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巧安排
数日后，皇宫的过道上有太监宫女在窃窃私语。
有宫女道：“你知道吗？最近皇太后在仁寿殿内患病了，病来如山倒啊，皇太后近日粒米未进，人都瘦了呢！”
“可不是，皇太后的凤体一向健康得很哪！”另一个宫女附和道。
一个小太监插话道：“你们哪，都是空穴来风，太后好端端的，怎会患病，不过是偶感风寒，你们知道吗？我听说，陛下最近才病了呢，今早还险些误了早朝！”
“你是怎么知道的？”另一个太监问道。
“侍候陛下的卫公公是我表兄，他告诉我的，陛下虽说去了早朝，但一直病恹恹的，淑妃娘娘体恤陛下龙体，立马给宣了太医呢！”
此时的赵粲正欲去往显阳殿给贾南风报信，听得他们在此闲言碎语，遂厉声制止：“一群没教养的狗奴才！皇太后和陛下也是你们能够议论的？就算真有何变故，也还有皇后娘娘呢，何时轮到那个什么淑妃？！”
众人被赵粲的话语吓得屁滚尿流，纷纷知趣地退下。
显阳殿内，贾南风听着赵粲的汇报，道：“没想到竟是如此的顺利！也好，太后和陛下身体抱恙，我可逮着机会了！”她掩饰不住地欣喜。
“妹妹，接下来有何打算？”赵粲着急地问道，“眼下情形如此，是妹妹该站到幕前的时候了！”
“何必操之过急？”贾南风慢条斯理地道，“我要让杨骏乖乖地退出朝堂，不退也得退。”
说着，她对小乔道：“你去趟钦天监，着庞钦即刻来显阳殿议事。”
小乔闻言即刻出殿，而赵粲仿佛明白了什么，只是没有即刻戳破。
少顷，庞钦来到，他恭敬不已，跪下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贾南风摆摆手道：“庞大人，照理本宫这个皇后诏见你于理不合，可是如今皇太后与陛下双双身体抱恙，本宫身为皇后不能坐视不理。庞大人，你能否告诉本宫，陛下母子双双抱恙，预示着什么？”
庞钦作揖道：“娘娘，微臣昨夜夜观天象，发现太极殿上方有彗星划过，是为不祥。”
“是何不祥？”贾南风道。
“微臣才疏学浅，只知其为不祥之兆，想想这太极殿本为杨太傅所居，此彗星应与杨太傅有关。”
“是与杨太傅有关，”贾南风笃定地道，“本宫虽为后宫之人，不宜过问朝政，但却听得朝中一直盛传，杨太傅意欲架空陛下，独掌大权。”
庞钦脸色微变，佯装不知道：“此事非微臣管辖，故而微臣不便多言。”
贾南风沉思半晌方道：“那依你看，此事有何破解之法？”
庞钦解释道：“娘娘，微臣身为钦天监监正，朝中之事不宜过多置喙。”
“如今形势逼人，本宫虽为皇后，但皇太后和陛下抱恙无法理政，那杨太傅势必会伺机作乱，意欲乱我大晋朝纲，本宫身为国母当不能袖手旁观。故而，本宫请你明白告知本宫，此事，究竟有何破解之法？”
庞钦想到了昔日先皇在时，在东宫上空划过那道彗星，虽为不祥之兆，但先皇未曾理会，遂道：“娘娘，如若微臣说了，娘娘会否采纳？”
“对大晋有利的，本宫自会采纳。”
“既然此番彗星出现在杨太傅所居的太极殿，那么依微臣看，本是杨太傅身为外戚而居于皇宫是为不妥，如若迁出宫外另行居住，指不定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贾南风分析道：“如今除了本宫，宫中竟无一能够主事之人，试问有谁能有能耐劝说杨太傅出宫居住？！”
庞钦闻言，哑然。
贾南风挥挥手道：”你说的本宫自会思量，若无他事，你先退下吧。”
庞钦闻言即刻行礼告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少顷，贾南风诏来了贾充、荀勖、羊祜与华廙等四人共商大计。
四人至显阳殿正殿行礼后入座。
贾充率先道：“皇后娘娘，微臣听闻太后与陛下双双抱恙，那杨骏又独掌大权，长此以往，大晋前途堪忧啊！”
荀勖附和道：“是啊娘娘，那杨骏自恃有皇太后撑腰，对我等是颐指气使，呼来喝去，俨然一副君威在上的派头！”
“荒唐！”贾南风突然霸气大吼，惹得在场之人胆战心惊，聆听着她接下来的话语，“君威君威本是君王独有，他一介外戚何来君威？！”
“娘娘息怒，”贾充劝道，“荀大人用词虽有不妥，但却是事实，杨骏如今身为大晋第一权臣，手中权力毋庸置疑，他对我们这些昔日打大晋天下的旧臣不屑一顾也就罢了，还对陛下大呼小叫，臣等看着，着实愤恨不已啊！”
“是啊，皇后娘娘，”羊祜接过话碴道，“当初先皇驾崩后，杨骏作为臣子竟未去武英殿参加国丧，已为大不敬，如今更是以首辅之身份排除异己，如今皇太后与陛下双双抱恙，杨骏更加肆无忌惮，其权势滔天，随时都有篡位的可能。”
“既如此严重，娘娘定当设法主持大局，好让杨太傅早日退位，归政陛下。”华廙作揖求贾南风出山。
贾南风略一迟疑，道：“本宫终究一介女流，怎上了得台面？”
“娘娘，为了大晋的江山社稷，娘娘当有所取舍。若无娘娘，臣等都不知道该找谁来执掌大晋了！”贾充力劝道。
“你们怎么看？”贾南风试探地问其他在场大臣。
“只要为了大晋的祖宗基业，微臣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四人齐齐起身，向贾南风行礼。
贾南风这才“豁”得站起，话语铿锵有力：“你们都是大晋的开国元勋，既然是大家的愿望，那本宫只好不顾礼节了，来日若是有传本宫牝鸡司晨、越俎代庖的罪名，你们可得为本宫作一澄清哪！”
“娘娘放心！”四人的话出奇地齐整响亮。
贾南风重新坐下，道：“列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陛下曾下旨命分封在外的各藩王进宫议事，想来应该进洛阳了。另外，方才钦天监监正来报，说昨夜有彗星降临太极殿上空，这太极殿中住着的，不就是杨太傅嘛！”
贾充道：“这外戚居于皇宫本就于礼不合，单是这一条，杨骏就犯了大晋祖训。”
“眼下陛下已然登基，杨骏早该退出辅政之位，若再贪恋辅政之位，娘娘便可联合诸位藩王即刻伐杨。如今皇太后尚在病中，娘娘，机不可失啊！”贾充迫不及待地提议。
“不可，”荀勖即刻阻止，“如今诸藩王尚未进宫，其想法尤未可知，一旦娘娘下旨即刻伐杨，势必乱作一团，若乱军中藩王进宫，其想法各异，那么届时的皇宫，届时的大晋，岂非乱上加乱？”
贾南风点点头，贾充不耐烦地道：“荀兄如此，莫非要等皇太后身体好了再伐杨吗？终究父女连心，太后会放任自己的父亲有难而不闻不问？老夫以为，现下太后患病，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娘娘，若真要起事，宫中侍卫微臣有把握，只是，微臣更支持荀大人的想法，等诸位藩王进宫了再起事亦不迟。”羊祜道。
贾充有些微怒，但未说话，众人齐齐看着羊祜，贾南风亦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本宫，愿闻其详。”
羊祜点了点头，继续道：“陛下既已下旨要诸藩王进宫议事，定是与伐杨有关，如今的天下，是司马氏的天下，诸藩王都是司马氏的后代，他们会甘心司马家族苦心建立起来的大晋王朝拱手相让？诸藩王既已来到洛阳，想必不日便将进宫，届时就算陛下龙体仍未康复，那么，以皇后娘娘的睿智，号召诸王齐心协力对付杨骏专权应该不是难事。”
羊祜的分析得到了众人的赞同，尤其贾南风，她赞赏地道：“没想到羊将军身为武将竟有这般见识！也罢，就依羊将军所言，静待诸藩王进宫，再行布置，本宫就不信了，诸藩王会任由杨骏这个外戚在司马氏的皇宫中胡作非为，作威作福！”
众人忽然瞥见华廙有脸色有些许异样，荀勖好奇地问道：“华中书，你怎么了？可是有何心事？”
华廙朝众人张望一番方道：“列位有所不知，当初先皇临终前，曾命我代笔修书一封快马加鞭呈给汝南王司马亮，不料中途被杨太傅所截，御书未能到达汝南王手中，如此，真是卑职的罪过！”
贾南风劝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华中书以后小心便是。”
“娘娘，”华廙叫道，“如若那日微臣办事得力，或许事情不会那么不可收拾，杨太傅也不会在此只手遮天。”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但愿你吃一堑长一智，此番伐杨，可是少不了你的得力襄助。”贾南风劝道。
“有娘娘如此信任与厚爱，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让皇后娘娘失望。”
“好了，如若无事，今日就先议到这儿，你们先既退下吧。”
众人闻言齐齐行礼：“微臣告退。”
送走了他们四人，贾南风久悬的心才稍稍释然，她在盼望着太后与司马衷能慢些康复，这样她就有时间去联合诸藩王来讨伐杨骏了。
有宫女道：“你知道吗？最近皇太后在仁寿殿内患病了，病来如山倒啊，皇太后近日粒米未进，人都瘦了呢！”
“可不是，皇太后的凤体一向健康得很哪！”另一个宫女附和道。
一个小太监插话道：“你们哪，都是空穴来风，太后好端端的，怎会患病，不过是偶感风寒，你们知道吗？我听说，陛下最近才病了呢，今早还险些误了早朝！”
“你是怎么知道的？”另一个太监问道。
“侍候陛下的卫公公是我表兄，他告诉我的，陛下虽说去了早朝，但一直病恹恹的，淑妃娘娘体恤陛下龙体，立马给宣了太医呢！”
此时的赵粲正欲去往显阳殿给贾南风报信，听得他们在此闲言碎语，遂厉声制止：“一群没教养的狗奴才！皇太后和陛下也是你们能够议论的？就算真有何变故，也还有皇后娘娘呢，何时轮到那个什么淑妃？！”
众人被赵粲的话语吓得屁滚尿流，纷纷知趣地退下。
显阳殿内，贾南风听着赵粲的汇报，道：“没想到竟是如此的顺利！也好，太后和陛下身体抱恙，我可逮着机会了！”她掩饰不住地欣喜。
“妹妹，接下来有何打算？”赵粲着急地问道，“眼下情形如此，是妹妹该站到幕前的时候了！”
“何必操之过急？”贾南风慢条斯理地道，“我要让杨骏乖乖地退出朝堂，不退也得退。”
说着，她对小乔道：“你去趟钦天监，着庞钦即刻来显阳殿议事。”
小乔闻言即刻出殿，而赵粲仿佛明白了什么，只是没有即刻戳破。
少顷，庞钦来到，他恭敬不已，跪下行礼道：“微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贾南风摆摆手道：“庞大人，照理本宫这个皇后诏见你于理不合，可是如今皇太后与陛下双双身体抱恙，本宫身为皇后不能坐视不理。庞大人，你能否告诉本宫，陛下母子双双抱恙，预示着什么？”
庞钦作揖道：“娘娘，微臣昨夜夜观天象，发现太极殿上方有彗星划过，是为不祥。”
“是何不祥？”贾南风道。
“微臣才疏学浅，只知其为不祥之兆，想想这太极殿本为杨太傅所居，此彗星应与杨太傅有关。”
“是与杨太傅有关，”贾南风笃定地道，“本宫虽为后宫之人，不宜过问朝政，但却听得朝中一直盛传，杨太傅意欲架空陛下，独掌大权。”
庞钦脸色微变，佯装不知道：“此事非微臣管辖，故而微臣不便多言。”
贾南风沉思半晌方道：“那依你看，此事有何破解之法？”
庞钦解释道：“娘娘，微臣身为钦天监监正，朝中之事不宜过多置喙。”
“如今形势逼人，本宫虽为皇后，但皇太后和陛下抱恙无法理政，那杨太傅势必会伺机作乱，意欲乱我大晋朝纲，本宫身为国母当不能袖手旁观。故而，本宫请你明白告知本宫，此事，究竟有何破解之法？”
庞钦想到了昔日先皇在时，在东宫上空划过那道彗星，虽为不祥之兆，但先皇未曾理会，遂道：“娘娘，如若微臣说了，娘娘会否采纳？”
“对大晋有利的，本宫自会采纳。”
“既然此番彗星出现在杨太傅所居的太极殿，那么依微臣看，本是杨太傅身为外戚而居于皇宫是为不妥，如若迁出宫外另行居住，指不定危机就迎刃而解了。”
贾南风分析道：“如今除了本宫，宫中竟无一能够主事之人，试问有谁能有能耐劝说杨太傅出宫居住？！”
庞钦闻言，哑然。
贾南风挥挥手道：”你说的本宫自会思量，若无他事，你先退下吧。”
庞钦闻言即刻行礼告退，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少顷，贾南风诏来了贾充、荀勖、羊祜与华廙等四人共商大计。
四人至显阳殿正殿行礼后入座。
贾充率先道：“皇后娘娘，微臣听闻太后与陛下双双抱恙，那杨骏又独掌大权，长此以往，大晋前途堪忧啊！”
荀勖附和道：“是啊娘娘，那杨骏自恃有皇太后撑腰，对我等是颐指气使，呼来喝去，俨然一副君威在上的派头！”
“荒唐！”贾南风突然霸气大吼，惹得在场之人胆战心惊，聆听着她接下来的话语，“君威君威本是君王独有，他一介外戚何来君威？！”
“娘娘息怒，”贾充劝道，“荀大人用词虽有不妥，但却是事实，杨骏如今身为大晋第一权臣，手中权力毋庸置疑，他对我们这些昔日打大晋天下的旧臣不屑一顾也就罢了，还对陛下大呼小叫，臣等看着，着实愤恨不已啊！”
“是啊，皇后娘娘，”羊祜接过话碴道，“当初先皇驾崩后，杨骏作为臣子竟未去武英殿参加国丧，已为大不敬，如今更是以首辅之身份排除异己，如今皇太后与陛下双双抱恙，杨骏更加肆无忌惮，其权势滔天，随时都有篡位的可能。”
“既如此严重，娘娘定当设法主持大局，好让杨太傅早日退位，归政陛下。”华廙作揖求贾南风出山。
贾南风略一迟疑，道：“本宫终究一介女流，怎上了得台面？”
“娘娘，为了大晋的江山社稷，娘娘当有所取舍。若无娘娘，臣等都不知道该找谁来执掌大晋了！”贾充力劝道。
“你们怎么看？”贾南风试探地问其他在场大臣。
“只要为了大晋的祖宗基业，微臣以皇后娘娘马首是瞻。”四人齐齐起身，向贾南风行礼。
贾南风这才“豁”得站起，话语铿锵有力：“你们都是大晋的开国元勋，既然是大家的愿望，那本宫只好不顾礼节了，来日若是有传本宫牝鸡司晨、越俎代庖的罪名，你们可得为本宫作一澄清哪！”
“娘娘放心！”四人的话出奇地齐整响亮。
贾南风重新坐下，道：“列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陛下曾下旨命分封在外的各藩王进宫议事，想来应该进洛阳了。另外，方才钦天监监正来报，说昨夜有彗星降临太极殿上空，这太极殿中住着的，不就是杨太傅嘛！”
贾充道：“这外戚居于皇宫本就于礼不合，单是这一条，杨骏就犯了大晋祖训。”
“眼下陛下已然登基，杨骏早该退出辅政之位，若再贪恋辅政之位，娘娘便可联合诸位藩王即刻伐杨。如今皇太后尚在病中，娘娘，机不可失啊！”贾充迫不及待地提议。
“不可，”荀勖即刻阻止，“如今诸藩王尚未进宫，其想法尤未可知，一旦娘娘下旨即刻伐杨，势必乱作一团，若乱军中藩王进宫，其想法各异，那么届时的皇宫，届时的大晋，岂非乱上加乱？”
贾南风点点头，贾充不耐烦地道：“荀兄如此，莫非要等皇太后身体好了再伐杨吗？终究父女连心，太后会放任自己的父亲有难而不闻不问？老夫以为，现下太后患病，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
“娘娘，若真要起事，宫中侍卫微臣有把握，只是，微臣更支持荀大人的想法，等诸位藩王进宫了再起事亦不迟。”羊祜道。
贾充有些微怒，但未说话，众人齐齐看着羊祜，贾南风亦有些期待地看着他：“本宫，愿闻其详。”
羊祜点了点头，继续道：“陛下既已下旨要诸藩王进宫议事，定是与伐杨有关，如今的天下，是司马氏的天下，诸藩王都是司马氏的后代，他们会甘心司马家族苦心建立起来的大晋王朝拱手相让？诸藩王既已来到洛阳，想必不日便将进宫，届时就算陛下龙体仍未康复，那么，以皇后娘娘的睿智，号召诸王齐心协力对付杨骏专权应该不是难事。”
羊祜的分析得到了众人的赞同，尤其贾南风，她赞赏地道：“没想到羊将军身为武将竟有这般见识！也罢，就依羊将军所言，静待诸藩王进宫，再行布置，本宫就不信了，诸藩王会任由杨骏这个外戚在司马氏的皇宫中胡作非为，作威作福！”
众人忽然瞥见华廙有脸色有些许异样，荀勖好奇地问道：“华中书，你怎么了？可是有何心事？”
华廙朝众人张望一番方道：“列位有所不知，当初先皇临终前，曾命我代笔修书一封快马加鞭呈给汝南王司马亮，不料中途被杨太傅所截，御书未能到达汝南王手中，如此，真是卑职的罪过！”
贾南风劝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华中书以后小心便是。”
“娘娘，”华廙叫道，“如若那日微臣办事得力，或许事情不会那么不可收拾，杨太傅也不会在此只手遮天。”
“算了算了，都过去了，但愿你吃一堑长一智，此番伐杨，可是少不了你的得力襄助。”贾南风劝道。
“有娘娘如此信任与厚爱，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不让皇后娘娘失望。”
“好了，如若无事，今日就先议到这儿，你们先既退下吧。”
众人闻言齐齐行礼：“微臣告退。”
送走了他们四人，贾南风久悬的心才稍稍释然，她在盼望着太后与司马衷能慢些康复，这样她就有时间去联合诸藩王来讨伐杨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