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嗣孙殇
贾南风怀孕之事很快传至显阳殿，杨芷先是惊愕，后是一阵欢欣，她对向她报喜的怜秋道：“衷儿总算没让本宫白白为他操心，如今总算是有了回报，嫡长孙哪！”
怜秋亦笑着道：“可不是，太子妃此番有孕，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被罚禁足上墉，在上墉还病了一回，幸得那曹魏的卞氏所救，才得以重新回宫。”
“是啊，说起来这卞氏还真的是太子妃的救命恩人哪！此番太子妃有孕，倒也是将功折罪，本宫竟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训诫罚跪于她，当日幸亏无事，否则本宫可是万死难赎。”
怜秋劝道：“娘娘切莫如此，太子妃犯错，娘娘训诫于她本是分内之事，娘娘此举分明是希望她能改过自新，况且，当日娘娘并不知晓太子妃已然有孕，即便陛下追究，娘娘也并无罪责。”
“所以本宫说，幸亏当日没事，要不然，不消说是陛下，本宫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好在太子妃平安无事，想必再过数月，本宫便可见到自己的皇孙了！”
怜秋“扑哧”一笑：“皇后娘娘还如此年轻，这就要做皇祖母啦！”
杨芷难掩激动，道：“你去库房挑几件上好的玉器送到东宫去，玉能避邪，太子妃近来不是被困就此是罚跪训诫，许是本宫的孙儿也受到了惊吓，把玉送去，兴许能驱除各种不祥，再去太医院请太医多开几味安胎之药，记住，太子妃腹中的，可是嫡长孙，本宫绝不容许有任何差池！”
怜秋应声出门，又被杨芷喊住：“你且告诉太子妃，既已有孕，在瓜熟蒂落之前就不必来显阳殿请安了，皇孙要紧，待本宫得了空，自会亲自去东宫看望，让她安心养胎便是。”
东宫。贾南风面对眼前一大堆杨芷送来的玉器补药，并未有丝毫感恩之意。倒是怜秋热心地道：“禀太子妃，皇后娘娘知晓您有了身孕，欢喜得紧，特遣奴婢挑了这些赐给太子妃，聊表心意，还免了太子妃每日给娘娘的请安，娘娘说，如今太子妃只需好好养胎便可，其他的无需操心。”
贾南风因对杨芷抱有憎恨心理，故而对杨芷的此番赏赐并未在乎，只是碍于帝后之威敷衍地道：“臣妾谢皇后娘娘赏赐。”
怜秋道：“显阳殿尚有要务等着奴婢去做，奴婢这便告退了。”
贾南风点点头，并未有话。送走怜秋，她对小乔道：“皇后在陛下面前屡次数落我的不是，如今得知我有孕了遣人送来这么些东西，是想贿赂于我，还是做给陛下看的？”
小乔劝道：“娘娘，奴婢觉得，您不妨往好的方向想，许是那日皇后娘娘训诫于娘娘本出于好意，且当时对太子妃有孕之事并未知晓，如今得知太子妃身怀六甲，关心太子妃想是出于本能。”
贾南风一听不对劲，怒道：“怎么？杨芷给了你多少好处，竟在此胳膊肘往外拐？我受了那么多苦，你不但无动于衷，还信誓旦旦地帮她说话，你安的什么心？！”
小乔被吓到，忙赔罪道：“娘娘恕罪，奴婢只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够了！”贾南风怒吼，“都别说了，太子在哪？”
“据奴婢所知，殿下许是去了谢才人处。”小乔怯懦地说着，声如细蚊。
贾南风忽然从坐椅上站起，一拍案桌道：“该死的贱婢，矫情了这么久还嫌不够，每日里变着法儿狐媚太子，太子也真是的，对自己老爹的女人如此神魂颠倒！”
小乔不敢再劝她，只得低垂着头站在那里。
半晌，盛怒中的贾南风只觉得一阵腹痛，她面孔扭曲，瘫坐在椅上，小乔见状忙扶住她，焦急地问道：“太子妃，您怎么了？要不要宣太医？！”
贾南风疼痛地说不出话，她用力地摆摆手，小乔见势不妙，忙对殿门外大喊：“来人哪！来人哪！宣太医！宣太医！”
待太医院院判李太医赶到时，贾南风已被扶至床上休息，只是面孔扭曲，嘴里在不信停地呻吟。
贾南风见来人并非程据，遂吃力地道：“李太医，怎么是你？程据呢？”
“回太子妃，太医院众太医闻知是太子妃有恙，齐齐推举微臣前来探视一二，至于程据程太医，真不凑巧，方才明阳殿宫女来报，贵嫔娘娘的武安公主病了，他去给公主瞧病去了。”
剧痛中的贾南风哪管得了这些，她只挂念程据，是的，在这偌大的皇宫，也唯有程据能明白她的心意。
“如若太子妃不嫌，微臣即刻便为太子妃请脉。”李太医请示道。
贾南风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少顷，李太医面色如灰，突然跪下，磕头道：“太子妃恕罪，太子妃腹中并无胎象，但脉象却告诉微臣，太子妃有过身孕，莫不是太子妃已然滑胎？”
沉浸在痛苦中的贾南风闻言突然吼道：“怎么可能？！前些日子程据亲自为我诊过脉，说我有孕了！如今你却告诉我滑胎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我堂堂的太子妃假孕争宠！如若你不能给我一个明白的解释，我即刻禀报陛下，治了你的罪！”
“太子妃明鉴。”李太医不慌不忙，“太子妃先前有孕是不假，而现在却毫无胎象，且据微臣方才诊脉的结果分析，太子妃可是服用过麝香？”
贾南风一愣，道：“虽说我在东宫枯燥乏味，但饮食却是极其考究，断不会有何脏东西摄入，这麝香是何物？”
“禀太子妃，此物具有清凉解毒之功效，但对于妇人却是能避则避，特别是怀孕之人，用量达到一定数量，便会有滑胎之险，太子妃在东宫锦衣玉食，如今又身怀龙裔，怎会沾染此物？”
疼痛稍显好转的贾南风努力思索着，半晌道：“我在东宫一直养尊处优，莫不是……”她说着，望向了一直不吭声的小乔。
小乔也有所意识，她想到了当初在上墉时，曹魏的卞氏可是给了她一味药，说此药含有清热解毒的蛇胆、野菊花、麝香等草药，等等，麝香？！
她一脸惊恐地望向贾南风，正撞上贾南风犀利的目光和一脸焦急地李太医，又想到了卞氏在用药之前的种种和她向卞氏请求时承诺的种种，忽然跪下，哭丧着脸道：“娘娘恕罪，当日奴婢在上墉时太子妃陷入昏迷，奴婢万般无奈之下求助于卞娘娘，记得当时卞娘娘也是百般犹豫，是奴婢！是奴婢救主心切，一心希望主子能快些醒来，未承想，却是害了主子！”她说着，嚎啕大哭。
贾南风闻言，感觉天要塌了，大吼一声，道：“这卞氏果真如此狠毒，竟要置我于死地！这亡国之奴果真不可信哪！”
而小乔却不这么想，她想到了自己当日对卞氏的承诺，内疚不已，道：“娘娘！都怪奴婢！当日卞娘娘曾犹疑不决，担心药物害人，是奴婢，救主心切，病急乱投医，救主变成了害主，如此，奴婢实在是罪无可恕，这便去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请罪，奴婢，是害死皇孙的罪魁祸首。”她说着，大义凛然地向殿门迈去。
“你回来！”贾南风叫住她，“你还嫌东宫不够乱吗？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可是大有转寰的余地！你若贸然向陛下和皇后出首你自己，难道就不怕连累于我吗？指不定未等你送命，我倒先难自保了！”
小乔这才回来，稍稍静下心来的贾南风对李太医道：“太医，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我真的有孕却滑胎了？”
“微臣从医数十年，断不会弄错，这一点还望太子妃放心，只是如今，龙嗣已无，确因太子妃误用麝香所致，微臣绝无欺瞒。”
“你既如此信誓旦旦，我也不得不信你。不过，”贾南风说着，一脸的严肃，“就算当日是小乔在万般无奈之下求助于卞氏，以致于卞氏给我服下麝香，但这也不能断定就是卞氏陷害于我，倒是太医你，自知我有孕以来，我的安胎之药都是太医院所开，我殿中的玉器珠宝都是皇后娘娘所赐，如此说来，皇后娘娘与你，怕是对我痛失龙孙之事难逃罪责。”
李太医闻言，霎时面如土色：“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此胎，并非微臣照看，只是今日才有所接触，还望太子妃明察。”
“我是想明察，可你是太医院院判，宫中上至陛下皇后，下至宫女太监，治病救人是太医院的职责，何况我腹中所怀，乃是陛下期盼许久的龙孙哪。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你身为太医院院判，不能不有所承担。”
“太子妃，微臣冤枉啊！自始至终，微臣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哪！”
“害人之心纵然不可有，但防人之事更不可无啊！”贾南风叹息道，少顷，她白了他一眼，道，“再者我又未说要治罪于你，你慌什么？”
李太医吓得一身冷汗，道：“微臣这便禀报陛下和皇后娘娘，说太子妃已然滑胎，乃太医院照应不周，请陛下降罪。”
“你要让整个太医院为你陪葬吗？一个个的，都愚不可及！”贾南风喝道，“罢了，此事我定会向陛下和皇后娘娘澄清，你先下去吧。”
李太医战战兢兢地告退，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太子妃心思怕是与她的相貌成正比，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
怜秋亦笑着道：“可不是，太子妃此番有孕，还真是多灾多难，先是被罚禁足上墉，在上墉还病了一回，幸得那曹魏的卞氏所救，才得以重新回宫。”
“是啊，说起来这卞氏还真的是太子妃的救命恩人哪！此番太子妃有孕，倒也是将功折罪，本宫竟还不分青红皂白地训诫罚跪于她，当日幸亏无事，否则本宫可是万死难赎。”
怜秋劝道：“娘娘切莫如此，太子妃犯错，娘娘训诫于她本是分内之事，娘娘此举分明是希望她能改过自新，况且，当日娘娘并不知晓太子妃已然有孕，即便陛下追究，娘娘也并无罪责。”
“所以本宫说，幸亏当日没事，要不然，不消说是陛下，本宫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好在太子妃平安无事，想必再过数月，本宫便可见到自己的皇孙了！”
怜秋“扑哧”一笑：“皇后娘娘还如此年轻，这就要做皇祖母啦！”
杨芷难掩激动，道：“你去库房挑几件上好的玉器送到东宫去，玉能避邪，太子妃近来不是被困就此是罚跪训诫，许是本宫的孙儿也受到了惊吓，把玉送去，兴许能驱除各种不祥，再去太医院请太医多开几味安胎之药，记住，太子妃腹中的，可是嫡长孙，本宫绝不容许有任何差池！”
怜秋应声出门，又被杨芷喊住：“你且告诉太子妃，既已有孕，在瓜熟蒂落之前就不必来显阳殿请安了，皇孙要紧，待本宫得了空，自会亲自去东宫看望，让她安心养胎便是。”
东宫。贾南风面对眼前一大堆杨芷送来的玉器补药，并未有丝毫感恩之意。倒是怜秋热心地道：“禀太子妃，皇后娘娘知晓您有了身孕，欢喜得紧，特遣奴婢挑了这些赐给太子妃，聊表心意，还免了太子妃每日给娘娘的请安，娘娘说，如今太子妃只需好好养胎便可，其他的无需操心。”
贾南风因对杨芷抱有憎恨心理，故而对杨芷的此番赏赐并未在乎，只是碍于帝后之威敷衍地道：“臣妾谢皇后娘娘赏赐。”
怜秋道：“显阳殿尚有要务等着奴婢去做，奴婢这便告退了。”
贾南风点点头，并未有话。送走怜秋，她对小乔道：“皇后在陛下面前屡次数落我的不是，如今得知我有孕了遣人送来这么些东西，是想贿赂于我，还是做给陛下看的？”
小乔劝道：“娘娘，奴婢觉得，您不妨往好的方向想，许是那日皇后娘娘训诫于娘娘本出于好意，且当时对太子妃有孕之事并未知晓，如今得知太子妃身怀六甲，关心太子妃想是出于本能。”
贾南风一听不对劲，怒道：“怎么？杨芷给了你多少好处，竟在此胳膊肘往外拐？我受了那么多苦，你不但无动于衷，还信誓旦旦地帮她说话，你安的什么心？！”
小乔被吓到，忙赔罪道：“娘娘恕罪，奴婢只是说出了心中所想。”
“够了！”贾南风怒吼，“都别说了，太子在哪？”
“据奴婢所知，殿下许是去了谢才人处。”小乔怯懦地说着，声如细蚊。
贾南风忽然从坐椅上站起，一拍案桌道：“该死的贱婢，矫情了这么久还嫌不够，每日里变着法儿狐媚太子，太子也真是的，对自己老爹的女人如此神魂颠倒！”
小乔不敢再劝她，只得低垂着头站在那里。
半晌，盛怒中的贾南风只觉得一阵腹痛，她面孔扭曲，瘫坐在椅上，小乔见状忙扶住她，焦急地问道：“太子妃，您怎么了？要不要宣太医？！”
贾南风疼痛地说不出话，她用力地摆摆手，小乔见势不妙，忙对殿门外大喊：“来人哪！来人哪！宣太医！宣太医！”
待太医院院判李太医赶到时，贾南风已被扶至床上休息，只是面孔扭曲，嘴里在不信停地呻吟。
贾南风见来人并非程据，遂吃力地道：“李太医，怎么是你？程据呢？”
“回太子妃，太医院众太医闻知是太子妃有恙，齐齐推举微臣前来探视一二，至于程据程太医，真不凑巧，方才明阳殿宫女来报，贵嫔娘娘的武安公主病了，他去给公主瞧病去了。”
剧痛中的贾南风哪管得了这些，她只挂念程据，是的，在这偌大的皇宫，也唯有程据能明白她的心意。
“如若太子妃不嫌，微臣即刻便为太子妃请脉。”李太医请示道。
贾南风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少顷，李太医面色如灰，突然跪下，磕头道：“太子妃恕罪，太子妃腹中并无胎象，但脉象却告诉微臣，太子妃有过身孕，莫不是太子妃已然滑胎？”
沉浸在痛苦中的贾南风闻言突然吼道：“怎么可能？！前些日子程据亲自为我诊过脉，说我有孕了！如今你却告诉我滑胎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我堂堂的太子妃假孕争宠！如若你不能给我一个明白的解释，我即刻禀报陛下，治了你的罪！”
“太子妃明鉴。”李太医不慌不忙，“太子妃先前有孕是不假，而现在却毫无胎象，且据微臣方才诊脉的结果分析，太子妃可是服用过麝香？”
贾南风一愣，道：“虽说我在东宫枯燥乏味，但饮食却是极其考究，断不会有何脏东西摄入，这麝香是何物？”
“禀太子妃，此物具有清凉解毒之功效，但对于妇人却是能避则避，特别是怀孕之人，用量达到一定数量，便会有滑胎之险，太子妃在东宫锦衣玉食，如今又身怀龙裔，怎会沾染此物？”
疼痛稍显好转的贾南风努力思索着，半晌道：“我在东宫一直养尊处优，莫不是……”她说着，望向了一直不吭声的小乔。
小乔也有所意识，她想到了当初在上墉时，曹魏的卞氏可是给了她一味药，说此药含有清热解毒的蛇胆、野菊花、麝香等草药，等等，麝香？！
她一脸惊恐地望向贾南风，正撞上贾南风犀利的目光和一脸焦急地李太医，又想到了卞氏在用药之前的种种和她向卞氏请求时承诺的种种，忽然跪下，哭丧着脸道：“娘娘恕罪，当日奴婢在上墉时太子妃陷入昏迷，奴婢万般无奈之下求助于卞娘娘，记得当时卞娘娘也是百般犹豫，是奴婢！是奴婢救主心切，一心希望主子能快些醒来，未承想，却是害了主子！”她说着，嚎啕大哭。
贾南风闻言，感觉天要塌了，大吼一声，道：“这卞氏果真如此狠毒，竟要置我于死地！这亡国之奴果真不可信哪！”
而小乔却不这么想，她想到了自己当日对卞氏的承诺，内疚不已，道：“娘娘！都怪奴婢！当日卞娘娘曾犹疑不决，担心药物害人，是奴婢，救主心切，病急乱投医，救主变成了害主，如此，奴婢实在是罪无可恕，这便去向陛下和皇后娘娘请罪，奴婢，是害死皇孙的罪魁祸首。”她说着，大义凛然地向殿门迈去。
“你回来！”贾南风叫住她，“你还嫌东宫不够乱吗？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可是大有转寰的余地！你若贸然向陛下和皇后出首你自己，难道就不怕连累于我吗？指不定未等你送命，我倒先难自保了！”
小乔这才回来，稍稍静下心来的贾南风对李太医道：“太医，你方才所言，可是真的？我真的有孕却滑胎了？”
“微臣从医数十年，断不会弄错，这一点还望太子妃放心，只是如今，龙嗣已无，确因太子妃误用麝香所致，微臣绝无欺瞒。”
“你既如此信誓旦旦，我也不得不信你。不过，”贾南风说着，一脸的严肃，“就算当日是小乔在万般无奈之下求助于卞氏，以致于卞氏给我服下麝香，但这也不能断定就是卞氏陷害于我，倒是太医你，自知我有孕以来，我的安胎之药都是太医院所开，我殿中的玉器珠宝都是皇后娘娘所赐，如此说来，皇后娘娘与你，怕是对我痛失龙孙之事难逃罪责。”
李太医闻言，霎时面如土色：“太子妃恕罪，太子妃此胎，并非微臣照看，只是今日才有所接触，还望太子妃明察。”
“我是想明察，可你是太医院院判，宫中上至陛下皇后，下至宫女太监，治病救人是太医院的职责，何况我腹中所怀，乃是陛下期盼许久的龙孙哪。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你身为太医院院判，不能不有所承担。”
“太子妃，微臣冤枉啊！自始至终，微臣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哪！”
“害人之心纵然不可有，但防人之事更不可无啊！”贾南风叹息道，少顷，她白了他一眼，道，“再者我又未说要治罪于你，你慌什么？”
李太医吓得一身冷汗，道：“微臣这便禀报陛下和皇后娘娘，说太子妃已然滑胎，乃太医院照应不周，请陛下降罪。”
“你要让整个太医院为你陪葬吗？一个个的，都愚不可及！”贾南风喝道，“罢了，此事我定会向陛下和皇后娘娘澄清，你先下去吧。”
李太医战战兢兢地告退，他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总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太子妃心思怕是与她的相貌成正比，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