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卫王拾玉
皇帝也是无法，只得向淑妃安慰：“爱妃啊，朕这几日顶住很大的压力，也不能说服朝臣支撑废后一事，你也知道，本朝已经有过一次废后了，如果再行废立之事，恐怕于朝堂不利啊！”
“皇上切莫烦恼，臣妾让皇上这样忧心，伤了皇上的龙体可怎么好！臣妾是皇上的人，自然要为皇上着想，臣妾不想当什么皇后，只要日日能陪伴在皇上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听此，也算宽慰，道：“爱妃善解人意，有你陪伴在朕的身边，是朕的福气，你放心，朕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弥补朕对你的亏欠。”
“臣妾是皇上的人，说什么补偿不补偿的，臣妾生来命苦，现在已经失去了亲人，就只有皇上和铭儿了，只要皇上和铭儿好好的，就算臣妾做为刀俎鱼肉，任由皇后宰割，臣妾也毫无怨言。“
“爱妃贤德，朕绝不会让爱妃受委屈，皇后失德，她能再享有皇后的身份，却也是名存实亡。”皇帝踌蹴一番，向外面叫道，“和顺！”
和顺弯着腰快步走近来：“奴才在！”
“立刻传朕旨意，皇后失德，难当后宫表率，不宜再掌管后宫，令限明日午时交出凤印，转由淑妃掌管！”皇帝稍做停顿，叹了口气，继续道：“太子年幼，皇后不宜再行抚养，太子暂由淑妃抚养，不得朕的命令，皇后不得踏出坤宁宫半步，无诏也不得探视太子。”皇帝似乎有些不忍，后又添到，“一切吃穿有度，照旧不变。”
淑妃以为通过这件事，皇帝对皇后已经失望至极，没想到对她还有不忍，也是有气不服，不过这已经达到淑妃所想，尽管当不了皇后，可是以后掌管后宫，抚养太子，还怕没有机会吗。
“皇上大可不必如此来安慰臣妾，臣妾身份卑微，才疏学浅，后宫才德兼备者不在少数，臣妾资历又不高，怎么有资格掌管后宫呢？”
皇帝用手揉了揉脑袋，道：“爱妃不要推辞了，这后宫就只有你最合适，爱妃可要好好帮着打理后宫，别让朕失望啊！”复而又叹，“家事难管啊！“
淑妃似做为难的样子，道：“皇上既然这么看重臣妾，那臣妾只好担下大任为皇上打理好后宫了，皇上放心，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太子年幼，爱妃也得要费心悉心照料！”
“皇上放心，臣妾向来喜欢孩子，一定将太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
皇帝点了一下头，又用两手揉着脑穴，一副很累的样子。
“皇上还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说给臣妾，看看臣妾能不能为皇上分忧啊。”
皇帝摇头，道：“朕之前派翰林院秦恪与于谦一同前往江西巡查，于谦已经回京多时，可是秦恪至今仍无下落！”
“秦大人既然是和于大人一同前往的江西，那应该和于大人一起回来才是啊，怎么会有不知秦大人下落一说呢？”
“说是秦恪回了杭州一趟，要去拜会其父秦候，这也倒是合情合理，只是秦恪在来京的路上失踪了，朕派去查的人说，护送他一起的几个护卫都已经被杀害了，朕担心秦恪已经遭到不测了。”
淑妃佯做一惊，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加害朝廷命官？”
“一些个大胆反贼，让朕查到定要灭他全家。秦恪是个可造之材，朕还有意培养他，好让他以后辅佐太子，安我大明的江山社稷，不料他会有如此下场。”
“皇上莫要担心，秦大人只是失踪，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皇帝走后，淑妃叫来全福，厉声道：“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没有见到秦恪的尸体，传言只是说他失踪了？”
全福躬身道：“娘娘放心，派去的人报道，说秦恪身上刺了一刀，被推下了山崖，那崖奇高无比，下面是激流深渊，就算他刺了那刀没死，也活不了了，现在恐怕早就喂了鱼。皇上找不到秦恪的尸体，是自然的了。”
淑妃松那了口气:“那就好，派去做事的人，都处理掉了吗？”
“娘娘，一起都完善好了，绝不含留下什么祸患！”
“你做得好，”淑妃顺手拿了把钥匙，“西市最繁华地段的那座宅子，京城的王公贵族都买不到，现在是你的了！”
全福得意地笑着接下：“谢娘娘！”
“只要你办事得力，管好你的嘴，好处远远不止这些。”
却说秋媚那日急火攻心，口吐鲜血躺地，在场众人便好奇围观过来，有好心者也来叫她几声，却不见秋媚回应，众人以为她已经回天无力，欲弃之不顾。正是这时，卫王朱瞻埏出来闲逛，才到西市便见人群围观，他派人来查看说是一个女子倒地不知人事，他心性向来柔软也是不愿弃之不理，便走进来看，见秋媚面目甚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才想起曾在宫中之时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便知她是极聪明的，只是不知她怎的出现在宫外，而且还是这般模样。
秋媚脸色苍白，他也未及多想，便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府邸，又请来郎中给看了，说是受了极大刺激，加上她本来气血不足，才一时没有缓过神来，导致吐血昏厥。秋媚沉睡了两日，仍是没醒，第三日一早，朱瞻埏便来安置秋媚的屋里，一进门，底下负责照料秋媚的两个丫鬟便一齐向他行礼，他随身便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她还没有醒吗？”
一个丫鬟笑着回答：“回王爷，刚才她好像醒了的，眼皮抬了两下，好像实在是累得厉害，睁不开眼，又睡下去了。“
朱瞻埏呡了口茶，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正准备要走，却突然停下来，好奇道：“遇见什么好事情让你们这么高兴？”
另一个丫鬟道：“回王爷，没什么好事。”
“那你们在笑什么？”
那丫鬟回答：“王爷，王爷带回来的这个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呢。”
另一个丫鬟也回答：“是呀，真真跟个仙女似的呢。”
朱瞻埏好奇道：“那个姑娘？”
那丫鬟笑道：“就是这位姑娘呀！”
朱瞻埏笑道：“是本王亲自带她来的，本王怎么没发现？”他以为不过是那些丫鬟没什么见识，正要出去。
另一个丫鬟又道：“以前奴婢们也没有觉得，以为她的脸色不过就是蜡黄，今天早上奴婢帮她擦脸的时候才发现，她脸上有许多的脏东西，奴婢帮他擦干净了，没想到她竟是个大美人呢！“
朱瞻埏听得他们说，惊讶道：“是吗？”说着便近秋媚床边来，一看更是一惊，果然如她们所说，她美得让人觉得连自己都不似在人间。
半响，他才吩咐了句：“这个姑娘在这里的事情，你们不要到处乱说，否则怕要惹祸上身。”
那两个丫鬟见卫王神色凝重，连连点头答应。秋媚又睡到傍晚，朱瞻埏本是进宫去向皇帝复命请安的，来秋媚屋里也是照例询问她的状况，不料他刚进门口，便听得那两个丫鬟在叫她，他知秋媚已经醒了，连忙走近一瞧，只见秋媚果然半睁着眼，满头的大汗，似想要努力醒来又醒不过来而极度痛苦的样子。
朱瞻埏问道：“怎么这个样子？”
一个丫鬟答道：“奴婢也不知怎的，自今天早上姑娘有醒来的迹象之后，她便这样好几次了，可是每次都叫不醒她，复而睡下之后，她便又一直在哭，奴婢们整天都在帮她擦眼泪。”
他听得那丫鬟这样说，便也跟着两个丫鬟一起叫秋媚，又用手轻拍了拍她的脸，秋媚才蒙蒙醒来，却也是半日不见眨眼，朱瞻埏怯怯问她：“姑娘可好些了？”
秋媚听得有人说话，才软软道：“我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我好像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朱瞻埏道：“现在没事了，只是梦而已。”
秋媚慌神了半响，复问：“这是哪里？”
其中一个丫鬟答道：“姑娘，这里是卫王府，姑娘可昏睡好几日了。”
秋媚仍自在暗中松气，以为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自己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足以将人吓死的噩梦，所以在暗自庆幸，缓缓道：“卫王府？”
朱瞻埏道：“那日在西市，我见你昏倒在地，便将你带来我这里，姑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话震如惊雷，秋媚哪里还能庆幸，噩梦还没有醒呢，而且越来越真实，她果然来了京城，大哥哥走了，爹爹和哥哥也走了，只剩她一个人了，秋媚内心承受不住，又是浓浓一口鲜血吐出来，吐过之后精力散尽，重重躺在床上，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面淡粉色的蚊帐，粉得柔软到感受不到她微弱的气息。
朱瞻埏吓了一跳，连忙吩咐叫郎中来，一连几个都是摇头，说是回天无力了。
“皇上切莫烦恼，臣妾让皇上这样忧心，伤了皇上的龙体可怎么好！臣妾是皇上的人，自然要为皇上着想，臣妾不想当什么皇后，只要日日能陪伴在皇上身边，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皇帝听此，也算宽慰，道：“爱妃善解人意，有你陪伴在朕的身边，是朕的福气，你放心，朕以后一定加倍补偿你，弥补朕对你的亏欠。”
“臣妾是皇上的人，说什么补偿不补偿的，臣妾生来命苦，现在已经失去了亲人，就只有皇上和铭儿了，只要皇上和铭儿好好的，就算臣妾做为刀俎鱼肉，任由皇后宰割，臣妾也毫无怨言。“
“爱妃贤德，朕绝不会让爱妃受委屈，皇后失德，她能再享有皇后的身份，却也是名存实亡。”皇帝踌蹴一番，向外面叫道，“和顺！”
和顺弯着腰快步走近来：“奴才在！”
“立刻传朕旨意，皇后失德，难当后宫表率，不宜再掌管后宫，令限明日午时交出凤印，转由淑妃掌管！”皇帝稍做停顿，叹了口气，继续道：“太子年幼，皇后不宜再行抚养，太子暂由淑妃抚养，不得朕的命令，皇后不得踏出坤宁宫半步，无诏也不得探视太子。”皇帝似乎有些不忍，后又添到，“一切吃穿有度，照旧不变。”
淑妃以为通过这件事，皇帝对皇后已经失望至极，没想到对她还有不忍，也是有气不服，不过这已经达到淑妃所想，尽管当不了皇后，可是以后掌管后宫，抚养太子，还怕没有机会吗。
“皇上大可不必如此来安慰臣妾，臣妾身份卑微，才疏学浅，后宫才德兼备者不在少数，臣妾资历又不高，怎么有资格掌管后宫呢？”
皇帝用手揉了揉脑袋，道：“爱妃不要推辞了，这后宫就只有你最合适，爱妃可要好好帮着打理后宫，别让朕失望啊！”复而又叹，“家事难管啊！“
淑妃似做为难的样子，道：“皇上既然这么看重臣妾，那臣妾只好担下大任为皇上打理好后宫了，皇上放心，臣妾定当竭尽全力，为皇上分忧。”
“太子年幼，爱妃也得要费心悉心照料！”
“皇上放心，臣妾向来喜欢孩子，一定将太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抚养。”
皇帝点了一下头，又用两手揉着脑穴，一副很累的样子。
“皇上还有什么烦心的事，不妨说给臣妾，看看臣妾能不能为皇上分忧啊。”
皇帝摇头，道：“朕之前派翰林院秦恪与于谦一同前往江西巡查，于谦已经回京多时，可是秦恪至今仍无下落！”
“秦大人既然是和于大人一同前往的江西，那应该和于大人一起回来才是啊，怎么会有不知秦大人下落一说呢？”
“说是秦恪回了杭州一趟，要去拜会其父秦候，这也倒是合情合理，只是秦恪在来京的路上失踪了，朕派去查的人说，护送他一起的几个护卫都已经被杀害了，朕担心秦恪已经遭到不测了。”
淑妃佯做一惊，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加害朝廷命官？”
“一些个大胆反贼，让朕查到定要灭他全家。秦恪是个可造之材，朕还有意培养他，好让他以后辅佐太子，安我大明的江山社稷，不料他会有如此下场。”
“皇上莫要担心，秦大人只是失踪，他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皇帝走后，淑妃叫来全福，厉声道：“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什么没有见到秦恪的尸体，传言只是说他失踪了？”
全福躬身道：“娘娘放心，派去的人报道，说秦恪身上刺了一刀，被推下了山崖，那崖奇高无比，下面是激流深渊，就算他刺了那刀没死，也活不了了，现在恐怕早就喂了鱼。皇上找不到秦恪的尸体，是自然的了。”
淑妃松那了口气:“那就好，派去做事的人，都处理掉了吗？”
“娘娘，一起都完善好了，绝不含留下什么祸患！”
“你做得好，”淑妃顺手拿了把钥匙，“西市最繁华地段的那座宅子，京城的王公贵族都买不到，现在是你的了！”
全福得意地笑着接下：“谢娘娘！”
“只要你办事得力，管好你的嘴，好处远远不止这些。”
却说秋媚那日急火攻心，口吐鲜血躺地，在场众人便好奇围观过来，有好心者也来叫她几声，却不见秋媚回应，众人以为她已经回天无力，欲弃之不顾。正是这时，卫王朱瞻埏出来闲逛，才到西市便见人群围观，他派人来查看说是一个女子倒地不知人事，他心性向来柔软也是不愿弃之不理，便走进来看，见秋媚面目甚是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仔细一想，才想起曾在宫中之时见过一面，说过几句话，便知她是极聪明的，只是不知她怎的出现在宫外，而且还是这般模样。
秋媚脸色苍白，他也未及多想，便将她带去了自己的府邸，又请来郎中给看了，说是受了极大刺激，加上她本来气血不足，才一时没有缓过神来，导致吐血昏厥。秋媚沉睡了两日，仍是没醒，第三日一早，朱瞻埏便来安置秋媚的屋里，一进门，底下负责照料秋媚的两个丫鬟便一齐向他行礼，他随身便坐在凳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问道：“她还没有醒吗？”
一个丫鬟笑着回答：“回王爷，刚才她好像醒了的，眼皮抬了两下，好像实在是累得厉害，睁不开眼，又睡下去了。“
朱瞻埏呡了口茶，点了点头，然后起身正准备要走，却突然停下来，好奇道：“遇见什么好事情让你们这么高兴？”
另一个丫鬟道：“回王爷，没什么好事。”
“那你们在笑什么？”
那丫鬟回答：“王爷，王爷带回来的这个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呢。”
另一个丫鬟也回答：“是呀，真真跟个仙女似的呢。”
朱瞻埏好奇道：“那个姑娘？”
那丫鬟笑道：“就是这位姑娘呀！”
朱瞻埏笑道：“是本王亲自带她来的，本王怎么没发现？”他以为不过是那些丫鬟没什么见识，正要出去。
另一个丫鬟又道：“以前奴婢们也没有觉得，以为她的脸色不过就是蜡黄，今天早上奴婢帮她擦脸的时候才发现，她脸上有许多的脏东西，奴婢帮他擦干净了，没想到她竟是个大美人呢！“
朱瞻埏听得他们说，惊讶道：“是吗？”说着便近秋媚床边来，一看更是一惊，果然如她们所说，她美得让人觉得连自己都不似在人间。
半响，他才吩咐了句：“这个姑娘在这里的事情，你们不要到处乱说，否则怕要惹祸上身。”
那两个丫鬟见卫王神色凝重，连连点头答应。秋媚又睡到傍晚，朱瞻埏本是进宫去向皇帝复命请安的，来秋媚屋里也是照例询问她的状况，不料他刚进门口，便听得那两个丫鬟在叫她，他知秋媚已经醒了，连忙走近一瞧，只见秋媚果然半睁着眼，满头的大汗，似想要努力醒来又醒不过来而极度痛苦的样子。
朱瞻埏问道：“怎么这个样子？”
一个丫鬟答道：“奴婢也不知怎的，自今天早上姑娘有醒来的迹象之后，她便这样好几次了，可是每次都叫不醒她，复而睡下之后，她便又一直在哭，奴婢们整天都在帮她擦眼泪。”
他听得那丫鬟这样说，便也跟着两个丫鬟一起叫秋媚，又用手轻拍了拍她的脸，秋媚才蒙蒙醒来，却也是半日不见眨眼，朱瞻埏怯怯问她：“姑娘可好些了？”
秋媚听得有人说话，才软软道：“我做了一个好长的噩梦，我好像醒来，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朱瞻埏道：“现在没事了，只是梦而已。”
秋媚慌神了半响，复问：“这是哪里？”
其中一个丫鬟答道：“姑娘，这里是卫王府，姑娘可昏睡好几日了。”
秋媚仍自在暗中松气，以为一切不过是一场梦，自己所经历的不过是一场足以将人吓死的噩梦，所以在暗自庆幸，缓缓道：“卫王府？”
朱瞻埏道：“那日在西市，我见你昏倒在地，便将你带来我这里，姑娘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话震如惊雷，秋媚哪里还能庆幸，噩梦还没有醒呢，而且越来越真实，她果然来了京城，大哥哥走了，爹爹和哥哥也走了，只剩她一个人了，秋媚内心承受不住，又是浓浓一口鲜血吐出来，吐过之后精力散尽，重重躺在床上，两眼一眨不眨的看着床上面淡粉色的蚊帐，粉得柔软到感受不到她微弱的气息。
朱瞻埏吓了一跳，连忙吩咐叫郎中来，一连几个都是摇头，说是回天无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