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最后的博弈
谢君临与冯剑商量完针对网上舆论的应对措施，谢君临低头一看手表，发现时间已经接近7点55分。市局指挥部通知党委会召开的时间是8点15，谢君临觉得时间有些紧张了，他转头询问冯剑能不能将自己送到汉江市公安局。
冯剑听罢摇头说由自己送他实在是太过张扬。谢君临一琢磨也对，毕竟冯剑是汉江市商界公知人物，更何况汉江市公安局局长程胜自以为与冯剑关系很到位。看到自己人开车送死对头来开会，程胜势必会对冯剑产生怀疑，为了不给自己也不给冯剑添麻烦，谢君临不得不穿着警服又溜达回队上，在刑警支队院里大喊着将司机小唐叫下来，还是由小唐送他去市局开会。
临行前，谢君临又特别往四楼卢小爱的办公室看了两眼，他发现卢小爱今天竟然这么晚了还没到队上。谢君临觉得这不是卢小爱的风格，他深知卢小爱轻易不会迟到，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谢君临寻思着，因为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于是谢君临也没来得及问，便匆忙赶去了市局。
到达汉江市公安局三楼会议室，谢君临又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十一分，刚好卡着点到。他正预备推门进会议室，陆泽西突然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胳膊。陆泽西力气之大让谢君临颇为震撼，毕竟谢君临在刑警支队摸爬滚打了将近20年，20年来职业的要求促使他练就了一身硬朗结实的肌肉，谢君临耐受力很强，但那一刻他却感觉到生生的疼痛。
谢君临不自觉哎呦了一声，他转过身诧异的望着陆泽西，陆泽西仿佛一夜白了头，他早上显然没有整理头发，耳畔乍出的参差白发在清晨和煦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耀眼。谢君临看陆泽西黑眼圈十分严重，知道他一定是成宿成宿的睡不好觉，他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却听到陆泽西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兄弟……”
陆泽西短短的两个字叫得谢君临感到格外揪心。他紧紧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而是将手绕到陆泽西的后背狠狠拍了一下。谢君临知道陆泽西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他决定不给陆泽西留机会规劝自己。谢君临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对得起陆泽西这些年对他的付出，更重要的是，他要对得起兄弟这两个字。自古英雄多为女人折腰，谢君临很是贪心，看上的女人要争取，过命的兄弟同样不能少。为了陆泽西，谢君临觉得哪怕丢了刑警支队长的头衔，也值！
谢君临一言不发的进到会议室，找到他该坐的地方严肃的坐了下去。谢君临的沉默正是陆泽西最为担心和惧怕的。他甚至希望谢君临能与他交流几句，但谢君临对他却是没有只言片语。陆泽西十分清楚谢君临的性格，同时他更加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聂宇华疯了，他不顾一切的要为自己前来汉江扫除障碍，既然短时间内扳不倒谢君临，扳倒自己也是一大收获。一个人栽跟头总比再连带一个人强，自己再能干还能干几年呢？陆泽西在心里暗暗计算着，他已经51岁了，五十而知天命。看来天命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谢君临的沉默更加坚定了陆泽西一早在家择定的选择。他轻轻叹了口气，在汉江市公安局13个党委成员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像做错了事情的中学生一样佝偻着身体进了会议室。谢君临见他丧气的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他觉得痛苦，觉得难受，觉得沮丧，更多的则是从没有过的愤恨。如果前几日对聂宇华的怨恨全部来源于他的咄咄逼人，此时的谢君临承认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和冷静。他要让聂宇华血债血偿，他要让聂宇华知道，打破自己安静生活的后果，那就是他谢君临要让聂宇华此生都不得安宁。?
市局党委会在8点15分如期举行。程胜最后一个进入会议室，比起陆泽西的垂头丧气，程胜简直如同中了彩票一样喜形于色。或许如果不是因为谢君临，陆泽西不那么招程胜记恨。毕竟陆泽西是最早一批正厅级政委，他提正厅的时间甚至要早于程胜。如果不是陆泽西当年没有想法，或者现如今的汉江市公安局要更名易姓。陆泽西平日里和颜悦色处处顾全程局长的面子，只是一与谢君临有牵扯，陆泽西的立场就会毅然决然的明显偏向谢君临。恐怕程胜不待见陆泽西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陆泽西年轻有为业务精干又颇有城府，这样一个稳重干练的人竟然心态平和随性的很。古语有云无欲则刚，陆泽西无欲无求，反倒是让程胜十分的忌讳。毕竟有想法要进步的人就会有动作，有动作就会有漏洞有把柄，像陆泽西这样圆滑谨慎，凡事不出头不争先，而凡事又都落不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程胜想要防他，却不知从何下手，而放任他不管，他又随时有可能取代自己。
于是这么多年，程胜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虽说战争的号角是聂宇华最先吹响的，程胜也要借着聂宇华的东风顺手拔掉陆泽西这颗顽固的眼中钉。赶走了陆泽西，至少程胜在无形中，在汉江市公安局甚至是在整个临江省公安队伍中，又取回了唾手可得的三分天下。
程胜在心底暗暗计划着，他屁股刚坐到椅子上，正要开口讲话，没想到陆泽西竟率先打断了他：“对不起程局长，党委会一直都是我主持，今天我要向您卖个老，我24岁参加公安工作，先后轮转了3个地市6个单位，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了，今天的会议还是由我主持吧。”陆泽西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程胜，程胜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用自己赶他走，他自己主动会离开。程胜心想这敢情好呀，如此一来他的野心没人知道，甚至连人都不用得罪了。程胜算计着陆泽西自己辞职这生意稳赚不陪，于是很痛快的点了点头，答应了陆泽西的请求。
见局长程胜同意自己主持党委会，陆泽西闭上眼睛狠了狠心继续说道：“各位同志可能都知道了，我儿子卷入了一起刑事案子，如今已经被路美市公安局收监在押，按照组织程序原则，我作为陆小辉的父亲，理应对陆小辉的案子全程回避。由于我自己的侥幸和疏忽，没有在这起案子发生的第一时间做好准备提出回避，现如今已经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某些同志可能已经看到了，网上已经有人针对陆小辉的案子对我提出质疑，为了回应网友的质疑，也为了挽回我们汉江市公安局的形象，我决定，即日起，辞去汉江市公安局党委副书记，政委的公职，同时向组织提出正式的辞职申请。希望同志们能够同意我的申请，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是我能够为汉江市公安局，为组织所尽的最后一份力量，希望同志们能够原谅我，支持我，并通过我的申请。谢谢。”
陆泽西站起来左右环顾郑重的行了军礼。在一片惊愕的表情中，陆泽西恋恋不舍的坐了下来。程胜听罢顿感大喜。他在陆泽西话音刚刚落下，甚至还没敬完军礼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既然陆政委提出辞职申请，我建议……”
“我不同意！”谢君临没有给程胜留下说完话的机会，他径直站起身来表示反对。陆泽西赶紧出口拦道：“谢支队你不能不懂规矩！”?谢君临连看都不看陆泽西一眼，严肃而又正色言道：“程局长，各位班子领导，你们说我谢君临不讲规矩，那好，我今天就给你们讲讲规矩。《党政领导干部辞职暂行规定第三章》第九条第一款规定辞职经由人事部门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党委(党组)集体研究，作出同意辞职、不同意辞职或者暂缓辞职的决定。对申请辞去领导职务同时辞去公职的，党委(党组)除对是否同意其辞去领导职务作出决定外，还应对是否同意其辞去公职作出决定。请问程局长，陆泽西政委提出辞职，经由党委集体研究了吗？投票表决了吗？”
程胜见谢君临来势汹汹又引经据典，他忽然意识到不走走形式的确也说不过去，于是程胜十分不情愿的说：“谢支队不要太敏感嘛，我也没说现在就答应陆政委辞职的请求呀。不过谢支队你也得明白，组织规定党政干部辞职需通过三分之二班子成员同意，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说不同意就能说了算的呀。”程胜看似不偏不倚的提醒着谢君临，谢君临一听三分之二投票表决，他不由自主的笑了。
三分之二，谢君临心想程胜你太高估自己了吧？谢君临环顾四周，13个党委成员，包括自己在内，技侦、网侦一把手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合作良久的兄弟单位自然不在话下。政治部主任是陆泽西的同班同学，治安、法制、看守所一把手是汉江的老人，陆泽西从前的下属，仅仅这几个人数一数别说三分之一，恐怕这就要过半了。谢君临不明白程胜的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虽说中央曾三令五申党政机关领导干部不准拉帮结派，但陆泽西与谢君临苦心经营汉江警界这么多年，难不成还能让外来的和尚抢了主持还夺了饭碗？
谢君临几乎得意的要笑出声音。陆泽西远远看着他，一时间又担心又感激。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个小兄弟在为自己赴汤蹈火却帮不上一点忙。陆泽西这会儿有些后悔了，他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放弃的太早，至少在谢君临为他赴死拼搏时，自己不能舍他与不顾。
看着搏命的谢君临，陆泽西又扬起了斗争的欲望。只是谢君临的计划容不得他做什么反应。程胜还想反驳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程胜一低头看是省厅厅长方为民打来的，他心知此事恐怕有变，一时间，程胜的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起来。
冯剑听罢摇头说由自己送他实在是太过张扬。谢君临一琢磨也对，毕竟冯剑是汉江市商界公知人物，更何况汉江市公安局局长程胜自以为与冯剑关系很到位。看到自己人开车送死对头来开会，程胜势必会对冯剑产生怀疑，为了不给自己也不给冯剑添麻烦，谢君临不得不穿着警服又溜达回队上，在刑警支队院里大喊着将司机小唐叫下来，还是由小唐送他去市局开会。
临行前，谢君临又特别往四楼卢小爱的办公室看了两眼，他发现卢小爱今天竟然这么晚了还没到队上。谢君临觉得这不是卢小爱的风格，他深知卢小爱轻易不会迟到，一定是有什么事耽搁了。谢君临寻思着，因为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于是谢君临也没来得及问，便匆忙赶去了市局。
到达汉江市公安局三楼会议室，谢君临又看了一眼手表，八点十一分，刚好卡着点到。他正预备推门进会议室，陆泽西突然从身后抓住了他的胳膊。陆泽西力气之大让谢君临颇为震撼，毕竟谢君临在刑警支队摸爬滚打了将近20年，20年来职业的要求促使他练就了一身硬朗结实的肌肉，谢君临耐受力很强，但那一刻他却感觉到生生的疼痛。
谢君临不自觉哎呦了一声，他转过身诧异的望着陆泽西，陆泽西仿佛一夜白了头，他早上显然没有整理头发，耳畔乍出的参差白发在清晨和煦的阳光中显得格外耀眼。谢君临看陆泽西黑眼圈十分严重，知道他一定是成宿成宿的睡不好觉，他刚想开口安慰几句，却听到陆泽西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
“兄弟……”
陆泽西短短的两个字叫得谢君临感到格外揪心。他紧紧抿了抿嘴没有说话，而是将手绕到陆泽西的后背狠狠拍了一下。谢君临知道陆泽西接下来要说什么，但是他决定不给陆泽西留机会规劝自己。谢君临已经做好了准备，他要对得起陆泽西这些年对他的付出，更重要的是，他要对得起兄弟这两个字。自古英雄多为女人折腰，谢君临很是贪心，看上的女人要争取，过命的兄弟同样不能少。为了陆泽西，谢君临觉得哪怕丢了刑警支队长的头衔，也值！
谢君临一言不发的进到会议室，找到他该坐的地方严肃的坐了下去。谢君临的沉默正是陆泽西最为担心和惧怕的。他甚至希望谢君临能与他交流几句，但谢君临对他却是没有只言片语。陆泽西十分清楚谢君临的性格，同时他更加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聂宇华疯了，他不顾一切的要为自己前来汉江扫除障碍，既然短时间内扳不倒谢君临，扳倒自己也是一大收获。一个人栽跟头总比再连带一个人强，自己再能干还能干几年呢？陆泽西在心里暗暗计算着，他已经51岁了，五十而知天命。看来天命如此，又何必强求呢？
谢君临的沉默更加坚定了陆泽西一早在家择定的选择。他轻轻叹了口气，在汉江市公安局13个党委成员众目睽睽的注视下，像做错了事情的中学生一样佝偻着身体进了会议室。谢君临见他丧气的模样，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他觉得痛苦，觉得难受，觉得沮丧，更多的则是从没有过的愤恨。如果前几日对聂宇华的怨恨全部来源于他的咄咄逼人，此时的谢君临承认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和冷静。他要让聂宇华血债血偿，他要让聂宇华知道，打破自己安静生活的后果，那就是他谢君临要让聂宇华此生都不得安宁。?
市局党委会在8点15分如期举行。程胜最后一个进入会议室，比起陆泽西的垂头丧气，程胜简直如同中了彩票一样喜形于色。或许如果不是因为谢君临，陆泽西不那么招程胜记恨。毕竟陆泽西是最早一批正厅级政委，他提正厅的时间甚至要早于程胜。如果不是陆泽西当年没有想法，或者现如今的汉江市公安局要更名易姓。陆泽西平日里和颜悦色处处顾全程局长的面子，只是一与谢君临有牵扯，陆泽西的立场就会毅然决然的明显偏向谢君临。恐怕程胜不待见陆泽西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陆泽西年轻有为业务精干又颇有城府，这样一个稳重干练的人竟然心态平和随性的很。古语有云无欲则刚，陆泽西无欲无求，反倒是让程胜十分的忌讳。毕竟有想法要进步的人就会有动作，有动作就会有漏洞有把柄，像陆泽西这样圆滑谨慎，凡事不出头不争先，而凡事又都落不下的人才是最可怕的对手。程胜想要防他，却不知从何下手，而放任他不管，他又随时有可能取代自己。
于是这么多年，程胜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虽说战争的号角是聂宇华最先吹响的，程胜也要借着聂宇华的东风顺手拔掉陆泽西这颗顽固的眼中钉。赶走了陆泽西，至少程胜在无形中，在汉江市公安局甚至是在整个临江省公安队伍中，又取回了唾手可得的三分天下。
程胜在心底暗暗计划着，他屁股刚坐到椅子上，正要开口讲话，没想到陆泽西竟率先打断了他：“对不起程局长，党委会一直都是我主持，今天我要向您卖个老，我24岁参加公安工作，先后轮转了3个地市6个单位，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坐在这里了，今天的会议还是由我主持吧。”陆泽西带着祈求的眼神望着程胜，程胜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用自己赶他走，他自己主动会离开。程胜心想这敢情好呀，如此一来他的野心没人知道，甚至连人都不用得罪了。程胜算计着陆泽西自己辞职这生意稳赚不陪，于是很痛快的点了点头，答应了陆泽西的请求。
见局长程胜同意自己主持党委会，陆泽西闭上眼睛狠了狠心继续说道：“各位同志可能都知道了，我儿子卷入了一起刑事案子，如今已经被路美市公安局收监在押，按照组织程序原则，我作为陆小辉的父亲，理应对陆小辉的案子全程回避。由于我自己的侥幸和疏忽，没有在这起案子发生的第一时间做好准备提出回避，现如今已经造成了不好的影响。某些同志可能已经看到了，网上已经有人针对陆小辉的案子对我提出质疑，为了回应网友的质疑，也为了挽回我们汉江市公安局的形象，我决定，即日起，辞去汉江市公安局党委副书记，政委的公职，同时向组织提出正式的辞职申请。希望同志们能够同意我的申请，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这是我能够为汉江市公安局，为组织所尽的最后一份力量，希望同志们能够原谅我，支持我，并通过我的申请。谢谢。”
陆泽西站起来左右环顾郑重的行了军礼。在一片惊愕的表情中，陆泽西恋恋不舍的坐了下来。程胜听罢顿感大喜。他在陆泽西话音刚刚落下，甚至还没敬完军礼便迫不及待的开口说道：“既然陆政委提出辞职申请，我建议……”
“我不同意！”谢君临没有给程胜留下说完话的机会，他径直站起身来表示反对。陆泽西赶紧出口拦道：“谢支队你不能不懂规矩！”?谢君临连看都不看陆泽西一眼，严肃而又正色言道：“程局长，各位班子领导，你们说我谢君临不讲规矩，那好，我今天就给你们讲讲规矩。《党政领导干部辞职暂行规定第三章》第九条第一款规定辞职经由人事部门按照干部管理权限，党委(党组)集体研究，作出同意辞职、不同意辞职或者暂缓辞职的决定。对申请辞去领导职务同时辞去公职的，党委(党组)除对是否同意其辞去领导职务作出决定外，还应对是否同意其辞去公职作出决定。请问程局长，陆泽西政委提出辞职，经由党委集体研究了吗？投票表决了吗？”
程胜见谢君临来势汹汹又引经据典，他忽然意识到不走走形式的确也说不过去，于是程胜十分不情愿的说：“谢支队不要太敏感嘛，我也没说现在就答应陆政委辞职的请求呀。不过谢支队你也得明白，组织规定党政干部辞职需通过三分之二班子成员同意，可不是一个两个人说不同意就能说了算的呀。”程胜看似不偏不倚的提醒着谢君临，谢君临一听三分之二投票表决，他不由自主的笑了。
三分之二，谢君临心想程胜你太高估自己了吧？谢君临环顾四周，13个党委成员，包括自己在内，技侦、网侦一把手是同门师兄弟又是合作良久的兄弟单位自然不在话下。政治部主任是陆泽西的同班同学，治安、法制、看守所一把手是汉江的老人，陆泽西从前的下属，仅仅这几个人数一数别说三分之一，恐怕这就要过半了。谢君临不明白程胜的自信究竟是从哪里来的，虽说中央曾三令五申党政机关领导干部不准拉帮结派，但陆泽西与谢君临苦心经营汉江警界这么多年，难不成还能让外来的和尚抢了主持还夺了饭碗？
谢君临几乎得意的要笑出声音。陆泽西远远看着他，一时间又担心又感激。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这个小兄弟在为自己赴汤蹈火却帮不上一点忙。陆泽西这会儿有些后悔了，他似乎也反应过来自己不应该放弃的太早，至少在谢君临为他赴死拼搏时，自己不能舍他与不顾。
看着搏命的谢君临，陆泽西又扬起了斗争的欲望。只是谢君临的计划容不得他做什么反应。程胜还想反驳时，他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程胜一低头看是省厅厅长方为民打来的，他心知此事恐怕有变，一时间，程胜的脸色也跟着变得难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