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冬日燕北飞
有闪电就会有雷声，有狂风就会有暴雨。
好像也是在二皇子的府邸，秋媚正在院子里洗着衣服，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叫她：“秋媚，快过来！”
她转过头一看，是她的大哥哥在叫她，秋媚高兴坏了，立刻站起身来，向他跑过去抱着他：“大哥哥，你总算回来了，秋媚好担心你，大哥哥，秋媚不许你再离开我了！”
然而秦恪不说话，秋媚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到处都是血，秋媚一惊，伸手想去帮他擦干净，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血，血从哪里来呢?秋媚好奇往下看，却见秦恪腰身上深深地插了一把刀，伤口那里在不断流血，秋媚吓得尖叫起来，一连叫了好几声，才从惊恐之中醒过来。
原来是梦，还好是梦。
外面天已是蒙蒙亮，秋媚不敢再睡着，睁眼看着破旧的灰色蚊帐哽咽，不敢哭出声来。
愿你好好的，秋媚会好好的。两情不得之时，遥遥千山万水里左不过也就是这个祈愿了。
去后院池塘收集荷露，确实是件很好的差事，只是要起床很早，别的丫鬟宁愿多睡一会，不愿揽这个差事，秋媚之前欣然接受，许是心中快然不住的原因，然而现在在早晨荷塘的寂静里，秋媚却找不到片刻的安宁了。
如果有机会选择，是继续忍受，等待那渺茫的希望？还是又重蹈覆辙，回去原点，没有收获，也没有失去太多？人常常安于现状，并不是说明他乐于现状，而是怕稍作觊觎和改变，便会失去现在所有。害怕失去的人总不会得到，祈求得到的人总会失去。
那天秋媚去给千鹤姑姑报明贤妃情况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秋媚想，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忍受，至少要等大哥哥回来，无论什么样的苦痛折磨，都要暂时忍受。人还没有到一无所有，毫无希望的绝境，常常是不愿选择反抗的。
然而，事情总不会像人希望的那样发展，尽管有时候你是在声嘶力竭。
本来秋媚就打算这样带着一丝希望等下去的，一个传言却如同晴天霹雳，打碎了秋媚脆弱渺茫的梦。那天，秋媚给贤妃端去菊花茶，贤妃正津津乐道地谈论事情，一时没注意秋媚站在一旁。
“这次，本宫倒要看看皇后还怎么坐稳她皇后的宝座，看她平常耀武扬威，目空一切的样子，与现在的处境相比，真是大快人心呢！罪孽做得多了，总会有报应的。”
平常贴身伺候他的丫鬟补说道：“皇后倒了，娘娘以后也就不用再受她对监控了，皇上对二皇子宠爱有加，以后继承大统，也不是不无可能。”
怎么这么快，皇后就要倒台了？淑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撼动皇后的宝座，这也就算了，太子竟然也受到了牵连。
“如果皇上要废后，太子受牵连，那最有可能做太子的是三皇子，哪里伦得到有这样一个低贱身份生母的二皇子呢？“贤妃哀怨一声，又道，”其实本宫也没有想过钰儿将来能做太子，只要他不再受皇后的威胁，平平安安地长大，本宫就心满意足了，从前，本宫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在这宫外来，又有了钰儿的庇护，本宫也不再想卷入后宫的争斗中了，以后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就很好了。”
“是啊，有什么生活比平安祥和更好的呢！只不过，皇后这次虽然再无绝迹生还的可能，倒是苦了淑妃娘娘，皇后害了她全家，淑妃也算是得不偿失了！”
什么？皇后害了淑妃全家？秋媚猛的一怔，那可不就是就是她的全家！
秋媚在一旁差点没站稳，爹怎么样了？哥哥怎么样了？
媚媚忍住不泪流，却是耳不能闻，视不能见。旁边那丫鬟注意到秋媚，连忙碰了碰贤妃的胳膊，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怕什么？难道本宫还不知道她是皇后派来监视本宫的吗？也真是的，本宫都到宫外常住了，皇上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真是不知道她还要防什么？”
贤妃原本受皇后的气就不少，平常她一切用度都要靠皇后，然而现在皇后已经是如同西山落日之辉，力量已经微乎其微了，贤妃这次自然不能又白白受了气。
“把她给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子，之后关到柴房里，不准给她吃饭！”
秋媚没来得及分说，就被几个势力的下人拉下去了，秋媚被打到昏死过去，怎么受下的余下板子也没有感受到，另一方面讲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如果醒来要面对塌山火海，不醒来就可以再无苦痛无助，你还要不要醒来？
就这样不醒来，多宁愿不醒来。
秋媚昏昏沉沉的也仍然在流泪，她是万水一潭，怎么知晓如何探求无底之渊？家人真的出事了吗？真的是皇后害了秋媚全家吗？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还是还有其它真相?.......
贤妃到第三天才把秋媚放出来，秋媚整理心情，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来到通常和千鹤会面的地方，秋媚在那里足足多等了几个时辰，千鹤还是没有出现，皇后出事是一定的了，她也顾不上贤妃这点小头苍蝇，也许千鹤现在不是被看守起来了，就是已经身陷囹圄。
千鹤没有来，可这里也常常是宫人来此采办物品的地方，秋媚拉了一个曾经在宫里见过的人，战战兢兢地问她：“听说宫里近来不太太平，宫里现在怎么样了？”
那宫女戒心很高，不愿和秋媚多说话，准备要走。
秋媚赶紧拉住她，给了她一个手镯：“我也就好奇，打听打听。”秋媚一脸平静，心底却是波涛汹涌，她多么希望自己那天是听错了，爹爹和哥哥还好好的待在杭州。越是要知道答案，就越是祈求永远也不要知道答案，否则就是祈求亡命暴死，也希望是他们还平安的答案。
那宫女见此，便说道：“可不是嘛，听说皇后派人杀了淑妃娘娘全家，皇后现在被皇上囚禁起来了，听说还要废后废太子呢！”
家人果然出事了！秋媚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脑子嗡嗡作响，耳朵也是被人割掉了般听不见任何声音，泪更是像沸腾的开水般滚滚不断往外冒，将脸烫得如被雨打在地上那了无生气的苍白梨花，渐而双手发抖，心里似放了火药般要炸出来，外面却被铜墙铁壁死死塞住那样难受，秋媚哭不出声，全身像要将死般地抽搐。那宫女不知所以，便来扶她：“你没事吧？”
秋媚哪里还听得她说话，只觉自己已经在了去往地狱之路，茫茫看不见一个人，只见灰暗暗天空下湿滑枯腐的树的枝丫，漆黑的乌鸦啪啪扇动翅膀扇来阵阵刺骨寒风，时而传来诡异啼叫的声音。那宫女连着叫了几声，秋媚非但没有回应，不多时便昏倒在地，那宫女怕出人命惹祸上身，便不再管秋媚连忙跑了。
不管真相如何，一切结局都是秋媚开的头，除了怨自己，还能怪谁？她前不能进，后不能退，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且都因自己痴心妄想的执念，绝地深渊，地狱火海，大抵也就如此吧。
储秀宫中树木青翠，春来万木复苏，却是在阴郁天空光照下显得葱厚而浓郁，像是在青春和活跃的表面覆盖了一层虚伪的悲愁。
皇帝进入淑妃寝殿，担忧道：“淑妃怎么样了?今天有没有好些？”
“娘娘还是一样，对什么都没有食欲，娘娘近来消瘦不少呢，皇上劝劝娘娘吃点东西吧！”璃音在一旁担忧地说道。
“爱妃呀，你这样叫朕好生心疼，你好歹吃点，这样消瘦下去，怎么照顾好咱们铭儿呢？”
淑妃躺在床上，见皇上来了就要行礼，皇上连忙阻止她。
“皇上，臣妾无用，臣妾也想快点振作起来，好好服侍皇上照顾我们的铭儿，只是近来臣妾常常做梦，梦到臣妾的父亲和哥哥，他们身上沾满鲜血，都在责怪臣妾给他们带来了杀身之祸。”淑妃说着，就不能自己地伤心流泪起来。
皇帝眉心一紧，恨恨道：“想不到皇后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枉费朕对她的一片苦心。
“昔日，臣妾对皇后是尊敬有加，皇后表面对臣妾也算很好，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心肠，将臣妾的父亲哥哥连同嫂嫂仆人一一杀害，我樊家上下几十人，竟然无一活口！”淑妃说地声泪俱下。
皇帝愤道： “堂堂一国之母，身份尊贵异常，她却毫不知足，心胸狭窄，平常刁蛮善妒也就罢了，这次竟然痛下杀手，如此做法，怎么还配为一国之母！”
淑妃听此，愈加痛哭不已了，皇上安抚了她好一阵子才睡下。
好一株假借兰香的青色荒草一苗！
次日上朝，皇帝再次提出废后一事，众大臣虽不敢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却也没人赞成，三杨这次更是连结一气，说皇后虽不贤德，却是当初皇上力保她做的皇后，皇帝一言九鼎，怎么能朝令昔改，而且本朝已有废后的先例，若再次废后，天下只当皇上以朝政为儿戏，难以让天下人信服。皇帝觉得有理，又想要废后，重立淑妃，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可是要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也是万万不能的。
好像也是在二皇子的府邸，秋媚正在院子里洗着衣服，突然听见后面有人叫她：“秋媚，快过来！”
她转过头一看，是她的大哥哥在叫她，秋媚高兴坏了，立刻站起身来，向他跑过去抱着他：“大哥哥，你总算回来了，秋媚好担心你，大哥哥，秋媚不许你再离开我了！”
然而秦恪不说话，秋媚抬头看他，他的脸上到处都是血，秋媚一惊，伸手想去帮他擦干净，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也沾满了血，血从哪里来呢?秋媚好奇往下看，却见秦恪腰身上深深地插了一把刀，伤口那里在不断流血，秋媚吓得尖叫起来，一连叫了好几声，才从惊恐之中醒过来。
原来是梦，还好是梦。
外面天已是蒙蒙亮，秋媚不敢再睡着，睁眼看着破旧的灰色蚊帐哽咽，不敢哭出声来。
愿你好好的，秋媚会好好的。两情不得之时，遥遥千山万水里左不过也就是这个祈愿了。
去后院池塘收集荷露，确实是件很好的差事，只是要起床很早，别的丫鬟宁愿多睡一会，不愿揽这个差事，秋媚之前欣然接受，许是心中快然不住的原因，然而现在在早晨荷塘的寂静里，秋媚却找不到片刻的安宁了。
如果有机会选择，是继续忍受，等待那渺茫的希望？还是又重蹈覆辙，回去原点，没有收获，也没有失去太多？人常常安于现状，并不是说明他乐于现状，而是怕稍作觊觎和改变，便会失去现在所有。害怕失去的人总不会得到，祈求得到的人总会失去。
那天秋媚去给千鹤姑姑报明贤妃情况的时候，什么也没说。秋媚想，现在无论如何也要忍受，至少要等大哥哥回来，无论什么样的苦痛折磨，都要暂时忍受。人还没有到一无所有，毫无希望的绝境，常常是不愿选择反抗的。
然而，事情总不会像人希望的那样发展，尽管有时候你是在声嘶力竭。
本来秋媚就打算这样带着一丝希望等下去的，一个传言却如同晴天霹雳，打碎了秋媚脆弱渺茫的梦。那天，秋媚给贤妃端去菊花茶，贤妃正津津乐道地谈论事情，一时没注意秋媚站在一旁。
“这次，本宫倒要看看皇后还怎么坐稳她皇后的宝座，看她平常耀武扬威，目空一切的样子，与现在的处境相比，真是大快人心呢！罪孽做得多了，总会有报应的。”
平常贴身伺候他的丫鬟补说道：“皇后倒了，娘娘以后也就不用再受她对监控了，皇上对二皇子宠爱有加，以后继承大统，也不是不无可能。”
怎么这么快，皇后就要倒台了？淑妃到底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在这么快的时间内撼动皇后的宝座，这也就算了，太子竟然也受到了牵连。
“如果皇上要废后，太子受牵连，那最有可能做太子的是三皇子，哪里伦得到有这样一个低贱身份生母的二皇子呢？“贤妃哀怨一声，又道，”其实本宫也没有想过钰儿将来能做太子，只要他不再受皇后的威胁，平平安安地长大，本宫就心满意足了，从前，本宫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现在在这宫外来，又有了钰儿的庇护，本宫也不再想卷入后宫的争斗中了，以后安安心心的过日子就很好了。”
“是啊，有什么生活比平安祥和更好的呢！只不过，皇后这次虽然再无绝迹生还的可能，倒是苦了淑妃娘娘，皇后害了她全家，淑妃也算是得不偿失了！”
什么？皇后害了淑妃全家？秋媚猛的一怔，那可不就是就是她的全家！
秋媚在一旁差点没站稳，爹怎么样了？哥哥怎么样了？
媚媚忍住不泪流，却是耳不能闻，视不能见。旁边那丫鬟注意到秋媚，连忙碰了碰贤妃的胳膊，让她不要再说下去。
“怕什么？难道本宫还不知道她是皇后派来监视本宫的吗？也真是的，本宫都到宫外常住了，皇上来的次数屈指可数，真是不知道她还要防什么？”
贤妃原本受皇后的气就不少，平常她一切用度都要靠皇后，然而现在皇后已经是如同西山落日之辉，力量已经微乎其微了，贤妃这次自然不能又白白受了气。
“把她给我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子，之后关到柴房里，不准给她吃饭！”
秋媚没来得及分说，就被几个势力的下人拉下去了，秋媚被打到昏死过去，怎么受下的余下板子也没有感受到，另一方面讲这也未尝不是好事。
如果醒来要面对塌山火海，不醒来就可以再无苦痛无助，你还要不要醒来？
就这样不醒来，多宁愿不醒来。
秋媚昏昏沉沉的也仍然在流泪，她是万水一潭，怎么知晓如何探求无底之渊？家人真的出事了吗？真的是皇后害了秋媚全家吗？皇后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还是还有其它真相?.......
贤妃到第三天才把秋媚放出来，秋媚整理心情，装着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没有听见的样子，来到通常和千鹤会面的地方，秋媚在那里足足多等了几个时辰，千鹤还是没有出现，皇后出事是一定的了，她也顾不上贤妃这点小头苍蝇，也许千鹤现在不是被看守起来了，就是已经身陷囹圄。
千鹤没有来，可这里也常常是宫人来此采办物品的地方，秋媚拉了一个曾经在宫里见过的人，战战兢兢地问她：“听说宫里近来不太太平，宫里现在怎么样了？”
那宫女戒心很高，不愿和秋媚多说话，准备要走。
秋媚赶紧拉住她，给了她一个手镯：“我也就好奇，打听打听。”秋媚一脸平静，心底却是波涛汹涌，她多么希望自己那天是听错了，爹爹和哥哥还好好的待在杭州。越是要知道答案，就越是祈求永远也不要知道答案，否则就是祈求亡命暴死，也希望是他们还平安的答案。
那宫女见此，便说道：“可不是嘛，听说皇后派人杀了淑妃娘娘全家，皇后现在被皇上囚禁起来了，听说还要废后废太子呢！”
家人果然出事了！秋媚浑身一软，瘫坐在地上，脑子嗡嗡作响，耳朵也是被人割掉了般听不见任何声音，泪更是像沸腾的开水般滚滚不断往外冒，将脸烫得如被雨打在地上那了无生气的苍白梨花，渐而双手发抖，心里似放了火药般要炸出来，外面却被铜墙铁壁死死塞住那样难受，秋媚哭不出声，全身像要将死般地抽搐。那宫女不知所以，便来扶她：“你没事吧？”
秋媚哪里还听得她说话，只觉自己已经在了去往地狱之路，茫茫看不见一个人，只见灰暗暗天空下湿滑枯腐的树的枝丫，漆黑的乌鸦啪啪扇动翅膀扇来阵阵刺骨寒风，时而传来诡异啼叫的声音。那宫女连着叫了几声，秋媚非但没有回应，不多时便昏倒在地，那宫女怕出人命惹祸上身，便不再管秋媚连忙跑了。
不管真相如何，一切结局都是秋媚开的头，除了怨自己，还能怪谁？她前不能进，后不能退，世上没有一个亲人，且都因自己痴心妄想的执念，绝地深渊，地狱火海，大抵也就如此吧。
储秀宫中树木青翠，春来万木复苏，却是在阴郁天空光照下显得葱厚而浓郁，像是在青春和活跃的表面覆盖了一层虚伪的悲愁。
皇帝进入淑妃寝殿，担忧道：“淑妃怎么样了?今天有没有好些？”
“娘娘还是一样，对什么都没有食欲，娘娘近来消瘦不少呢，皇上劝劝娘娘吃点东西吧！”璃音在一旁担忧地说道。
“爱妃呀，你这样叫朕好生心疼，你好歹吃点，这样消瘦下去，怎么照顾好咱们铭儿呢？”
淑妃躺在床上，见皇上来了就要行礼，皇上连忙阻止她。
“皇上，臣妾无用，臣妾也想快点振作起来，好好服侍皇上照顾我们的铭儿，只是近来臣妾常常做梦，梦到臣妾的父亲和哥哥，他们身上沾满鲜血，都在责怪臣妾给他们带来了杀身之祸。”淑妃说着，就不能自己地伤心流泪起来。
皇帝眉心一紧，恨恨道：“想不到皇后竟然如此的心狠手辣，枉费朕对她的一片苦心。
“昔日，臣妾对皇后是尊敬有加，皇后表面对臣妾也算很好，没想到，皇后竟然如此心肠，将臣妾的父亲哥哥连同嫂嫂仆人一一杀害，我樊家上下几十人，竟然无一活口！”淑妃说地声泪俱下。
皇帝愤道： “堂堂一国之母，身份尊贵异常，她却毫不知足，心胸狭窄，平常刁蛮善妒也就罢了，这次竟然痛下杀手，如此做法，怎么还配为一国之母！”
淑妃听此，愈加痛哭不已了，皇上安抚了她好一阵子才睡下。
好一株假借兰香的青色荒草一苗！
次日上朝，皇帝再次提出废后一事，众大臣虽不敢提出什么反对的意见，却也没人赞成，三杨这次更是连结一气，说皇后虽不贤德，却是当初皇上力保她做的皇后，皇帝一言九鼎，怎么能朝令昔改，而且本朝已有废后的先例，若再次废后，天下只当皇上以朝政为儿戏，难以让天下人信服。皇帝觉得有理，又想要废后，重立淑妃，现在却什么也不能做，可是要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也是万万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