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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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四章 中央来人

    第○八四章 中央来人

    在跟黄采薇的温存中,火船回到了那坡,停靠在三码头,一下船,黄采薇就拉着陈维政,向街头的药堂走去。(起qi笔bi屋wu最快更新)

    刚到黄恒栈门前,陈维政的通讯员在等着他,告诉陈维政,接到百色电话,中央代表到了百色,让陈维政赶过去。陈维政让他先回去,自己一会就回去。通讯员说,电话是中午过一点就接到了,一直跟陈维政联系不上,后来又来了几个电话,让陈维政务必尽快赶到百色。

    听到通讯员这么说,黄采薇也就不拉住陈维政,让陈维政公事为重,自己回家,让四婶陪自己去药堂。

    陈维政嘱咐她自己小心,跟通讯员走过索桥。铁桥已经进入最后的桥面铺板阶段,估计在元旦前通车没有问题,与那坡到靖城公路通车时间差不多。

    陈维政明显没有通讯员那么着急,坐着专职司机开的车,先回到师部自己的宿舍,先把身上这套西装换下来,穿上右江红军的服装,扎上武装带,从来没有放过一枪的手工版枪牌橹子挂在武装带上,把莫方给他准备的飞镖扣在右手腕,一想到中央代表,他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扎这个东西。拿着一件风衣,陈维政走出门,登上车,走路。

    陈维政的8-88,出门一般车里都是四个人,一个专职司机,一个通讯员,一个保镖警卫员。就是那个形意门高手,此外就是自己。位置也很确定,陈维政坐在司机后面的位置,与他并排的是通讯员,前排副座,肯定是形意门的那个高手。四人都会开车,但是专职司机很少让他们开,各负其责,各安其位。

    中央代表,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些人也应该来了,鄂豫皖苏区搞完了,夏曦也去了湘鄂西,段德昌也差不多到时候了。自己这个桂西,能够让中央等到今天才来,应该是太过偏远了。一想起中央代表,陈维政先想起了邓斌,又想起了邓岗,这回这个不知道姓什么,不知道是不是上一世听过名字的熟人。还没有等他想明白,就发出了呼呼的鼾声,中午与马君武大喝了一场,刚才又打起精神陪老婆聊了一路,汽车一颠簸,就再也顶不住了,汽车也是车,摇车也是车,有异曲同工之妙。

    “慢点开!”汽车颠簸了一下,形意门高手对专职司机说。

    司机不解的看了高手一眼,高手说:“老板睡着了。”

    司机说:“上面电话一个接着一个,好象挺重要的。”

    “重要个屁。”高手说:“什么事能比老板睡觉更重要。也是我们现在有车,如果没有车,走路,明天早上还不一定能到,急什么急,一点轻重也不懂。”

    司机不理解,但是车子明显的慢了下来,也没有之前那么颠簸,听到他们的对话,陈维政的嘴角不自觉的笑了一下,如果说之前陈维政还是假寐,这一下是真正睡着了。

    车子一路慢慢摇,到了百色,已经是下午五点,二十几公里,开了一个多小时,

    进到百色城里,陈维政醒了过来,问司机到哪里了,司机告诉他进到百色市里,陈维政让他找个地方洗把脸,最好能够放点水出去。汽车颠簸,尿都出来。

    当陈维政洗好脸,拉清楚尿,来到桂西政府院子,已经快六点,天已经半黑。

    门口站岗的战士认识他的车,敬了个礼,放他们进去。陈维政下车时告诉三个随从,自己去食堂找地方吃饭,然后去一师办事处休息,把车留给他就行。

    走进大厅,有工作人员迎上来,叫陈参谋长好,告诉他,中央代表来了三个人,在右边的小会议室里,韦拔群主席、陈洪涛副主席和覃总理都在,军长,副军长到了一会了,里面吵得很厉害,刚才李副军长还跑出来问我要烟抽。

    陈维政一听抽烟,乐了,让工作人员给他去买两包带嘴的鸡唛来,还要一包火柴,刚说完,身后的通讯员说不用买,车上有。跑出去,在车上拿了两包包装还不错的鸡唛牌香烟,一包火柴。陈维政也是第一次近距离欣赏这个时代的过滤嘴香烟,还真不错,象那么回事。

    走到右边,陈维政阻止了准备推门的警卫,站在门口,听到里面正吵得来劲,舌战之意实足,让他意外的是,主要是李明瑞和另外一个人的声音,注意一听,他想起了一个人来:邓岗。

    “我们和国民党反动派是不可调和的矛盾,不是我们消灭他们,就是他们消灭我们,我们不可能处在同一个屋檐下。你们这样做,就是投降主义。”邓岗的声音。

    “我们和对方的力量相比,在我们还处于弱势时,我们就更应该珍惜这点来之不易的和平时间,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强大起来,才可能消灭敌人。而不是与强大的敌人做不在一个级别上的斗争。”这是李明瑞的声音。

    “你不打他,你们怎么能够强大!”邓岗说:“在井冈山,经历了三次敌人的围剿,结果就是敌人越打,我们越强,敌人来得越多,我们的队伍发展得就越快。所以,在井冈山根据地,我们很欢迎敌人来围剿,战士们都说,敌人不来,我们吃素,敌人一来,我们就有肉吃。你们从二月份到达右江流域,快一年了,不仅没有扩大一寸根据地,而且不能对身边的敌人进行起码的威胁,你们不是做不到,而是没有去做,这不是能力问题,这是思想问题。”

    陈维政听到这里,知道李明瑞们完全不是邓岗这些理论家政客的对手,推开门走了进去,第一句话就是:“我爱打谁就打谁,我不爱打谁就不打谁,关你卵事!谁的裤裆烂了,把你给露出来了!”

    “你是什么人,怎么一口流氓腔调?”邓岗身边的一个年轻人叫了起来。

    “你又是什么人,跑到这个地方来大喊大叫?”陈维政的声音一点也不比他小。

    邓岗对陈维政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怖,这个人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自己在他的刀下,差点没尿裤子。自己一路来也知道这个中央特派员年纪轻但是脾气不小,弄得不好跟陈维政火拼起来,让陈维政给杀了,事情就麻烦了。看到这个场面,知道只有自己夹着尾巴进行介绍,忙笑脸一摆,走向陈维政:“陈参谋长,你好,你好,有一段时间没见了,你还是这么风趣。”

    “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中央代表麦夫同志。这位是右江独立第三军参谋长陈正权同志。”邓岗根本不在乎陈维政刚刚才骂了他,一脸笑容,好象是多年的老友。政客,就必须具备这份素质。

    “麦夫?”陈维政用很蔑视的语气说:“我知道一个苏联佬叫米夫,没想到还有中国人叫麦夫。到是知道麦子的皮叫麦麸,用来喂猪的。”

    听到陈维政的有意挑衅,麦夫再也控制不住,一拳就向陈维政打了过来。陈维政轻轻一侧,让过这一拳,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拳砸在麦夫的腋窝下,只听到麦夫啊的一声,瘫到在地。

    这一下变化太大,连站在陈维政身边的邓岗也措手不及。韦拔群站起来想过去阻止,又让袁振伍和李明瑞双双挡在面前。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麦夫被陈维政打翻在地。

    “操你姥姥的,敢动手。老子今天就要了你的小命。”走上去,一脚踢在麦夫的肩上,把麦夫踢过一边,皮鞋底直接踩上麦夫的小白脸。

    这时另外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对他身边的陈洪涛问着什么。一边问,一边看着陈维政。

    韦拔群终于绕开了袁振伍和李明瑞的阻挠,走到陈维政面前,一把推开陈维政,说:“你怎么回事,一来就动手。”

    “不是我动手,是这个喂猪的先动手,不可能只允许中央领导打我们,我们就不能还手。”陈维政很有道理的说。

    韦拔群被顶得说不出话来,事实摆在面前,确实是中央领导先动的手。陈维政属于正当防卫,最多算是防卫过当。

    “那你也不能说麦夫同志是喂猪的。”韦拔群继续找陈维政的不是。

    “那你说麦麸不是喂猪的,难道还是人吃的。”陈维政照样理直气壮,把韦拔群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与陈洪涛说话的年轻人轻轻拍了两下手掌,走了过来,来到陈维政面前,伸出手,说:“陈参谋长果然风趣!您好,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济民,布琼尼军事通信学院毕业生,注明一下,我不是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学生,更不是二十八个半布尔什维克中的一个。刚刚我了解了独三军的发展经历,对陈参谋长可是充满了敬佩和好奇,很想跟您好好聊聊。”

    有道是有理不打笑脸人,陈维政再想耍无赖,也不好对着跟自己笑嘻嘻的人动手。伸出手去,与对方握了一下,说:“布琼尼军事通信学院是苏联红军培养通信兵军官的高等军事学校,还是研究通信问题的科研中心,陆先生能在这个学校读书,可谓机会难得,这个学校的毕业生在中国是凤毛麟角,属于高精尖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