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倒尊卑
在遣走贾南风之后，杨芷没来得及多想，及时命怜秋等人诏来了杨骏、羊祜、荀勖等人进显阳殿议事；而被传诏的几位大臣也未有怠慢，即刻来到了显阳殿，听候皇后指令。
众人接礼节入座后，披麻戴孝的杨芷开门见山地道：“先皇初丧，烦请诸位前来显阳殿，本宫是有要事相商。”
众臣闻言忙道：“但请皇后娘娘吩咐。”
杨芷定了定神，道：“先皇在世时，曾立衷儿为储君，贾氏为太子妃，且先皇临终时亦曾有过托付，要衷儿继位为帝，封贾氏为皇后，列位可还记得？”
“皇后娘娘，”与贾充私交甚好的荀勖行礼道，“先皇之嘱托，微臣怎敢忘记？如今太子渐长，只等着先皇丧期过后，便行登基大典，此乃水到渠成之事，至于中宫皇后，先皇临终亦曾有言，要当今太子妃入主中宫，如此，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如今，依本宫之见，衷儿继位无可辩驳，但中宫之人选，尚有待商榷。”杨芷面露威严。
众臣一惊，羊祜不解地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杨芷咽了口口水，道：”就在昨日，太子妃名为来显阳殿给本宫请安，实则公然欲将本宫撵出显阳殿，还口出狂言要本宫至仁寿殿颐养天年，如此逆水行舟实非大晋未来国母所为。故而本宫今日命你们前来，便是商讨对策。”
“贾氏如此悖逆伦理，确无法正位中宫，母仪天下。如今先皇尸骨未寒，贾氏身为太子妃已然失德，被立为新皇皇后恐将衍生事端。”一直对贾充于怀恨在心的杨骏借机挑拨，欲趁此机会将贾充逐出朝堂。
“一旦太子登基，册立皇后势在必行。若是贾氏不能被立为新皇皇后，那么何人能入主中宫？”羊祜面露担忧。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杨芷道：“依本宫看，谢玖为衷儿诞育皇嗣，立为新皇后无甚不可，且先皇临终有言，要封其子遹儿为太子，这太子之母封为皇后，于情于理都站得脚啊！”
众臣有些为难，一直未吭声的荀勖发话道：“娘娘，微臣以为，此举不可。若要如此，岂非与废嫡立庶无异？且贾氏并未有严重失德。”
“荀大人此言差矣！”杨骏反驳道，“贾氏公然顶撞于当今皇后娘娘，一旦新皇登基，”他指了指杨芷，“娘娘便是皇太后，是新皇，亦是贾氏的长辈，如此顶撞一个长辈，实非一个国母所为。往长远一点说，昔日，贾氏身为太子妃，公然以戟戳怀有太子骨肉的宫女，致其母子俱亡。若非皇后娘娘大度，此刻的贾氏怕是早已魂归天外了吧？如此孽女，岂能做我大晋的国母？”
“可这终究尊卑颠倒，于理不合呀！”羊祜亦附和。
“若真要立她人为新皇中宫，那谢才人断断不可，”荀勖急于为贾氏一族说情。
“有何不可？荀大人有何理由阻止立谢氏为皇后？”杨骏轻蔑地道。
“出身。”荀勖吐出两个字。“那谢氏出身屠夫世家，如此卑贱的出身岂能入宫中宫？”
“历史上出身卑贱的皇后还少吗？”杨骏又反驳，“当年吕后专政之时，薄太后身为帝姬养育了文帝，开创了大汉‘文景之治’，但薄太后出身贫民；后有汉武帝废陈阿娇而立卫子夫，卫子夫是什么？是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何人都不曾知晓的卑贱之奴啊。”众人正诧异着，杨骏又道，“汉武帝之母王娡，早前还嫁过人呢，不照样被立为皇后？因此，能否被立为皇后，与出身无关。”
羊祜与荀勖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倒是杨芷又开口了：“如此，这谢氏入主中宫倒也合乎情理，这贾氏虽说跋扈，但好歹侍奉过衷儿，如此，就让她在衷儿登基之后做衷儿的侍妾吧，如此，也算彰显我大晋的宽容大度吧。”
荀勖颇为烦忧，他哀求道：“娘娘，虽说如此，但微臣以为，仍显不妥。昔日，薄太后和卫子夫出身贫民，但却懂得辞退礼仪，谢氏出身屠夫之家，见惯了刀俎血腥，见惯了斤斤计较，实在不宜被封新皇中宫。”
“即便谢氏不能被封为皇后，也不能让贾氏入主中宫！”杨骏说着，义正辞严。
“贾氏之父贾充乃大晋开国元勋，如若将贾氏排除在中宫名单之外，实在是有失大晋体统，难免让人心生疑窦,继而让天下人以为我大晋过河拆桥，将功臣之女冷落在宫廷之外。杨太傅，莫不是你与贾太尉不睦，公然趁此机会公报私仇，将之撵出朝堂？！”荀勖已气急败坏。
杨骏不依不饶地道：“究竟何人公报私仇荀大人还用问吗？若不是你与贾充私交甚好，今日你会在此不遗余力地替贾氏开脱？老夫只是与皇后娘娘想法一致，贾氏如此公然蔑视当今中宫，残害皇嗣，不宜继立为新后，怎么？老夫的想法阻挠了你在朝中施展抱负的机会了？”
眼见二人争执起来，杨芷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不过就事论事，哪还能争起来了？本宫只想听听诸位的想法，你们都是大晋的股肱之臣，若是在此争得面红耳赤，传扬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杨芷的话终于让二人安静下来，杨骏思索着，此番无论如何不让贾南风入主中宫，一旦成行，来日他在朝中必将受到掣肘，若是立了个没有后台的女子为新后，那么他在朝中的权力势必会大得多。
于是他谏言道：“娘娘，微臣以为，即便谢氏不能入主中宫，为防变数，还是另选择贤德之女来继位中宫，如此，也算是不枉娘娘为新皇绸缪的一番心血。”
杨芷正要发话，羊祜开口了：“娘娘，微臣以为，此事干系重大，还需慎重考虑。如若贸然让她人入主中宫，势必会寒了贾太尉及众老臣的心，且废嫡立庶之举本就鲜见鲜闻。”
杨骏仍不依不饶，他讽刺武将出身的羊祜道：“羊将军，你只知在战场杀敌，却不知这废嫡立庶亦是宫廷生存的一部分，还曰此事乃鲜见鲜闻，你这不是孤陋寡闻又是什么？”
羊祜被问倒，荀勖接过话碴道：“杨太傅，这你就不知道了，羊将军是在战场杀敌，对宫中事务确实不如你熟悉。也难怪，你有女儿在宫中受先皇宠爱，你自是熟悉宫廷，不过，若不是羊将军征战在外，奋勇杀敌，你能在宫中安然无虞？当然，贾太尉也是久经沙场，若无他们的英勇善战，何来我大晋今日之四海升平，你又何以坐在这显阳殿内享受女儿带来的荣光？”
杨骏被问得面红耳赤，杨芷亦然，对着羊祜和荀勖咄咄逼人的气势，她深感威胁，若是来日真的贾氏成为皇后，有羊祜和荀勖的支持，那她这个皇太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唯今之计，便是彻底断了他二人的这个想法，那就是不让贾南风有机会成为新皇中宫，对，不能！
杨芷这样想着，遂道：“二位大臣的心意，本宫已然明了，只是先皇刚刚驾崩，太子也会择日登基，只是这新皇皇后的人选，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娘娘所言有理。”杨骏见女儿如此神色，才反应过来，附和道，“国不可一日无主，新皇不日便将登基，不过，这新皇后倒也不必操之过急。东汉时，光武帝有元配阴丽华，但有郭圣通家族的支持，光武帝才得以成为一代帝王，其初登基之时，也并未立即册封皇后，就算日后册立新后，也封了郭圣通为后，为什么？就因为郭圣通有儿子，而阴丽华空有元配头衔，却没有子嗣。有此先例可循，不封元配而封续弦为后，我大晋如今的局势，若不另行择选，封稿氏为新后倒也不失为一个折衷之法。”
“杨太傅，”荀勖道，“郭圣通诞育了皇嗣不假，但其之所以被封后乃因其家族，刘秀之所以能成为东汉开国帝王，是因着郭圣通家族，若无郭氏家族帮衬，光武帝何德何能，得以成为帝王？再者，郭圣通为续弦，那谢氏是什么，一介没有名分的妾侍，她谢氏一族为朝廷作出了什么？若真是封谢氏为新后，莫非来日要让谢氏之父手持屠刀进武英殿，为新皇处理政务吗？”
荀勖的话让羊祜差点笑出声来，他定了定神，道：“皇后娘娘，微臣以为，当年的卫子夫虽说出身贫寒，但却知书达理，又颇具才能，才得以成为皇后，但如今的谢氏出身屠夫世家，其家族除了杀猪宰羊，其他的，一概不会，若要让此人成为皇后，怕是不足以服众，很难统领后宫。至于薄太后，此女从未做过皇后，只是其子贤德，生性纯良，被众臣拥立为帝，薄太后这才母以子贵成为太后。如今谢氏之子尚年幼，尚不知其资质，仅凭先皇的几句话便议其地位，恐不合情理。”
杨芷本想诏他们前来商议新皇后人选，却被羊祜和荀勖弹压，心中很是郁闷。遂道：“诸位大人既如此之想，那么谢氏入主中宫便不必再议，确实不太适合，也压服不住后宫之人。不过，贾氏如此冒犯本宫，亦不宜继位中宫，待衷儿登基之后，再行商议。如若无其他事宜，你们跪安吧！”
众人面面相觑，遂起身道：“臣等告辞。”
众人接礼节入座后，披麻戴孝的杨芷开门见山地道：“先皇初丧，烦请诸位前来显阳殿，本宫是有要事相商。”
众臣闻言忙道：“但请皇后娘娘吩咐。”
杨芷定了定神，道：“先皇在世时，曾立衷儿为储君，贾氏为太子妃，且先皇临终时亦曾有过托付，要衷儿继位为帝，封贾氏为皇后，列位可还记得？”
“皇后娘娘，”与贾充私交甚好的荀勖行礼道，“先皇之嘱托，微臣怎敢忘记？如今太子渐长，只等着先皇丧期过后，便行登基大典，此乃水到渠成之事，至于中宫皇后，先皇临终亦曾有言，要当今太子妃入主中宫，如此，也算是合情合理。”
“可如今，依本宫之见，衷儿继位无可辩驳，但中宫之人选，尚有待商榷。”杨芷面露威严。
众臣一惊，羊祜不解地问道：“娘娘何出此言？”
杨芷咽了口口水，道：”就在昨日，太子妃名为来显阳殿给本宫请安，实则公然欲将本宫撵出显阳殿，还口出狂言要本宫至仁寿殿颐养天年，如此逆水行舟实非大晋未来国母所为。故而本宫今日命你们前来，便是商讨对策。”
“贾氏如此悖逆伦理，确无法正位中宫，母仪天下。如今先皇尸骨未寒，贾氏身为太子妃已然失德，被立为新皇皇后恐将衍生事端。”一直对贾充于怀恨在心的杨骏借机挑拨，欲趁此机会将贾充逐出朝堂。
“一旦太子登基，册立皇后势在必行。若是贾氏不能被立为新皇皇后，那么何人能入主中宫？”羊祜面露担忧。
众人面面相觑，半晌，杨芷道：“依本宫看，谢玖为衷儿诞育皇嗣，立为新皇后无甚不可，且先皇临终有言，要封其子遹儿为太子，这太子之母封为皇后，于情于理都站得脚啊！”
众臣有些为难，一直未吭声的荀勖发话道：“娘娘，微臣以为，此举不可。若要如此，岂非与废嫡立庶无异？且贾氏并未有严重失德。”
“荀大人此言差矣！”杨骏反驳道，“贾氏公然顶撞于当今皇后娘娘，一旦新皇登基，”他指了指杨芷，“娘娘便是皇太后，是新皇，亦是贾氏的长辈，如此顶撞一个长辈，实非一个国母所为。往长远一点说，昔日，贾氏身为太子妃，公然以戟戳怀有太子骨肉的宫女，致其母子俱亡。若非皇后娘娘大度，此刻的贾氏怕是早已魂归天外了吧？如此孽女，岂能做我大晋的国母？”
“可这终究尊卑颠倒，于理不合呀！”羊祜亦附和。
“若真要立她人为新皇中宫，那谢才人断断不可，”荀勖急于为贾氏一族说情。
“有何不可？荀大人有何理由阻止立谢氏为皇后？”杨骏轻蔑地道。
“出身。”荀勖吐出两个字。“那谢氏出身屠夫世家，如此卑贱的出身岂能入宫中宫？”
“历史上出身卑贱的皇后还少吗？”杨骏又反驳，“当年吕后专政之时，薄太后身为帝姬养育了文帝，开创了大汉‘文景之治’，但薄太后出身贫民；后有汉武帝废陈阿娇而立卫子夫，卫子夫是什么？是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何人都不曾知晓的卑贱之奴啊。”众人正诧异着，杨骏又道，“汉武帝之母王娡，早前还嫁过人呢，不照样被立为皇后？因此，能否被立为皇后，与出身无关。”
羊祜与荀勖一怔，半晌说不出话来，倒是杨芷又开口了：“如此，这谢氏入主中宫倒也合乎情理，这贾氏虽说跋扈，但好歹侍奉过衷儿，如此，就让她在衷儿登基之后做衷儿的侍妾吧，如此，也算彰显我大晋的宽容大度吧。”
荀勖颇为烦忧，他哀求道：“娘娘，虽说如此，但微臣以为，仍显不妥。昔日，薄太后和卫子夫出身贫民，但却懂得辞退礼仪，谢氏出身屠夫之家，见惯了刀俎血腥，见惯了斤斤计较，实在不宜被封新皇中宫。”
“即便谢氏不能被封为皇后，也不能让贾氏入主中宫！”杨骏说着，义正辞严。
“贾氏之父贾充乃大晋开国元勋，如若将贾氏排除在中宫名单之外，实在是有失大晋体统，难免让人心生疑窦,继而让天下人以为我大晋过河拆桥，将功臣之女冷落在宫廷之外。杨太傅，莫不是你与贾太尉不睦，公然趁此机会公报私仇，将之撵出朝堂？！”荀勖已气急败坏。
杨骏不依不饶地道：“究竟何人公报私仇荀大人还用问吗？若不是你与贾充私交甚好，今日你会在此不遗余力地替贾氏开脱？老夫只是与皇后娘娘想法一致，贾氏如此公然蔑视当今中宫，残害皇嗣，不宜继立为新后，怎么？老夫的想法阻挠了你在朝中施展抱负的机会了？”
眼见二人争执起来，杨芷忙打圆场道：“好了好了，不过就事论事，哪还能争起来了？本宫只想听听诸位的想法，你们都是大晋的股肱之臣，若是在此争得面红耳赤，传扬出去，岂不是惹人笑话？”
杨芷的话终于让二人安静下来，杨骏思索着，此番无论如何不让贾南风入主中宫，一旦成行，来日他在朝中必将受到掣肘，若是立了个没有后台的女子为新后，那么他在朝中的权力势必会大得多。
于是他谏言道：“娘娘，微臣以为，即便谢氏不能入主中宫，为防变数，还是另选择贤德之女来继位中宫，如此，也算是不枉娘娘为新皇绸缪的一番心血。”
杨芷正要发话，羊祜开口了：“娘娘，微臣以为，此事干系重大，还需慎重考虑。如若贸然让她人入主中宫，势必会寒了贾太尉及众老臣的心，且废嫡立庶之举本就鲜见鲜闻。”
杨骏仍不依不饶，他讽刺武将出身的羊祜道：“羊将军，你只知在战场杀敌，却不知这废嫡立庶亦是宫廷生存的一部分，还曰此事乃鲜见鲜闻，你这不是孤陋寡闻又是什么？”
羊祜被问倒，荀勖接过话碴道：“杨太傅，这你就不知道了，羊将军是在战场杀敌，对宫中事务确实不如你熟悉。也难怪，你有女儿在宫中受先皇宠爱，你自是熟悉宫廷，不过，若不是羊将军征战在外，奋勇杀敌，你能在宫中安然无虞？当然，贾太尉也是久经沙场，若无他们的英勇善战，何来我大晋今日之四海升平，你又何以坐在这显阳殿内享受女儿带来的荣光？”
杨骏被问得面红耳赤，杨芷亦然，对着羊祜和荀勖咄咄逼人的气势，她深感威胁，若是来日真的贾氏成为皇后，有羊祜和荀勖的支持，那她这个皇太后的日子可就难熬了。唯今之计，便是彻底断了他二人的这个想法，那就是不让贾南风有机会成为新皇中宫，对，不能！
杨芷这样想着，遂道：“二位大臣的心意，本宫已然明了，只是先皇刚刚驾崩，太子也会择日登基，只是这新皇皇后的人选，还需从长计议才是。”
“娘娘所言有理。”杨骏见女儿如此神色，才反应过来，附和道，“国不可一日无主，新皇不日便将登基，不过，这新皇后倒也不必操之过急。东汉时，光武帝有元配阴丽华，但有郭圣通家族的支持，光武帝才得以成为一代帝王，其初登基之时，也并未立即册封皇后，就算日后册立新后，也封了郭圣通为后，为什么？就因为郭圣通有儿子，而阴丽华空有元配头衔，却没有子嗣。有此先例可循，不封元配而封续弦为后，我大晋如今的局势，若不另行择选，封稿氏为新后倒也不失为一个折衷之法。”
“杨太傅，”荀勖道，“郭圣通诞育了皇嗣不假，但其之所以被封后乃因其家族，刘秀之所以能成为东汉开国帝王，是因着郭圣通家族，若无郭氏家族帮衬，光武帝何德何能，得以成为帝王？再者，郭圣通为续弦，那谢氏是什么，一介没有名分的妾侍，她谢氏一族为朝廷作出了什么？若真是封谢氏为新后，莫非来日要让谢氏之父手持屠刀进武英殿，为新皇处理政务吗？”
荀勖的话让羊祜差点笑出声来，他定了定神，道：“皇后娘娘，微臣以为，当年的卫子夫虽说出身贫寒，但却知书达理，又颇具才能，才得以成为皇后，但如今的谢氏出身屠夫世家，其家族除了杀猪宰羊，其他的，一概不会，若要让此人成为皇后，怕是不足以服众，很难统领后宫。至于薄太后，此女从未做过皇后，只是其子贤德，生性纯良，被众臣拥立为帝，薄太后这才母以子贵成为太后。如今谢氏之子尚年幼，尚不知其资质，仅凭先皇的几句话便议其地位，恐不合情理。”
杨芷本想诏他们前来商议新皇后人选，却被羊祜和荀勖弹压，心中很是郁闷。遂道：“诸位大人既如此之想，那么谢氏入主中宫便不必再议，确实不太适合，也压服不住后宫之人。不过，贾氏如此冒犯本宫，亦不宜继位中宫，待衷儿登基之后，再行商议。如若无其他事宜，你们跪安吧！”
众人面面相觑，遂起身道：“臣等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