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策反
明天上午要召开全体职工会议。每一个职工在下班前的十分钟内都接到了这个通知，明确要求不得迟到早退和请假。
局长每次有重大事情都让行政处选择这个时间去通知，其实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才通知？为什么把明天的会议搞得那么神秘？如果搞串连的话，下班后有的是大把的时间，现在的通讯手段又是这样的先进与普及。金处长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又不能给局长明说。作为一个任职时间不短的行政处长，他心里清楚，把上级当朋友只能说是自己在政治上不成熟。
每个人都猜到了明天的会议肯定是省厅来局里考察副局长的。局长在办公室和王晓平副局长谈了明天的事，听说要来考察一名副书记，王局长略微有些惊讶。局长说上面这次来考察副书记，王局长你看这个人选确定哪个好一些？王局长说如果是副局长，我还想着和局长您沟通一下，如果是副书记，这个基本上说明上面的意思已经清楚了。
孙友信副局长也听说了明天到省局是考察一名副书记，他在省厅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副书记？这是哪跟哪呀！他是个聪明人，明白其中肯定大有文章。不行，我得适当添点佐料，不能让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金处长回家吃饭的时候，给金夫人说了明天省厅要来考察干部的事情。在这之前，金夫人对他找表叔和刘四娃的事情都拥有同进度知情权，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兴奋，一个劲说我当时就说别人能当你就能当，现在看看，我们家马上就有金书记喽！
金处长说你别瞎叫，我在行政副处长、处长位子上也快十年了，你有那么兴奋呀？你等会洗碗吧，我和丫儿出去遛会狗。
丫儿的作业不多，饭前就写得差不多了。饭后划拉完，父女两个就领着弯弯到河道遛狗。
本来丫儿意思是把黑贝也要带上的，金处长一看那狗的坯子太大，怕自己出去控制不住，所以就只带了弯弯。弯弯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出来遛了，一到河道就拼命地跑，一看就是能量积攒过剩的样子。
走了一会，丫儿走累了，说老爸咱们歇会吧。两个人坐在台阶上，丫儿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金处长也想学她放松一下，裤兜震动，提示手机有信息。
是小马发来的一条微信：老兄方便不？等会给你电话。他就回了一个：方便。四五分钟之后小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他在“蜀中香”吃饭。
都要下班呢，孙副局长给他们打电话叫喝酒。虽然有点突然，但大家还是很高兴。毕竟现在公家的饭局已经基本没有了，聚聚还是挺高兴的。大家以前都吃过孙局长的饭，猜测是不是又有哪个公司的老总来找孙局长办事，请着吃饭让他们作陪。
互相也不知道都请的是谁，到地方一看，也没有局外的人，就几个单位同事。韦处长本来今天晚上还要加个班赶个材料，一听孙局长有约，也不好意思推，就来了。
小马去的迟了些，进去一看刘洪涛也在。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快下班两个人都说晚上有个同学聚会，没想到在这里聚上了。丁述胜在那里给大家倒茶，他到哪里都是反客为主的人，大家也习惯了。
孙局长和丁述胜一块来的，路上买了两瓶一百多元的金徽酒。大家就嚷嚷着说孙局长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孙局长说非得有好事才能聚呀，今天大家就是坐坐。
酒过三巡，孙局长就说起明天全体职工会议的事。大家都是熟人，也都不拘束，说那肯定是来考察副局长的呗！来的每个人都注意到这个场合只有韦处长有竞争副局长的可能性，因为这一桌子人就他一个是正处长，也清楚孙局长最近一直在给韦处长使劲，所以都借坡下驴，说明天大家给韦处长抬轿子去。
“给韦处长抬轿子？到时候怕的是轿子里的人不是他！”孙局长像个说书人一样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大家。每个人都盯着他看，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过分紧张和惊奇，这让他多少有些挫败感。
他今天约人吃饭，在邀请人选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韦处长是必须来的，因为在这个环节中他相当于当事人，黄袍加身，总得有个人披着；小马是他的老乡，他信得过；刘洪涛和他关系还可以，而且还有他分管这一层；丁述胜平时和他走得算是近一些，关键是他和刘洪涛关系好。
他把这个账算得很精。今天这一招虽然是个险棋，但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成功发难，那么他将会把韦处长和自己拴在一起，在班子里面和他们抗衡；假如不成功，对他也是毫发无损，还可以落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名声。
孙局长说到明天是来考察副书记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点惊讶。丁述胜不太懂这方面的知识，反问说这不都是一样吗？都是个副局长级别。其他几个人都在回味这句话，领悟其中的奥妙所在。
孙局长问大家，如果上一个副局长好办，局里所有的正处长都是候选人；如果是上一个副书记，大家想想，首先得是党员，再就是对书记职位注重的不是业务职称，而是综合方面的能力。什么是综合方面？就是说不清道不明，没有什么指标，全凭人嘴说的那些玩意儿。如果上一个副书记，你们想咱们局里哪个人最合适？还有韦处长什么事？
i最o(新；d章k节k上
大家都听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在于，在座的各位并没有孙局长想象中的那种激愤。金兆良当个副书记，这个好像没什么问题呀。韦处长想的是反正谁也没说这个副局长就是我的，金兆良当上也行，两个人关系本来就相当不错；小马听了挺高兴的，金处长和他本来就走得近，他能上一个台阶他当然高兴了；孙局长只知道刘洪涛和金兆良关系不好，但那是以前的老皇历了，这一会的刘洪涛怎么想他也吃不透；只有丁述胜，这一票给他姓金的是不会投的。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所以除了丁述胜嘟囔了一句：金兆良这小子行呀，别的人都没有吭声。孙局长对这个效果很不满意，说我今天把大家请到这来，是想办点正事的，你们都没吃过菜呀，一个个把个头净往菜盘子里伸。
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孙局长才婉转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没有必要让金兆良这么顺利地当上这个副书记，他的后面是谁？秦志！只有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以后才有文章可做！
孙局长看大家还不明白，就说你们现在还没有看来形势吗？班子除了我以外，就是人家秦志的一言堂了。如果这个金兆良再进了班子，那么更是他们说了算了！小丁，你的职称这几年不顺溜，你也知道是谁搞的鬼吧？洪涛的处长搞了两次，怎么样，不就是咱们的人在班子里说话不响嘛！
孙局长俨然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就像一个领袖一样在这里发号施令。韦处长实在是后悔，参加这样一个饭局干嘛呢！这桌子上的人，小马和金处长走得很近，虽说刘洪涛是处长，可他和金兆良关系非同一般，这个孙局长也太迷信他们这个老乡关系了；至于这个刘洪涛到底现在心里咋想的，谁又能搞清楚？丁述胜再不要说了，吊儿郎当地样子，他都看不上，交上这么一个人又能干嘛。
孙局长看他们那一个个混沌的样子，干脆挑明了他的意思：吃完饭了，大家分头给自己可靠的人通通气，明天不要投金兆良的票，就投韦建锋！只要他的票数上不去，后面的文章就好做了！
小马开头还替金处长高兴呢，等听到孙局长公开挑明说要让大家背后搞策反，心里就老大地不舒服。从饭店出来，他就给金处长发了信息，通了气。
金处长一直听着小马说完。在听的过程中，他的惊骇指数确实是很高的。怎么办？他问自己。能阻止他们在后面活动吗？他只有寄希望于职工们不会那么没有头脑听着别人摆布，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对刘洪涛说过的那句话：只要自身硬，别人想做手脚也做不了。但真的到了自己头上，他发现自己的自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丁述胜问刘洪涛，你准备给谁打电话不给金兆良投票？你打了电话的我就不打了吧。刘洪涛说我给谁都不打。丁述胜说你明天可以报仇了，就给他姓金的不投。刘洪涛说我为什么不投？人家又不缺我一票。丁述胜说你爱投了投去，你现在是弃暗投明了，我反正是给他不投，弃权都不投！
厅里又开了一个党组会，把各下属单位要考察配备的班子成员过了一遍。人事处给各与会人员每人送了一份名单，由人事处长给大家逐一汇报。当读到金兆良的时候，厅长问了一句，这个单位怎么配备的是副书记？人事处长说这是人家班子的意思，要求给他们配备一个副书记。程厅长也说他看了那个报告，感觉配备一个副书记更合理些。厅长心里想，这个小伙子看来还真的不错，怪不得有人给推荐提拔呢。
程厅长前几天在厅里遇到了苗正旭，他现在当书记，不再由程厅长分管了，但两个人见了面还是挺亲切。程厅长就问到原来那个单位有个金兆良这个人怎么样，单位和人事处的意思都想给提个副书记，他想了解一下。
副书记？苗书记听到这里还是愣了一下。厅里是有些单位有书记副书记，但那都是党员特别多的那些党委和总支，自己原来那个单位好像没有必要设一个副书记吧？但他明白，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意思，再加上他对金兆良这个人印象挺不错，就给程厅长说，那个单位要提拔个班子成员，还真非金兆良莫属。
金处长领着丫儿边往家走边接听着小马的电话。听完了向小马道了谢，说你喝酒了，路上注意安全。小马听着他平静的口气，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心想人家能把事情操作到这个份上，说明心里还是有底气呢。
局长每次有重大事情都让行政处选择这个时间去通知，其实有一种欲盖弥彰的味道。为什么在这个时间才通知？为什么把明天的会议搞得那么神秘？如果搞串连的话，下班后有的是大把的时间，现在的通讯手段又是这样的先进与普及。金处长早就发现了这个问题，但又不能给局长明说。作为一个任职时间不短的行政处长，他心里清楚，把上级当朋友只能说是自己在政治上不成熟。
每个人都猜到了明天的会议肯定是省厅来局里考察副局长的。局长在办公室和王晓平副局长谈了明天的事，听说要来考察一名副书记，王局长略微有些惊讶。局长说上面这次来考察副书记，王局长你看这个人选确定哪个好一些？王局长说如果是副局长，我还想着和局长您沟通一下，如果是副书记，这个基本上说明上面的意思已经清楚了。
孙友信副局长也听说了明天到省局是考察一名副书记，他在省厅有自己的消息渠道。副书记？这是哪跟哪呀！他是个聪明人，明白其中肯定大有文章。不行，我得适当添点佐料，不能让你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金处长回家吃饭的时候，给金夫人说了明天省厅要来考察干部的事情。在这之前，金夫人对他找表叔和刘四娃的事情都拥有同进度知情权，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很是兴奋，一个劲说我当时就说别人能当你就能当，现在看看，我们家马上就有金书记喽！
金处长说你别瞎叫，我在行政副处长、处长位子上也快十年了，你有那么兴奋呀？你等会洗碗吧，我和丫儿出去遛会狗。
丫儿的作业不多，饭前就写得差不多了。饭后划拉完，父女两个就领着弯弯到河道遛狗。
本来丫儿意思是把黑贝也要带上的，金处长一看那狗的坯子太大，怕自己出去控制不住，所以就只带了弯弯。弯弯也是好长时间没有出来遛了，一到河道就拼命地跑，一看就是能量积攒过剩的样子。
走了一会，丫儿走累了，说老爸咱们歇会吧。两个人坐在台阶上，丫儿就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金处长也想学她放松一下，裤兜震动，提示手机有信息。
是小马发来的一条微信：老兄方便不？等会给你电话。他就回了一个：方便。四五分钟之后小马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是他在“蜀中香”吃饭。
都要下班呢，孙副局长给他们打电话叫喝酒。虽然有点突然，但大家还是很高兴。毕竟现在公家的饭局已经基本没有了，聚聚还是挺高兴的。大家以前都吃过孙局长的饭，猜测是不是又有哪个公司的老总来找孙局长办事，请着吃饭让他们作陪。
互相也不知道都请的是谁，到地方一看，也没有局外的人，就几个单位同事。韦处长本来今天晚上还要加个班赶个材料，一听孙局长有约，也不好意思推，就来了。
小马去的迟了些，进去一看刘洪涛也在。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快下班两个人都说晚上有个同学聚会，没想到在这里聚上了。丁述胜在那里给大家倒茶，他到哪里都是反客为主的人，大家也习惯了。
孙局长和丁述胜一块来的，路上买了两瓶一百多元的金徽酒。大家就嚷嚷着说孙局长有什么好事，说来听听。孙局长说非得有好事才能聚呀，今天大家就是坐坐。
酒过三巡，孙局长就说起明天全体职工会议的事。大家都是熟人，也都不拘束，说那肯定是来考察副局长的呗！来的每个人都注意到这个场合只有韦处长有竞争副局长的可能性，因为这一桌子人就他一个是正处长，也清楚孙局长最近一直在给韦处长使劲，所以都借坡下驴，说明天大家给韦处长抬轿子去。
“给韦处长抬轿子？到时候怕的是轿子里的人不是他！”孙局长像个说书人一样突然停了下来，看着大家。每个人都盯着他看，但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种过分紧张和惊奇，这让他多少有些挫败感。
他今天约人吃饭，在邀请人选上是下了一番功夫的。韦处长是必须来的，因为在这个环节中他相当于当事人，黄袍加身，总得有个人披着；小马是他的老乡，他信得过；刘洪涛和他关系还可以，而且还有他分管这一层；丁述胜平时和他走得算是近一些，关键是他和刘洪涛关系好。
他把这个账算得很精。今天这一招虽然是个险棋，但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如果成功发难，那么他将会把韦处长和自己拴在一起，在班子里面和他们抗衡；假如不成功，对他也是毫发无损，还可以落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好名声。
孙局长说到明天是来考察副书记的，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一点惊讶。丁述胜不太懂这方面的知识，反问说这不都是一样吗？都是个副局长级别。其他几个人都在回味这句话，领悟其中的奥妙所在。
孙局长问大家，如果上一个副局长好办，局里所有的正处长都是候选人；如果是上一个副书记，大家想想，首先得是党员，再就是对书记职位注重的不是业务职称，而是综合方面的能力。什么是综合方面？就是说不清道不明，没有什么指标，全凭人嘴说的那些玩意儿。如果上一个副书记，你们想咱们局里哪个人最合适？还有韦处长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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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听明白了。问题的关键在于，在座的各位并没有孙局长想象中的那种激愤。金兆良当个副书记，这个好像没什么问题呀。韦处长想的是反正谁也没说这个副局长就是我的，金兆良当上也行，两个人关系本来就相当不错；小马听了挺高兴的，金处长和他本来就走得近，他能上一个台阶他当然高兴了；孙局长只知道刘洪涛和金兆良关系不好，但那是以前的老皇历了，这一会的刘洪涛怎么想他也吃不透；只有丁述胜，这一票给他姓金的是不会投的。
每个人的想法不一，所以除了丁述胜嘟囔了一句：金兆良这小子行呀，别的人都没有吭声。孙局长对这个效果很不满意，说我今天把大家请到这来，是想办点正事的，你们都没吃过菜呀，一个个把个头净往菜盘子里伸。
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孙局长才婉转地说出了自己的意思：没有必要让金兆良这么顺利地当上这个副书记，他的后面是谁？秦志！只有让他们的如意算盘落空，以后才有文章可做！
孙局长看大家还不明白，就说你们现在还没有看来形势吗？班子除了我以外，就是人家秦志的一言堂了。如果这个金兆良再进了班子，那么更是他们说了算了！小丁，你的职称这几年不顺溜，你也知道是谁搞的鬼吧？洪涛的处长搞了两次，怎么样，不就是咱们的人在班子里说话不响嘛！
孙局长俨然一副为民请命的样子，就像一个领袖一样在这里发号施令。韦处长实在是后悔，参加这样一个饭局干嘛呢！这桌子上的人，小马和金处长走得很近，虽说刘洪涛是处长，可他和金兆良关系非同一般，这个孙局长也太迷信他们这个老乡关系了；至于这个刘洪涛到底现在心里咋想的，谁又能搞清楚？丁述胜再不要说了，吊儿郎当地样子，他都看不上，交上这么一个人又能干嘛。
孙局长看他们那一个个混沌的样子，干脆挑明了他的意思：吃完饭了，大家分头给自己可靠的人通通气，明天不要投金兆良的票，就投韦建锋！只要他的票数上不去，后面的文章就好做了！
小马开头还替金处长高兴呢，等听到孙局长公开挑明说要让大家背后搞策反，心里就老大地不舒服。从饭店出来，他就给金处长发了信息，通了气。
金处长一直听着小马说完。在听的过程中，他的惊骇指数确实是很高的。怎么办？他问自己。能阻止他们在后面活动吗？他只有寄希望于职工们不会那么没有头脑听着别人摆布，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己对刘洪涛说过的那句话：只要自身硬，别人想做手脚也做不了。但真的到了自己头上，他发现自己的自信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丁述胜问刘洪涛，你准备给谁打电话不给金兆良投票？你打了电话的我就不打了吧。刘洪涛说我给谁都不打。丁述胜说你明天可以报仇了，就给他姓金的不投。刘洪涛说我为什么不投？人家又不缺我一票。丁述胜说你爱投了投去，你现在是弃暗投明了，我反正是给他不投，弃权都不投！
厅里又开了一个党组会，把各下属单位要考察配备的班子成员过了一遍。人事处给各与会人员每人送了一份名单，由人事处长给大家逐一汇报。当读到金兆良的时候，厅长问了一句，这个单位怎么配备的是副书记？人事处长说这是人家班子的意思，要求给他们配备一个副书记。程厅长也说他看了那个报告，感觉配备一个副书记更合理些。厅长心里想，这个小伙子看来还真的不错，怪不得有人给推荐提拔呢。
程厅长前几天在厅里遇到了苗正旭，他现在当书记，不再由程厅长分管了，但两个人见了面还是挺亲切。程厅长就问到原来那个单位有个金兆良这个人怎么样，单位和人事处的意思都想给提个副书记，他想了解一下。
副书记？苗书记听到这里还是愣了一下。厅里是有些单位有书记副书记，但那都是党员特别多的那些党委和总支，自己原来那个单位好像没有必要设一个副书记吧？但他明白，这么做肯定有他们的意思，再加上他对金兆良这个人印象挺不错，就给程厅长说，那个单位要提拔个班子成员，还真非金兆良莫属。
金处长领着丫儿边往家走边接听着小马的电话。听完了向小马道了谢，说你喝酒了，路上注意安全。小马听着他平静的口气，也就没那么紧张了，心想人家能把事情操作到这个份上，说明心里还是有底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