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暗操作
这夜三更时分，司马亮携司马玮自殿内从房顶翻出，而后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太和殿，离开了那个杨骏自认为布置得似铁桶一般插翅难逃的太和殿，即便如此，守在太和殿外的侍卫仍不知二人已悄然离开。
司马亮与司马玮趁着夜色来到了皇帝司马衷的寝宫——含章殿，殿门外的侍卫见是二位王爷，忙上前行礼道：“参见汝南王，参见始平王。”
二人摇摇手，示意侍卫别出声，司马亮道：“陛下现下如何？本王有要事禀报。”
“禀王爷，陛下近来龙体欠安，不便诏见大臣与诸藩王。若是真有急事，可去往显阳殿奏禀皇后娘娘。”
司马亮与司马玮不敢耽搁，即刻去往显阳殿。
显阳殿寝殿内，小乔焦急步入，对帷帐内的贾南风道：“娘娘，汝南王与始平王进宫了，眼下就在殿门外候旨。”
贾南风猛地一激灵，道：“快！让他们即刻进殿，本宫有要事相商。”
正殿，贾南风早已穿戴整齐，端坐于上，司马亮与司马玮行礼后依礼入座。
定了定神的贾南风道：“二位王爷深夜造访我显阳殿，可是有何要事？”
司马亮率先道：“禀皇后娘娘，我等接到陛下谕旨便快马加鞭赶赴洛阳，情知如今宫中情势危急，不敢耽搁，故而漏夜前来打扰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贾南风正欲开口，司马玮接话道：“娘娘有所不知，小王随叔公昨日午后结伴来至洛阳宫神武门，未曾想被杨太傅的手下以陛下名义请至太和殿，刚至太和殿，就被侍卫困在殿内无法动弹，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小王便与叔公一同潜至含章殿，奈何陛下龙体抱恙而无法面见。敢问娘娘，眼下情况危急，当如何是好？”
贾南风看出二人的焦急，遂道：“若是本宫告诉你们，那道圣旨是本宫以陛下名义所发，你们信吗？”
二人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贾南风继续道：“陛下素来仁慈，先皇临终曾命杨骏辅政，可如今陛下业已成年，杨骏身为辅臣当适时归政于陛下，且陛下也曾坦言，朝中之事烦不胜烦，万一有何变故，便将全权委托于本宫。眼下，不仅陛下龙体欠安，连皇太后都昏睡不醒，本宫虽为后宫之人，但眼见杨骏将司马氏所立基业当儿戏般玩弄，不免心急如焚，故而本宫冒着甘愿被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危险，以陛下名义诏诸位藩王进宫，共商大计，还望诸王见谅。”
二人相视一眼，司马玮拱手作揖道：“娘娘深明大义，巾帼不让须眉，臣等拜服。若无娘娘，大晋基业不日恐将葬送。”
贾南风摇摇头道：“始平王谬赞了，本宫虽有心光复大晋祖业，但终究一介女流，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请诸位藩王进宫，是希望诸王能助一臂之力，将祸乱朝纲的杨骏一举铲除。不知二位王爷意下如何？”
司马亮开口道：“这天下是司马氏的天下，我司马氏断断容不得乱臣贼子在此兴风作浪。只是我与始平王尚未入宫但遭杨骏阻止，怕是其他收到陛下旨意的藩王亦会重蹈覆辙。”
贾南风一愣，道：“方才，你们说你二人是自神武门入宫的？”
“正是。”二人齐声答。
“那可否放出音讯，让其他藩王自其他大门入宫？亦或许，杨骏在其他宫门都安排了侍卫以阻拦藩王们进宫？”她沉思着，继续道，“你二人可有何法子，避开杨骏的眼线而入宫？”
二人再度对视一眼，司马亮方道：“正因如今杨骏权势滔天，故而宫中才遍布他的眼线，我想好了，在封地时我曾豢养了数只信鸽，用于必要时传递书信，如今大晋的危急时刻来到，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贾南风会心一笑，道：“如此，便由皇叔通知尚未进宫的诸位藩王，咱们三人在宫中，其他藩王在宫外，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
司马玮双眼放光，道：“好个里应外合，杨骏身为臣子，公然住进太极殿，早有不臣之心，此番将其拿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眼见司马玮如此斗志昂扬，贾南风期许地看着司马亮，司马亮道：“娘娘，杨骏身为外戚，执掌大晋朝政，我司马氏一族早已与他不共戴天，若不将之诛除，誓不罢休！”
“好！”贾南风欢快地叫道，接着不无担忧地道，“那么，其他尚未进宫的藩王呢？是否也支持伐杨？毕竟引事牵扯到当今皇太后，陛下的母后。”
“娘娘勿庸担心，”司马亮道，“入宫之前，我已暗中与各藩王商议，结果无一人表示姑息迁就于杨骏，纷纷表示欲除之而后快。”
“如此，本宫就放心了。”贾南风道，少顷，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这杨骏虽说位高权重，但本宫暗中召见诸藩王之事，除了诸位藩王，没有他人知晓啊，怎的他在各个宫门口安排了大量侍卫来阻拦？莫非是出了内奸？”
二人听着贾南风的分析，忙齐声道：“臣等除他不及，怎会泄漏给他？”
贾南风阴沉着脸，想到了知晓此事的除了藩王还有赵粲贾午二人，连父亲贾充都未曾知会，莫非真的是出了内奸？赵粲？还是贾午？贾午不太可能吧？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那么是赵粲？看她一贯谨小慎微的样子，倒也不像啊！
蓦地，她想起每每她与赵粲贾午三人商议伐杨、诏诸藩王进宫时，总觉得背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她。她越想越觉得浑身发毛。
接着，她看到了眼前的两位藩王，亦想到了他们现今的处境，试探地道：“眼下其他藩王尚未进宫，二位在皇宫里是太显眼了，待在本宫的显阳殿更是不妥，不知二位有何妙招？”
司马亮道：“这皇宫眼下还在杨骏的掌控之下，想要出宫，一来与方才娘娘的指示想违背，二来要出去亦势必惊动杨骏，如此，倒不如就待在宫内，可是要待在哪里呢？”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司马玮灵机一动，道，“叔公，依我看，不如就回到太和殿，一来不用担心出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让杨骏以为，我们无法逃出他的魔掌，让他放松警惕，如此，可是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司马亮一拍大腿，欣喜地道：“娘娘，微臣以为，始平王此话可行，既不能出宫，也无法出宫，待在其他殿内皆不安全，还会引起怀疑，不如就来个‘自投罗网’，让杨骏以为我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既如此，那么，趁着现在天还未亮堂，赶紧去往太和殿，施行我们的计划。”
二人行礼后匆匆告辞，留下一脸凝重的贾南风。
送走稀客的贾南风，即刻诏来了小乔，对着她耳语几句，只见小乔不住地点头。
天刚蒙蒙亮，小乔便与显阳殿几个太监全力抓住了正欲去往太极殿报信的小安子，原来当安子一直躲在显阳殿暗处，时刻窥探着贾南风与周围人的言语和行踪，此番他眼见司马亮与司马玮进殿，便仔细聆听了一番，就在他连夜欲赶往太极殿的当口，被小乔安排的太监拿下。
此刻，小安子跪在贾南风面前瑟瑟发抖，贾南风厉声道：“谁许在我显阳殿内如此张狂，竟敢窥探本宫的行踪？！”
小安子倔强地别过脸去，不屑地吐出两个字：“丑妇！”
贾南风愤极，对小乔示意一个眼神，会意的小乔至内殿取出那柄当年她刺穿莲菁之腹的叉戟，递给贾南风，贾南风接过，欲刺向小安子，她威胁道：“你老实告诉本宫，是受了何人指使，埋伏在我显阳殿做内应？！”她说着，在小安子了比划了一下，小安子脸色突变。
“你说是不说？不说的话，本宫这陪嫁的叉戟可是没长眼睛啊！”说着，她又持叉戟在小安子面前晃了晃。
小安子见状崩溃地道：“娘娘恕罪，奴才奉杨太傅之命埋伏在显阳殿，一旦有何风吹草动，即刻上报。”
贾南风并无多大意外，淡然地道：“那你告诉本宫，你都听到了些什么？告诉了杨太傅什么？”
“奴才只是将奴才在此听到的转述给杨太傅，娘娘说要诏见诸位藩王进宫讨伐杨太傅，私自在显阳殿内接见外臣，旁的，奴才就是想听也听不到啊！”
“你倒是忠心。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可是坏了本宫的好事，坏了大晋朝纲！”
小安子这才吓白了脸，他央求道：“娘娘饶命，杨太傅以奴才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逼迫奴才，还望娘娘明鉴！”
贾南风恶毒地道：“本宫是想明鉴，不过，此番本宫既然已明察秋毫，留你也万万使不得了。”
小安子满脸恐慌，哀求道：“娘娘！奴才上有老，下还有患重病的弟弟要养，奴才已然进宫净了身，家里唯有一个患病的弟弟继承香火，还望娘娘大人大量饶了奴才吧！”
“我若饶你，势必拿大晋江山作赌注，一个小太监跟大晋江山相比，孰轻孰重，本宫会不明了吗？”她说着，用叉戟刺向了小安子的腹部，没几下，便没了呼吸。
贾南风示意眼前众太监，道：“快把这脏东西给本宫抬出去！抬到见不到人的地方，今日之事，不许张扬。”她说着，指着小安子的尸体道，“若是泄漏一个字，同此下场！”
众宫女太监摄于贾南风的威严，无声地将没有呼吸的小安子抬出，留下一脸如释重负的贾南风。
司马亮与司马玮趁着夜色来到了皇帝司马衷的寝宫——含章殿，殿门外的侍卫见是二位王爷，忙上前行礼道：“参见汝南王，参见始平王。”
二人摇摇手，示意侍卫别出声，司马亮道：“陛下现下如何？本王有要事禀报。”
“禀王爷，陛下近来龙体欠安，不便诏见大臣与诸藩王。若是真有急事，可去往显阳殿奏禀皇后娘娘。”
司马亮与司马玮不敢耽搁，即刻去往显阳殿。
显阳殿寝殿内，小乔焦急步入，对帷帐内的贾南风道：“娘娘，汝南王与始平王进宫了，眼下就在殿门外候旨。”
贾南风猛地一激灵，道：“快！让他们即刻进殿，本宫有要事相商。”
正殿，贾南风早已穿戴整齐，端坐于上，司马亮与司马玮行礼后依礼入座。
定了定神的贾南风道：“二位王爷深夜造访我显阳殿，可是有何要事？”
司马亮率先道：“禀皇后娘娘，我等接到陛下谕旨便快马加鞭赶赴洛阳，情知如今宫中情势危急，不敢耽搁，故而漏夜前来打扰娘娘，还望娘娘恕罪。”
贾南风正欲开口，司马玮接话道：“娘娘有所不知，小王随叔公昨日午后结伴来至洛阳宫神武门，未曾想被杨太傅的手下以陛下名义请至太和殿，刚至太和殿，就被侍卫困在殿内无法动弹，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小王便与叔公一同潜至含章殿，奈何陛下龙体抱恙而无法面见。敢问娘娘，眼下情况危急，当如何是好？”
贾南风看出二人的焦急，遂道：“若是本宫告诉你们，那道圣旨是本宫以陛下名义所发，你们信吗？”
二人面面相觑，不置可否。
贾南风继续道：“陛下素来仁慈，先皇临终曾命杨骏辅政，可如今陛下业已成年，杨骏身为辅臣当适时归政于陛下，且陛下也曾坦言，朝中之事烦不胜烦，万一有何变故，便将全权委托于本宫。眼下，不仅陛下龙体欠安，连皇太后都昏睡不醒，本宫虽为后宫之人，但眼见杨骏将司马氏所立基业当儿戏般玩弄，不免心急如焚，故而本宫冒着甘愿被天下人口诛笔伐的危险，以陛下名义诏诸位藩王进宫，共商大计，还望诸王见谅。”
二人相视一眼，司马玮拱手作揖道：“娘娘深明大义，巾帼不让须眉，臣等拜服。若无娘娘，大晋基业不日恐将葬送。”
贾南风摇摇头道：“始平王谬赞了，本宫虽有心光复大晋祖业，但终究一介女流，可谓心有余而力不足。请诸位藩王进宫，是希望诸王能助一臂之力，将祸乱朝纲的杨骏一举铲除。不知二位王爷意下如何？”
司马亮开口道：“这天下是司马氏的天下，我司马氏断断容不得乱臣贼子在此兴风作浪。只是我与始平王尚未入宫但遭杨骏阻止，怕是其他收到陛下旨意的藩王亦会重蹈覆辙。”
贾南风一愣，道：“方才，你们说你二人是自神武门入宫的？”
“正是。”二人齐声答。
“那可否放出音讯，让其他藩王自其他大门入宫？亦或许，杨骏在其他宫门都安排了侍卫以阻拦藩王们进宫？”她沉思着，继续道，“你二人可有何法子，避开杨骏的眼线而入宫？”
二人再度对视一眼，司马亮方道：“正因如今杨骏权势滔天，故而宫中才遍布他的眼线，我想好了，在封地时我曾豢养了数只信鸽，用于必要时传递书信，如今大晋的危急时刻来到，是时候该派上用场了！”
贾南风会心一笑，道：“如此，便由皇叔通知尚未进宫的诸位藩王，咱们三人在宫中，其他藩王在宫外，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
司马玮双眼放光，道：“好个里应外合，杨骏身为臣子，公然住进太极殿，早有不臣之心，此番将其拿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眼见司马玮如此斗志昂扬，贾南风期许地看着司马亮，司马亮道：“娘娘，杨骏身为外戚，执掌大晋朝政，我司马氏一族早已与他不共戴天，若不将之诛除，誓不罢休！”
“好！”贾南风欢快地叫道，接着不无担忧地道，“那么，其他尚未进宫的藩王呢？是否也支持伐杨？毕竟引事牵扯到当今皇太后，陛下的母后。”
“娘娘勿庸担心，”司马亮道，“入宫之前，我已暗中与各藩王商议，结果无一人表示姑息迁就于杨骏，纷纷表示欲除之而后快。”
“如此，本宫就放心了。”贾南风道，少顷，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喃喃道，“这杨骏虽说位高权重，但本宫暗中召见诸藩王之事，除了诸位藩王，没有他人知晓啊，怎的他在各个宫门口安排了大量侍卫来阻拦？莫非是出了内奸？”
二人听着贾南风的分析，忙齐声道：“臣等除他不及，怎会泄漏给他？”
贾南风阴沉着脸，想到了知晓此事的除了藩王还有赵粲贾午二人，连父亲贾充都未曾知会，莫非真的是出了内奸？赵粲？还是贾午？贾午不太可能吧？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那么是赵粲？看她一贯谨小慎微的样子，倒也不像啊！
蓦地，她想起每每她与赵粲贾午三人商议伐杨、诏诸藩王进宫时，总觉得背后有一双冰冷的眼睛在盯着她。她越想越觉得浑身发毛。
接着，她看到了眼前的两位藩王，亦想到了他们现今的处境，试探地道：“眼下其他藩王尚未进宫，二位在皇宫里是太显眼了，待在本宫的显阳殿更是不妥，不知二位有何妙招？”
司马亮道：“这皇宫眼下还在杨骏的掌控之下，想要出宫，一来与方才娘娘的指示想违背，二来要出去亦势必惊动杨骏，如此，倒不如就待在宫内，可是要待在哪里呢？”
“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司马玮灵机一动，道，“叔公，依我看，不如就回到太和殿，一来不用担心出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二来，让杨骏以为，我们无法逃出他的魔掌，让他放松警惕，如此，可是有利于我们的计划。”
司马亮一拍大腿，欣喜地道：“娘娘，微臣以为，始平王此话可行，既不能出宫，也无法出宫，待在其他殿内皆不安全，还会引起怀疑，不如就来个‘自投罗网’，让杨骏以为我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既如此，那么，趁着现在天还未亮堂，赶紧去往太和殿，施行我们的计划。”
二人行礼后匆匆告辞，留下一脸凝重的贾南风。
送走稀客的贾南风，即刻诏来了小乔，对着她耳语几句，只见小乔不住地点头。
天刚蒙蒙亮，小乔便与显阳殿几个太监全力抓住了正欲去往太极殿报信的小安子，原来当安子一直躲在显阳殿暗处，时刻窥探着贾南风与周围人的言语和行踪，此番他眼见司马亮与司马玮进殿，便仔细聆听了一番，就在他连夜欲赶往太极殿的当口，被小乔安排的太监拿下。
此刻，小安子跪在贾南风面前瑟瑟发抖，贾南风厉声道：“谁许在我显阳殿内如此张狂，竟敢窥探本宫的行踪？！”
小安子倔强地别过脸去，不屑地吐出两个字：“丑妇！”
贾南风愤极，对小乔示意一个眼神，会意的小乔至内殿取出那柄当年她刺穿莲菁之腹的叉戟，递给贾南风，贾南风接过，欲刺向小安子，她威胁道：“你老实告诉本宫，是受了何人指使，埋伏在我显阳殿做内应？！”她说着，在小安子了比划了一下，小安子脸色突变。
“你说是不说？不说的话，本宫这陪嫁的叉戟可是没长眼睛啊！”说着，她又持叉戟在小安子面前晃了晃。
小安子见状崩溃地道：“娘娘恕罪，奴才奉杨太傅之命埋伏在显阳殿，一旦有何风吹草动，即刻上报。”
贾南风并无多大意外，淡然地道：“那你告诉本宫，你都听到了些什么？告诉了杨太傅什么？”
“奴才只是将奴才在此听到的转述给杨太傅，娘娘说要诏见诸位藩王进宫讨伐杨太傅，私自在显阳殿内接见外臣，旁的，奴才就是想听也听不到啊！”
“你倒是忠心。不过，你的所作所为可是坏了本宫的好事，坏了大晋朝纲！”
小安子这才吓白了脸，他央求道：“娘娘饶命，杨太傅以奴才一家老小的性命威胁，逼迫奴才，还望娘娘明鉴！”
贾南风恶毒地道：“本宫是想明鉴，不过，此番本宫既然已明察秋毫，留你也万万使不得了。”
小安子满脸恐慌，哀求道：“娘娘！奴才上有老，下还有患重病的弟弟要养，奴才已然进宫净了身，家里唯有一个患病的弟弟继承香火，还望娘娘大人大量饶了奴才吧！”
“我若饶你，势必拿大晋江山作赌注，一个小太监跟大晋江山相比，孰轻孰重，本宫会不明了吗？”她说着，用叉戟刺向了小安子的腹部，没几下，便没了呼吸。
贾南风示意眼前众太监，道：“快把这脏东西给本宫抬出去！抬到见不到人的地方，今日之事，不许张扬。”她说着，指着小安子的尸体道，“若是泄漏一个字，同此下场！”
众宫女太监摄于贾南风的威严，无声地将没有呼吸的小安子抬出，留下一脸如释重负的贾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