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助愚夫
当康新奉皇帝之命手持拂尘来到东宫时，未见太子本人，太子侍从小卫子一见康新忙迎上去道：“徒儿不知师傅大驾光临，实在失礼，不知师傅有何见教？”
康新居高临下道：“我此番前来是因陛下有旨，陛下感念太子殿下已然成年，诸位伴读、太师太傅太过辛苦，请诸士子尽皆前往武英殿一聚，陛下意欲犒劳一番。”
小卫子面露难色，道：“师傅有所不知，殿下现正与众美人把酒言欢，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不敢上前打扰。”
康新闻言怒道：“小兔崽子！陛下有旨，谁敢不从？快去！”
小卫子这才不情愿又惶恐地离开，少顷，他来到司马衷跟前，只见司马衷坐于众妙龄女子中央，肆无忌惮地饮酒作乐，听得小卫子的话，不耐烦地挥手道：“父皇要请，你便去罢，不要什么事都要劳烦于本宫，明白吗？”
小卫子无奈之下按康新的吩咐请走了众士子。
送走了东宫众士子，司马衷仍纵情享受于美女歌舞之间；旋即，伍赢来到，向司马衷行过礼之后，一甩拂尘，道：“太子殿下，奴才奉陛下之命前来传旨，如今中原各地灾害频发，江夏、泰山等地相继发生洪水，上饶遭遇暴风冰雹，陛下望太子以此为内容，撰写策论，三日之后，上交陛下，钦此。”说罢，他行礼告辞。
司马衷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手足无措，道：“这些个策论究竟如何写？伴读呢？太师呢？”他惊愕地在殿内四下张望，半晌才缓过神来，惊慌不已，“他们都在父皇殿中！该如何是好？”
小卫子倒是不忙，稍一定神，安慰他：“要不，奴才请太子妃替您谋划？”
司马衷眼前一亮，点头表示应允。
正与贾午赵粲闲聊的贾南风听得小卫子之言，心急如焚，赵粲适时提醒道：“妹妹，我听说今日在朝堂之上羊祜和杜预公然提请废太子，另立皇后娘娘所生之子为太子，虽说贾太尉和荀勖极力劝导，但陛下仍心存疑虑，想来此番要殿下写策论便是试探之计。”
对杨芷素有积怨的贾南风闻言怒道：“好个皇后，果然没安好心，刚生下个毛娃子就唆使陛下觑觎我夫君的太子之位，看我来日必报此仇。”
“妹妹，眼下最要紧的，是帮助太子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赵粲提醒她。
贾南风回头问小卫子：“东宫不是有伴读和太师吗？让他们想想办法，终究有三日限期，想来以太师的学识，这些不难。”
“太子妃有所不知，陛下已先行以犒劳东宫士子为名将所有士子请至武英殿，现下东宫除了太子妃无人能助太子一臂之力。”小卫子答道。
贾南风闻言面色铁青：“此番陛下是有备而来，”她说着，脑中飞快地转着，半晌道，“如今朝中大臣及士子齐聚武英殿，怕是整个皇宫都帮不了太子了，也罢，午儿，你身为我娘家姐妹，完全可以出宫，你即刻去往宫外，让你的韩郎找几个有才能的人，让他们即刻进宫，助力太子！”
贾南风焦急地候在东宫正殿，赵粲劝道：“妹妹切莫着急，陛下只是试下殿下的文采而已，断不会为难太子。”
“真要如此简单就好了，你方才也说了，众臣听了皇后的挑唆，要废了太子，虽说太子愚笨，但终究是我夫君，万一真废了太子，我可就一无所有了！且太子对陛下要求的那些策论根本就一问三不知，我能不着急吗？”
赵粲陪着贾南风在殿中干着急，直到申时一刻贾午才带着三个文质彬彬的青年进殿，贾南风喜出望外，但想着眼下太子的处境，遂顾不得其他，道：“你三人根据陛下的要求，以太子殿下的口吻写好策论，如若让我满意，必有重赏！”
于是三人开始按小卫子传达的内容开始冥思苦想，少顷便在纸上飞快地书写。贾南风瞧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浮想联翩：“若是太子也能如他们这般满腹经纶那该有多好！”又转念一想，“如若真有这般才华，日后可还有我贾南风施展的余地？”
日落时分，三名青年尽皆放下手中之笔，贾南风急不可耐地接过墨迹未干的宣纸，轻声念道：“当下江夏、泰山洪水频发，乃因当地百姓乱砍乱伐所致，若效仿昔年大禹治水之举，已然不合时宜……”
尚未读完，贾南风已将宣纸揉作一团扔于地上，众人见状皆面面相觑，不发一言，尤其那三名青年，不知为何惹怒了太子妃，吓得面色如灰，只听贾南风怒道：“太子每日只知饮酒作乐，并未曾细细读书。”随后她指指地上已被揉成不成样子的宣纸，道，“但此卷之上，却是滔滔不绝，引经据典，讲得头头是道，陛下一看便知是旁人替他作答，一眼便会识破的，不妨照实作答，方能取信于陛下。”
接着，她着小乔去取了钱财若干，赏给那三个青年，叮嘱道：“今日之事，万不可泄漏，如若让我听到半点风声，绝不轻饶！”
三人怀揣着银两离开了东宫，贾南风思索片刻，坐于案前，摊开宣纸，写道：“禀父皇，大晋近来灾害频发，系因朝中奸臣当道，乱我朝政，如今父皇正当盛年，当亲派大臣南下平定纷乱，兄弟情深，十七弟尚年幼，儿臣誓将护其周全，另儿臣定当力保其他皇兄弟平安！”她一口气写完，末了，又重新细细体味一番，确定没有破绽，这才放下笔，正要递给小卫子，突发其想，提起笔，加上一句，“请父皇放心！”
写好后，贾南风如释重负，将宣纸小心翼翼折好，递给小卫子，你即刻去找太子，让他依此为本，照着抄好，三日内交给陛下呈阅便是。”
小卫子接过，不忘奉承一句：“太子妃果然是女中豪杰，这眨眼的工夫，就完成了陛下所托，太子所托，奴才佩服！”
小卫子恭敬不已地将贾南风所托卷宗呈给司马衷，司马衷好奇接过，打开，不明所以地看着，不着如何下手。
小卫子适时替她解围：“启禀殿下，太子妃让奴才转告，请殿下务必按此抄下，三日内呈给陛下。”
司马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简单，父皇也太小看儿臣了！”
于是，他命小卫子取来文房四宝，照着贾南风给他写好的样本，少顷便已抄写完毕。完毕后他自豪地道：“父皇要本宫研习治国之要，挑选美人侍奉于本宫，本宫都能做得如此出色，想来这大晋的来日非我莫属！”
感慨完毕，他着小卫子将他亲自所抄卷宗交给皇帝。
刚刚在武英殿犒劳众臣的皇帝，此刻正坐在朝堂之上议政。他接到康新传给他的卷宗，紧张地打开，众臣亦又好奇又紧张，更有甚者，竟在窃窃私语。
末了，皇帝龙颜大悦，对着众臣道：“朕命衷儿写治水之道，解决灾害之法，原许他三日时间，未承想仅两日便已完成，朕心甚悦哪！”
太师张泓奉承道：“禀陛下，太子殿下生性仁厚，陛下所托，必当尽心尽力去完成，如此，便是陛下教子有方的证明。”
皇帝大笑道：“那是自然，你是太师，功不可没啊！你入东宫多年，一直教导太子功课，此番太子顺利完成策论，自有你的功劳在，朕定要好好赏你！”
张泓违心地作揖道：“微臣不敢，若不是殿下天资聪颖，怎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策论？且殿下在书写策论之时，微臣等正在享用陛下赏赐的美食。”
当他说到“殿下天资聪颖”一句时，包括杨骏、贾充、羊祜等众臣尽皆捂嘴而笑，并面面相觑。
皇帝眼见，厉声道：“衷儿所写策论虽仅寥寥数句，但却字字在理，一来表达了朕与他及众皇兄弟之间的父子之情，兄弟之情，二来对于治水、解决灾害之法说得透彻，说明他的思路还是清楚的，立他为储君朕很是放心，当日幸亏未废衷儿的储位，即便改立其他皇儿为储君，也未必有他这般见识，最起码，他知道如何孝顺于朕，友爱于兄弟，护兄弟周全！”
众臣眼见皇帝如此呵护太子，也便不敢再多言，只能把对司马衷的不满放在心底。
贾南风焦急地候在殿内，她不知道她写的那些内容她的丈夫是否照着抄写，更不知道太子所抄内容是否能过得了皇帝这一关。
正在焦急时，贾充派来的小内监进殿，向贾南风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子妃。”
显然贾南风对之甚熟，望眼欲穿地道：“如何？陛下如何说？”
“禀太子妃，”内监道，“陛下对太子殿下所写策论甚为满意，并当众夸奖了太子，说太子思路清楚，立他为储君陛下很是放心。如此，也请太子妃放心，您的努力没有白费。”
贾南风喜出望外，一旁的贾午和赵粲尽皆喜笑颜开。
贾南风意有所指地道：“看来，太子顺利地度过了眼前这一关，我也便放心了，不用再为易储而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了！”
“恭喜妹妹了。”赵粲忍不住奉承她。
“恭喜姐姐稳坐太子东宫。”这是贾午的声音。
有了这两人的恭喜与附庸，贾南风煞是得意，总感觉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在支持着她奋勇前进。
康新居高临下道：“我此番前来是因陛下有旨，陛下感念太子殿下已然成年，诸位伴读、太师太傅太过辛苦，请诸士子尽皆前往武英殿一聚，陛下意欲犒劳一番。”
小卫子面露难色，道：“师傅有所不知，殿下现正与众美人把酒言欢，小的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不敢上前打扰。”
康新闻言怒道：“小兔崽子！陛下有旨，谁敢不从？快去！”
小卫子这才不情愿又惶恐地离开，少顷，他来到司马衷跟前，只见司马衷坐于众妙龄女子中央，肆无忌惮地饮酒作乐，听得小卫子的话，不耐烦地挥手道：“父皇要请，你便去罢，不要什么事都要劳烦于本宫，明白吗？”
小卫子无奈之下按康新的吩咐请走了众士子。
送走了东宫众士子，司马衷仍纵情享受于美女歌舞之间；旋即，伍赢来到，向司马衷行过礼之后，一甩拂尘，道：“太子殿下，奴才奉陛下之命前来传旨，如今中原各地灾害频发，江夏、泰山等地相继发生洪水，上饶遭遇暴风冰雹，陛下望太子以此为内容，撰写策论，三日之后，上交陛下，钦此。”说罢，他行礼告辞。
司马衷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手足无措，道：“这些个策论究竟如何写？伴读呢？太师呢？”他惊愕地在殿内四下张望，半晌才缓过神来，惊慌不已，“他们都在父皇殿中！该如何是好？”
小卫子倒是不忙，稍一定神，安慰他：“要不，奴才请太子妃替您谋划？”
司马衷眼前一亮，点头表示应允。
正与贾午赵粲闲聊的贾南风听得小卫子之言，心急如焚，赵粲适时提醒道：“妹妹，我听说今日在朝堂之上羊祜和杜预公然提请废太子，另立皇后娘娘所生之子为太子，虽说贾太尉和荀勖极力劝导，但陛下仍心存疑虑，想来此番要殿下写策论便是试探之计。”
对杨芷素有积怨的贾南风闻言怒道：“好个皇后，果然没安好心，刚生下个毛娃子就唆使陛下觑觎我夫君的太子之位，看我来日必报此仇。”
“妹妹，眼下最要紧的，是帮助太子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再说。”赵粲提醒她。
贾南风回头问小卫子：“东宫不是有伴读和太师吗？让他们想想办法，终究有三日限期，想来以太师的学识，这些不难。”
“太子妃有所不知，陛下已先行以犒劳东宫士子为名将所有士子请至武英殿，现下东宫除了太子妃无人能助太子一臂之力。”小卫子答道。
贾南风闻言面色铁青：“此番陛下是有备而来，”她说着，脑中飞快地转着，半晌道，“如今朝中大臣及士子齐聚武英殿，怕是整个皇宫都帮不了太子了，也罢，午儿，你身为我娘家姐妹，完全可以出宫，你即刻去往宫外，让你的韩郎找几个有才能的人，让他们即刻进宫，助力太子！”
贾南风焦急地候在东宫正殿，赵粲劝道：“妹妹切莫着急，陛下只是试下殿下的文采而已，断不会为难太子。”
“真要如此简单就好了，你方才也说了，众臣听了皇后的挑唆，要废了太子，虽说太子愚笨，但终究是我夫君，万一真废了太子，我可就一无所有了！且太子对陛下要求的那些策论根本就一问三不知，我能不着急吗？”
赵粲陪着贾南风在殿中干着急，直到申时一刻贾午才带着三个文质彬彬的青年进殿，贾南风喜出望外，但想着眼下太子的处境，遂顾不得其他，道：“你三人根据陛下的要求，以太子殿下的口吻写好策论，如若让我满意，必有重赏！”
于是三人开始按小卫子传达的内容开始冥思苦想，少顷便在纸上飞快地书写。贾南风瞧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浮想联翩：“若是太子也能如他们这般满腹经纶那该有多好！”又转念一想，“如若真有这般才华，日后可还有我贾南风施展的余地？”
日落时分，三名青年尽皆放下手中之笔，贾南风急不可耐地接过墨迹未干的宣纸，轻声念道：“当下江夏、泰山洪水频发，乃因当地百姓乱砍乱伐所致，若效仿昔年大禹治水之举，已然不合时宜……”
尚未读完，贾南风已将宣纸揉作一团扔于地上，众人见状皆面面相觑，不发一言，尤其那三名青年，不知为何惹怒了太子妃，吓得面色如灰，只听贾南风怒道：“太子每日只知饮酒作乐，并未曾细细读书。”随后她指指地上已被揉成不成样子的宣纸，道，“但此卷之上，却是滔滔不绝，引经据典，讲得头头是道，陛下一看便知是旁人替他作答，一眼便会识破的，不妨照实作答，方能取信于陛下。”
接着，她着小乔去取了钱财若干，赏给那三个青年，叮嘱道：“今日之事，万不可泄漏，如若让我听到半点风声，绝不轻饶！”
三人怀揣着银两离开了东宫，贾南风思索片刻，坐于案前，摊开宣纸，写道：“禀父皇，大晋近来灾害频发，系因朝中奸臣当道，乱我朝政，如今父皇正当盛年，当亲派大臣南下平定纷乱，兄弟情深，十七弟尚年幼，儿臣誓将护其周全，另儿臣定当力保其他皇兄弟平安！”她一口气写完，末了，又重新细细体味一番，确定没有破绽，这才放下笔，正要递给小卫子，突发其想，提起笔，加上一句，“请父皇放心！”
写好后，贾南风如释重负，将宣纸小心翼翼折好，递给小卫子，你即刻去找太子，让他依此为本，照着抄好，三日内交给陛下呈阅便是。”
小卫子接过，不忘奉承一句：“太子妃果然是女中豪杰，这眨眼的工夫，就完成了陛下所托，太子所托，奴才佩服！”
小卫子恭敬不已地将贾南风所托卷宗呈给司马衷，司马衷好奇接过，打开，不明所以地看着，不着如何下手。
小卫子适时替她解围：“启禀殿下，太子妃让奴才转告，请殿下务必按此抄下，三日内呈给陛下。”
司马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原来如此简单，父皇也太小看儿臣了！”
于是，他命小卫子取来文房四宝，照着贾南风给他写好的样本，少顷便已抄写完毕。完毕后他自豪地道：“父皇要本宫研习治国之要，挑选美人侍奉于本宫，本宫都能做得如此出色，想来这大晋的来日非我莫属！”
感慨完毕，他着小卫子将他亲自所抄卷宗交给皇帝。
刚刚在武英殿犒劳众臣的皇帝，此刻正坐在朝堂之上议政。他接到康新传给他的卷宗，紧张地打开，众臣亦又好奇又紧张，更有甚者，竟在窃窃私语。
末了，皇帝龙颜大悦，对着众臣道：“朕命衷儿写治水之道，解决灾害之法，原许他三日时间，未承想仅两日便已完成，朕心甚悦哪！”
太师张泓奉承道：“禀陛下，太子殿下生性仁厚，陛下所托，必当尽心尽力去完成，如此，便是陛下教子有方的证明。”
皇帝大笑道：“那是自然，你是太师，功不可没啊！你入东宫多年，一直教导太子功课，此番太子顺利完成策论，自有你的功劳在，朕定要好好赏你！”
张泓违心地作揖道：“微臣不敢，若不是殿下天资聪颖，怎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完成策论？且殿下在书写策论之时，微臣等正在享用陛下赏赐的美食。”
当他说到“殿下天资聪颖”一句时，包括杨骏、贾充、羊祜等众臣尽皆捂嘴而笑，并面面相觑。
皇帝眼见，厉声道：“衷儿所写策论虽仅寥寥数句，但却字字在理，一来表达了朕与他及众皇兄弟之间的父子之情，兄弟之情，二来对于治水、解决灾害之法说得透彻，说明他的思路还是清楚的，立他为储君朕很是放心，当日幸亏未废衷儿的储位，即便改立其他皇儿为储君，也未必有他这般见识，最起码，他知道如何孝顺于朕，友爱于兄弟，护兄弟周全！”
众臣眼见皇帝如此呵护太子，也便不敢再多言，只能把对司马衷的不满放在心底。
贾南风焦急地候在殿内，她不知道她写的那些内容她的丈夫是否照着抄写，更不知道太子所抄内容是否能过得了皇帝这一关。
正在焦急时，贾充派来的小内监进殿，向贾南风行礼道：“奴才见过太子妃。”
显然贾南风对之甚熟，望眼欲穿地道：“如何？陛下如何说？”
“禀太子妃，”内监道，“陛下对太子殿下所写策论甚为满意，并当众夸奖了太子，说太子思路清楚，立他为储君陛下很是放心。如此，也请太子妃放心，您的努力没有白费。”
贾南风喜出望外，一旁的贾午和赵粲尽皆喜笑颜开。
贾南风意有所指地道：“看来，太子顺利地度过了眼前这一关，我也便放心了，不用再为易储而战战兢兢、提心吊胆了！”
“恭喜妹妹了。”赵粲忍不住奉承她。
“恭喜姐姐稳坐太子东宫。”这是贾午的声音。
有了这两人的恭喜与附庸，贾南风煞是得意，总感觉有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在支持着她奋勇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