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颗菠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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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无题

    刘春兰是新绛女人,在稷山的工厂当职工,“十几年前就来咱县了”。()刘代理推销几种新型肥料,业余的,特别适用于枣树、葡萄等经济作物。就像化妆品套餐,护肤功能还细分抗皱的、增白的等等,这些肥料也各成系列,分别在不同的季节施用,还有埋施和页面喷洒之分。刘春兰和我曾祖母讲稷山话,回头和安顺妈讲新绛话;曾祖母告诉我,安顺妈的亲娘家在新绛。给我印象讶呀溜溜的。。。

    曾祖父、三祖父各有2亩枣树免费施用了刘春兰的化肥“套餐”,作为“对比示范园”,表现出来的样子很出色。不是趋同心理促生的错觉吧。说实在话,现在针对果类开发的肥料品牌太多了,无非含氮或磷或钾,只要辅助成分没有副作用,一般就能显出肥效来。同样都是一亩枣树,树龄一样,产量、品质、收入却相差很远,常常不是因为肥料的优劣造成的,而且懒汉往往更舍得施肥,然而勤快人不懂管理也能致使肥力损耗。

    曾祖母宣扬刘春兰的肥料好,有些夸张了吧,这样说不太厚道吧;嗯哈,每年我们家的枣儿都不差劲。当初,刘春兰想让三奶奶代销,三奶奶推辞了。换我,我也会觉得在超市里卖化肥不太着调。安杰爷爷代销了不少,他不为抽利润(这一点,我毫不怀疑。他就是热爱家乡热爱家乡的枣树,像我一样想把‘枣文化’发扬光大,。。。狗屁的,嘿嘿嘿)。安杰爷爷曾经要求刘春兰安排10人,去生产化肥的厂家参观考察,据刘说:厂里只给报销了3人的往来车费,其它的开销近千元,都是花费她自己的。

    可是,秋天以后,有近10000元的肥料款没有按照约定的期限收上来。刘春兰催了数次,现在还有2000多快成烂帐了。刘春兰和我三奶奶说起就抹眼泪,今天又来了,还说:“我不知道老柴家要办喜事,早知道就不来扫兴了。可是,我那会儿气糊涂寻思不过了,我就瞅准来臊他家的摊子。”三奶奶好言抚慰着,打发小孩去安杰家叫我。

    三奶奶:“你是小孩子,能和安杰爷爷说。就是一句话的事儿,问他钱收上来了没有,没有人家就走了,这村欠些那村欠些凑一块就不少。生意不是好做的,安杰爷爷能体谅的。”

    我又到了安杰家,把安杰爷爷拉到一边,说:“卖肥料的女人又来了,她怕给你添麻烦。让我问问你,要是你没有工夫理会,她开春再来。”安杰爷爷听了,默然一下、也不反感,说:“唉,有1000多,你拿去给她。对了,让她给个条子。”他进屋从柜子里拿钱,在一个账本里夹着吧。我问:“谁还不给呀。”安杰爷爷说:“你六奶奶说那肥料没作用,还说好像有反作用,嚷嚷还人赔她呢。唉,呵呵。。。,全家都埋怨我怨我揽事儿。还有几家数儿不多,老说手头儿紧;恐怕就是不松,唉,总能收全的”

    安杰爷爷说的不是我“六奶奶”,他一时弄差辈分了。刘春兰拿钱走掉了,三奶奶笑问:“你给她卸肥料卸车,有好多少回吧,有欠你的工钱没有。”我说:“算了,不要提了。”

    三奶奶恼道:“呸,你这气死人的。该说的就不说呀。”

    我说:“有两回,是安杰叫我的。我不知道是谁雇的,每次这女人都在场,雇主是她还是安杰爷爷?反正,有几回安杰爷爷给钱,有几回是这女人给的。算了,他们要是合作顺畅,我早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