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彗星祸
太康元年，西晋皇帝司马炎根据事先筹划好的派羊祜、杜预等前往孙吴都城建业，意欲将孙吴大地收归己有，尽管已做了多年准备，但仍耗费了大量人力物力财力，历时数月，终将以孙皓为首的孙吴旧部悉数捉拿归案，囚于洛阳。
然而对于此战绩，司马炎还是很欣慰的，他诏告天下，东吴已亡，从此结束了自东汉末年以来长达数十年的割据局面，实现了天下百姓期待已久的大统一，亦结束了蜀、魏、吴三国鼎立的格局，他信心满满的同时，亦沉醉其中，这旷世功勋让他龙颜大悦。
为显他的大度，对于向他投降的孙皓一族，如同对待先前的曹魏一般，命人在洛阳修建了一处富丽的宅子供他们居住，只是增派了侍卫在宅子附近守候，不得圣令，严禁私自进出。
更让他欣喜若狂的是，此番孙皓率众降晋，带来了数以千计的各路美人，志得意满的皇帝笑吟吟地照单全收。
此时的司马炎沉浸在自己的旷世奇功和美女如云的后宫之中，纵情享乐。特别是孙吴进献的那些女子，许是有着浓厚江南特色的温婉贤淑，让他欲罢不能，每日纵情声色，相对于皇后杨芷费尽心思挑选进宫的美人，他亦趋之若鹜，颇有喜新不厌旧之嫌。
这日，司马炎在美女环绕中尽情喝酒赏舞，好不自在。康新入殿，禀报道：“陛下，国丈杨骏杨太傅与钦天监监史庞钦求见。”
司马炎有些不耐烦，道：“若是小事，让他们自己作主便是，若凡事都要来求朕，朕即便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使的！”
康新不敢怠慢，猫着腰行礼道：“陛下有所不知，他二人着急求见，怕是有急事委决不下，急欲请陛下裁夺。”
司马炎摆摆手道：“罢了，让他们进来。”随后他示意身边美人下去候着。
杨骏与庞钦一前一后进得殿来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司马炎伸手示意二人起身：“二位爱卿平身，今日见朕，可是有何要事？”
杨骏率先开口：“启禀陛下，微臣刚刚接到急报，淮南、丹阳两地近来地震频发，东夷五国相互勾结，意欲乱我大晋，北方郡国近日连下冰雹，大风肆虐，大树拔地而起，另外，江夏、泰山等地发生洪水，灾害所到之处，不仅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更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街上到处可见乞讨的难民。微臣看着，心急如焚，眼见大晋江山遭此涂炭，微臣甚是忧虑哪！”
司马听着，亦颇为忧虑，更多的是厌烦。他无奈地摇摇头，不发一言。
此时，庞钦亦开口道：“启禀陛下，微臣昨夜夜观天象，竟见有彗星自皇宫上空自东向西不断划过，微臣掐指一算，此彗星，乃是不祥之兆！”
司马炎半信半疑：“是何不祥？如今我大晋四海升平，皇后又身怀嫡子，何来不祥？！”他说着，有些恼怒。
庞钦跪下道：“陛下息怒。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且钦天监众史都见那彗星自皇宫上空划过，并非微臣独自一人所见。”
“那钦天监其他人怎么说？”杨骏担忧之余有些好奇。
“钦天监众史的看法与微臣无出其二。”
司马炎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示意庞钦起身：“你告诉朕一个明白。”
“是，”庞钦应声起身，“此彗星乃是不祥之兆，且昨夜微臣等发现此物现身时，竟在东宫上方停留少顷，且往西滑去，微臣敢断言，此彗星之所以停留于东宫上方，本是不祥之人就在东宫！”
“一派胡言！”司马炎怒吼，“你是说朕的衷儿不祥吗？衷儿虽说仁慈，但绝不至于成为了不祥之人！你不顾孕中的皇后，肆意攻击当朝太子，你该当何罪？！”
“陛下息怒。”庞钦难掩恐慌，但强自镇定，“微臣说的，不是太子殿下，殿下一贯宽仁待下，绝非不祥，是太子妃，太子妃嫁入东宫之后，一直对太子颇有怨言，更曾对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敬，是陛下和娘娘大度才不与之计较。可如今，太子身为大晋储君，竟对太子妃言听计从，莫衷一是，如此颠倒黑白、牝鸡司晨，乃是大晋礼法所不能容。”
“能不能容还得朕说了算。可这些与彗星现我大晋皇宫并无多大干系呀！传扬出去，实在太不让人信服。”皇帝仍旧将信将疑。
“陛下试想，太子妃姓贾名南风，彗星往西划过，又于东宫上空停留片刻，而太子又将太子妃当宝贝一样供着，‘西’字下面再加一个‘贝’字不就是个‘贾’吗？且如若陛下没有忘记的话，昨夜刮的应该是南风，如此便可断定，彗星的出现，寓意着不祥之人便是身在东宫的太子妃。”
“陛下，”听着庞钦的分析，杨骏忍不住插话道，“庞钦所言固然有不可信之处，但仔细想来，却是让微臣毛骨悚然，太子妃当日是贾充亲自向先皇后举荐，此女貌丑善妒，当日东宫宫女有了身孕，她竟以戟戳之，如此心狠手辣，想想真是不寒而栗呀！”
杨骏的话适时点醒了司马炎，司马炎踌躇着，庞钦继续道：“陛下，如今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罩着，太子妃都敢如此嚣张，并非微臣敢诅咒陛下和娘娘，万一将来太子即位，以太子之仁慈，太子妃以国母身份自居，这大晋天下还不操纵在她的手中？”
司马炎其实也在担忧，万一哪天他驾崩了，他的这个太子能挑起大晋这副重担吗？况背后还有如此恶女挑唆于他。
于是他不无忧虑地道：“记得皇后曾说过，这废太子妃所引发的朝野震动可是与废后所引发的震动相差无几啊！况，如今单凭这天象便废了贾氏的太子妃之位，恐难以服众，且皇后有先皇后遗愿，不可废了太子妃，且如今皇后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朕不愿她再受任何刺激。”
“可是如此，”庞钦神色仍显忧虑，“微臣以为，如若让太子妃继续横行宫中，皇后娘娘势必龙胎不保，就算顺利产下嫡子，怕是也凶多吉少。”
“放肆！”司马炎大吼，“皇后如今刚刚身怀龙嗣，你就如此诅咒于她，诅咒嫡子，你是要谋反吗？！”
眼见皇帝发怒，庞钦只好住口。
皇帝沉思半晌，开口道：“康新！”
康新闻言，迅速出列，等候皇帝接下来的命令。
“你去趟东宫，传朕口谕，太子妃贾氏，公然顶撞皇后，蛊惑太子，着禁足于东宫，不得朕令，不得出宫。”
康新正要领旨，皇帝又道：“还有，太子妃既在东宫安心思过，任何人不得进入东宫探视。”
康新领旨出殿。
东宫，康新义正辞严地向贾南风禀报了皇帝下的口谕，正要告辞，一脸无辜的贾南风追上问道：“康公公，我究竟所犯何事，陛下竟要禁足于我？”
康新目不斜视：“这奴才可就知道了，奴才只是奉旨办事，其他的，无可奉告。”说罢，欲走。
贾南风恨得牙痒痒，她怒道：“我被囚上墉无人探视也就罢了，此番遭奸人算计被害滑胎，陛下和皇后娘娘也不闻不问，今日又将我囚禁于此，这不是欲加之罪嘛！”
康新回过头来，一脸的轻蔑：“太子妃，无缘无故，定不会遭人算计，除非，是你算计别人在先，别人才会来报复于你！”
贾南风大怒：“你个耀武扬威的庵人！”
“庵人也是人，得了势的奴才可比失了势的主子风光多了，何况是被囚的主子！”他说着，轻声道，“太子妃，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皇后娘娘喜怀龙子，新进宫的徐氏也颇得圣宠，步皇后娘娘后尘，不日也将再诞皇嗣，虽说身份不能与娘娘的嫡子比肩，但好歹也是龙裔，故而，眼下陛下春风得意，双喜临门，实在没空管您这档子闲事，一切自求多福吧！”他说着，眼角余光斜扫了贾南风一眼，扬长而去。
贾南风余怒未消，坐于椅上，喘着粗气。
小乔见状，上前安慰道：“主子，您别气，陛下在一时气头上，兴许过些时日就好了。”
“前次被困上墉，你也这么劝我，可如今，我已失了陛下信任，小乔，你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无缘无故地被禁足在此？”
“奴婢也不知，奴婢只知道，主子一定是被奸人所害，陛下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处罚于主子！”
“奸人？”贾南负冷笑一声，“不用说，我也能猜着这个人是谁，她在后宫一手遮天，此番又有了身孕，陛下更是护着她。”她沉思着，继续道，“慢着，陛下护着她？对了，皇后肯定是有了身孕怕被真正的奸人所害，设置了重重保护机关来保护她！而我，只是一个被用来练耙的耙的而已。又或者，陛下眼见自己老年得嫡子，为护嫡子，他要杀鸡儆猴！”
小乔被她吓的一愣一愣的，试探道：“那主子，要不奴婢找赵充华来东宫给您出出主意吧？”
“你傻啊？陛下不是说了吗？不仅我被禁足于东宫，任何人想要进来都需经过陛下同意？”
小乔暗自吐了吐舌头，自认倒霉。
然而对于此战绩，司马炎还是很欣慰的，他诏告天下，东吴已亡，从此结束了自东汉末年以来长达数十年的割据局面，实现了天下百姓期待已久的大统一，亦结束了蜀、魏、吴三国鼎立的格局，他信心满满的同时，亦沉醉其中，这旷世功勋让他龙颜大悦。
为显他的大度，对于向他投降的孙皓一族，如同对待先前的曹魏一般，命人在洛阳修建了一处富丽的宅子供他们居住，只是增派了侍卫在宅子附近守候，不得圣令，严禁私自进出。
更让他欣喜若狂的是，此番孙皓率众降晋，带来了数以千计的各路美人，志得意满的皇帝笑吟吟地照单全收。
此时的司马炎沉浸在自己的旷世奇功和美女如云的后宫之中，纵情享乐。特别是孙吴进献的那些女子，许是有着浓厚江南特色的温婉贤淑，让他欲罢不能，每日纵情声色，相对于皇后杨芷费尽心思挑选进宫的美人，他亦趋之若鹜，颇有喜新不厌旧之嫌。
这日，司马炎在美女环绕中尽情喝酒赏舞，好不自在。康新入殿，禀报道：“陛下，国丈杨骏杨太傅与钦天监监史庞钦求见。”
司马炎有些不耐烦，道：“若是小事，让他们自己作主便是，若凡事都要来求朕，朕即便有一百个脑袋，都不够使的！”
康新不敢怠慢，猫着腰行礼道：“陛下有所不知，他二人着急求见，怕是有急事委决不下，急欲请陛下裁夺。”
司马炎摆摆手道：“罢了，让他们进来。”随后他示意身边美人下去候着。
杨骏与庞钦一前一后进得殿来行礼道：“微臣参见陛下。”
司马炎伸手示意二人起身：“二位爱卿平身，今日见朕，可是有何要事？”
杨骏率先开口：“启禀陛下，微臣刚刚接到急报，淮南、丹阳两地近来地震频发，东夷五国相互勾结，意欲乱我大晋，北方郡国近日连下冰雹，大风肆虐，大树拔地而起，另外，江夏、泰山等地发生洪水，灾害所到之处，不仅庄稼颗粒无收，百姓更是流离失所，无家可归，街上到处可见乞讨的难民。微臣看着，心急如焚，眼见大晋江山遭此涂炭，微臣甚是忧虑哪！”
司马听着，亦颇为忧虑，更多的是厌烦。他无奈地摇摇头，不发一言。
此时，庞钦亦开口道：“启禀陛下，微臣昨夜夜观天象，竟见有彗星自皇宫上空自东向西不断划过，微臣掐指一算，此彗星，乃是不祥之兆！”
司马炎半信半疑：“是何不祥？如今我大晋四海升平，皇后又身怀嫡子，何来不祥？！”他说着，有些恼怒。
庞钦跪下道：“陛下息怒。微臣所言，句句属实，且钦天监众史都见那彗星自皇宫上空划过，并非微臣独自一人所见。”
“那钦天监其他人怎么说？”杨骏担忧之余有些好奇。
“钦天监众史的看法与微臣无出其二。”
司马炎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示意庞钦起身：“你告诉朕一个明白。”
“是，”庞钦应声起身，“此彗星乃是不祥之兆，且昨夜微臣等发现此物现身时，竟在东宫上方停留少顷，且往西滑去，微臣敢断言，此彗星之所以停留于东宫上方，本是不祥之人就在东宫！”
“一派胡言！”司马炎怒吼，“你是说朕的衷儿不祥吗？衷儿虽说仁慈，但绝不至于成为了不祥之人！你不顾孕中的皇后，肆意攻击当朝太子，你该当何罪？！”
“陛下息怒。”庞钦难掩恐慌，但强自镇定，“微臣说的，不是太子殿下，殿下一贯宽仁待下，绝非不祥，是太子妃，太子妃嫁入东宫之后，一直对太子颇有怨言，更曾对陛下和皇后娘娘不敬，是陛下和娘娘大度才不与之计较。可如今，太子身为大晋储君，竟对太子妃言听计从，莫衷一是，如此颠倒黑白、牝鸡司晨，乃是大晋礼法所不能容。”
“能不能容还得朕说了算。可这些与彗星现我大晋皇宫并无多大干系呀！传扬出去，实在太不让人信服。”皇帝仍旧将信将疑。
“陛下试想，太子妃姓贾名南风，彗星往西划过，又于东宫上空停留片刻，而太子又将太子妃当宝贝一样供着，‘西’字下面再加一个‘贝’字不就是个‘贾’吗？且如若陛下没有忘记的话，昨夜刮的应该是南风，如此便可断定，彗星的出现，寓意着不祥之人便是身在东宫的太子妃。”
“陛下，”听着庞钦的分析，杨骏忍不住插话道，“庞钦所言固然有不可信之处，但仔细想来，却是让微臣毛骨悚然，太子妃当日是贾充亲自向先皇后举荐，此女貌丑善妒，当日东宫宫女有了身孕，她竟以戟戳之，如此心狠手辣，想想真是不寒而栗呀！”
杨骏的话适时点醒了司马炎，司马炎踌躇着，庞钦继续道：“陛下，如今有陛下和皇后娘娘罩着，太子妃都敢如此嚣张，并非微臣敢诅咒陛下和娘娘，万一将来太子即位，以太子之仁慈，太子妃以国母身份自居，这大晋天下还不操纵在她的手中？”
司马炎其实也在担忧，万一哪天他驾崩了，他的这个太子能挑起大晋这副重担吗？况背后还有如此恶女挑唆于他。
于是他不无忧虑地道：“记得皇后曾说过，这废太子妃所引发的朝野震动可是与废后所引发的震动相差无几啊！况，如今单凭这天象便废了贾氏的太子妃之位，恐难以服众，且皇后有先皇后遗愿，不可废了太子妃，且如今皇后好不容易有了身孕，朕不愿她再受任何刺激。”
“可是如此，”庞钦神色仍显忧虑，“微臣以为，如若让太子妃继续横行宫中，皇后娘娘势必龙胎不保，就算顺利产下嫡子，怕是也凶多吉少。”
“放肆！”司马炎大吼，“皇后如今刚刚身怀龙嗣，你就如此诅咒于她，诅咒嫡子，你是要谋反吗？！”
眼见皇帝发怒，庞钦只好住口。
皇帝沉思半晌，开口道：“康新！”
康新闻言，迅速出列，等候皇帝接下来的命令。
“你去趟东宫，传朕口谕，太子妃贾氏，公然顶撞皇后，蛊惑太子，着禁足于东宫，不得朕令，不得出宫。”
康新正要领旨，皇帝又道：“还有，太子妃既在东宫安心思过，任何人不得进入东宫探视。”
康新领旨出殿。
东宫，康新义正辞严地向贾南风禀报了皇帝下的口谕，正要告辞，一脸无辜的贾南风追上问道：“康公公，我究竟所犯何事，陛下竟要禁足于我？”
康新目不斜视：“这奴才可就知道了，奴才只是奉旨办事，其他的，无可奉告。”说罢，欲走。
贾南风恨得牙痒痒，她怒道：“我被囚上墉无人探视也就罢了，此番遭奸人算计被害滑胎，陛下和皇后娘娘也不闻不问，今日又将我囚禁于此，这不是欲加之罪嘛！”
康新回过头来，一脸的轻蔑：“太子妃，无缘无故，定不会遭人算计，除非，是你算计别人在先，别人才会来报复于你！”
贾南风大怒：“你个耀武扬威的庵人！”
“庵人也是人，得了势的奴才可比失了势的主子风光多了，何况是被囚的主子！”他说着，轻声道，“太子妃，多行不义必自毙，如今皇后娘娘喜怀龙子，新进宫的徐氏也颇得圣宠，步皇后娘娘后尘，不日也将再诞皇嗣，虽说身份不能与娘娘的嫡子比肩，但好歹也是龙裔，故而，眼下陛下春风得意，双喜临门，实在没空管您这档子闲事，一切自求多福吧！”他说着，眼角余光斜扫了贾南风一眼，扬长而去。
贾南风余怒未消，坐于椅上，喘着粗气。
小乔见状，上前安慰道：“主子，您别气，陛下在一时气头上，兴许过些时日就好了。”
“前次被困上墉，你也这么劝我，可如今，我已失了陛下信任，小乔，你说，我究竟做错了什么？竟无缘无故地被禁足在此？”
“奴婢也不知，奴婢只知道，主子一定是被奸人所害，陛下才不分青红皂白地处罚于主子！”
“奸人？”贾南负冷笑一声，“不用说，我也能猜着这个人是谁，她在后宫一手遮天，此番又有了身孕，陛下更是护着她。”她沉思着，继续道，“慢着，陛下护着她？对了，皇后肯定是有了身孕怕被真正的奸人所害，设置了重重保护机关来保护她！而我，只是一个被用来练耙的耙的而已。又或者，陛下眼见自己老年得嫡子，为护嫡子，他要杀鸡儆猴！”
小乔被她吓的一愣一愣的，试探道：“那主子，要不奴婢找赵充华来东宫给您出出主意吧？”
“你傻啊？陛下不是说了吗？不仅我被禁足于东宫，任何人想要进来都需经过陛下同意？”
小乔暗自吐了吐舌头，自认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