赵警官又看了一眼县局长：“这个，呃···”
他扶了扶警帽：“我们本来是要组织打捞队下去打捞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是潜水员被水里的什么东西吓到了，现在打捞队不肯配合了，打捞的工作暂时就停止了···”
“我们派去走访的外勤现在也没有任何新的线索”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凶手是先将孩子杀死，然后扔进河中，既然抛尸，那应该就会有其他的东西比如凶器一起投进黄河之中，在缓湾打捞确实是一个调查方法”
“但是赵警官，你这个方法，有些冒险啊！那虽然是一个缓湾，但是黄河水可能在这里回环翻转，低下可能会有暗流，加之能见度低，一不小心就要出事啊！”
赵警官闻言，没有回答。
谭子彰喝了一口水：“小孩子应该和谁没有过节，况且柿园村地处偏僻，没有几个人会去，外人杀人的几率几乎为零”
“可以考虑村中，或者周围村子有人报复作案，你们梳理李家的人际关系脉络了吗？”
“已经在处理了，这是一个留守家庭，老李家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出去打工了，他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孩子不会惹什么祸端，主要就是老李，他平时喜欢打牌，牌场上那纠纷多了，他得罪的人不少”
“因为条件不好，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和他有摩擦的人，一一排除作案时间，最后将重点放在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的身上”
谭子彰敲了敲桌子：“还要多久才能列出一个清单？”
赵警官想了想：“我催一下，明天吧！”
谭子彰转头过来看着县局长：“袁局长，县局给我们拨几个人过来帮忙吧！”
“要多少？”
“能腾出来的，都叫过来吧！”
“我回去安排一下”
谭子彰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面：“那行，那就这样吧！赵警官，不介意陪我去一趟河湾村吧！”
“应该的”
河湾村。
车子一路风尘开进了村子里，谭子彰下车之后拍了拍灰，赵警官迎了上来：“谭警官，你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就在村子里面随便转转”，说着，谭子彰就信步往村子里面走去。
赵警官跟了上来，递给谭子彰一支烟，自己又抽出一支烟来，将过滤嘴摘掉，点上抽了一口。
谭子彰看了赵警官一眼：“赵警官，你这抽烟方法很少见啊！”
赵警官吐掉嘴里的烟丝：“这个啊！以前没有过滤嘴的抽惯了，倒是抽不惯这有过滤嘴的，就是觉得没有劲”
“赵警官，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你是有年代感的人了”
赵警官笑了：“确实有点年纪了”
“赵警官当警察多少年了？”
“哎呦，这早了，我算算啊！我从二十岁那年从部队转业回来干警察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谭子彰闻言，皱起了眉头：“不对啊赵警官，二十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个警长？”
赵警官突然一愣，想是失了魂一般，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面走，也没有回答谭子彰的话。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刚好前面有一颗大柿子树，树下围着一堆人，两两三三的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赵警官走过去的时候，这群人停止了说话，都和赵警官打招呼，有叫赵叔的，有叫赶梁的，赵警官一一回应。
谭子彰也跟了过去，却也不说话，村民也不认识谭子彰，就继续一起说笑。赵警官见谭子彰也不走，就随着谭子彰站在一起，听村民聊天。
聊天内容也大多是河湾里面的一些诡异的事情，村民们讲的应该是一件事情，但是都经过了自己的渲染，“润色”之后，故事听起来很吸引人，比说书的讲的都精彩。
赵警官显然很厌恶这些言论，但是看谭子彰听的津津有味，也就不好意思离开，陪着谭子彰听着。
一个村民正在讲水鬼的故事，但很明显其他的村民不买他的账，村民一下子急了，指着赵警官喊道：“你们还不信？当年这个案子就是赶梁经手的，你问他！”
一声大喊，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赵警官那里。
赵警官扫视了所有人一眼，低下了头，默默的离开了。
那个村民还在喊：“赶梁，你别走啊！跟他们说说，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那个样子？”
赵警官没有理那个村民，径直离开了。
谭子彰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赵警官，你慢点走啊！”，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谭子彰终于赶上了赵警官。
“赵警官，你以前办过类似的案子？”
赵警官叹了一口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啥好说的”
说完，就继续往前走走，谭子彰跟上去：“赵警官，你说···”
赵警官突然停住了，谭子彰追上去想讲话，赵警官却并没有理他，而是目视前方。
谭子彰顺着赵警官的目光看去，一个老，但是精神依旧矍铄的老人坐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正在磕烟斗。
磕完了，又用木棍掏了掏，然后起身，看了赵警官一眼，进了院子。
赵警官就一直目送着那给老人回了院子，又愣了一会儿，竟然转身往回走。
谭子彰看了看那户人家，跟着赵警官继续走。
“赵警官，刚才那个老人家是谁？”，走了一段距离，谭子彰还是忍不住问道。
赵警官随口说道：“一个村民而已”
谭子彰看了赵警官一眼：“恐怕不是普通的村民”
赵警官没有回答，一直往前走。
谭子彰却没有再跟上去，站在了原地，目送着赵警官一直走远。
站了一会儿之后，谭子彰掏出电话，拨通了郑哲玥的号码：“喂，哲玥，你在县局帮我调一下赵赶梁的资料，要是县局不给，直接打电话问市局要！”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了解一下，这个人经历的东西，可能跟这次的案子有关！”
“好，我知道，我等着，你要是调到了，就过来拿给我”
“好，挂了”
起兴唤起的民歌回荡在黄河边。风声，水声，歌声交汇在一起，搅的天地不安，连羊群忍不住要抬起头来和一声。
谭子彰几人站在黄河边的山崖上，望着滚滚的黄河，不免有了一丝感慨。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就是那个地方吗？”
郑哲玥点点头：“报告上说，就是这个河湾”
谭子彰点点头：“九曲回肠，在这里弯了一个大缓，急转缓，难免沉积下一点东西”
郑哲玥吐了一口口水，里面沾着几丝沙土：“报告说，潜水员在这里遭遇了怪事，差点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拉进了河里，九死一生，其中一个潜水员吓得好像精神有问题了”
谭子彰将最后一口烟抽完，将烟蒂扔在地上：“行了，在这里看也看不出个什么名堂，去村子里面看看吧！”
安思予将口罩往上拉了拉：“这口罩为什么不能做大一点？感觉到处都能进来风沙，满嘴的土味”
成材凑了过来：“那要不，你把睫毛再搞长一点，能当雨刷使”
安思予打了成材一下：“就你话多！”
“哎，我这是给你说好话！”
谭子彰四处看了看，朝着放羊老汉那边走去：“老师傅，这河湾村怎么走啊！”，说着，谭子彰掏出烟，递给老汉一支。
老汉接过烟，警惕的看了谭子彰一眼：“你们是干甚的？”
谭子彰笑了笑：“我们是淘换老物件的，想过去看一看，有没有老物件淘换”
老汉打量了郑哲玥他们一眼：“看起来不像啊！”
“我看您也不像是一个放羊的”
老汉笑了：“你这后生会说话，那边，就是河湾村了，你们顺着这个路一直走，就能到”
谭子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山崖：“老师傅，你们这个地方，不对劲啊！”
老汉一愣：“你说的是啥地方？”
谭子彰指了指身后：“这崖下的河湾不对劲啊！看旁边还有路，你们可不敢下去啊！”
老汉皱起眉头：“你这个后生还会看这个？”
“有些老物件，碰不得，我们收这个东西的，都得会看一点，要不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要出事的！”
老汉赞许的点点头：“说的不错，有些东西，拿不得！现在的年轻人还不信，就前几天，我们村有个婆姨要下去洗衣服，我说洗不得，她不听，就下去了”
“哎呀！衣服被水鬼趴上了，等到捞上来的时候，那一个孩子的尸首就在衣服上，那婆姨都快吓死了！”
谭子彰装作很吃惊的样子：“还有这事？”
老汉点头：“那可不是，我当时就说这地方邪性，去不得啊！这河湾水缓，很多不干净的东西都在这个地方，出个事可不得了！”
“警察最后请的专业潜水队在这里潜水打捞呢！差点把潜水娃娃的命都搭进去了！吓死个人了！你当时是没看见，那水里动静多大的，要不是有船，估计娃娃就要被拉进水里了！唉！造孽啊！”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几辆警车风尘仆仆的从远处驶过来，停在了谭子彰他们周围，扬起的尘土让谭子彰皱了皱眉头。
车上下来了好几个警察，其中一个一下车就问：“谭警官在哪里？谭警官在哪里？”
谭子彰挥手示意：“我是谭子彰”
那个警察马上就跑过来，握住谭子彰的手：“实在不好意思啊谭警官，是我们去晚了，没接到你们，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当时···”
谭子彰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是我要过来看一看的，也算是先了解一下现场”
“对了，你是？”
那个警察马上就回答道：“哦，忘了介绍自己了，我是咱们县局的局长，袁宏”
谭子彰点点头：“你好”
这时，另外一个警察迎了上来：“谭警官，我是咱们镇上的派出所的警长赵赶梁，你好”
“你好你好”
县局长左右看了看：“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去县局说吧！”
谭子彰当即拒绝道：“县局离这里太远了，我看还是去镇上派出所说吧！在哪里都能说的，那边方便一点”
县局长点头：“那也好，走吧！”
说着，几个人就要拥着谭子彰走，谭子彰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转身过来冲老汉说道：“老师傅，谢谢你啊！”
老汉一愣：“你到底是干甚的？”
谭子彰给老汉敬了一个礼：“我是警察！”
镇派出所，会议室。
县局长和赵警官将谭子彰他们迎了进来，一众警察赶紧给谭子彰他们倒水。
县局长掏出烟发给谭子彰：“谭警官，这里条件简陋，比不得县局，你凑合着坐”
谭子彰接过烟：“坐在那里不是坐？都是一样的，袁局长，既然到了地方，咱也就不说客套话，直接说正事吧！”
“你们现在有哪些新的进展？”
县局长看了一眼赵警官，赵警官马上就接过话：“这案子是我经手，我最熟悉，我给你们介绍一下吧！”
“死者是一个四周岁半的小孩子，是柿园村李家···”
赵警官还没说完，谭子彰就将他的话打断了：“赵警官，这些情况你们已经在上呈的报告里面说过了，我们都了解，我的意思是，在我们出发到现在这段时间里面，你们还获得了哪些有价值的东西？”
赵警官又看了一眼县局长：“这个，呃···”
他扶了扶警帽：“我们本来是要组织打捞队下去打捞一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是潜水员被水里的什么东西吓到了，现在打捞队不肯配合了，打捞的工作暂时就停止了···”
“我们派去走访的外勤现在也没有任何新的线索”
谭子彰抽了一口烟：“凶手是先将孩子杀死，然后扔进河中，既然抛尸，那应该就会有其他的东西比如凶器一起投进黄河之中，在缓湾打捞确实是一个调查方法”
“但是赵警官，你这个方法，有些冒险啊！那虽然是一个缓湾，但是黄河水可能在这里回环翻转，低下可能会有暗流，加之能见度低，一不小心就要出事啊！”
赵警官闻言，没有回答。
谭子彰喝了一口水：“小孩子应该和谁没有过节，况且柿园村地处偏僻，没有几个人会去，外人杀人的几率几乎为零”
“可以考虑村中，或者周围村子有人报复作案，你们梳理李家的人际关系脉络了吗？”
“已经在处理了，这是一个留守家庭，老李家的儿子和儿媳妇都出去打工了，他一个人在家里带孩子。孩子不会惹什么祸端，主要就是老李，他平时喜欢打牌，牌场上那纠纷多了，他得罪的人不少”
“因为条件不好，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找出和他有摩擦的人，一一排除作案时间，最后将重点放在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的身上”
谭子彰敲了敲桌子：“还要多久才能列出一个清单？”
赵警官想了想：“我催一下，明天吧！”
谭子彰转头过来看着县局长：“袁局长，县局给我们拨几个人过来帮忙吧！”
“要多少？”
“能腾出来的，都叫过来吧！”
“我回去安排一下”
谭子彰将烟蒂按进烟灰缸里面：“那行，那就这样吧！赵警官，不介意陪我去一趟河湾村吧！”
“应该的”
河湾村。
车子一路风尘开进了村子里，谭子彰下车之后拍了拍灰，赵警官迎了上来：“谭警官，你要去哪里？”
“不去哪里，就在村子里面随便转转”，说着，谭子彰就信步往村子里面走去。
赵警官跟了上来，递给谭子彰一支烟，自己又抽出一支烟来，将过滤嘴摘掉，点上抽了一口。
谭子彰看了赵警官一眼：“赵警官，你这抽烟方法很少见啊！”
赵警官吐掉嘴里的烟丝：“这个啊！以前没有过滤嘴的抽惯了，倒是抽不惯这有过滤嘴的，就是觉得没有劲”
“赵警官，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你是有年代感的人了”
赵警官笑了：“确实有点年纪了”
“赵警官当警察多少年了？”
“哎呦，这早了，我算算啊！我从二十岁那年从部队转业回来干警察算起来，也有二十多年了”
谭子彰闻言，皱起了眉头：“不对啊赵警官，二十多年了，你怎么还是个警长？”
赵警官突然一愣，想是失了魂一般，过了一会儿，才继续往前面走，也没有回答谭子彰的话。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刚好前面有一颗大柿子树，树下围着一堆人，两两三三的凑在一起说着什么。
赵警官走过去的时候，这群人停止了说话，都和赵警官打招呼，有叫赵叔的，有叫赶梁的，赵警官一一回应。
谭子彰也跟了过去，却也不说话，村民也不认识谭子彰，就继续一起说笑。赵警官见谭子彰也不走，就随着谭子彰站在一起，听村民聊天。
聊天内容也大多是河湾里面的一些诡异的事情，村民们讲的应该是一件事情，但是都经过了自己的渲染，“润色”之后，故事听起来很吸引人，比说书的讲的都精彩。
赵警官显然很厌恶这些言论，但是看谭子彰听的津津有味，也就不好意思离开，陪着谭子彰听着。
一个村民正在讲水鬼的故事，但很明显其他的村民不买他的账，村民一下子急了，指着赵警官喊道：“你们还不信？当年这个案子就是赶梁经手的，你问他！”
一声大喊，将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赵警官那里。
赵警官扫视了所有人一眼，低下了头，默默的离开了。
那个村民还在喊：“赶梁，你别走啊！跟他们说说，我说的对不对？是不是那个样子？”
赵警官没有理那个村民，径直离开了。
谭子彰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赵警官，你慢点走啊！”，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谭子彰终于赶上了赵警官。
“赵警官，你以前办过类似的案子？”
赵警官叹了一口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没啥好说的”
说完，就继续往前走走，谭子彰跟上去：“赵警官，你说···”
赵警官突然停住了，谭子彰追上去想讲话，赵警官却并没有理他，而是目视前方。
谭子彰顺着赵警官的目光看去，一个老，但是精神依旧矍铄的老人坐在门口的一块石头上，正在磕烟斗。
磕完了，又用木棍掏了掏，然后起身，看了赵警官一眼，进了院子。
赵警官就一直目送着那给老人回了院子，又愣了一会儿，竟然转身往回走。
谭子彰看了看那户人家，跟着赵警官继续走。
“赵警官，刚才那个老人家是谁？”，走了一段距离，谭子彰还是忍不住问道。
赵警官随口说道：“一个村民而已”
谭子彰看了赵警官一眼：“恐怕不是普通的村民”
赵警官没有回答，一直往前走。
谭子彰却没有再跟上去，站在了原地，目送着赵警官一直走远。
站了一会儿之后，谭子彰掏出电话，拨通了郑哲玥的号码：“喂，哲玥，你在县局帮我调一下赵赶梁的资料，要是县局不给，直接打电话问市局要！”
“没事，我就是突然想了解一下，这个人经历的东西，可能跟这次的案子有关！”
“好，我知道，我等着，你要是调到了，就过来拿给我”
“好，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