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博信任
贾南风陪着司马衷进殿，杨芷见状，以为他俩恩爱有加，遂难掩笑意，和蔼地看着他们。
贾南风随司马衷来到御前，恭敬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皇后还是一脸的和蔼，皇帝见眼前的儿子儿媳如此恩爱同步而来，也满脸欣慰，道：“免礼。赐座。”
此间早已有宫女搬来了凳子，太子夫妇二人携手入座。
贾南风眼角扫见一脸木讷的愚夫，臂弯轻轻碰了下司马衷，司马衷会意，忙行礼道：“父皇，儿臣不孝，每日只在东宫研习诗书，竟未知父皇龙体抱恙，实在是汗颜。故而今日特携太子妃前来探视，还望父皇大人大量，宽恕孩儿的不孝之过。”
眼见太子如此乖巧，皇帝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语重心长地道：“衷儿有心了，只是衷儿身为储君，当以为朕排忧解难为己任，何来不孝？只是在醉心诗书时可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眼见皇帝如此体恤，司马衷感激涕零，贾南风接过话碴道：“父皇，太子近来认真研读诗书，连太师亦颇为赞许，臣妾身为储君之妃，辅佐殿下责无旁贷。除了支持殿下用心读书，臣妾亦不忘照顾殿下身体，只是今日一早，闻得父皇龙体抱恙，遂挂念不已，正巧殿下父子情深欲来看望，臣妾便不顾一切地过来了，还望父皇不要嫌弃。”
“只要你与衷儿有此孝心，陛下怎会嫌弃？”杨芷道。
“是啊，知朕者，季兰也。”皇帝说着，摸了摸杨芷的纤纤玉手，继续道，“你们二人在东宫可还适应，若有不足，朕即刻命人置办。”
司马衷接话道：“父皇，儿臣这里美女、诗书、太师一应俱全，又有太子妃辅佐，实在不缺什么，只盼着峕儿能快些为儿臣诞育子嗣，如此，便圆满了。”
皇帝一惊，想起了西宫中的谢玖及其所生之司马遹，欲言又止。
倒是贾南风道：“有父皇如此体恤，又有殿下厚爱臣妾，臣妾定当知足。”
皇帝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道：“太子妃，昔日莲菁母子俱亡朕未再追究并未代表朕已然忘记，只是，如今衷儿身边女眷越来越多，你身为正妻，应当大度，明白吗？”
提起莲菁，贾南风脸色微变，但她想到了赵粲对她的提醒，遂道：“父皇，昔日臣妾少不更事才犯此错事，以后断不会了，只求东宫众女眷能多为殿下开枝散叶。”
“你能如此想，朕也便放心了。”皇帝道，“这无论是女眷，还是宫女，但凡怀了衷儿骨肉者，皆可晋升为衷儿侍妾，即便如此，她们仍不可越过你，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臣妾明白，”贾南风恭敬如初，“父皇每日操劳国事，着实辛苦，母后打理后宫，又要亲自抚养十七弟，亦是辛苦不已，臣妾身为殿下之妻，照顾东宫女眷义不容辞。父皇和母后就等着含饴弄孙吧。”
杨芷闻言，喜不自胜，皇帝亦然。但杨芷还欲开口，被皇帝适时拦下：“爱后，朕现觉得腹中有些中空，你差人做点吃食，让朕填上一填。”
杨芷闻言正要起身，贾南风忙殷勤地道：“父皇母后有所不知，臣妾知晓父皇龙体抱恙，甚是挂念，此番前来显阳殿之前特遣了侍女小乔做了莲藕排骨汤，殿下昨日吃过，甚觉开胃，想来现下已然做好，父皇若是不嫌，臣妾即刻让小乔呈上。”
皇帝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峕儿有心了。说起来朕还真的是饿了。”
一听皇帝唤其“峕儿”，贾南风猛然一惊，竟有种亲切感涌上心头，难掩诧异。
皇帝瞧见她的神情，遂道：“你是朕的儿媳妇，唤你小名可有何不妥？”
贾南风竟有些伤感：“父皇有所不知，臣妾入宫多日，一直未有机会孝顺父皇，此番听得父皇唤臣妾‘峕儿’，宛如出嫁之前家中二老唤我一般，倍感亲切。”她说着，仿佛想起什么，道，“父皇，别只顾着说话，想来莲藕排骨已然熬好，怕是已到显阳殿外。”
“既如此，还不快让人呈上来？”杨芷道，“陛下可别辜负了儿媳妇的一番孝心哪！”
接着，小乔端着一碗汤进殿，杨芷接过，贾南风与司马衷贴心地扶皇帝起身。
皇帝喝了一口汤道：“不错，味道不错。”
贾南风解释道：“父皇或许不知，这莲藕倒也罢了，这排骨，本是自西域进贡的牦牛肉身上的肋骨，不仅肉味鲜美，而且对各类疼痛、头晕治疗有奇效。”
“哦？”皇帝有些半信半疑地道，“你是当朝太子妃，也懂这些医术？”
“父皇有所不知，”贾南风道，“太医院中的程太医与臣妾本是旧相识，是他告诉臣妾的，说来惭愧，臣妾身为皇家儿媳，竟一直未有机会孝敬陛下，此番父皇抱恙，才得以成全了臣妾。”
“陛下。”杨芷道，“太子妃当真如此贤德，看来衷儿没有娶错人，太子妃，那你告诉本宫，此汤究竟是如何做法，通常这牛肉做片倒也罢了，若是做成汤水，难免有腥味，你是如何做到的？”
“启禀母后，”贾南风恭敬地道，“此汤制作烦琐，且母后贵为国母，实在不宜亲自动手。若真要做，得先将莲藕及排骨洗净，置于锅中煮熟煮透，再置入油盐姜片等物，细细熬上两三个时辰，文火慢炖，将那腥味炖出来，留下的，就是鲜美了。”
“如此，峕儿真的是有心了。”皇帝喝着排骨汤，赞许道。
贾南风仍不忘记谦虚：“只要父皇觉得好喝，臣妾每日命人炖了送来便是，母后若是不嫌，臣妾就多做些，让母后也尝尝！”
杨芷乐开了花：“陛下，没想到臣妾还能跟着沾光。”
皇帝喜笑颜开：“虽说你与衷儿夫妇二人年岁相仿，但终究你是他们的长辈，享受他们的孝敬也是理所当然。”
“父皇母后，”司马衷突然唤道，惹得帝后二人尽皆好奇地看着他，只听司马衷道，“儿臣听闻，此牦牛肉除了对疼痛头晕有奇效，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此物能壮阳。”
此言一出，三人皆惊，贾南风意有所指地道：“父皇，殿下此言不假，这牦牛生长在高寒之地，生性强壮，且太医有云，此物可以补阳，父皇日理万机，后宫美女如云，此物对父皇龙体确有好处。”
帝后二人面面相觑，少顷，皇帝大悦道：“太子妃这厢有心了，想我大晋定鼎中原，一统天下，后宫美人确不在少数，朕忙完政务，要做好雨露均沾还真非易事，有了此莲藕排骨汤是再好不过。太子妃，朕究竟该如何赏你？”
贾南风仍谦卑地道：“父皇开心便是对臣妾最好的赏赐。”
皇帝定定地看着一向目中无人的贾南风突然变得如此知书达礼，竟有些不适应，他愣愣地看着她，直盯得贾南风浑身发毛。
贾南风被皇帝盯得如此专注，不由得手心冒汗，壮着胆子道：“父皇，可是臣妾说错什么了？”
皇帝仍未开口，只是将贾南风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后方道：“你未说错，只是朕未想到你竟是如此的知书达礼，有你辅佐于衷儿，朕甚是放心。”
贾南风脸“唰”地红了，杨芷眼见翁媳二人如此，遂打破沉闷道：“陛下，太子妃本是先皇后亲自举荐，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有了杨芷的解围，贾南风仍略显羞涩：“父皇，臣妾自知貌比无盐，不堪造就，唯有兢兢业业履行好自己的本分，不让父皇母后有后顾之忧，不让自己的夫君有后顾之忧便可。”
皇帝感慨道：“其实要成为国母，不一定非要姿色出众，关键是贤良淑德，想来先皇后果真如此用心良苦，眼光独到。”
听得这句，贾南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强忍住冷笑，镇定地道：“父皇谬赞了。”
侍奉完皇帝，司马衷携贾南风起身告退。
送走他们，杨芷道：“陛下，有衷儿夫妻如此孝心，陛下定当快些好起来。”
“那是自然，”皇帝点头道，“朕原以为贾氏胆大妄为，未想到却是如此孝顺，是朕误会她了。想来是前些日子吃了苦头，懂得礼数了。”
杨芷亦点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她说着，随即眼中闪过一片阴云，“不过，眼下遹儿仍随其母生活在西宫，未能与衷儿一家团员，臣妾是想，太子妃既如此识得大体，不妨就让他们母子即刻搬回东宫，这，也是他们该得的。”
“不可，”皇帝斩钉截铁地道，“朕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误了大晋的前途，贾氏虽说孝顺，但只是碍于朕的天威，若让谢玖重回东宫，特别是若她知道了遹儿的存在，势必会对遹儿的安全存在危险，谁也不能保证贾氏会对非己出的孩儿体贴入微。”
“如此，便只能让遹儿母子再委屈一阵了。”杨芷颇感惋惜。
“如今，为了我大晋的来日，不致子嗣凋零，只能如此了。”皇帝说着，一脸的谨慎。
贾南风随司马衷来到御前，恭敬地行礼：“儿臣参见父皇，参见母后。”
皇后还是一脸的和蔼，皇帝见眼前的儿子儿媳如此恩爱同步而来，也满脸欣慰，道：“免礼。赐座。”
此间早已有宫女搬来了凳子，太子夫妇二人携手入座。
贾南风眼角扫见一脸木讷的愚夫，臂弯轻轻碰了下司马衷，司马衷会意，忙行礼道：“父皇，儿臣不孝，每日只在东宫研习诗书，竟未知父皇龙体抱恙，实在是汗颜。故而今日特携太子妃前来探视，还望父皇大人大量，宽恕孩儿的不孝之过。”
眼见太子如此乖巧，皇帝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语重心长地道：“衷儿有心了，只是衷儿身为储君，当以为朕排忧解难为己任，何来不孝？只是在醉心诗书时可别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眼见皇帝如此体恤，司马衷感激涕零，贾南风接过话碴道：“父皇，太子近来认真研读诗书，连太师亦颇为赞许，臣妾身为储君之妃，辅佐殿下责无旁贷。除了支持殿下用心读书，臣妾亦不忘照顾殿下身体，只是今日一早，闻得父皇龙体抱恙，遂挂念不已，正巧殿下父子情深欲来看望，臣妾便不顾一切地过来了，还望父皇不要嫌弃。”
“只要你与衷儿有此孝心，陛下怎会嫌弃？”杨芷道。
“是啊，知朕者，季兰也。”皇帝说着，摸了摸杨芷的纤纤玉手，继续道，“你们二人在东宫可还适应，若有不足，朕即刻命人置办。”
司马衷接话道：“父皇，儿臣这里美女、诗书、太师一应俱全，又有太子妃辅佐，实在不缺什么，只盼着峕儿能快些为儿臣诞育子嗣，如此，便圆满了。”
皇帝一惊，想起了西宫中的谢玖及其所生之司马遹，欲言又止。
倒是贾南风道：“有父皇如此体恤，又有殿下厚爱臣妾，臣妾定当知足。”
皇帝的表情立马变得严肃，道：“太子妃，昔日莲菁母子俱亡朕未再追究并未代表朕已然忘记，只是，如今衷儿身边女眷越来越多，你身为正妻，应当大度，明白吗？”
提起莲菁，贾南风脸色微变，但她想到了赵粲对她的提醒，遂道：“父皇，昔日臣妾少不更事才犯此错事，以后断不会了，只求东宫众女眷能多为殿下开枝散叶。”
“你能如此想，朕也便放心了。”皇帝道，“这无论是女眷，还是宫女，但凡怀了衷儿骨肉者，皆可晋升为衷儿侍妾，即便如此，她们仍不可越过你，这一点，你大可放心。”
“臣妾明白，”贾南风恭敬如初，“父皇每日操劳国事，着实辛苦，母后打理后宫，又要亲自抚养十七弟，亦是辛苦不已，臣妾身为殿下之妻，照顾东宫女眷义不容辞。父皇和母后就等着含饴弄孙吧。”
杨芷闻言，喜不自胜，皇帝亦然。但杨芷还欲开口，被皇帝适时拦下：“爱后，朕现觉得腹中有些中空，你差人做点吃食，让朕填上一填。”
杨芷闻言正要起身，贾南风忙殷勤地道：“父皇母后有所不知，臣妾知晓父皇龙体抱恙，甚是挂念，此番前来显阳殿之前特遣了侍女小乔做了莲藕排骨汤，殿下昨日吃过，甚觉开胃，想来现下已然做好，父皇若是不嫌，臣妾即刻让小乔呈上。”
皇帝一听，顿时来了精神，道：“峕儿有心了。说起来朕还真的是饿了。”
一听皇帝唤其“峕儿”，贾南风猛然一惊，竟有种亲切感涌上心头，难掩诧异。
皇帝瞧见她的神情，遂道：“你是朕的儿媳妇，唤你小名可有何不妥？”
贾南风竟有些伤感：“父皇有所不知，臣妾入宫多日，一直未有机会孝顺父皇，此番听得父皇唤臣妾‘峕儿’，宛如出嫁之前家中二老唤我一般，倍感亲切。”她说着，仿佛想起什么，道，“父皇，别只顾着说话，想来莲藕排骨已然熬好，怕是已到显阳殿外。”
“既如此，还不快让人呈上来？”杨芷道，“陛下可别辜负了儿媳妇的一番孝心哪！”
接着，小乔端着一碗汤进殿，杨芷接过，贾南风与司马衷贴心地扶皇帝起身。
皇帝喝了一口汤道：“不错，味道不错。”
贾南风解释道：“父皇或许不知，这莲藕倒也罢了，这排骨，本是自西域进贡的牦牛肉身上的肋骨，不仅肉味鲜美，而且对各类疼痛、头晕治疗有奇效。”
“哦？”皇帝有些半信半疑地道，“你是当朝太子妃，也懂这些医术？”
“父皇有所不知，”贾南风道，“太医院中的程太医与臣妾本是旧相识，是他告诉臣妾的，说来惭愧，臣妾身为皇家儿媳，竟一直未有机会孝敬陛下，此番父皇抱恙，才得以成全了臣妾。”
“陛下。”杨芷道，“太子妃当真如此贤德，看来衷儿没有娶错人，太子妃，那你告诉本宫，此汤究竟是如何做法，通常这牛肉做片倒也罢了，若是做成汤水，难免有腥味，你是如何做到的？”
“启禀母后，”贾南风恭敬地道，“此汤制作烦琐，且母后贵为国母，实在不宜亲自动手。若真要做，得先将莲藕及排骨洗净，置于锅中煮熟煮透，再置入油盐姜片等物，细细熬上两三个时辰，文火慢炖，将那腥味炖出来，留下的，就是鲜美了。”
“如此，峕儿真的是有心了。”皇帝喝着排骨汤，赞许道。
贾南风仍不忘记谦虚：“只要父皇觉得好喝，臣妾每日命人炖了送来便是，母后若是不嫌，臣妾就多做些，让母后也尝尝！”
杨芷乐开了花：“陛下，没想到臣妾还能跟着沾光。”
皇帝喜笑颜开：“虽说你与衷儿夫妇二人年岁相仿，但终究你是他们的长辈，享受他们的孝敬也是理所当然。”
“父皇母后，”司马衷突然唤道，惹得帝后二人尽皆好奇地看着他，只听司马衷道，“儿臣听闻，此牦牛肉除了对疼痛头晕有奇效，还有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处，那就是此物能壮阳。”
此言一出，三人皆惊，贾南风意有所指地道：“父皇，殿下此言不假，这牦牛生长在高寒之地，生性强壮，且太医有云，此物可以补阳，父皇日理万机，后宫美女如云，此物对父皇龙体确有好处。”
帝后二人面面相觑，少顷，皇帝大悦道：“太子妃这厢有心了，想我大晋定鼎中原，一统天下，后宫美人确不在少数，朕忙完政务，要做好雨露均沾还真非易事，有了此莲藕排骨汤是再好不过。太子妃，朕究竟该如何赏你？”
贾南风仍谦卑地道：“父皇开心便是对臣妾最好的赏赐。”
皇帝定定地看着一向目中无人的贾南风突然变得如此知书达礼，竟有些不适应，他愣愣地看着她，直盯得贾南风浑身发毛。
贾南风被皇帝盯得如此专注，不由得手心冒汗，壮着胆子道：“父皇，可是臣妾说错什么了？”
皇帝仍未开口，只是将贾南风自上而下打量了一番后方道：“你未说错，只是朕未想到你竟是如此的知书达礼，有你辅佐于衷儿，朕甚是放心。”
贾南风脸“唰”地红了，杨芷眼见翁媳二人如此，遂打破沉闷道：“陛下，太子妃本是先皇后亲自举荐，自然是无可挑剔的。”
有了杨芷的解围，贾南风仍略显羞涩：“父皇，臣妾自知貌比无盐，不堪造就，唯有兢兢业业履行好自己的本分，不让父皇母后有后顾之忧，不让自己的夫君有后顾之忧便可。”
皇帝感慨道：“其实要成为国母，不一定非要姿色出众，关键是贤良淑德，想来先皇后果真如此用心良苦，眼光独到。”
听得这句，贾南风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她强忍住冷笑，镇定地道：“父皇谬赞了。”
侍奉完皇帝，司马衷携贾南风起身告退。
送走他们，杨芷道：“陛下，有衷儿夫妻如此孝心，陛下定当快些好起来。”
“那是自然，”皇帝点头道，“朕原以为贾氏胆大妄为，未想到却是如此孝顺，是朕误会她了。想来是前些日子吃了苦头，懂得礼数了。”
杨芷亦点点头道：“陛下所言极是。”她说着，随即眼中闪过一片阴云，“不过，眼下遹儿仍随其母生活在西宫，未能与衷儿一家团员，臣妾是想，太子妃既如此识得大体，不妨就让他们母子即刻搬回东宫，这，也是他们该得的。”
“不可，”皇帝斩钉截铁地道，“朕不能因为一时之气而误了大晋的前途，贾氏虽说孝顺，但只是碍于朕的天威，若让谢玖重回东宫，特别是若她知道了遹儿的存在，势必会对遹儿的安全存在危险，谁也不能保证贾氏会对非己出的孩儿体贴入微。”
“如此，便只能让遹儿母子再委屈一阵了。”杨芷颇感惋惜。
“如今，为了我大晋的来日，不致子嗣凋零，只能如此了。”皇帝说着，一脸的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