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皇宫危
当皇帝再次醒来之后，发现杨芷仍满脸忧心地守着他，一见皇帝苏醒，杨芷面露欣喜，道：“陛下，您醒了？昨日王才人诞下一子，母子均安！”
皇帝闻言，略有欣喜之色，道：“如此，朕的皇二十五子已然诞生，你让王才人好生养着，朕择日便去看她。”
“臣妾替王才人谢过陛下。”
皇帝点点头，忽然发现眼前的侍卫与平日不同，仿佛都脸生得很，仿佛是杨骏的手下，又联想到之前杨骏诬陷卫瓘父子的种种龌龊之事，不禁满腹狐疑。
不明所以的杨芷接过怜秋送来的药羹欲给皇帝喂药，皇帝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杨芷那张与其父杨骏相似的脸庞，一阵难以名状的厌恶涌上心头，突然他双眼直翻，剧烈地呕吐。
杨芷吓坏了，忙对殿门外吼道：“来人哪！宣太医！宣太医！”
痛苦中的皇帝吃力地摆摆手，待呕吐完毕，他喘着粗气道：“伍赢，你过来。”
不远处的伍赢上前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身染恶疾，实在有辱皇后凤体，你送皇后回宫。”
众人闻言，尽皆错愕，尤其杨芷，她不知所措地道：“陛下，臣妾是否做错了什么？望陛下恕罪。”
皇帝面无表情：“朕命你回宫便回宫，莫非你还欲抗旨？！”
杨芷强忍住委屈的泪水，与康新伍赢等对视一眼，康伍二人亦同情地看着她，但就是不敢多言，杨芷无奈，只好行礼后离去。
目送杨芷离殿，皇帝轻声对康新道：“你去趟中书省，宣华廙进殿议事。”
康新不敢怠慢，径直奔向中书省。
康新的行踪被杨骏派在御前的侍卫窥探，迅速向坐镇武英殿的杨骏作了汇报，此时的杨骏在殿内踱着方步，迟疑地道：“你是说，陛下急诏华廙面圣议事？”
侍卫点点头道：“是啊，大人，陛下还将皇后娘娘撵出殿外，娘娘好生委屈呢，属下看着都觉得不忍心哪！”
杨骏咬牙切齿地道：“想老夫好歹也是开国功臣，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却在十六岁如花的年纪嫁给了年近半百的陛下，想来真是令老夫汗颜哪！如若陛下好好的倒也罢了，偏偏是对老夫的宝贝女儿如此大呼小叫！你继续盯着，看陛下对那华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有风吹草动，迅速来禀报！”
“是！”侍卫应声出门。
神采奕奕的华廙跟随康新来至御前，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君臣之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看似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示意周围的侍卫全都退下，众侍卫因全系杨梭安插，故而他们面面相觑，稍后便退至殿门外。
接着，有内监呈上笔墨纸砚，皇帝方小声对华廙道：“朕口述，你替朕起草诏书，宣汝南王司马亮火速入朝觐见。”
正直的华廙看出端倪，小声道：“陛下，可是有何变故？”
皇帝谨慎地道：“如今情势有变，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朕只要你按朕的吩咐去做，明白吗？”
华廙双眼一机灵，道：“微臣明白。”他说着，提起笔，听皇帝口述。
皇帝道：“汝南王司马亮接旨，朕龙体欠安，如今有奸佞之徒意欲祸乱埋纲，朕虽有心却无力阻止，望皇叔速速回宫，共佐朝政，以定民心。”
华廙迅速书写完毕，皇帝道：“你小心安顿，万不可有差池！”
华廙闻言，小心翼翼将诏书藏好，应声出门。
被杨骏安插在殿外的眼线迅速跟上华廙，此时的华廙不敢耽搁，欲出宫给司马亮送信。
闻得音讯的杨骏在宫门口及时截住了他，道：“华中书，你这是去哪儿呀？”
华廙一惊，他没想到一向憨厚的杨骏会截了皇帝亲派的大臣，联想到皇帝的告诫，他道：“是杨太傅啊，属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太傅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华中书此言差矣！你我同为陛下臣子，谈何冒犯？老夫问你，你如此这般急匆匆是去哪儿呀？是为公，还是为私啊？”
华廙略有迟疑，这杨骏可是国丈，辅政大臣，当今大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得罪不得，若说是公事，杨骏势必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诏书一旦泄漏，不仅后果不堪设想，到时连皇帝也会怪罪，于是，他道：“大人有所不知，属下城外的老母亲病了，属下身为人子去探视一二。”
“大胆！”杨骏突然喝道，“若是你的老母亲病了，你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宫，何需如此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况你刚从陛下寝宫出来，神色慌张，怀里藏藏掖掖，可是有何重要的东西？！”
面对咄咄逼人的杨骏，华廙自知逃不过，遂道：“大人，恕属下无状，属下虽卑微，但随意搜身乃大晋礼法所不容，况属下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中书，岂能任人随意污蔑？”
杨骏恼羞成怒，一把从他怀中搜出那纸诏书，转过身，欲看，华廙急坏了，欲夺而未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看过诏书的杨骏并未将之还给华廙，而是揣进自己怀中。华廙焦急不已地道：“杨太傅，属下肩负陛下所托，望太傅大人不计小人过，还给属下吧！”
杨骏慢条斯理地道：“陛下所托？陛下把整个朝政都托给老夫了，还差这纸小小的诏书？！”说罢，他扬长而去。
华廙的突然折回，让皇帝大吃一惊：“你怎的回来了？！”
华廙跪下道：“陛下，微臣有罪，诏书让国丈大人强行要去，不肯再还给微臣，望陛下责罚。”
皇帝闻言，脸色突变，气急攻心，口吐鲜血，即刻不省人事，殿内之人，除了华廙与康新，无人理睬。
此刻的贾南风与贾午、赵粲三人同坐于东宫正殿，静候御前变化，赵粲道：“妹妹，姐姐听闻，陛下命华中书送信一封被杨太傅半路拦截，陛下因而吐血昏迷，你可知晓？”
贾南风道：“此事在宫中都传遍了。想来陛下已时日无多，自陛下龙体抱恙以来，朝政名义上是殿下打理，实则还是杨太傅掌权，皇后与其父女二人一个前朝，一个后宫，倒也得心应手。”
贾午嗤之以鼻：“关键是杨太傅还是外戚，古往今来，偶有外戚掌权的，都是灭亡的下场，倒是皇后娘娘，身为国母，竟对她父亲掌权之事，怎的如此听之任之？”
“你傻呀？”贾南风道，“同是她杨家之人，父女连心，她还巴不得呢。等日后殿下登基，她身为殿下继母，能不能成为皇太后还不一定呢。故而她急需人来帮衬于她，助她成事，最放心的人选，莫过于自己的父亲了。”
“可是如此一来，”赵粲不无担心地道，“妹妹你岂不是再也没出头之日了？想那皇后虽为太子继母，但年岁却与妹妹相差无几，一旦太子登基，她便可以皇太后的身份处处压制于你，且又有杨骏在外掣肘，妹妹想要出头简直是难上加难哪！”
没想到贾南风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难道在姐姐心里，妹妹就是如此不堪吗？皇后名义上是殿下母后，但其才能却是不敢恭维，她的能力只在后宫，一旦太子即位，我便可以皇后身份辅佐于他，我就不信，太子会不听我的，她杨芷既为太后，就该在仁寿殿养老，哪能在幕前指手画脚？至于那杨骏，就更别提了，一介外戚，扳倒他易如反掌。不过，眼下陛下尚有一口气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妹妹如此气宇轩昂，姐姐也便放心了。”赵粲道。
“只可惜，我贾氏人丁不旺，唯有我们姐妹三人，前朝只有父亲一人在苦苦支撑，若是有个兄弟帮衬，自然会好很多。”
贾午闻言，“噗嗤”一声笑道：“姐姐，谁说我贾氏人丁不旺？”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瞧，我贾氏一族有后了！”
贾南风与赵粲尽皆吃惊地看着她，贾午却气定神闲地道：“三个月啦！前些日子陛下龙体抱恙，趁着这个当口，父亲向陛下奏请，希望我腹中的孩儿能随贾姓，陛下念及父亲的盖世功劳，欣然应允，如此，韩郎也就默许了！”
贾南风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是的，若是现在她也有孩儿，那么她的来日也会好过许多。
沉思中的贾南风听到贾午告诉她：“姐姐，我突然想起一事，母亲近来身体不适，我怀着身孕，不便去探视，姐姐若是得了空，不妨回府探望一二。”
贾南风闻言，先是担忧，后又面露难色：“母亲不是一向体健吗？怎的就病了？再说如今陛下危在旦夕，我身为太子妃实在不宜出宫啊！”
赵粲道：“无妨，陛下身旁有皇后、有嫔妃侍疾，不碍事，倒是令堂，三个女儿都不在身边，去看看本不为过。”
贾南风仍心存疑虑：“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宫中有何变故，我若不在宫中，会被人诟病的，于我的来日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姐姐，”贾午劝道，“左右母亲就在洛阳城中，一旦有何变数，我和充华姐姐自会想办法通报于你。”
赵粲亦道：“妹妹放心，宫中有我，宫外有午妹妹，不打紧，再说，万一有变数而你不在宫中，乃是因你侍奉病母啊，放心！”
得到贾午及赵粲的帮助，贾南风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
皇帝闻言，略有欣喜之色，道：“如此，朕的皇二十五子已然诞生，你让王才人好生养着，朕择日便去看她。”
“臣妾替王才人谢过陛下。”
皇帝点点头，忽然发现眼前的侍卫与平日不同，仿佛都脸生得很，仿佛是杨骏的手下，又联想到之前杨骏诬陷卫瓘父子的种种龌龊之事，不禁满腹狐疑。
不明所以的杨芷接过怜秋送来的药羹欲给皇帝喂药，皇帝下意识地抬头，看到杨芷那张与其父杨骏相似的脸庞，一阵难以名状的厌恶涌上心头，突然他双眼直翻，剧烈地呕吐。
杨芷吓坏了，忙对殿门外吼道：“来人哪！宣太医！宣太医！”
痛苦中的皇帝吃力地摆摆手，待呕吐完毕，他喘着粗气道：“伍赢，你过来。”
不远处的伍赢上前行礼道：“陛下，有何吩咐？”
“朕身染恶疾，实在有辱皇后凤体，你送皇后回宫。”
众人闻言，尽皆错愕，尤其杨芷，她不知所措地道：“陛下，臣妾是否做错了什么？望陛下恕罪。”
皇帝面无表情：“朕命你回宫便回宫，莫非你还欲抗旨？！”
杨芷强忍住委屈的泪水，与康新伍赢等对视一眼，康伍二人亦同情地看着她，但就是不敢多言，杨芷无奈，只好行礼后离去。
目送杨芷离殿，皇帝轻声对康新道：“你去趟中书省，宣华廙进殿议事。”
康新不敢怠慢，径直奔向中书省。
康新的行踪被杨骏派在御前的侍卫窥探，迅速向坐镇武英殿的杨骏作了汇报，此时的杨骏在殿内踱着方步，迟疑地道：“你是说，陛下急诏华廙面圣议事？”
侍卫点点头道：“是啊，大人，陛下还将皇后娘娘撵出殿外，娘娘好生委屈呢，属下看着都觉得不忍心哪！”
杨骏咬牙切齿地道：“想老夫好歹也是开国功臣，就这么个宝贝女儿，却在十六岁如花的年纪嫁给了年近半百的陛下，想来真是令老夫汗颜哪！如若陛下好好的倒也罢了，偏偏是对老夫的宝贝女儿如此大呼小叫！你继续盯着，看陛下对那华廙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有风吹草动，迅速来禀报！”
“是！”侍卫应声出门。
神采奕奕的华廙跟随康新来至御前，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君臣之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皇帝看似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示意周围的侍卫全都退下，众侍卫因全系杨梭安插，故而他们面面相觑，稍后便退至殿门外。
接着，有内监呈上笔墨纸砚，皇帝方小声对华廙道：“朕口述，你替朕起草诏书，宣汝南王司马亮火速入朝觐见。”
正直的华廙看出端倪，小声道：“陛下，可是有何变故？”
皇帝谨慎地道：“如今情势有变，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你知道的越少越安全，朕只要你按朕的吩咐去做，明白吗？”
华廙双眼一机灵，道：“微臣明白。”他说着，提起笔，听皇帝口述。
皇帝道：“汝南王司马亮接旨，朕龙体欠安，如今有奸佞之徒意欲祸乱埋纲，朕虽有心却无力阻止，望皇叔速速回宫，共佐朝政，以定民心。”
华廙迅速书写完毕，皇帝道：“你小心安顿，万不可有差池！”
华廙闻言，小心翼翼将诏书藏好，应声出门。
被杨骏安插在殿外的眼线迅速跟上华廙，此时的华廙不敢耽搁，欲出宫给司马亮送信。
闻得音讯的杨骏在宫门口及时截住了他，道：“华中书，你这是去哪儿呀？”
华廙一惊，他没想到一向憨厚的杨骏会截了皇帝亲派的大臣，联想到皇帝的告诫，他道：“是杨太傅啊，属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太傅大人，还望大人恕罪。”
“华中书此言差矣！你我同为陛下臣子，谈何冒犯？老夫问你，你如此这般急匆匆是去哪儿呀？是为公，还是为私啊？”
华廙略有迟疑，这杨骏可是国丈，辅政大臣，当今大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得罪不得，若说是公事，杨骏势必会打破沙锅问到底，诏书一旦泄漏，不仅后果不堪设想，到时连皇帝也会怪罪，于是，他道：“大人有所不知，属下城外的老母亲病了，属下身为人子去探视一二。”
“大胆！”杨骏突然喝道，“若是你的老母亲病了，你大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宫，何需如此鬼鬼祟祟、东张西望？况你刚从陛下寝宫出来，神色慌张，怀里藏藏掖掖，可是有何重要的东西？！”
面对咄咄逼人的杨骏，华廙自知逃不过，遂道：“大人，恕属下无状，属下虽卑微，但随意搜身乃大晋礼法所不容，况属下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中书，岂能任人随意污蔑？”
杨骏恼羞成怒，一把从他怀中搜出那纸诏书，转过身，欲看，华廙急坏了，欲夺而未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
看过诏书的杨骏并未将之还给华廙，而是揣进自己怀中。华廙焦急不已地道：“杨太傅，属下肩负陛下所托，望太傅大人不计小人过，还给属下吧！”
杨骏慢条斯理地道：“陛下所托？陛下把整个朝政都托给老夫了，还差这纸小小的诏书？！”说罢，他扬长而去。
华廙的突然折回，让皇帝大吃一惊：“你怎的回来了？！”
华廙跪下道：“陛下，微臣有罪，诏书让国丈大人强行要去，不肯再还给微臣，望陛下责罚。”
皇帝闻言，脸色突变，气急攻心，口吐鲜血，即刻不省人事，殿内之人，除了华廙与康新，无人理睬。
此刻的贾南风与贾午、赵粲三人同坐于东宫正殿，静候御前变化，赵粲道：“妹妹，姐姐听闻，陛下命华中书送信一封被杨太傅半路拦截，陛下因而吐血昏迷，你可知晓？”
贾南风道：“此事在宫中都传遍了。想来陛下已时日无多，自陛下龙体抱恙以来，朝政名义上是殿下打理，实则还是杨太傅掌权，皇后与其父女二人一个前朝，一个后宫，倒也得心应手。”
贾午嗤之以鼻：“关键是杨太傅还是外戚，古往今来，偶有外戚掌权的，都是灭亡的下场，倒是皇后娘娘，身为国母，竟对她父亲掌权之事，怎的如此听之任之？”
“你傻呀？”贾南风道，“同是她杨家之人，父女连心，她还巴不得呢。等日后殿下登基，她身为殿下继母，能不能成为皇太后还不一定呢。故而她急需人来帮衬于她，助她成事，最放心的人选，莫过于自己的父亲了。”
“可是如此一来，”赵粲不无担心地道，“妹妹你岂不是再也没出头之日了？想那皇后虽为太子继母，但年岁却与妹妹相差无几，一旦太子登基，她便可以皇太后的身份处处压制于你，且又有杨骏在外掣肘，妹妹想要出头简直是难上加难哪！”
没想到贾南风却是一脸的云淡风轻：“难道在姐姐心里，妹妹就是如此不堪吗？皇后名义上是殿下母后，但其才能却是不敢恭维，她的能力只在后宫，一旦太子即位，我便可以皇后身份辅佐于他，我就不信，太子会不听我的，她杨芷既为太后，就该在仁寿殿养老，哪能在幕前指手画脚？至于那杨骏，就更别提了，一介外戚，扳倒他易如反掌。不过，眼下陛下尚有一口气在，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妹妹如此气宇轩昂，姐姐也便放心了。”赵粲道。
“只可惜，我贾氏人丁不旺，唯有我们姐妹三人，前朝只有父亲一人在苦苦支撑，若是有个兄弟帮衬，自然会好很多。”
贾午闻言，“噗嗤”一声笑道：“姐姐，谁说我贾氏人丁不旺？”她说着，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瞧，我贾氏一族有后了！”
贾南风与赵粲尽皆吃惊地看着她，贾午却气定神闲地道：“三个月啦！前些日子陛下龙体抱恙，趁着这个当口，父亲向陛下奏请，希望我腹中的孩儿能随贾姓，陛下念及父亲的盖世功劳，欣然应允，如此，韩郎也就默许了！”
贾南风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是的，若是现在她也有孩儿，那么她的来日也会好过许多。
沉思中的贾南风听到贾午告诉她：“姐姐，我突然想起一事，母亲近来身体不适，我怀着身孕，不便去探视，姐姐若是得了空，不妨回府探望一二。”
贾南风闻言，先是担忧，后又面露难色：“母亲不是一向体健吗？怎的就病了？再说如今陛下危在旦夕，我身为太子妃实在不宜出宫啊！”
赵粲道：“无妨，陛下身旁有皇后、有嫔妃侍疾，不碍事，倒是令堂，三个女儿都不在身边，去看看本不为过。”
贾南风仍心存疑虑：“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万一宫中有何变故，我若不在宫中，会被人诟病的，于我的来日可是大大的不利啊！”
“姐姐，”贾午劝道，“左右母亲就在洛阳城中，一旦有何变数，我和充华姐姐自会想办法通报于你。”
赵粲亦道：“妹妹放心，宫中有我，宫外有午妹妹，不打紧，再说，万一有变数而你不在宫中，乃是因你侍奉病母啊，放心！”
得到贾午及赵粲的帮助，贾南风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