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水鬼
黄河市，某县，县警察局。
“老赵，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啊！你看看你，拔什么枪啊！”，局长一边抽烟，一边对面前的赵警官说道。
“当时的情况实在太混乱了，双方的情绪又实在激动，我要是不及时制止，恐怕事情就要闹大了！”，赵警官辩解道。
局长长处一口气：“老赵，这样吧！你就这件事情写一个报告上来，我也好交代一点”
赵警官点头：“好吧！我回去写一个报告”
局长挠了挠头：“老赵，你到底还是闲不下来，到底是给咱们找了一个案子来”
赵警官扶了扶眼镜：“局长，这是咱们的分内之事，死人了，好歹法医要过去吧！还能任由下面的人自己处理了？”
局长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赵警官点上一支烟：“这还是我坚持的结果，所长当时还不愿意呢！”
“唉，老马怎么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年已经五十九了，明年就要退休了，他现在想的，就是什么事情都不要出，自己安然退休，那样最好！”
“可是，可是···”
局长将烟蒂放进烟灰缸里面：“行了，这不是让你尸检了吗？目的达到就行了，不要过多的纠结！”
赵警官闻言，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明白了”
两人正在说话，外面有人敲门，局长喊了一声：“进来！”
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实习警察走了进来：“局长，赵警官，人都到齐了，都在等你们俩呢！”
局长端起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老赵，走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县警察局，会议室。
“老陈，说说情况吧！”，局长进了会议室，一落座，就对法医道。
法医拿起笔记本，先是扫视了众人一遍：“上午我在李家做了初步的尸检，基本可以确定，孩子不是溺水死的”
“现在不过三月多，黄河的冰封还没有完全解开，河水的温度还很低，不可能让尸体之内就腐烂成那个样子”
“尸体头顶的头发完全被掀开了，颅顶有一个不规则的破口，最宽处四厘米，最窄处三厘米。我检查过了，破口的边缘有齿痕”
“死者的面部，颈部也有不同程度的撕咬痕迹，腹部更是直接被撕开，在伤口的边缘，能很清楚的看到抓痕”
“尸体的内脏全部不见了，双腿基本完好，左臂被折断了”
“全身上下大伤口三处，咬伤，撕扯伤三十一处”
局长皱起眉头：“被什么东西祸害死的？”
法医点头：“我取回了尸体的一些组织，如果孩子是被淹死的话，那么身体组织里面就会有一些水生微生物，但是我在取样的组织里面，却并没有发现水声微生物的痕迹”
局长抽了一口烟：“是不是因为你取样的范围太狭窄了？”
法医摇头：“我在死者的腿上，胳膊上，背部，颈部，还有腹部都取了样，全部没有发现微生物的痕迹”
“而且，有一个情况要给你们说一下，尸体应该是在应该不是被撕咬之后，才扔进水里的，尸体明显是先被泡胀，然后再被撕咬的”
局长试探着问道：“也就是说，这孩子先是被杀死，然后扔进黄河里面，然后才被撕咬的！”
法医轻微的点点头：“虽然我不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做了我应该做的！”
局长闻言，将烟放进烟灰缸里面，而后用手敲了敲桌子：“我说，都别光听啊！给点意见啊！咱这是讨论案情，不是在听单口相声！”
局长此话一出，底下的警察竟然一个个的低下了头，生怕局长眼睛尖，看见了自己。
局长扫视了众人一眼，冷笑了一声：“都这副样子干什么？难道一点建议都没有？”
赵警官最后还是很无奈的举起手：“局长，我有一些想法”
“说”
“局里的人都撒出去吧！出事的地方是偏远的山村，不具备一些刑侦技术施展的空间，主要还是靠走访”
“我们挨家挨户的问就行了”
“另外，我建议，在发现尸体的那个河湾进行大规模的打捞，上游的东西基本在这个河湾都要停下来，尸体停在这里了，我想应该有一些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也在河湾”
局长挠了挠头发：“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某镇，河湾村。
自从出了事情之后，人们茶余饭后多了一些谈资，吃完了饭都聚在一起，或是端着茶杯，或是揣着瓜子，两两三三的围在一起，各自说着自己的见解，或者自己的独家消息。
“哎呦，你不知道啊！当时给我婆姨吓的！她拿起衣服，那孩子双手扒在衣服上，两个眼睛就那么看着我婆姨，我婆姨魂都快吓没了！”
“你不知道，我婆姨回来都两天了，还没缓过来，人都傻了！说话好久没反应，晚上睡觉老实做噩梦！”
“真的假的？有你说的那么瘆人？”
“咋没有？这是我婆姨给我说的！当时你没看见，哭的那个吓人啊！”
“哎呦！那地方本来就邪性啊！老一辈说不要去那个地方！洗衣服也要结伴去呢！你婆姨胆子也大！”
“我当时放羊过去的时候，还特意跟你婆姨说不要去呢！结果你婆姨说那都是封建迷信！还说你家娃娃的书上，都写着封建迷信呢！”
“老一辈人能说这么久，那一定是有了道理的！你们不知道，我当时还小的时候，那大概是在七几年了，当时黄河还有很多船走呢！每年枯水期，政府都要组织咱们沿岸的村民去清理黄河下面的淤泥呢！”
“当时我爸就去清理淤泥了！就在咱们那个河湾里面，找到了不知道多少的人骨头！还有一些腐烂的棺材呢！其中还有一副好的棺材！”
“听我爸说，那棺材晶莹剔透，里面装着一个女娃娃，跟刚死一样！漂亮的很啊！”
老汉刚说完，一个后生就起哄道：“那么漂亮的女娃娃，你们干脆抬回家！”
老汉踹了后生一脚：“说甚呢！那都是邪性的东西，怎么敢动？我跟你说，当时我爸他们想着把棺材抬出来，在岸上找个地方给安葬了，也算是做了好事，让女娃娃入土为安了”
“他们八个人，围着那棺材，一人一把铁锹，挖周围的泥土，挖着都能看见棺材的底了，就准备几个人抬一下的！”
“当时他们找了十几个人抬，那棺材丝毫都没有动，又往下挖，就怎么也挖不动了，他们挖一点，周围的沙土就往里面灌一点，永远都挖不完！”
“这眼看着天黑了，我爸他们就想着明天再过来挖。结果第二天过来的时候，那棺材沉到淤泥里面去了！和他们刚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爸他们害怕了，就不敢再动了，那些捡上来的骨头，也就不敢乱动了，等到淤泥清理干净，就给人家摆回去！”
“当时村里有一个老光棍，想女人想疯了，晚上就去工地，用人家的撬棍去撬那棺材，结果天上就积了云，下了暴雨，水位涨的快啊！要不是那老光棍跑的快，就淹死了！”
“那场雨下了足足两天，河水都快漫出来了！把甚东西都淹了，看工地的那个后生也被水冲走了，死了”
“那个老光棍最后也遭报应了，被雷劈了！”
一个后生闻言，试探着问道：“叔，你说的是不是沟后面的杨疯子？”
老汉看了后生一眼：“你怎么知道？”
后生回答道：“我听我爸说的，就说那老东西被雷劈了！”
老汉叹了一口气：“那还不是遭报应了，谁让他动那个东西了？”
“我给你们说，咱这河湾水缓，淤泥还厚，上游冲下来的东西差不多都沉在咱们这个地方了，里面鱼龙混杂，东西多的很！水鬼也最多了！专门拉替身呢！”
“额给你说实话，老李家的那个孙子，我估计就是被拉了替身了！”
后生们脸色有些变了：“叔，可不敢胡说”
老汉争的面红耳赤：“我怎么胡说了？我告诉你，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我没见过啥了？”
一个后生试探着问道：“叔，你见过水鬼？”
老汉摇头：“没有，不过你们刘叔见过，那以前可是咱们河湾打鱼的好手，大半年都在水上漂着呢！啥没见过？”
“刘叔不是把船都沉了么？这辈子都不打鱼了啊！整天在门口坐着抽烟呢！”
“那还不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吓到了！”
几个人正聊的开心的时候，一个后生急忙跑过来：“赶紧，赶紧，赶紧看戏了！”
老汉转头过去：“什么戏？有唱戏的来了？”
后生摇头：“不是，是县公安局的来了，还带了几个潜水的，说要下河湾捞东西呢！”
老汉闻言大惊：“是不是觉得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下河湾去捞东西？”
“人家已经在河湾把设备调试好了，那几个潜水的正在换衣服的！马上就要下水了！”
几个好事的后生闻言，马上就端着茶杯往河湾跑：“叔，走么！去看看！说不定能捞上来什么稀奇的东西呢！”
老汉站在原地，眼珠子转了一圈：“不行！不能下去！”，说着，老汉跟着后生们往河湾跑。
黄河边。
“王队长，怎么样？”，站在船上，赵警官问旁边的一个拿对讲机的老人。
老人放下对讲机：“赵警官，虽然我们不信有些传说，但是确实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你确定要我们协助调查吗？”
赵警官点头：“拜托了”
老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转身到了船尾，跟几个潜水员交代了几句话，两个潜水员这就下了水，一切都调试完成之后，两名潜水员冲着王队长竖起了大拇指。
而后一个翻身，潜进了水里面。
王队长自潜水员们下潜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水面，嘴里还在叨叨着什么。
赵警官走了过来：“王队长，你说什么？”
“这里能见度太低，不适合潜水，要是我，打死都不来这里潜水”
赵警官拍了拍王队长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水面上突然冒起了一阵急促的气泡，而后又突然不冒气泡了！
王队长顿时觉得不对劲，马上就拿过拴着潜水员的绳子，按照原来的约定，拉了三下。
但是王队长拉了三下之后，下面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王队长一愣，赶紧换另外一根绳子，刚拉了一下，绳子竟然猛的一下沉了下去，猛然的拉力让王队长意想不到，身体跟着绳子沉了下去。
幸好赵警官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王队长，猛地拽了回来。
王队长被拽回来之后，不管不顾的拼命拉着不停往下伸的绳子，赵警官赶紧过来帮忙。
王队长和赵警官一起将绳子刹住，王队长赶紧招呼开船的人，让他开足马力，往岸边开。
王队长和赵警官能清楚的感受那那股力量，那股强大的力量，要不是有船舷，赵警官和王队长就会被拽下去。
还好这股力量不能和船的力量抗衡，船顺利的开到了岸边，众人赶紧上来帮忙，和这股力量僵持了一会儿之后，那股力量陡然消失了。
众人赶紧将两根绳子拉了上来，两个潜水员有一个已经不动了，另外一个还在挣扎。
那个潜水员一上来，就大喊道：“有，有鬼！”
赵警官给手下的警察使了一个眼色，那个警察赶紧上来将那个潜水员的嘴巴捂住，有过来几个警察将那个潜水员带走了。
王队长此时正忙着救另外一位潜水员。
他先是将那名潜水员身上的装备卸下来，而后将他的潜水服剪开，将潜水员翻过来，面朝下拍了拍背。
拍了一会儿之后，那潜水员吐了几口水。
王队长又将潜水员翻过来，平放在了地上，做了一阵子心脏复苏。
那潜水员又吐了几口水，胸部这才了些许的起伏。
王队长大手一挥：“赶紧！赶紧送医院！快点！”
某县，警察局。
局长满脸忧色的抽着烟：“怎么办？”
赵警官将香烟的过滤嘴摘掉，直接将香烟点着，狠狠的抽了两口：“你是局长，你说”
局长叹了一口气：“搞得好像你没当过局长一样”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你是局长，你说了算”
“这是一个烫手的洋芋，不能接”
“你的意思是···”
“上报吧！”
“老赵，你说话就说话，不要动手啊！你看看你，拔什么枪啊！”，局长一边抽烟，一边对面前的赵警官说道。
“当时的情况实在太混乱了，双方的情绪又实在激动，我要是不及时制止，恐怕事情就要闹大了！”，赵警官辩解道。
局长长处一口气：“老赵，这样吧！你就这件事情写一个报告上来，我也好交代一点”
赵警官点头：“好吧！我回去写一个报告”
局长挠了挠头：“老赵，你到底还是闲不下来，到底是给咱们找了一个案子来”
赵警官扶了扶眼镜：“局长，这是咱们的分内之事，死人了，好歹法医要过去吧！还能任由下面的人自己处理了？”
局长点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赵警官点上一支烟：“这还是我坚持的结果，所长当时还不愿意呢！”
“唉，老马怎么想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今年已经五十九了，明年就要退休了，他现在想的，就是什么事情都不要出，自己安然退休，那样最好！”
“可是，可是···”
局长将烟蒂放进烟灰缸里面：“行了，这不是让你尸检了吗？目的达到就行了，不要过多的纠结！”
赵警官闻言，叹了一口气：“好吧！我明白了”
两人正在说话，外面有人敲门，局长喊了一声：“进来！”
一个看着很年轻的实习警察走了进来：“局长，赵警官，人都到齐了，都在等你们俩呢！”
局长端起自己的杯子，接了一杯水：“老赵，走吧！我看时间差不多了”
县警察局，会议室。
“老陈，说说情况吧！”，局长进了会议室，一落座，就对法医道。
法医拿起笔记本，先是扫视了众人一遍：“上午我在李家做了初步的尸检，基本可以确定，孩子不是溺水死的”
“现在不过三月多，黄河的冰封还没有完全解开，河水的温度还很低，不可能让尸体之内就腐烂成那个样子”
“尸体头顶的头发完全被掀开了，颅顶有一个不规则的破口，最宽处四厘米，最窄处三厘米。我检查过了，破口的边缘有齿痕”
“死者的面部，颈部也有不同程度的撕咬痕迹，腹部更是直接被撕开，在伤口的边缘，能很清楚的看到抓痕”
“尸体的内脏全部不见了，双腿基本完好，左臂被折断了”
“全身上下大伤口三处，咬伤，撕扯伤三十一处”
局长皱起眉头：“被什么东西祸害死的？”
法医点头：“我取回了尸体的一些组织，如果孩子是被淹死的话，那么身体组织里面就会有一些水生微生物，但是我在取样的组织里面，却并没有发现水声微生物的痕迹”
局长抽了一口烟：“是不是因为你取样的范围太狭窄了？”
法医摇头：“我在死者的腿上，胳膊上，背部，颈部，还有腹部都取了样，全部没有发现微生物的痕迹”
“而且，有一个情况要给你们说一下，尸体应该是在应该不是被撕咬之后，才扔进水里的，尸体明显是先被泡胀，然后再被撕咬的”
局长试探着问道：“也就是说，这孩子先是被杀死，然后扔进黄河里面，然后才被撕咬的！”
法医轻微的点点头：“虽然我不信，但是事实就是这样，我做了我应该做的！”
局长闻言，将烟放进烟灰缸里面，而后用手敲了敲桌子：“我说，都别光听啊！给点意见啊！咱这是讨论案情，不是在听单口相声！”
局长此话一出，底下的警察竟然一个个的低下了头，生怕局长眼睛尖，看见了自己。
局长扫视了众人一眼，冷笑了一声：“都这副样子干什么？难道一点建议都没有？”
赵警官最后还是很无奈的举起手：“局长，我有一些想法”
“说”
“局里的人都撒出去吧！出事的地方是偏远的山村，不具备一些刑侦技术施展的空间，主要还是靠走访”
“我们挨家挨户的问就行了”
“另外，我建议，在发现尸体的那个河湾进行大规模的打捞，上游的东西基本在这个河湾都要停下来，尸体停在这里了，我想应该有一些其他有价值的线索也在河湾”
局长挠了挠头发：“行吧！就按你说的办吧！”
某镇，河湾村。
自从出了事情之后，人们茶余饭后多了一些谈资，吃完了饭都聚在一起，或是端着茶杯，或是揣着瓜子，两两三三的围在一起，各自说着自己的见解，或者自己的独家消息。
“哎呦，你不知道啊！当时给我婆姨吓的！她拿起衣服，那孩子双手扒在衣服上，两个眼睛就那么看着我婆姨，我婆姨魂都快吓没了！”
“你不知道，我婆姨回来都两天了，还没缓过来，人都傻了！说话好久没反应，晚上睡觉老实做噩梦！”
“真的假的？有你说的那么瘆人？”
“咋没有？这是我婆姨给我说的！当时你没看见，哭的那个吓人啊！”
“哎呦！那地方本来就邪性啊！老一辈说不要去那个地方！洗衣服也要结伴去呢！你婆姨胆子也大！”
“我当时放羊过去的时候，还特意跟你婆姨说不要去呢！结果你婆姨说那都是封建迷信！还说你家娃娃的书上，都写着封建迷信呢！”
“老一辈人能说这么久，那一定是有了道理的！你们不知道，我当时还小的时候，那大概是在七几年了，当时黄河还有很多船走呢！每年枯水期，政府都要组织咱们沿岸的村民去清理黄河下面的淤泥呢！”
“当时我爸就去清理淤泥了！就在咱们那个河湾里面，找到了不知道多少的人骨头！还有一些腐烂的棺材呢！其中还有一副好的棺材！”
“听我爸说，那棺材晶莹剔透，里面装着一个女娃娃，跟刚死一样！漂亮的很啊！”
老汉刚说完，一个后生就起哄道：“那么漂亮的女娃娃，你们干脆抬回家！”
老汉踹了后生一脚：“说甚呢！那都是邪性的东西，怎么敢动？我跟你说，当时我爸他们想着把棺材抬出来，在岸上找个地方给安葬了，也算是做了好事，让女娃娃入土为安了”
“他们八个人，围着那棺材，一人一把铁锹，挖周围的泥土，挖着都能看见棺材的底了，就准备几个人抬一下的！”
“当时他们找了十几个人抬，那棺材丝毫都没有动，又往下挖，就怎么也挖不动了，他们挖一点，周围的沙土就往里面灌一点，永远都挖不完！”
“这眼看着天黑了，我爸他们就想着明天再过来挖。结果第二天过来的时候，那棺材沉到淤泥里面去了！和他们刚见的时候一模一样！”
“我爸他们害怕了，就不敢再动了，那些捡上来的骨头，也就不敢乱动了，等到淤泥清理干净，就给人家摆回去！”
“当时村里有一个老光棍，想女人想疯了，晚上就去工地，用人家的撬棍去撬那棺材，结果天上就积了云，下了暴雨，水位涨的快啊！要不是那老光棍跑的快，就淹死了！”
“那场雨下了足足两天，河水都快漫出来了！把甚东西都淹了，看工地的那个后生也被水冲走了，死了”
“那个老光棍最后也遭报应了，被雷劈了！”
一个后生闻言，试探着问道：“叔，你说的是不是沟后面的杨疯子？”
老汉看了后生一眼：“你怎么知道？”
后生回答道：“我听我爸说的，就说那老东西被雷劈了！”
老汉叹了一口气：“那还不是遭报应了，谁让他动那个东西了？”
“我给你们说，咱这河湾水缓，淤泥还厚，上游冲下来的东西差不多都沉在咱们这个地方了，里面鱼龙混杂，东西多的很！水鬼也最多了！专门拉替身呢！”
“额给你说实话，老李家的那个孙子，我估计就是被拉了替身了！”
后生们脸色有些变了：“叔，可不敢胡说”
老汉争的面红耳赤：“我怎么胡说了？我告诉你，我吃的盐比你走的路都多，我没见过啥了？”
一个后生试探着问道：“叔，你见过水鬼？”
老汉摇头：“没有，不过你们刘叔见过，那以前可是咱们河湾打鱼的好手，大半年都在水上漂着呢！啥没见过？”
“刘叔不是把船都沉了么？这辈子都不打鱼了啊！整天在门口坐着抽烟呢！”
“那还不是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东西，吓到了！”
几个人正聊的开心的时候，一个后生急忙跑过来：“赶紧，赶紧，赶紧看戏了！”
老汉转头过去：“什么戏？有唱戏的来了？”
后生摇头：“不是，是县公安局的来了，还带了几个潜水的，说要下河湾捞东西呢！”
老汉闻言大惊：“是不是觉得自己活的时间太长了？下河湾去捞东西？”
“人家已经在河湾把设备调试好了，那几个潜水的正在换衣服的！马上就要下水了！”
几个好事的后生闻言，马上就端着茶杯往河湾跑：“叔，走么！去看看！说不定能捞上来什么稀奇的东西呢！”
老汉站在原地，眼珠子转了一圈：“不行！不能下去！”，说着，老汉跟着后生们往河湾跑。
黄河边。
“王队长，怎么样？”，站在船上，赵警官问旁边的一个拿对讲机的老人。
老人放下对讲机：“赵警官，虽然我们不信有些传说，但是确实有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在这里发生，你确定要我们协助调查吗？”
赵警官点头：“拜托了”
老人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转身到了船尾，跟几个潜水员交代了几句话，两个潜水员这就下了水，一切都调试完成之后，两名潜水员冲着王队长竖起了大拇指。
而后一个翻身，潜进了水里面。
王队长自潜水员们下潜之后，眼睛就一直盯着水面，嘴里还在叨叨着什么。
赵警官走了过来：“王队长，你说什么？”
“这里能见度太低，不适合潜水，要是我，打死都不来这里潜水”
赵警官拍了拍王队长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水面上突然冒起了一阵急促的气泡，而后又突然不冒气泡了！
王队长顿时觉得不对劲，马上就拿过拴着潜水员的绳子，按照原来的约定，拉了三下。
但是王队长拉了三下之后，下面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王队长一愣，赶紧换另外一根绳子，刚拉了一下，绳子竟然猛的一下沉了下去，猛然的拉力让王队长意想不到，身体跟着绳子沉了下去。
幸好赵警官手疾眼快，一把抱住了王队长，猛地拽了回来。
王队长被拽回来之后，不管不顾的拼命拉着不停往下伸的绳子，赵警官赶紧过来帮忙。
王队长和赵警官一起将绳子刹住，王队长赶紧招呼开船的人，让他开足马力，往岸边开。
王队长和赵警官能清楚的感受那那股力量，那股强大的力量，要不是有船舷，赵警官和王队长就会被拽下去。
还好这股力量不能和船的力量抗衡，船顺利的开到了岸边，众人赶紧上来帮忙，和这股力量僵持了一会儿之后，那股力量陡然消失了。
众人赶紧将两根绳子拉了上来，两个潜水员有一个已经不动了，另外一个还在挣扎。
那个潜水员一上来，就大喊道：“有，有鬼！”
赵警官给手下的警察使了一个眼色，那个警察赶紧上来将那个潜水员的嘴巴捂住，有过来几个警察将那个潜水员带走了。
王队长此时正忙着救另外一位潜水员。
他先是将那名潜水员身上的装备卸下来，而后将他的潜水服剪开，将潜水员翻过来，面朝下拍了拍背。
拍了一会儿之后，那潜水员吐了几口水。
王队长又将潜水员翻过来，平放在了地上，做了一阵子心脏复苏。
那潜水员又吐了几口水，胸部这才了些许的起伏。
王队长大手一挥：“赶紧！赶紧送医院！快点！”
某县，警察局。
局长满脸忧色的抽着烟：“怎么办？”
赵警官将香烟的过滤嘴摘掉，直接将香烟点着，狠狠的抽了两口：“你是局长，你说”
局长叹了一口气：“搞得好像你没当过局长一样”
“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你是局长，你说了算”
“这是一个烫手的洋芋，不能接”
“你的意思是···”
“上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