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胡贵嫔
皇后杨艳崩逝的消息，很快传到皇宫的每个角落，正暗自窃喜的胡贵嫔强忍心中快意，去往显阳宫祭拜大行皇后。哭声哀戚，但无一滴眼泪，所幸无一人看到。
回到明阳殿的胡贵嫔，心情大好，她感慨道：“本宫总算盼到这一天了！只可惜，本宫没儿子，要不然，准让那痴傻太子乖乖让位！”
侍女燕芯奉承道：“如今中宫空缺，以娘娘的恩宠，入主后位指日可待！且娘娘向来得陛下专宠，娘娘怀有子嗣想来也快了！”
燕芯的话让胡贵嫔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正得意，贴身侍女翠竹进得殿来，行礼道：“娘娘，奴婢打听到了！”
胡贵嫔不解地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奴婢刚从显阳殿获悉，大行皇后临终，曾劝陛下另立其堂妹为新后，陛下也应允了！”
胡贵嫔一惊，道：“果真有此事？本宫也去了显阳殿，怎就没听说？”
“方才，奴婢正要回明阳殿，偶然间听到惠儿在跟显阳殿其他宫女议论，奴婢好奇，也听了两句，想来不假。”
“那陛下是何态度？”胡贵嫔有些着急，“要不你再打听打听！”
“奴婢方才从在太极殿当值的伍公公处打探得知，以太傅杨骏为首的诸文武大臣，都在向陛下谏言，请求立杨骏之女为新后，眼下就在太极殿中议事。”
胡贵嫔鄙夷地道：“哼！那杨骏是大行皇后的叔父，如今他侄女崩逝，他自然是为她杨家谋划。那其他大臣呢？”
“回娘娘，”翠竹回禀道，“大臣们分为两派，一派以杨太傅为首，主张立杨太傅的女儿杨芷，另一派以胡将军为首，拥立将娘娘扶为正宫，陛下甚是烦恼啊！”
“这可如何是好？”胡贵嫔面露忧色，“这后宫争正逐步演化成前朝社稷之争。这立哪一派为后，所在的一方必将势力大增。”
“是啊娘娘，昔日收受杨太傅好处的大臣纷纷站出来，务必要立杨骏之女，且先皇后临终之时曾有遗言在先，陛下也已答应。如若此番另立他人，势必置陛下于言而无信之地。如此，两派之间天平已有所倾斜。”
胡贵嫔冷笑一声道：“那又如何？人都死了，陛下就算再答应怕是也无计可施了，能奈何？”
“可是，娘娘，眼下是人人皆知大先皇后有遗言，陛下已答应。且杨骏对爱女的后志在必得，且照眼下的情势看来，支持杨太傅的大臣越来越多，怕是对娘娘一派不利啊！”
“本宫可从未有过什么拉帮结派啊！本宫对大行皇后一向是恭敬遵从，从无半点不敬。其实大行皇后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本宫会不知道吗？不就是为了她杨家，为了她那不成器的傻儿子绸缪嘛！”
翠竹眼珠一转道：“大行皇后如此提防娘娘，娘娘何必再行心软，毕竟事关娘娘的前途啊！”
“你说的本宫能不知道吗？如今事态如此，怕是父亲孤立无援难以支撑哪！如若此番本宫能入主中宫，以陛下对本宫的恩宠，迟早会另立储君，来日一旦新帝登基，本宫都是唯一的皇太后，地位极其尊宠，而本宫此番若不能成为皇后，眼下有陛下庇荫倒也无忧无虑，而来日一旦陛下驾崩，本宫的日子可就艰难了！”
“既如此，娘娘可要设想绸缪，以防万一。”
“本宫能如何绸缪？”胡贵嫔反问她，“没有皇子终究是空谈，你看大行皇后，有儿子，就算是那个傻得不能再傻的儿子，照样得陛下倚重，临死了还让陛下念念不忘。”
翠竹见主子心里失衡，于是劝道：“娘娘切莫担心，娘娘还有公主承欢于膝下，且娘娘就算不能被立为新后，以娘娘的恩宠，迟早会诞育皇子，届时会皇子在，陛下一定不会对娘娘不闻不顾的。”
“你懂什么？”胡贵嫔喝道，“就算本宫诞育了皇子，也终究无缘储位，来日顶多也就封王得一封地罢了。”接着，她满脸期待地道，“如若本宫能封后就好了，如此，一旦本宫有了皇子，便可劝陛下另立储君，即便本宫没有皇子，来日照样能以中宫皇后的身份成为母后皇太后。只是，眼下本宫在前朝除了父亲，便无一人真正支持本宫。”
翠竹双眼一机灵，道：“娘娘，既如此，娘娘与其在此费神，不如将计就计，娘娘身处后宫，不妨就在后宫找一个人结盟，对付那杨骏？”
“后宫？如今的后宫谁会支持本宫啊？”胡贵嫔说着一脸的雾水。
翠竹轻声道：“娘娘，太子妃如何？”
胡贵嫔一惊：“你是说东宫那个丑妇？”
“娘娘，”翠竹信心满满地，“此女虽说丑陋，但却聪明能干，与她的愚夫简直是天壤之别。”
“素闻此女貌丑却贤德，常常被太子搅得干生闷气，如若将之收服，势必对本宫大有裨益。”
“不止如此啊，”翠竹道，“太子妃身后是可是谋臣贾充啊！此人可是我大晋的开国功臣，陛下对之青睐有加，且太子毕竟是储君，娘娘眼下无子，如若将太子收作养子，以太子的愚钝，来日的大晋还不由娘娘来掌控？”
胡贵嫔若有所思：“太子倒是好说，那贾氏真的甘心被驱使吗？还有那贾充？”
“素闻那贾充颇好敛财，娘娘只需投其所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其收服。至于太子妃，虽说聪明，但有陛下，有娘娘这个长辈压制着她，想来她也不敢造次。”
翠竹的话让胡贵嫔宽慰不少，翠竹见主子有所心动，又道：“娘娘还年轻，日后一定还会再得龙子，到那时候，娘娘再向陛下谏言易储，如此水到渠成之事，想来也是指日可待。”
胡贵嫔终于被说动：”如此甚好，先借太子妃之力让陛下立本宫为后，等本宫有了龙子再行易储。“她说着，脸上掠过一抹感激之色，“翠竹，你的功劳，本宫记着，如此，本宫，这就去东宫，与太子妃商讨一二。”说着，她欲起身。
“娘娘，不可。”翠竹拦住她，“娘娘是长辈，哪有屈尊去讨好一个小辈的道理！应该让太子妃到娘娘的明阳殿才合体统。”
“也是，”胡遗嫔点点头，对燕芯道，”你去趟东宫，将太子找来，就说本宫有事找她。”
燕芯应声出门。
太子东宫内，贾南风静坐于寝殿桌前，若有所思，小乔候在一旁。
此时，宫女彩屏入殿行礼道：“娘娘，明阳殿胡贵嫔娘娘请您即刻前往明阳殿一叙。”
懊恼中的贾南风未发话，倒是小乔率先道：“咱们东宫素来与明阳殿并无交集啊！”
贾南风这才发话道：“大行皇后已逝，胡贵嫔意欲借我与太子之手，剑指后位。”
小乔与彩屏面面相觑，小乔不解地道：“娘娘何出此言？”
贾南风分析道：“这还不明朗吗？如今大行皇后刚逝去，中宫空缺，如若按序提升，胡贵嫔入主中宫倒也合乎情理，但大行皇后有遗言要立她堂妹这新后，且陛下也早已应允，照此情势，对胡贵嫔是大为不利呀！故而她想到了我，宫内，我是储君之妻，宫外，我是功臣之女，如此条件，胡贵嫔会不心动吗？”
小乔闻言嗤之以鼻：“平日里对娘娘不闻不问，有麻烦了才想到东宫！”
“太子昧不可及，我在宫中如履薄冰，如若有人帮衬，也不失为好事。只是胡贵嫔如此心机，我还真是不能不有所警醒。”
“那要不，奴婢替娘娘回了明阳殿？”彩屏试探性地问道。
“不是杨氏便是胡贵嫔，继任中宫人选，不外乎此二人。无论立哪个，我都逃脱不了被压制的命运。来日太子登基，其便可以太后身份自居，对我，无疑是魔咒一般无法动弹。最好的办法，便是两个都不立，或者说，在太子登基之前，不能立后！”贾南风说着，一脸的愤恨。
她担心，一旦立了新后，无异于无形中给她加了一道紧箍咒，来日皇帝一理驾崩，这新后就升等为皇太后，这皇太后横亘于眼前，无疑是一块绊脚石，如若不再设立中宫，一旦皇帝殡天，以太子的愚钝，这大晋天下可就是她贾南风的了。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太子愚笨，权力便是她此生唯一的追求。
于是，她对彩屏道：“你去回了明阳殿，就说我沉浸于母后之死，等过些时日再与贵嫔娘娘叙旧。”
明阳殿中，燕芯向胡贵嫔转述着方才贾南风命彩屏传给她的话，胡贵嫔听着燕芯的话，怒道：“她果真是心高气傲，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也罢，等本宫成了皇后，看本宫如何收拾她！”
燕芯与翠竹面面相觑，不敢有言。
少顷，明阳殿首领太监喜德入殿禀报道：“娘娘，方才太极殿伍公公奉陛下之命晓谕六宫，着杨太傅之女杨芷即日入宫为妃，统领后宫，待大行皇后丧期满后，便行册后大典，钦此。”
胡贵嫔闻言，差点瘫软在地：“终究还是我太猴急，让杨家人白捡了便宜，还让东宫那丑妇笑话！”
回到明阳殿的胡贵嫔，心情大好，她感慨道：“本宫总算盼到这一天了！只可惜，本宫没儿子，要不然，准让那痴傻太子乖乖让位！”
侍女燕芯奉承道：“如今中宫空缺，以娘娘的恩宠，入主后位指日可待！且娘娘向来得陛下专宠，娘娘怀有子嗣想来也快了！”
燕芯的话让胡贵嫔心花怒放，笑得合不拢嘴。
正得意，贴身侍女翠竹进得殿来，行礼道：“娘娘，奴婢打听到了！”
胡贵嫔不解地问：“你打听到什么了？”
“奴婢刚从显阳殿获悉，大行皇后临终，曾劝陛下另立其堂妹为新后，陛下也应允了！”
胡贵嫔一惊，道：“果真有此事？本宫也去了显阳殿，怎就没听说？”
“方才，奴婢正要回明阳殿，偶然间听到惠儿在跟显阳殿其他宫女议论，奴婢好奇，也听了两句，想来不假。”
“那陛下是何态度？”胡贵嫔有些着急，“要不你再打听打听！”
“奴婢方才从在太极殿当值的伍公公处打探得知，以太傅杨骏为首的诸文武大臣，都在向陛下谏言，请求立杨骏之女为新后，眼下就在太极殿中议事。”
胡贵嫔鄙夷地道：“哼！那杨骏是大行皇后的叔父，如今他侄女崩逝，他自然是为她杨家谋划。那其他大臣呢？”
“回娘娘，”翠竹回禀道，“大臣们分为两派，一派以杨太傅为首，主张立杨太傅的女儿杨芷，另一派以胡将军为首，拥立将娘娘扶为正宫，陛下甚是烦恼啊！”
“这可如何是好？”胡贵嫔面露忧色，“这后宫争正逐步演化成前朝社稷之争。这立哪一派为后，所在的一方必将势力大增。”
“是啊娘娘，昔日收受杨太傅好处的大臣纷纷站出来，务必要立杨骏之女，且先皇后临终之时曾有遗言在先，陛下也已答应。如若此番另立他人，势必置陛下于言而无信之地。如此，两派之间天平已有所倾斜。”
胡贵嫔冷笑一声道：“那又如何？人都死了，陛下就算再答应怕是也无计可施了，能奈何？”
“可是，娘娘，眼下是人人皆知大先皇后有遗言，陛下已答应。且杨骏对爱女的后志在必得，且照眼下的情势看来，支持杨太傅的大臣越来越多，怕是对娘娘一派不利啊！”
“本宫可从未有过什么拉帮结派啊！本宫对大行皇后一向是恭敬遵从，从无半点不敬。其实大行皇后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本宫会不知道吗？不就是为了她杨家，为了她那不成器的傻儿子绸缪嘛！”
翠竹眼珠一转道：“大行皇后如此提防娘娘，娘娘何必再行心软，毕竟事关娘娘的前途啊！”
“你说的本宫能不知道吗？如今事态如此，怕是父亲孤立无援难以支撑哪！如若此番本宫能入主中宫，以陛下对本宫的恩宠，迟早会另立储君，来日一旦新帝登基，本宫都是唯一的皇太后，地位极其尊宠，而本宫此番若不能成为皇后，眼下有陛下庇荫倒也无忧无虑，而来日一旦陛下驾崩，本宫的日子可就艰难了！”
“既如此，娘娘可要设想绸缪，以防万一。”
“本宫能如何绸缪？”胡贵嫔反问她，“没有皇子终究是空谈，你看大行皇后，有儿子，就算是那个傻得不能再傻的儿子，照样得陛下倚重，临死了还让陛下念念不忘。”
翠竹见主子心里失衡，于是劝道：“娘娘切莫担心，娘娘还有公主承欢于膝下，且娘娘就算不能被立为新后，以娘娘的恩宠，迟早会诞育皇子，届时会皇子在，陛下一定不会对娘娘不闻不顾的。”
“你懂什么？”胡贵嫔喝道，“就算本宫诞育了皇子，也终究无缘储位，来日顶多也就封王得一封地罢了。”接着，她满脸期待地道，“如若本宫能封后就好了，如此，一旦本宫有了皇子，便可劝陛下另立储君，即便本宫没有皇子，来日照样能以中宫皇后的身份成为母后皇太后。只是，眼下本宫在前朝除了父亲，便无一人真正支持本宫。”
翠竹双眼一机灵，道：“娘娘，既如此，娘娘与其在此费神，不如将计就计，娘娘身处后宫，不妨就在后宫找一个人结盟，对付那杨骏？”
“后宫？如今的后宫谁会支持本宫啊？”胡贵嫔说着一脸的雾水。
翠竹轻声道：“娘娘，太子妃如何？”
胡贵嫔一惊：“你是说东宫那个丑妇？”
“娘娘，”翠竹信心满满地，“此女虽说丑陋，但却聪明能干，与她的愚夫简直是天壤之别。”
“素闻此女貌丑却贤德，常常被太子搅得干生闷气，如若将之收服，势必对本宫大有裨益。”
“不止如此啊，”翠竹道，“太子妃身后是可是谋臣贾充啊！此人可是我大晋的开国功臣，陛下对之青睐有加，且太子毕竟是储君，娘娘眼下无子，如若将太子收作养子，以太子的愚钝，来日的大晋还不由娘娘来掌控？”
胡贵嫔若有所思：“太子倒是好说，那贾氏真的甘心被驱使吗？还有那贾充？”
“素闻那贾充颇好敛财，娘娘只需投其所好，不费吹灰之力便可将其收服。至于太子妃，虽说聪明，但有陛下，有娘娘这个长辈压制着她，想来她也不敢造次。”
翠竹的话让胡贵嫔宽慰不少，翠竹见主子有所心动，又道：“娘娘还年轻，日后一定还会再得龙子，到那时候，娘娘再向陛下谏言易储，如此水到渠成之事，想来也是指日可待。”
胡贵嫔终于被说动：”如此甚好，先借太子妃之力让陛下立本宫为后，等本宫有了龙子再行易储。“她说着，脸上掠过一抹感激之色，“翠竹，你的功劳，本宫记着，如此，本宫，这就去东宫，与太子妃商讨一二。”说着，她欲起身。
“娘娘，不可。”翠竹拦住她，“娘娘是长辈，哪有屈尊去讨好一个小辈的道理！应该让太子妃到娘娘的明阳殿才合体统。”
“也是，”胡遗嫔点点头，对燕芯道，”你去趟东宫，将太子找来，就说本宫有事找她。”
燕芯应声出门。
太子东宫内，贾南风静坐于寝殿桌前，若有所思，小乔候在一旁。
此时，宫女彩屏入殿行礼道：“娘娘，明阳殿胡贵嫔娘娘请您即刻前往明阳殿一叙。”
懊恼中的贾南风未发话，倒是小乔率先道：“咱们东宫素来与明阳殿并无交集啊！”
贾南风这才发话道：“大行皇后已逝，胡贵嫔意欲借我与太子之手，剑指后位。”
小乔与彩屏面面相觑，小乔不解地道：“娘娘何出此言？”
贾南风分析道：“这还不明朗吗？如今大行皇后刚逝去，中宫空缺，如若按序提升，胡贵嫔入主中宫倒也合乎情理，但大行皇后有遗言要立她堂妹这新后，且陛下也早已应允，照此情势，对胡贵嫔是大为不利呀！故而她想到了我，宫内，我是储君之妻，宫外，我是功臣之女，如此条件，胡贵嫔会不心动吗？”
小乔闻言嗤之以鼻：“平日里对娘娘不闻不问，有麻烦了才想到东宫！”
“太子昧不可及，我在宫中如履薄冰，如若有人帮衬，也不失为好事。只是胡贵嫔如此心机，我还真是不能不有所警醒。”
“那要不，奴婢替娘娘回了明阳殿？”彩屏试探性地问道。
“不是杨氏便是胡贵嫔，继任中宫人选，不外乎此二人。无论立哪个，我都逃脱不了被压制的命运。来日太子登基，其便可以太后身份自居，对我，无疑是魔咒一般无法动弹。最好的办法，便是两个都不立，或者说，在太子登基之前，不能立后！”贾南风说着，一脸的愤恨。
她担心，一旦立了新后，无异于无形中给她加了一道紧箍咒，来日皇帝一理驾崩，这新后就升等为皇太后，这皇太后横亘于眼前，无疑是一块绊脚石，如若不再设立中宫，一旦皇帝殡天，以太子的愚钝，这大晋天下可就是她贾南风的了。这些天，她想了很多，太子愚笨，权力便是她此生唯一的追求。
于是，她对彩屏道：“你去回了明阳殿，就说我沉浸于母后之死，等过些时日再与贵嫔娘娘叙旧。”
明阳殿中，燕芯向胡贵嫔转述着方才贾南风命彩屏传给她的话，胡贵嫔听着燕芯的话，怒道：“她果真是心高气傲，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也罢，等本宫成了皇后，看本宫如何收拾她！”
燕芯与翠竹面面相觑，不敢有言。
少顷，明阳殿首领太监喜德入殿禀报道：“娘娘，方才太极殿伍公公奉陛下之命晓谕六宫，着杨太傅之女杨芷即日入宫为妃，统领后宫，待大行皇后丧期满后，便行册后大典，钦此。”
胡贵嫔闻言，差点瘫软在地：“终究还是我太猴急，让杨家人白捡了便宜，还让东宫那丑妇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