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妻妾争
贾南风命人将杨芷押往上墉之事很快传遍整个洛阳宫，闻之，人人惊骇，他们从未想过当今的皇后娘娘会如此的心狠手辣，纷纷暗下决定，日后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侍奉主子，否则将死无葬身之地，这高高在上的皇太后尚且如此，那么那些个无名小卒更甚。
就在贾南风去往仁寿殿的当口，趁着贾南风不在司马衷身边，谢玖便以淑妃的身份焦急地来到含章殿，请求为司马衷侍疾。
含章殿的守门太监小朱子见是谢玖，忙行礼道：“奴才参见淑妃娘娘。”
谢玖礼貌地示意道：“快别多礼，陛下现下如何了？本宫听闻陛龙体抱恙，现在可好些了？本宫要去看看侍疾！”
小朱子忙阻止：“禀淑妃娘娘，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而是您进去了，奴才的脑袋可就没了！”
看着一脸惊恐地小朱子，谢玖不解地道：“本宫身为陛下嫔妃，侍奉陛下乃是分内之职，怎的就要了你的命了？”
“娘娘恕罪，”小朱子跪下道，“皇后娘娘吩咐，不管何人，只要想见陛下，需经皇后娘娘首肯，若无皇后娘娘的旨意而私自去见，那么不仅奴才的命没了，连见的人都得遭殃！”
“遭殃？遭何殃？”谢玖道，“本宫为先皇钦定的淑妃，当今太子生母，为陛下侍疾天经地义。若本宫对陛下病情不闻不问，怕是又要落个无良的罪名。”说着，她就要往宫里闯。
小朱子用身子挡住了谢玖，哀求道：“淑妃娘娘，奴才知道，您是惦念陛下龙体，如今陛下业已苏醒，由卫公公亲自照料着，您尽可放心。”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并非奴才多嘴，您啊，现在就趁着皇后还未发现您来过这儿，赶紧回宫吧！”
谢玖想起昔日贾南风以戟刺莲菁之腹，又想起昔日她自己怀孕之时的种种，遂转身欲离开。
就在这个当口，贾南风携小乔来到，惊见谢玖与跪于此的小朱子，余怒未消。
二人见是皇后来到，脸色微变，尤其小朱子，他惊慌失措地行礼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谢玖亦行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这一大早的，陛下寝宫门口热闹得很呢！”贾南风讽刺道。
小朱子正欲开口解释，谢玖率先道：“禀皇后娘娘，臣妾惦记陛下龙体抱恙，实在放心不下，故而前来探望。”
小朱子亦赞同地点点头。
贾南风对小朱子视而不见，看见比她貌美的谢玖，不禁怒火中烧，她咄咄逼人地道：“你明知陛下如今龙体抱恙，你还打扮得如此妖冶，莫非你想着本宫未曾处罚过你，你心存侥幸，意欲狐媚于陛下，继而乱我大晋朝政？！”
谢玖被质问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解释道：“娘娘明鉴，臣妾身为陛下嫔妃，太子生母，眼见陛下龙体抱恙，实在担心，今日来此，只想为陛下侍疾，别无其他，至于娘娘所说，打扮妖冶，狐媚陛下，恕臣妾担当不起，娘娘恕罪。”
贾南风反驳道：“你既不承认妖冶狐媚，又何来罪孽可恕？你的罪孽不外乎两条，一为狐媚惑主，二为为陛下生子，让此子成为大晋的太子，乃是本宫梗在喉咙口的骨刺。若你能替本宫排除这根骨刺，心里定会舒坦许多。”
谢玖脸色微变，仍显倔强：“娘娘，这太子之位本是先皇临终所定，并非臣妾一人蓄意为之，且太子身为陛下唯一龙子，被封储君并无不妥。”
贾南风眼见谢玖揭她痛处，遂道：“你怎知你的儿子是陛下唯一龙子？就算是唯一龙子，我中原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并非所有皇位皆由龙子继承，你能肯定，你的儿子定能继承皇位？！”
谢玖实在不愿与贾南风过多瓜葛，遂行礼道：“皇后娘娘，既然陛下已然苏醒，想来并无大碍，那么，臣妾便告退了。”说着，她欲告辞。
贾南风哪肯就此罢休，她伸手拦住谢玖道：“妹妹这就要走？莫非妹妹真要效仿当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功绩，陛下近在咫尺却要起身告辞？”
“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玖反问她。
“此话何意？”贾南风怒火中烧。
“难道不是吗？陛下龙体欠安，臣妾若是不来为陛下侍疾，定会被娘娘治个无良的罪名，若是臣妾尽心尽责地在陛下跟前侍奉，娘娘又要说臣妾打扮妖冶，狐媚惑主了，这无论如何，臣妾都逃不了被罚的罪名，不过是换了个方式而已。”
贾南风怒不可遏地道：“大胆贱婢！本宫未曾责罚于你，你还信口开河、信口雌黄了是吗？本宫，好歹也是中宫皇后，当今大晋的国母，岂容你这般污蔑？！本宫能治得了当朝皇太后，还怕治不了你一介小小宫妃？！”
谢玖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于是屈膝行礼道：“素闻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母仪天下，为天下臣民所景仰；臣妾自知卑微，不堪与皇后娘娘比肩。故而一直以来，臣妾谨小慎微，唯恐得罪了娘娘，未曾与娘娘有过瓜葛，只是今日，不知何事恼了娘娘，竟致奴婢遭此灭顶之灾？！”
此语让贾南风更加恼火，她愤懑地道：“你敢言你未曾与本宫有过瓜葛？谁让你先于我生了陛下的孩儿？还蛊惑先皇与陛下，封你的孩儿为储君？如此瓜葛，你还嫌不够，竟要灭了本宫最初的念想？！”
“娘娘恕罪，”谢玖道，“臣妾愚昧，实在不知娘娘最初的念想为何物，臣妾只知道，在这洛阳宫中，明哲保身是为保全自己与他人的不二法门。”
“若是你让我怀上我的孩儿，让我的孩儿入主东宫，我自不会与你过多计较；可如今，陛下遵先皇之命封你为淑妃，还让你入主明光殿，更让你的孩儿入驻东宫，如此种种，我怎能不恨？是你，抢走了本宫的一切！”
“娘娘，既然是属于皇后娘娘的，那么，臣妾就算是坐拥通天之能，亦不能抢走娘娘所有，唯一的解释，就是臣妾拥有的，注定不属于娘娘。”
贾南风早已气得脸色铁青，右手一挥，对侍卫道：“来人哪，将这个目无尊上的无耻贱婢给我拿下，即刻打入冷宫！”
此时的谢玖并未有多恐惧，而是气定神闲地道：“臣妾自知命贱，不过，有些话奴婢不吐不快，皇后娘娘既为中宫，当以德服人，怎的动不动就要处罚于人？皇后娘娘就算杀了臣妾，臣妾亦不会有半句怨言，但人在做，天在看，娘娘杀了臣妾一人事小，要是让天下人以为娘娘身为国母，如今江山未稳，娘娘就要大开杀戒，实在是得不偿失。”
贾南风略一思索，道：“损失与否，本宫不劳你烦心，烦心的是，怎样让你的儿子从东宫中消失，如若不能让他消失，本宫能做的便唯有让你消失，如此，也算本宫这个皇后对得起你了。”
谢玖闻言嗤之以鼻：“那又如何？我儿既已为太子，当以挑起来日大晋江山为己任，岂是说消失便能消失的？若要真的消失，也得看看老天爷的意思。”
贾南风有些焦头烂额，她略一沉思后道：“为了大晋的江山社稷万世永存，本宫特意请了师傅教导太子功课，这些日子以来，太子每日里在东宫用心读书，而你，身为太子之母却屡次前往打搅于他，你真以为这宫里没天没日，任你胡作非为吗？”
“太子本是臣妾亲生，母子团聚本是人间常情，若要断了这份情，娘娘是否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大胆！”贾南风突然喝道，“太子是太子，姬妾是姬妾，本宫曾经有言，若有人欲往东宫看望太子，需经本宫首肯，你也知道自己是太子生母，怎的你还如此视诫越犯上为儿戏？！从今日起，你既不愿待在明光殿中好好反省思过，那么我便万全你，来人哪！”
话音刚落，早月侍卫上前，蓄势待发。
只听贾南风道：“将贱奴谢氏即刻打入冷宫，没有本宫旨意，不得随意出入！”
侍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上前恶语道：“淑妃娘娘，请吧？！”
谢玖无法再反驳，只好任由侍卫将她押往冷宫，小朱子在一旁冷眼旁观，吓得屁滚尿流。
接连处决了杨骏、杨芷和谢玖的贾南风这这志得意满地从容一笑，带着小乔扬长而去。
没等小朱子如番重负，贾已走出数丈开外的贾南风又折了回来，她对着小朱子道：“陛下可是已然苏醒？”
惊魂未定的小朱子忙答：“回皇后娘娘，是的。”
“好。”贾南风点点头道，“日后但凡没有本宫的允许，本宫首肯，含章殿不许任何人出入，哪怕这个人是陛下，若有违反，小心你的脑袋！”
“是，娘娘。”小朱子点点头，战战兢兢，等到贾南风走远，他暗自吐了吐舌头，喃喃道：“恶毒的丑妇，与吕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大晋有此妖后，命不久矣！”
就在贾南风去往仁寿殿的当口，趁着贾南风不在司马衷身边，谢玖便以淑妃的身份焦急地来到含章殿，请求为司马衷侍疾。
含章殿的守门太监小朱子见是谢玖，忙行礼道：“奴才参见淑妃娘娘。”
谢玖礼貌地示意道：“快别多礼，陛下现下如何了？本宫听闻陛龙体抱恙，现在可好些了？本宫要去看看侍疾！”
小朱子忙阻止：“禀淑妃娘娘，不是奴才不让您进去，而是您进去了，奴才的脑袋可就没了！”
看着一脸惊恐地小朱子，谢玖不解地道：“本宫身为陛下嫔妃，侍奉陛下乃是分内之职，怎的就要了你的命了？”
“娘娘恕罪，”小朱子跪下道，“皇后娘娘吩咐，不管何人，只要想见陛下，需经皇后娘娘首肯，若无皇后娘娘的旨意而私自去见，那么不仅奴才的命没了，连见的人都得遭殃！”
“遭殃？遭何殃？”谢玖道，“本宫为先皇钦定的淑妃，当今太子生母，为陛下侍疾天经地义。若本宫对陛下病情不闻不问，怕是又要落个无良的罪名。”说着，她就要往宫里闯。
小朱子用身子挡住了谢玖，哀求道：“淑妃娘娘，奴才知道，您是惦念陛下龙体，如今陛下业已苏醒，由卫公公亲自照料着，您尽可放心。”末了，他又补了一句，“并非奴才多嘴，您啊，现在就趁着皇后还未发现您来过这儿，赶紧回宫吧！”
谢玖想起昔日贾南风以戟刺莲菁之腹，又想起昔日她自己怀孕之时的种种，遂转身欲离开。
就在这个当口，贾南风携小乔来到，惊见谢玖与跪于此的小朱子，余怒未消。
二人见是皇后来到，脸色微变，尤其小朱子，他惊慌失措地行礼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谢玖亦行礼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这一大早的，陛下寝宫门口热闹得很呢！”贾南风讽刺道。
小朱子正欲开口解释，谢玖率先道：“禀皇后娘娘，臣妾惦记陛下龙体抱恙，实在放心不下，故而前来探望。”
小朱子亦赞同地点点头。
贾南风对小朱子视而不见，看见比她貌美的谢玖，不禁怒火中烧，她咄咄逼人地道：“你明知陛下如今龙体抱恙，你还打扮得如此妖冶，莫非你想着本宫未曾处罚过你，你心存侥幸，意欲狐媚于陛下，继而乱我大晋朝政？！”
谢玖被质问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解释道：“娘娘明鉴，臣妾身为陛下嫔妃，太子生母，眼见陛下龙体抱恙，实在担心，今日来此，只想为陛下侍疾，别无其他，至于娘娘所说，打扮妖冶，狐媚陛下，恕臣妾担当不起，娘娘恕罪。”
贾南风反驳道：“你既不承认妖冶狐媚，又何来罪孽可恕？你的罪孽不外乎两条，一为狐媚惑主，二为为陛下生子，让此子成为大晋的太子，乃是本宫梗在喉咙口的骨刺。若你能替本宫排除这根骨刺，心里定会舒坦许多。”
谢玖脸色微变，仍显倔强：“娘娘，这太子之位本是先皇临终所定，并非臣妾一人蓄意为之，且太子身为陛下唯一龙子，被封储君并无不妥。”
贾南风眼见谢玖揭她痛处，遂道：“你怎知你的儿子是陛下唯一龙子？就算是唯一龙子，我中原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并非所有皇位皆由龙子继承，你能肯定，你的儿子定能继承皇位？！”
谢玖实在不愿与贾南风过多瓜葛，遂行礼道：“皇后娘娘，既然陛下已然苏醒，想来并无大碍，那么，臣妾便告退了。”说着，她欲告辞。
贾南风哪肯就此罢休，她伸手拦住谢玖道：“妹妹这就要走？莫非妹妹真要效仿当年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功绩，陛下近在咫尺却要起身告辞？”
“娘娘，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谢玖反问她。
“此话何意？”贾南风怒火中烧。
“难道不是吗？陛下龙体欠安，臣妾若是不来为陛下侍疾，定会被娘娘治个无良的罪名，若是臣妾尽心尽责地在陛下跟前侍奉，娘娘又要说臣妾打扮妖冶，狐媚惑主了，这无论如何，臣妾都逃不了被罚的罪名，不过是换了个方式而已。”
贾南风怒不可遏地道：“大胆贱婢！本宫未曾责罚于你，你还信口开河、信口雌黄了是吗？本宫，好歹也是中宫皇后，当今大晋的国母，岂容你这般污蔑？！本宫能治得了当朝皇太后，还怕治不了你一介小小宫妃？！”
谢玖知道自己今日是在劫难逃，于是屈膝行礼道：“素闻皇后娘娘贤良淑德，母仪天下，为天下臣民所景仰；臣妾自知卑微，不堪与皇后娘娘比肩。故而一直以来，臣妾谨小慎微，唯恐得罪了娘娘，未曾与娘娘有过瓜葛，只是今日，不知何事恼了娘娘，竟致奴婢遭此灭顶之灾？！”
此语让贾南风更加恼火，她愤懑地道：“你敢言你未曾与本宫有过瓜葛？谁让你先于我生了陛下的孩儿？还蛊惑先皇与陛下，封你的孩儿为储君？如此瓜葛，你还嫌不够，竟要灭了本宫最初的念想？！”
“娘娘恕罪，”谢玖道，“臣妾愚昧，实在不知娘娘最初的念想为何物，臣妾只知道，在这洛阳宫中，明哲保身是为保全自己与他人的不二法门。”
“若是你让我怀上我的孩儿，让我的孩儿入主东宫，我自不会与你过多计较；可如今，陛下遵先皇之命封你为淑妃，还让你入主明光殿，更让你的孩儿入驻东宫，如此种种，我怎能不恨？是你，抢走了本宫的一切！”
“娘娘，既然是属于皇后娘娘的，那么，臣妾就算是坐拥通天之能，亦不能抢走娘娘所有，唯一的解释，就是臣妾拥有的，注定不属于娘娘。”
贾南风早已气得脸色铁青，右手一挥，对侍卫道：“来人哪，将这个目无尊上的无耻贱婢给我拿下，即刻打入冷宫！”
此时的谢玖并未有多恐惧，而是气定神闲地道：“臣妾自知命贱，不过，有些话奴婢不吐不快，皇后娘娘既为中宫，当以德服人，怎的动不动就要处罚于人？皇后娘娘就算杀了臣妾，臣妾亦不会有半句怨言，但人在做，天在看，娘娘杀了臣妾一人事小，要是让天下人以为娘娘身为国母，如今江山未稳，娘娘就要大开杀戒，实在是得不偿失。”
贾南风略一思索，道：“损失与否，本宫不劳你烦心，烦心的是，怎样让你的儿子从东宫中消失，如若不能让他消失，本宫能做的便唯有让你消失，如此，也算本宫这个皇后对得起你了。”
谢玖闻言嗤之以鼻：“那又如何？我儿既已为太子，当以挑起来日大晋江山为己任，岂是说消失便能消失的？若要真的消失，也得看看老天爷的意思。”
贾南风有些焦头烂额，她略一沉思后道：“为了大晋的江山社稷万世永存，本宫特意请了师傅教导太子功课，这些日子以来，太子每日里在东宫用心读书，而你，身为太子之母却屡次前往打搅于他，你真以为这宫里没天没日，任你胡作非为吗？”
“太子本是臣妾亲生，母子团聚本是人间常情，若要断了这份情，娘娘是否有些太不近人情了？”
“大胆！”贾南风突然喝道，“太子是太子，姬妾是姬妾，本宫曾经有言，若有人欲往东宫看望太子，需经本宫首肯，你也知道自己是太子生母，怎的你还如此视诫越犯上为儿戏？！从今日起，你既不愿待在明光殿中好好反省思过，那么我便万全你，来人哪！”
话音刚落，早月侍卫上前，蓄势待发。
只听贾南风道：“将贱奴谢氏即刻打入冷宫，没有本宫旨意，不得随意出入！”
侍卫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上前恶语道：“淑妃娘娘，请吧？！”
谢玖无法再反驳，只好任由侍卫将她押往冷宫，小朱子在一旁冷眼旁观，吓得屁滚尿流。
接连处决了杨骏、杨芷和谢玖的贾南风这这志得意满地从容一笑，带着小乔扬长而去。
没等小朱子如番重负，贾已走出数丈开外的贾南风又折了回来，她对着小朱子道：“陛下可是已然苏醒？”
惊魂未定的小朱子忙答：“回皇后娘娘，是的。”
“好。”贾南风点点头道，“日后但凡没有本宫的允许，本宫首肯，含章殿不许任何人出入，哪怕这个人是陛下，若有违反，小心你的脑袋！”
“是，娘娘。”小朱子点点头，战战兢兢，等到贾南风走远，他暗自吐了吐舌头，喃喃道：“恶毒的丑妇，与吕后有过之而无不及！大晋有此妖后，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