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山雨欲来
局长这两天没有在职工食堂吃饭。在老家工作的二姐前几天退休了，说是过来陪陪他。老姐比母，每天吃着二姐做的饭菜，总感觉像是母亲的味道。
职工食堂的人比以前多了，食堂新添了消毒柜，食堂的卫生搞得也确实不错，饭菜质量也一直保持着，大家对后勤处的杨主任比以前的印象好些了。
职工比较关心的大事还是到底下一位副局长会是谁。金处长的威望现在空前高涨，突出事迹主要表现在他的坚持下，老姚的车祸事件划上了句号。先是在医院里点了小伙子的软肋，让肇事的小伙子拿来了赔偿款，小姚在父亲车祸中总共得到补偿68万；老姚的事情因为在此之前没有处理，姚家一家没有埋葬，现在才真正入土为安。在这件事情上，后勤处的杨主任没有怎么出面，所有涉及姚家的事情都是金处长亲历亲为，给他聚拢了更多的人气。
老姚的灵堂就搭在单位的一个角落里。父子两人都在单位混得不怎么样，小姚虽然说是个在职职工，也是个年轻人，却完全没有年轻人的一点朝气。单位的职工虽然近在咫尺，却都不愿意去那里帮忙。其实现在城里办这些事情根本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具体的都让礼仪公司给办了，可职工都不愿意捧这个场。
来的这些人都是金处长在单位叫来的，手头事情不太多的人叫了几个。又从办公室抱来一副象棋，让他们守在那里好歹也是个人气。
正在下棋的小马说一辆车拉着些装修用的材料到食堂那边去了，不知道干什么的。小纪做完工间操领着弯弯过来了，弯弯一见他就亲热地在他身上蹭。这家伙时间长了没注意，长得是越来越壮，毛发发亮。
几个人就在那里边下棋边胡乱扯着。都说这副局长到底怎么样了，也听不到什么动静。金处长你也不去跑跑，这么长时间了。金处长说现在也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如果真成了候选人，还需要各位兄弟多多帮衬。几个人就说你看这话说的，只要用到弟兄们的地方，你尽管吱声。
产业处处长一职的投票又上了全体职工会议，候选人员就刘洪涛一个。局长重申了干部用人的八字标准：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同时就产业处处长的职位进行了说明，一切程序和上次完全一样，一丝不苟地进行着。书记又讲了一阵，职工们都听出来了，如果这次刘洪涛再过不了半数，那么就没有机会了。
刘洪涛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在场的51人，投同意票的41人。宣布票数以后，刘洪涛站在台前，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人们给刘洪涛送上发自真心的掌声。会后刘处长专门到金处长的办公室向他致谢，金处长笑着说你如果不能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下次我照样不投你的票，职工估计也一样。刘处长说放心，一个人不会两次让同一个错误绊倒的。
韦处长和郝处长两个人，无论是从自己来讲还是单位职工来说，现在就是两个副局长竞争者。这种处境让他们彼此都有些尴尬。传阅的文件中不断有别的平行单位班子成员任命的消息，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红头文件上面，给人一种莫名的紧张。每个人都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问题，副局长当不上不要紧，成为一辈子的笑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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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长孙友信不断给韦处长带来好消息：他又给哪个哪个处长说了，让他有机会一定给韦处长说好话，强调说咱们单位只有一个姓韦的，保证不会说到别人身上去；他前几天下乡遇到哪个副厅长，说他本来就对韦处长印象很深……韦处长不知道，此时在局长的眼里，他的所有行为都让人生厌。
局里已经按照人事处的意思，以局党总支的名义，上报了一份文件，大致意思就是考虑到局里现在班子的配备情况，希望能加强党的建设，给局里配备一名副书记。下属单位大多只有一名书记，但也有个别党员较多的单位，还配备一名副书记，所以这个要求也在情理之中。这个文件是保密的，理论上只有党政一把手知道。书记那天把拟好的底稿拿到金处长的办公室说，这个文件需要保密，你自己打吧。完了编号盖章都是你去办，别的人就不要参与了。
在行政处里，金处长基本上不打材料，公章和发文都在副处长的办公室。副处长和小苏在一个房间办公。他把文件打好以后，让小苏把公章和发文本都送过来。
从拿到文稿的那一刻起，金处长已经明白这件事情操作到了哪个地步。针对提拔这件事情，局长书记没有说过一句话。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做着。
后勤处的杨主任把职工食堂边上的一间房子装修了一下，弄成了一个包厢。当时一楼的房间全部规划完以后，这间屋本来是准备作为食堂后厨人员休息地方的，现在，成了一间相当精致的包厢。
杨主任是准备给局长一个惊喜的。本来在职工食堂改造上，预算的经费没有用完，他就想着在这里搞一个包厢，让领导们在需要的时候用。为了掩人耳目，他基本上都是用双休日时间让工人完成的。
他有点卖弄地给局长说在下面给领导收拾了一个比较好的吃饭地方。局长就一脸狐疑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局长带着书记和金处长来包厢看了一圈，局长一言不发。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呀，怪不得人家都叫你杨主任！
背过金处长，局长给书记说杨主任也想往前走一步。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搞出这么个事来。这真是没事都能整出个事来的材料！
书记对杨主任弄包厢的事情没有做评价。但对他找局长说是想上副局长的事情却是没有想到。书记说这个人他也不想想，职工这一关他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一会儿功夫杨主任垂头丧气地到他办公室来找他，说是这次好心办了个坏事，看来是收不了场了。
书记本身对这个包厢倒没有局长那么大的看法。他安慰杨主任说其实你的出发点也没有什么错，就是到任何时候，也不能说搞个包厢就是搞腐败了，这个思路本身就是不对的。你这个包厢我看了，就是把墙壁收拾了一下，四个拐角装饰了一下，桌子本来就是食堂抬过去的，桌布搞了个一次性的，也没有搞什么铺张浪费。以后有人提起来，你就说我当时给你说过，有一个包厢也方便些。厅里领导到单位来了，你也让他们坐那边和大家一起吃饭呀？包厢么，就是个吃饭的地方，也不要一下就想得那么严重。杨主任听到这里心里就舒服了一些，说本来还有些想法给局长说说，看他不高兴，也不敢说了。书记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没有接茬，让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去。
杨主任也不想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可不知道为什么，任何事情只要是他经办的职工都会往坏里想，明里暗里拿话刺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洪涛和丁述胜挤眉弄眼地问他怎么不到他的包厢吃饭去，说是那里环境好，吃得也舒心。
人们都说刘洪涛变了，杨主任觉得这个人一点都没有变。如果说是变了，那也是装的。人家不是都在说嘛，金兆良让他装也要装起来。他不明白人家都是咋做人的，以前就见他们水火不容的，最近怎么又搞得很热乎。不管咋说，人家的处长还是到手的，现在和这个丁述胜小人得志呢！
杨主任就想你们两个和我一样，都是单位考核垫底的人。我是跟领导跟得让有些人妒恨了，你们还不如我呢。尤其是这个丁述胜，老子有一天要是当上副局长，第一个就收拾你这个狗东西！一想到这里，他好像心里的火气有些消了，说今天包厢没有去，是一个人坐着寂寞，哪天想去了随时可以进去坐坐，不像你，就是想进也进不了呀。你看人家小刘这修修剪剪地还把处长当上了，哪像有些人，什么也没捞到，一天跟着瞎哼哼个啥。
刘洪涛听出了他的修修剪剪的意思，也不跟他计较。本以为这话对丁述胜可能会有刺激，没想到他却笑着不停，就连刘洪涛都没明白他在笑什么。等到他笑够了，才说，老杨，我是什么都没捞到，我也不想捞，你们大不了把我全名叫上，后面本来也没有什么职务可跟的，反正这名是我爸妈起的，就是让人叫的。不像有些人，明明任命了个处长，到现在还叫个主任，就没人承认，你说丢不丢人，哈哈哈……
韦处长感觉到了局长最近似乎不太高兴，每次见到他好像总有些不对劲。想找领导谈谈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今天手头也空闲了，就想找金处长聊聊。在他看来，和金处长说说话可能心里还畅快些，毕竟他又不想参与这个副局长的职位之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韦处长在金处长办公室坐着，东拉西扯地闲聊。两个人不在同一个楼层办公，金处长给韦处长泡了一杯茶，说是局长给的好茶，一块尝尝。韦处长就说你看你这一天一身轻松，我早知道这样也就不趟这个浑水了，现在是背了个想当副局长的名，还让局长对我有了看法。见了郝处长也不自在。我想找局长谈谈，又不知从哪里说起，我这个搞业务的，在这些事情上总是搞不清楚，还想着你能给我一些好点的建议。
金处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我去竞争这个副局长，就没有你这么累了。我要是当副局长，你老兄怎么想？韦处长一下子抬起头，你要是能当上，我是双手赞成！
局长办公室打来电话让他过去。他进去以后，书记也在。局长说金处长你到快下班的时候通知一下，让大家明天务必八点半前到单位，不能迟到早退，也不能请假。金处长说给大家通知是开会吗？局长说是全体职工会议。
都通知完了到书记办会室，书记问金处长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吗？金处长看着书记的眼睛。书记说，明天厅里的考察组就下来了。
职工食堂的人比以前多了，食堂新添了消毒柜，食堂的卫生搞得也确实不错，饭菜质量也一直保持着，大家对后勤处的杨主任比以前的印象好些了。
职工比较关心的大事还是到底下一位副局长会是谁。金处长的威望现在空前高涨，突出事迹主要表现在他的坚持下，老姚的车祸事件划上了句号。先是在医院里点了小伙子的软肋，让肇事的小伙子拿来了赔偿款，小姚在父亲车祸中总共得到补偿68万；老姚的事情因为在此之前没有处理，姚家一家没有埋葬，现在才真正入土为安。在这件事情上，后勤处的杨主任没有怎么出面，所有涉及姚家的事情都是金处长亲历亲为，给他聚拢了更多的人气。
老姚的灵堂就搭在单位的一个角落里。父子两人都在单位混得不怎么样，小姚虽然说是个在职职工，也是个年轻人，却完全没有年轻人的一点朝气。单位的职工虽然近在咫尺，却都不愿意去那里帮忙。其实现在城里办这些事情根本没什么需要帮忙的，具体的都让礼仪公司给办了，可职工都不愿意捧这个场。
来的这些人都是金处长在单位叫来的，手头事情不太多的人叫了几个。又从办公室抱来一副象棋，让他们守在那里好歹也是个人气。
正在下棋的小马说一辆车拉着些装修用的材料到食堂那边去了，不知道干什么的。小纪做完工间操领着弯弯过来了，弯弯一见他就亲热地在他身上蹭。这家伙时间长了没注意，长得是越来越壮，毛发发亮。
几个人就在那里边下棋边胡乱扯着。都说这副局长到底怎么样了，也听不到什么动静。金处长你也不去跑跑，这么长时间了。金处长说现在也不知道上面的意思，如果真成了候选人，还需要各位兄弟多多帮衬。几个人就说你看这话说的，只要用到弟兄们的地方，你尽管吱声。
产业处处长一职的投票又上了全体职工会议，候选人员就刘洪涛一个。局长重申了干部用人的八字标准：德才兼备，以德为先，同时就产业处处长的职位进行了说明，一切程序和上次完全一样，一丝不苟地进行着。书记又讲了一阵，职工们都听出来了，如果这次刘洪涛再过不了半数，那么就没有机会了。
刘洪涛几个月的努力没有白费。在场的51人，投同意票的41人。宣布票数以后，刘洪涛站在台前，给大家深深鞠了一躬，人们给刘洪涛送上发自真心的掌声。会后刘处长专门到金处长的办公室向他致谢，金处长笑着说你如果不能保持现在这个状态，下次我照样不投你的票，职工估计也一样。刘处长说放心，一个人不会两次让同一个错误绊倒的。
韦处长和郝处长两个人，无论是从自己来讲还是单位职工来说，现在就是两个副局长竞争者。这种处境让他们彼此都有些尴尬。传阅的文件中不断有别的平行单位班子成员任命的消息，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出现在红头文件上面，给人一种莫名的紧张。每个人都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出现什么问题，副局长当不上不要紧，成为一辈子的笑料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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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局长孙友信不断给韦处长带来好消息：他又给哪个哪个处长说了，让他有机会一定给韦处长说好话，强调说咱们单位只有一个姓韦的，保证不会说到别人身上去；他前几天下乡遇到哪个副厅长，说他本来就对韦处长印象很深……韦处长不知道，此时在局长的眼里，他的所有行为都让人生厌。
局里已经按照人事处的意思，以局党总支的名义，上报了一份文件，大致意思就是考虑到局里现在班子的配备情况，希望能加强党的建设，给局里配备一名副书记。下属单位大多只有一名书记，但也有个别党员较多的单位，还配备一名副书记，所以这个要求也在情理之中。这个文件是保密的，理论上只有党政一把手知道。书记那天把拟好的底稿拿到金处长的办公室说，这个文件需要保密，你自己打吧。完了编号盖章都是你去办，别的人就不要参与了。
在行政处里，金处长基本上不打材料，公章和发文都在副处长的办公室。副处长和小苏在一个房间办公。他把文件打好以后，让小苏把公章和发文本都送过来。
从拿到文稿的那一刻起，金处长已经明白这件事情操作到了哪个地步。针对提拔这件事情，局长书记没有说过一句话。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地做着。
后勤处的杨主任把职工食堂边上的一间房子装修了一下，弄成了一个包厢。当时一楼的房间全部规划完以后，这间屋本来是准备作为食堂后厨人员休息地方的，现在，成了一间相当精致的包厢。
杨主任是准备给局长一个惊喜的。本来在职工食堂改造上，预算的经费没有用完，他就想着在这里搞一个包厢，让领导们在需要的时候用。为了掩人耳目，他基本上都是用双休日时间让工人完成的。
他有点卖弄地给局长说在下面给领导收拾了一个比较好的吃饭地方。局长就一脸狐疑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局长带着书记和金处长来包厢看了一圈，局长一言不发。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你呀，怪不得人家都叫你杨主任！
背过金处长，局长给书记说杨主任也想往前走一步。你说这都什么时候了，他搞出这么个事来。这真是没事都能整出个事来的材料！
书记对杨主任弄包厢的事情没有做评价。但对他找局长说是想上副局长的事情却是没有想到。书记说这个人他也不想想，职工这一关他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的。一会儿功夫杨主任垂头丧气地到他办公室来找他，说是这次好心办了个坏事，看来是收不了场了。
书记本身对这个包厢倒没有局长那么大的看法。他安慰杨主任说其实你的出发点也没有什么错，就是到任何时候，也不能说搞个包厢就是搞腐败了，这个思路本身就是不对的。你这个包厢我看了，就是把墙壁收拾了一下，四个拐角装饰了一下，桌子本来就是食堂抬过去的，桌布搞了个一次性的，也没有搞什么铺张浪费。以后有人提起来，你就说我当时给你说过，有一个包厢也方便些。厅里领导到单位来了，你也让他们坐那边和大家一起吃饭呀？包厢么，就是个吃饭的地方，也不要一下就想得那么严重。杨主任听到这里心里就舒服了一些，说本来还有些想法给局长说说，看他不高兴，也不敢说了。书记知道他说的什么意思，没有接茬，让他一个人自说自话去。
杨主任也不想把事情想得那么严重，可不知道为什么，任何事情只要是他经办的职工都会往坏里想，明里暗里拿话刺他。中午吃饭的时候，刘洪涛和丁述胜挤眉弄眼地问他怎么不到他的包厢吃饭去，说是那里环境好，吃得也舒心。
人们都说刘洪涛变了，杨主任觉得这个人一点都没有变。如果说是变了，那也是装的。人家不是都在说嘛，金兆良让他装也要装起来。他不明白人家都是咋做人的，以前就见他们水火不容的，最近怎么又搞得很热乎。不管咋说，人家的处长还是到手的，现在和这个丁述胜小人得志呢！
杨主任就想你们两个和我一样，都是单位考核垫底的人。我是跟领导跟得让有些人妒恨了，你们还不如我呢。尤其是这个丁述胜，老子有一天要是当上副局长，第一个就收拾你这个狗东西！一想到这里，他好像心里的火气有些消了，说今天包厢没有去，是一个人坐着寂寞，哪天想去了随时可以进去坐坐，不像你，就是想进也进不了呀。你看人家小刘这修修剪剪地还把处长当上了，哪像有些人，什么也没捞到，一天跟着瞎哼哼个啥。
刘洪涛听出了他的修修剪剪的意思，也不跟他计较。本以为这话对丁述胜可能会有刺激，没想到他却笑着不停，就连刘洪涛都没明白他在笑什么。等到他笑够了，才说，老杨，我是什么都没捞到，我也不想捞，你们大不了把我全名叫上，后面本来也没有什么职务可跟的，反正这名是我爸妈起的，就是让人叫的。不像有些人，明明任命了个处长，到现在还叫个主任，就没人承认，你说丢不丢人，哈哈哈……
韦处长感觉到了局长最近似乎不太高兴，每次见到他好像总有些不对劲。想找领导谈谈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今天手头也空闲了，就想找金处长聊聊。在他看来，和金处长说说话可能心里还畅快些，毕竟他又不想参与这个副局长的职位之争，没有什么利害关系。
韦处长在金处长办公室坐着，东拉西扯地闲聊。两个人不在同一个楼层办公，金处长给韦处长泡了一杯茶，说是局长给的好茶，一块尝尝。韦处长就说你看你这一天一身轻松，我早知道这样也就不趟这个浑水了，现在是背了个想当副局长的名，还让局长对我有了看法。见了郝处长也不自在。我想找局长谈谈，又不知从哪里说起，我这个搞业务的，在这些事情上总是搞不清楚，还想着你能给我一些好点的建议。
金处长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半开玩笑地说如果我去竞争这个副局长，就没有你这么累了。我要是当副局长，你老兄怎么想？韦处长一下子抬起头，你要是能当上，我是双手赞成！
局长办公室打来电话让他过去。他进去以后，书记也在。局长说金处长你到快下班的时候通知一下，让大家明天务必八点半前到单位，不能迟到早退，也不能请假。金处长说给大家通知是开会吗？局长说是全体职工会议。
都通知完了到书记办会室，书记问金处长你觉得还有什么问题吗？金处长看着书记的眼睛。书记说，明天厅里的考察组就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