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打谈结合（三）
在前线指挥作战的杜聿明不断接到进攻失利的消息，进攻义院口的新22师与进攻九门口的第14师均遭遇共军的顽强抵抗，目的沒有达成。昨日取得的“辉煌战果”的新式武器也不灵了，倒给自己造成了不少伤亡。杜聿明认为是前方将领指挥不力，恼怒之下，亲至义院口督导新22师的进攻。杜聿明决心集中火力、兵力突破义院口要寨，一线正面压上了新22师全部的三个团兵力，又调第十三军第八十九师作二线兵力跟进；同时集中了两个炮兵团70余门大炮担任火力掩护。并调来十余架飞机配合作战。经过一番紧张的准备之后，便向义院口全线阵地发起猛烈进攻。新22师以装甲部队为前导，一个团的机械化步兵紧随其后沿公路直扑义院口长城隘口，另两个团从公路两侧的山坡向要寨攻击前进。对此，五师一团已有准备，公路早已破坏，挖开了几处四、五米宽，一米多深的壕沟，还在公路上埋设了数十颗*，敌军的坦克、装甲车根本无法通过。一团将第一营布置于公路正面及两侧山坡上阻止敌军，将二、三营配置要寨两边的山岭上，背倚长城，居高临下，既可以火力支援一营作战，又防止敌军抢占制高点，夺取要寨。得知消息的五师肖平华师长立即赶到一团指挥战斗，又调来三团作为预备队。
战斗一开始就显得异常激烈。山头阵地及要寨的防御工事几乎全被敌军的飞机与重炮所摧毁，一团的三个营分别与敌新22师的三个团展开激战。战士们在各级指挥员的带领下，利用地形地物，弹坑、战壕，沉着地向扑上来的敌人猛烈开火。师属炮兵团及团炮兵连的近50门火炮，在炮兵观测员的引导下，准确将炮弹砸向敌军进攻的队伍中，给敌军造成不少的伤亡，狠狠压制了敌军的嚣张气焰。就这样，一团在我军炮火的支援下，一次次将进攻的敌人给打了下去。而退下去的敌军在敌督战队的驱赶下，又潮水般地攻了上来。双方你来我往，作殊死之搏，枪管打红了，眼睛也打红了。有些阵地几易其手，但都被我*、用*，用*又给夺回来了。新22师似乎也卯足了劲，攻势不减，一波又一波不计伤亡地往上冲，其战斗意志之顽强，比之小日本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肖师长不得不动用预备队三团进行反击。战至傍晚，义院口要寨仍牢牢地控制在我军手中。新22师付出了伤亡2000余人的代价一无所获，一团也伤亡近千人。杜聿明终于亲眼目睹了我军强大的战斗力，顽强的战斗精神及机动灵活的战术。心中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共军是自己强劲的对手。
九门口要寨今天的战斗同样是十分激烈，五师二团在炮团和四团的支援下，打退了新六军第14师发动的十余次冲锋，牢牢地守住了阵地。
我今天拂晓前就悄悄赶到山海关二纵四师师指挥所。杨天明师长见我到来，大吃一惊，极力劝阻说：“司令员，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回前总指挥部。”我严肃地批评他说：“这里有什么危险？战士们在一线阵地与敌人搏斗都不怕，难道我在指挥部还不安全。我不干涉你的指挥，只是来这里实地观察了解一下国民党所谓的‘天下第一军’有什么出奇之处。”说完，我便要一个熟知地形的参谋带我们去寻找着一个既便于观察又比较隐蔽的地方。
山海关一带的地形我曾认真观察过，有比较深刻的印象：山海关南临渤海，北跨群山，为华北通往东北之交通要隘。历代皆为军事要地。天下第一关，即是临榆东门。长城由海岸隆起，向北延伸，沿城墙向北40里，即为九门口，此处在军事上非常有价值。由此西向，千山耸立，石河由角山西麓从二郎庙旁南流入海，河上建有数孔大铁桥，连接北宁铁路。出临榆，西关5里，地势隆起约两米，地形复杂。铁路以南则平坦，一望无际，向南10里即达海岸。四师以石河南一带为一线阵地，构筑了工事、战壕及堡垒，并派一团进行防守。以山海关石河东为二线:阵地，构筑了大量坚固的工事、堡垒，作为护卫山海关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其中尤以关北、角山为重，它是山海关附近阵地之主要支撑点，敌人若攻不下角山，就无法攻占山海关。四师以主力二团和四团固守，另以三团为预备队。角山是关城北山峦屏障的最高峰，海拔519米。其峰为大平顶，平广可坐数百人，有巨石嵯峨，好似龙首戴角，故而命名。我在角山大平顶上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观察点，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战场。角山地形十分险要，古诗曾云：“自古尽道关城险，天险要隘在角山，长城倒挂高峰上，俯瞰关城在眼前”。
天刚大亮，国民党军的十余架飞机就光临我军山海关的一、二线阵地上空俯冲投弹，紧接着各种大炮就响了起来，特别是口经155mm的重型*炮炮弹的爆炸声，震动山摇地动。多管火箭炮及口径120mm迫击炮打出来的*，将我军一线阵地砸成一片火海。我在高倍望远镜中观察到敌军炮火密集猛烈的程度，是我军以往从未碰到过的。看来美军制式装备的火力够强大的。这样的炮击和轰炸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当敌军的炮火刚延伸，一大群头戴钢盔，手里端着*、*的新一军官兵就出现在我军一线阵地不足100米远的地方，猫着腰一边快速向前冲，手里的武器一边吐着火焰。不愧为“天下第一军”，步炮协同战术果然不错，几乎踩着炸点冲上来的。也就在此刻，我军一线阵地上突然爆发出密集的机炮声及*的爆炸声，冲向前面的国民党军官兵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下一大片，没死的慌忙爬倒在地，寻找地形与我军对射起来开，动作迅速而熟练。这是新一军新38师的部队，果然是训练有素。但它遇到的也是我军最精锐的部队，军事素质和战斗意志丝毫也不亚于它，这就决定了双方有一场势均力敌的惨烈的较量。与此同时，我军的各类火炮发言了，按照预前计划，大口径远程火炮则压制着敌军的炮火，中小口径的火炮则准确地将炮弹砸在敌军进攻的队伍中及后续部队的集结地。一时弹雨纷飞，敌新38师的进攻部队伤亡惨重；一团趁机展开反击，将进攻的敌军赶了回去。
看着这一幕，我心中十分欣慰，经过几年来的训练与战斗的磨合，我军步炮协同作战更加默契。而对面的新一军军长孙立人则气得咬牙切齿。他从未想到共军会有这么准确猛烈的炮火，也未想到共军的战术竟如此出色。但孙立人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气归气，恼归恼，但绝不会服输。他命令新38师师长将溃退下来的队伍整顿好，重新组织进攻。这一次，孙立人不但加强了炮火打击的力度，而且还派出十余辆坦克、装甲车打头阵，掩护部队冲锋。四师一团团长见了，命令各连的火箭筒班做好准备，坚决摧毀敌军的装甲战车。我在大平顶上，一直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心情也不免有点紧张。敌军的坦克、装甲车一边前进，一边开枪开炮，凶猛地冲近我军防御阵地，300米、200米、150米……四师一团阵地上50式火箭筒怒吼起来，不过两、三分钟，冲在最前面的几辆坦克、装甲车有的中弹起火，有的被击中瘫在原地不能动，还有一辆被打中后翻倒在我军所挖的反坦克堑壕里。敌军其余的坦克、战车见势不妙，慌忙掉头向后退去……。
激战到下午一时左右，四师一团连续打退了敌新38师的五次进攻。四师师长杨天明见目的已达成，且一线阵地的工事、战壕全被摧毁了，为避免过大的伤亡，便果断放弃一线阵地，命令一团乘机撤出战斗，到后面进行休整。
我在大平顶上观战，虽然时有敌机和炮弹来光顾，但我选择的地点很隐蔽，基本上没受到大的干扰。直到一团撤出，我才返回到四师师指挥所。杨师长一见到我便急急说：“司令员，您可把我害苦了，总部程政委几次来电话，要我确保您的安全。”
“天明呀！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必要耽心。这一次收获可不少呀！我看这个新一军、新六军不愧为是国民党军中的王牌，训练有素，战术也不错，确实有两把刷子，是我军的一大劲敌。要不是你师占据有利地利，这仗可不好打呀！”我开心地说道。
“司令员说得对！这个敌军确实凶悍，比小鬼子都厉害。要不是我师更换了新式武器，增强了炮火支援，还真难以对付。不过，我们不怕它，有决心战胜它，消灭它！”杨天明充满信心地说。
我听后高兴地说：“好！你有这个信心和决心，我十分欣慰。我军历来就有这个光荣传统，那就是不惧强敌，敢于斗争，敢于胜利！只有打败一切强敌，才能证明我军是无敌的雄师。今天，你们一团打得很好，很顽强，也很灵活。总部将通报全军予以嘉奖。”指挥所里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元月五日，我突然接到主席发来的密电，说：国共双方已达成了停止军事冲突的协议，并定于十日双方正式向各自的军队下达停战令。密电中还提到这次协议的达成，是由“最伟大的美国人”一一陆军五星上将马歇尔从中斡旋，并通过美苏英三国外长会谈之后促成的。
马竭尔上将在大战期间，调解了无数难以解决的纠纷，曾使许多势不两立的人握手言和。许多桀骜不训的武夫，如巴顿、麦克阿瑟、蒙哥马利和戴高乐等都乖乖听他的话。杜鲁门、s大林也都寄希望于他能在中国创造奇迹，使蒋介石与m*化干戈为玉帛。马竭尔自己也没想到此次中国之行，事情竟出乎意料之顺利；短短十几天，国共双方便握手言和。这令马竭尔欣喜若狂。其实马竭尔根本不了解中国深厚文化之底蕴，更不了解中国人出神入化之谋略，很难判断出事情的真假。明眼人都清楚，蒋介石对和谈是没有诚意的，停战协议也只是他为最终内战做准备而所玩弄的诡计。蒋介石自信占有压倒一切的优势，欲战胜军队数量和武器装备远不如自己的共产党，绝对是不成问题的。后来的西方史学家普遍认为：由于蒋介石的盲目自信、自大，不但葬送了和平也葬送了他自己的王朝。
就在同一天，我还收到了蒙古人民共和国部长会议、大国民会议、人民革命党中央委员会联席会议通过了有关独立的决议案；以及国民政府也于当天发表公告，“承认外蒙古之独立”的消息。我不由感到惋惜，结果还是没有摆脱后世的命运。不过，通过国民党外交部长宋子文及王世杰的力争下，在条约协议上写上了“国民政府承认外蒙古之独立，但外蒙古不得驻扎任何外国军队。否则，条约自动废除之。”这一条，在日后便卡死了苏联军队进驻蒙古的行动。另外，关于琉球群岛一事，由于宋子文、王世杰的力争，得到了美苏英三国的同意，将琉球群岛正式重入中国版图。我总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次日，我又收到主席发来的给东北局及我的电文，其主要内容是：苏联迫于美国的压力，以及中苏同盟条约的限制，今应国民政府的要求，令我军于二月底前退出山海关及秦沈路沿线城市，并将沈阳交由国民政府接收。考虑目前停战协议的签订及*的前途，中央已同意让步。望你们遵照执行，并尽速处理好一切善后工作。
我拿着这份电文反复思考了好久，才给主席回电：同意中央的决定。但必须在停战协议正式签订（元月十三日签订）生效后，我军方能撤出山海关，然后逐次撤离秦沈路沿线城市，并于二月二十八日前撤出沈阳。
中央同意了我的建议，并通过与国民党谈判达成了协议。局势已发生变化，为顾全大局，我军不得不忍痛让出用生命和鲜血捍卫的山海关。三天激战，我军打退了国民党王牌军的数十次进攻，歼敌8000余人，而四师、五师也付出近4000人的伤亡代价。离行前，我叮嘱二纵司令员韩伟、政委姚彬，在撤出山海关之前，务必保持高度警惕，提防国民党军的偷袭。同时，要做好广大干部、战士的思想工作，坚决执行中央和上级的命令，保证撤退工作安全和有条不紊地进行。
战斗一开始就显得异常激烈。山头阵地及要寨的防御工事几乎全被敌军的飞机与重炮所摧毁，一团的三个营分别与敌新22师的三个团展开激战。战士们在各级指挥员的带领下，利用地形地物，弹坑、战壕，沉着地向扑上来的敌人猛烈开火。师属炮兵团及团炮兵连的近50门火炮，在炮兵观测员的引导下，准确将炮弹砸向敌军进攻的队伍中，给敌军造成不少的伤亡，狠狠压制了敌军的嚣张气焰。就这样，一团在我军炮火的支援下，一次次将进攻的敌人给打了下去。而退下去的敌军在敌督战队的驱赶下，又潮水般地攻了上来。双方你来我往，作殊死之搏，枪管打红了，眼睛也打红了。有些阵地几易其手，但都被我*、用*，用*又给夺回来了。新22师似乎也卯足了劲，攻势不减，一波又一波不计伤亡地往上冲，其战斗意志之顽强，比之小日本也有过之而无不及。肖师长不得不动用预备队三团进行反击。战至傍晚，义院口要寨仍牢牢地控制在我军手中。新22师付出了伤亡2000余人的代价一无所获，一团也伤亡近千人。杜聿明终于亲眼目睹了我军强大的战斗力，顽强的战斗精神及机动灵活的战术。心中不得不承认面前的共军是自己强劲的对手。
九门口要寨今天的战斗同样是十分激烈，五师二团在炮团和四团的支援下，打退了新六军第14师发动的十余次冲锋，牢牢地守住了阵地。
我今天拂晓前就悄悄赶到山海关二纵四师师指挥所。杨天明师长见我到来，大吃一惊，极力劝阻说：“司令员，这里太危险了，您还是回前总指挥部。”我严肃地批评他说：“这里有什么危险？战士们在一线阵地与敌人搏斗都不怕，难道我在指挥部还不安全。我不干涉你的指挥，只是来这里实地观察了解一下国民党所谓的‘天下第一军’有什么出奇之处。”说完，我便要一个熟知地形的参谋带我们去寻找着一个既便于观察又比较隐蔽的地方。
山海关一带的地形我曾认真观察过，有比较深刻的印象：山海关南临渤海，北跨群山，为华北通往东北之交通要隘。历代皆为军事要地。天下第一关，即是临榆东门。长城由海岸隆起，向北延伸，沿城墙向北40里，即为九门口，此处在军事上非常有价值。由此西向，千山耸立，石河由角山西麓从二郎庙旁南流入海，河上建有数孔大铁桥，连接北宁铁路。出临榆，西关5里，地势隆起约两米，地形复杂。铁路以南则平坦，一望无际，向南10里即达海岸。四师以石河南一带为一线阵地，构筑了工事、战壕及堡垒，并派一团进行防守。以山海关石河东为二线:阵地，构筑了大量坚固的工事、堡垒，作为护卫山海关城的最后一道屏障。其中尤以关北、角山为重，它是山海关附近阵地之主要支撑点，敌人若攻不下角山，就无法攻占山海关。四师以主力二团和四团固守，另以三团为预备队。角山是关城北山峦屏障的最高峰，海拔519米。其峰为大平顶，平广可坐数百人，有巨石嵯峨，好似龙首戴角，故而命名。我在角山大平顶上选择了一个合适的观察点，从这里可以俯瞰整个战场。角山地形十分险要，古诗曾云：“自古尽道关城险，天险要隘在角山，长城倒挂高峰上，俯瞰关城在眼前”。
天刚大亮，国民党军的十余架飞机就光临我军山海关的一、二线阵地上空俯冲投弹，紧接着各种大炮就响了起来，特别是口经155mm的重型*炮炮弹的爆炸声，震动山摇地动。多管火箭炮及口径120mm迫击炮打出来的*，将我军一线阵地砸成一片火海。我在高倍望远镜中观察到敌军炮火密集猛烈的程度，是我军以往从未碰到过的。看来美军制式装备的火力够强大的。这样的炮击和轰炸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当敌军的炮火刚延伸，一大群头戴钢盔，手里端着*、*的新一军官兵就出现在我军一线阵地不足100米远的地方，猫着腰一边快速向前冲，手里的武器一边吐着火焰。不愧为“天下第一军”，步炮协同战术果然不错，几乎踩着炸点冲上来的。也就在此刻，我军一线阵地上突然爆发出密集的机炮声及*的爆炸声，冲向前面的国民党军官兵像被收割的麦子一样倒下一大片，没死的慌忙爬倒在地，寻找地形与我军对射起来开，动作迅速而熟练。这是新一军新38师的部队，果然是训练有素。但它遇到的也是我军最精锐的部队，军事素质和战斗意志丝毫也不亚于它，这就决定了双方有一场势均力敌的惨烈的较量。与此同时，我军的各类火炮发言了，按照预前计划，大口径远程火炮则压制着敌军的炮火，中小口径的火炮则准确地将炮弹砸在敌军进攻的队伍中及后续部队的集结地。一时弹雨纷飞，敌新38师的进攻部队伤亡惨重；一团趁机展开反击，将进攻的敌军赶了回去。
看着这一幕，我心中十分欣慰，经过几年来的训练与战斗的磨合，我军步炮协同作战更加默契。而对面的新一军军长孙立人则气得咬牙切齿。他从未想到共军会有这么准确猛烈的炮火，也未想到共军的战术竟如此出色。但孙立人也是个心高气傲的人，气归气，恼归恼，但绝不会服输。他命令新38师师长将溃退下来的队伍整顿好，重新组织进攻。这一次，孙立人不但加强了炮火打击的力度，而且还派出十余辆坦克、装甲车打头阵，掩护部队冲锋。四师一团团长见了，命令各连的火箭筒班做好准备，坚决摧毀敌军的装甲战车。我在大平顶上，一直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心情也不免有点紧张。敌军的坦克、装甲车一边前进，一边开枪开炮，凶猛地冲近我军防御阵地，300米、200米、150米……四师一团阵地上50式火箭筒怒吼起来，不过两、三分钟，冲在最前面的几辆坦克、装甲车有的中弹起火，有的被击中瘫在原地不能动，还有一辆被打中后翻倒在我军所挖的反坦克堑壕里。敌军其余的坦克、战车见势不妙，慌忙掉头向后退去……。
激战到下午一时左右，四师一团连续打退了敌新38师的五次进攻。四师师长杨天明见目的已达成，且一线阵地的工事、战壕全被摧毁了，为避免过大的伤亡，便果断放弃一线阵地，命令一团乘机撤出战斗，到后面进行休整。
我在大平顶上观战，虽然时有敌机和炮弹来光顾，但我选择的地点很隐蔽，基本上没受到大的干扰。直到一团撤出，我才返回到四师师指挥所。杨师长一见到我便急急说：“司令员，您可把我害苦了，总部程政委几次来电话，要我确保您的安全。”
“天明呀！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没必要耽心。这一次收获可不少呀！我看这个新一军、新六军不愧为是国民党军中的王牌，训练有素，战术也不错，确实有两把刷子，是我军的一大劲敌。要不是你师占据有利地利，这仗可不好打呀！”我开心地说道。
“司令员说得对！这个敌军确实凶悍，比小鬼子都厉害。要不是我师更换了新式武器，增强了炮火支援，还真难以对付。不过，我们不怕它，有决心战胜它，消灭它！”杨天明充满信心地说。
我听后高兴地说：“好！你有这个信心和决心，我十分欣慰。我军历来就有这个光荣传统，那就是不惧强敌，敢于斗争，敢于胜利！只有打败一切强敌，才能证明我军是无敌的雄师。今天，你们一团打得很好，很顽强，也很灵活。总部将通报全军予以嘉奖。”指挥所里顿时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元月五日，我突然接到主席发来的密电，说：国共双方已达成了停止军事冲突的协议，并定于十日双方正式向各自的军队下达停战令。密电中还提到这次协议的达成，是由“最伟大的美国人”一一陆军五星上将马歇尔从中斡旋，并通过美苏英三国外长会谈之后促成的。
马竭尔上将在大战期间，调解了无数难以解决的纠纷，曾使许多势不两立的人握手言和。许多桀骜不训的武夫，如巴顿、麦克阿瑟、蒙哥马利和戴高乐等都乖乖听他的话。杜鲁门、s大林也都寄希望于他能在中国创造奇迹，使蒋介石与m*化干戈为玉帛。马竭尔自己也没想到此次中国之行，事情竟出乎意料之顺利；短短十几天，国共双方便握手言和。这令马竭尔欣喜若狂。其实马竭尔根本不了解中国深厚文化之底蕴，更不了解中国人出神入化之谋略，很难判断出事情的真假。明眼人都清楚，蒋介石对和谈是没有诚意的，停战协议也只是他为最终内战做准备而所玩弄的诡计。蒋介石自信占有压倒一切的优势，欲战胜军队数量和武器装备远不如自己的共产党，绝对是不成问题的。后来的西方史学家普遍认为：由于蒋介石的盲目自信、自大，不但葬送了和平也葬送了他自己的王朝。
就在同一天，我还收到了蒙古人民共和国部长会议、大国民会议、人民革命党中央委员会联席会议通过了有关独立的决议案；以及国民政府也于当天发表公告，“承认外蒙古之独立”的消息。我不由感到惋惜，结果还是没有摆脱后世的命运。不过，通过国民党外交部长宋子文及王世杰的力争下，在条约协议上写上了“国民政府承认外蒙古之独立，但外蒙古不得驻扎任何外国军队。否则，条约自动废除之。”这一条，在日后便卡死了苏联军队进驻蒙古的行动。另外，关于琉球群岛一事，由于宋子文、王世杰的力争，得到了美苏英三国的同意，将琉球群岛正式重入中国版图。我总算了却了一桩心愿。
次日，我又收到主席发来的给东北局及我的电文，其主要内容是：苏联迫于美国的压力，以及中苏同盟条约的限制，今应国民政府的要求，令我军于二月底前退出山海关及秦沈路沿线城市，并将沈阳交由国民政府接收。考虑目前停战协议的签订及*的前途，中央已同意让步。望你们遵照执行，并尽速处理好一切善后工作。
我拿着这份电文反复思考了好久，才给主席回电：同意中央的决定。但必须在停战协议正式签订（元月十三日签订）生效后，我军方能撤出山海关，然后逐次撤离秦沈路沿线城市，并于二月二十八日前撤出沈阳。
中央同意了我的建议，并通过与国民党谈判达成了协议。局势已发生变化，为顾全大局，我军不得不忍痛让出用生命和鲜血捍卫的山海关。三天激战，我军打退了国民党王牌军的数十次进攻，歼敌8000余人，而四师、五师也付出近4000人的伤亡代价。离行前，我叮嘱二纵司令员韩伟、政委姚彬，在撤出山海关之前，务必保持高度警惕，提防国民党军的偷袭。同时，要做好广大干部、战士的思想工作，坚决执行中央和上级的命令，保证撤退工作安全和有条不紊地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