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骰子
thu apr 02 10:24:37 cst 2015
离开齐家商行，正是晚饭时间。就近找了家排骨面，点了三份炸排骨，吃着面喝着油茶，我们开始商议下一步行动。
我建议在县城休息休息，择日打道回府。凌骁觉得县城太小不够逛，有点意兴阑珊，提议不如回西宁玩玩。
古全真一直低头翻着手机，等我们都说完了，他抬头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说：“我查了下都兰与格尔木的位置，远是远的点，不如去走一遭？”
凌骁摇头反对，他家亲戚曾在大西北油田工作，对青海无人区早有耳闻。这都兰县位于蒙藏自治州，与格尔木相隔数百公里，两地之间，茫茫沙海，渺无人烟。去找一只老鼠？大海捞针不说，还冒风险。
难得见到凌骁脑子清楚，我举双手赞同。
古全真见我们都不支持，也打起退堂鼓，长叹一口气，回旅馆睡大觉。
第二天，我们吃完早点，想在县城内外兜兜风逛逛，好好玩一天。凌骁建议不如租辆车开开，我一想也对，不能老让土豪破费，这次古全真计划落空，心情不好，应该乘着好天气散心才对。
于是我自告奋勇，带着凌骁和古全真，找了家挺大的租车行，进去问问。
接待员挺热情，介绍了几款车。北京吉普，丰田霸道，途观，最后一辆帕拉丁，凌骁非常喜欢，这车气缸改装过，动力增加，车上一些局部改装也强化了越野功能。
接待员介绍，这车不租，当地一家企业转让出售的，价格也很公道，才几万块。
凌骁有点心动，我笑他异想天开，买完了千里迢迢开回去？真要买，何必跑这里来凑热闹。古全真不懂车，脑袋凑上来听了半天。
接待员此时无意推销了一句，却大大改变了我们这次行程：
“这车跑沙地一级棒，无人区都去过几次。”
古全真一听，马上问道：“去都兰格尔木跑一次没问题吧。”
那人火上浇油：“没任何问题，今天交押金，先开走去玩，手续我这里办，等你们回来再过户。”
我一看节外生枝，苗头不对，赶紧想拉着凌骁和古全真走人。
接待员此时嫌我碍手碍脚，使出杀手锏：“先试试车吧，满意再打九折，一口价了！”
这下跑不掉了，凌骁有点心动车价，古全真满脑子去找金钱鼠，这两人无意中凑成一对了。古全真这时口舌如簧，劝凌骁先把押金付了，然后开车去都兰，如果找到金钱鼠，买车余款他来付。
凌骁一听，这下诱惑太大了。当场开车试驾了一圈，回来就掏了腰包。
我坐在旁边气的干瞪眼，真想一把火烧了车行。
凌骁在办手续，古全真走到我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明天就去都兰，你去不去。不去的话，坐车回西宁，你的机票就不退了。”
这个古全真，还想过河拆桥，甩掉我！
我恨的牙痒，脱口而出：“去，凭什么不去，找到金钱鼠，老子要分账！”
古全真见激将法得逞，一拍我肩膀：“嗨，这就对了嘛！晚上我请吃饭！”
我心知寻鼠机会也是渺茫。可怜我和凌骁一对活宝，被骗去无人区，凌骁还千里买车。古全真倒好，出点机票钱，搞定司机和跑腿的，真是商界天才。
当晚凌骁果然将车加满油，开了回来。等到了晚上临睡前，他脑子冷静下来，又对我嘀嘀咕咕。
他说道：“我们三人单车去闯无人区，怎么去找金钱鼠？车子万一沙地抛锚，手机信号也没有，等谁来救？”
我眼珠一瞪：“你小子现在才想到？白天热血激情，晚上又打退堂鼓了？”
他愁眉苦脸道：“没想明白啊，买车纯粹激情消费...激情消费。”
我骂道：“呸，激情消费就要搭上命吗？”
不过他无意中倒是给了我启发，我琢磨琢磨说道：“无人区如果有金钱鼠，你说它吃什么？”
凌骁答道：“沙漠里吃什么？蜥蜴？蛇？”
我又骂道：“蛇才吃老鼠，你什么脑子？”
凌骁想不出，表示无解。
我说道：“听齐老说，那片营地本来是绿洲，可见有水源的绿洲，的确可以吸引各种动物。我们这次去，应该先去找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问清营地位置，或者绿洲位置，来寻找目标，这样找到金钱鼠的概率大一些。通常老鼠狡猾，我们就采取诱饵的方式，骗它出来。你说，老鼠最爱吃什么？”
凌骁脱口而出：“花生呗。”
“对！”我说道：“买花生去！”
翌日我们和古全真一商量，他也赞同。这总比没头没脑去瞎转悠强多了。
于是我们在食品店采购了三麻袋花生，另外去超市买了大量矿泉水，果汁，面包，牦牛肉干，一些日用药品和帐篷工具等等，满满一车。最后凌骁还拎了个小油桶上来，说是备用。
终于要出发了，大伙心情激动。凌骁开车，我负责导航，手机和纸质地图双管齐下。古全真把行李扔上车，“登门大礼袋”甩在车尾箱里，狠狠的骂道：“不卖给我金钱鼠，老子自己去找。等我发财了气死齐家！”
凌骁脚痒很久了，把车开得飞快，没少让我担心。但这一路风光景致极好，车辆也少，的确驾驶有快感。等到了都兰县，已是下午。
找到加油站，凌骁下车加油，我坐在车上给古全真参谋。我建议首先应该找当地向导，打探苦役营地或绿洲的情况。然后明天一早出发，白天可以在无人区寻找金钱鼠。然后留下充裕时间，或者原路返回都兰县，或者直接去格尔木。
古全真聪明人，一语指出我计划失误：“老鼠晚上出来觅食，你白天找个鬼啊”。
我摸摸脑门：“怎么把这忘了。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晚上就要在无人区宿营了。”
古全真满不在乎的说：“宿营就宿营，我都敢，你们怕什么。”
我没做声，基本同意他的观点。只是觉得这个计划之中，还是忘了什么线索，仔细回忆又想不起来，苦苦思索。
没一会儿，车重新加满油。我们找了个麻辣烫，随便吃点。古全真能套近乎，和老板聊聊。老板说附近有个藏族老人是老土地了，可以指点指点。只不过他有个怪癖，看不上的人，不肯搭话。
我们半信半疑，吃完饭，老板带我们去过去。
那地方挺近，是一个公园。那老头就在树下休息，满脸皱纹，抽着一个长烟袋，喝着酥油茶，正和人在地上玩着骰子。
那老头听完我们来意后，用藏语说了一通。老板翻译说，无人区苦役营，这个听老一辈人讲过，但是没人知道在哪里。至于什么绿洲，无人区里基本消失了，除了少数水源地点。但是老头只知道几个近处的水源，地图上可以指给我们看。只是那里常有人牵骆驼去喝水，也没啥特别好玩的。
老头抽着烟袋打量我们，不时端起茶碗喝口茶。
我见他喝茶，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苦苦思索的线索蹦了出来。赶忙让老板询问藏族老头，苦役营地应该在一条废弃的茶马道边。这条茶马古道，他是否认识。
这条信息那天听齐老说起过，我一直没想起来。
没想到那老头一听，两眼炯炯发亮，仔细打量我。我觉得有戏，说不定他认识。
老头指指面前的骰盘骰碗，再指指我，又说了一通。
老板在一旁乐了，他说老头要和我来一局藏族骰子，我赢了的话，就帮我们标出废弃茶马道的路线。
我看着面前的两粒骰子傻了眼，骰子放在木质盘碗中，旁边还有一堆筹码小石子，不知怎么下手。老板也直挠头，他说这藏族骰子玩法，与中原地区大相径庭，玩法复杂。并非简单比大小，而是掷出点数，依据点数用筹码与对手对拼，移动筹码走完局点者为胜方。
老头指指我，又说了一通，说完兴高采烈，似乎像个老顽童。大概从未和汉人玩过骰子游戏，准备拿我练手，我哭笑不得。
老板皱着眉头解释了半天，我还是没弄懂下棋规则，只是最后一句话说的挺明白：“他让你先扔骰子，按规矩上午必須由年龄大的扔，下午年纪轻的先扔。”
“真是古老的游戏啊……”我嘴里叨咕着，蹲下身来捡起骰子，抛了出去。那两粒骰子滴溜溜打转，在木盘中央最后停下，分别是两个一点，相加就是两点。
“倒霉鬼，扔这么小。”凌骁在后面嘲笑我。
老头摆摆手，做手势让我接着扔。我继续扔了一把。
结果还是两个一点，凑成两点，太晕了！
古全真、凌骁和老板齐齐大笑，古全真逗我：“崇洋，你果然二货，老是二。”
我看看老头，他皱皱眉头，对老板叽叽咕咕说了一通。老板让我接着再扔。原来这游戏扔出两点，可以继续。
这次我认真起来，把骰子攥紧，吹了口仙气，闭着眼睛掷了出去。
没想到扔出之后，周围人爆发出大笑，还有人鼓掌。睁眼一看，天哪，还是两个一点。我一屁股坐地上苦笑，凌骁笑得直跺脚。
原先陪老头玩骰子的几个藏族人也乐了。有个藏族汉子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那老头没言语，把地上骰碗、骰盘、骰子、筹码等物件收拾收拾，用个布一包。
我一看，没戏了，人家不陪我玩了。
不料老头向我伸手。
我们三人都愣住了。难道还要输钱给他？
老板问清情况，转身对我笑着说，原来这游戏规矩很多，其中一条:连续扔出三把二，就算赢了。
老头这是问我要地图，来指点废弃茶马道位置呢。
我们哄堂大笑。
古全真对我竖起大拇指：“崇洋，你二的有道理！”
离开齐家商行，正是晚饭时间。就近找了家排骨面，点了三份炸排骨，吃着面喝着油茶，我们开始商议下一步行动。
我建议在县城休息休息，择日打道回府。凌骁觉得县城太小不够逛，有点意兴阑珊，提议不如回西宁玩玩。
古全真一直低头翻着手机，等我们都说完了，他抬头眨眨眼睛，神神秘秘的说：“我查了下都兰与格尔木的位置，远是远的点，不如去走一遭？”
凌骁摇头反对，他家亲戚曾在大西北油田工作，对青海无人区早有耳闻。这都兰县位于蒙藏自治州，与格尔木相隔数百公里，两地之间，茫茫沙海，渺无人烟。去找一只老鼠？大海捞针不说，还冒风险。
难得见到凌骁脑子清楚，我举双手赞同。
古全真见我们都不支持，也打起退堂鼓，长叹一口气，回旅馆睡大觉。
第二天，我们吃完早点，想在县城内外兜兜风逛逛，好好玩一天。凌骁建议不如租辆车开开，我一想也对，不能老让土豪破费，这次古全真计划落空，心情不好，应该乘着好天气散心才对。
于是我自告奋勇，带着凌骁和古全真，找了家挺大的租车行，进去问问。
接待员挺热情，介绍了几款车。北京吉普，丰田霸道，途观，最后一辆帕拉丁，凌骁非常喜欢，这车气缸改装过，动力增加，车上一些局部改装也强化了越野功能。
接待员介绍，这车不租，当地一家企业转让出售的，价格也很公道，才几万块。
凌骁有点心动，我笑他异想天开，买完了千里迢迢开回去？真要买，何必跑这里来凑热闹。古全真不懂车，脑袋凑上来听了半天。
接待员此时无意推销了一句，却大大改变了我们这次行程：
“这车跑沙地一级棒，无人区都去过几次。”
古全真一听，马上问道：“去都兰格尔木跑一次没问题吧。”
那人火上浇油：“没任何问题，今天交押金，先开走去玩，手续我这里办，等你们回来再过户。”
我一看节外生枝，苗头不对，赶紧想拉着凌骁和古全真走人。
接待员此时嫌我碍手碍脚，使出杀手锏：“先试试车吧，满意再打九折，一口价了！”
这下跑不掉了，凌骁有点心动车价，古全真满脑子去找金钱鼠，这两人无意中凑成一对了。古全真这时口舌如簧，劝凌骁先把押金付了，然后开车去都兰，如果找到金钱鼠，买车余款他来付。
凌骁一听，这下诱惑太大了。当场开车试驾了一圈，回来就掏了腰包。
我坐在旁边气的干瞪眼，真想一把火烧了车行。
凌骁在办手续，古全真走到我身边，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我们明天就去都兰，你去不去。不去的话，坐车回西宁，你的机票就不退了。”
这个古全真，还想过河拆桥，甩掉我！
我恨的牙痒，脱口而出：“去，凭什么不去，找到金钱鼠，老子要分账！”
古全真见激将法得逞，一拍我肩膀：“嗨，这就对了嘛！晚上我请吃饭！”
我心知寻鼠机会也是渺茫。可怜我和凌骁一对活宝，被骗去无人区，凌骁还千里买车。古全真倒好，出点机票钱，搞定司机和跑腿的，真是商界天才。
当晚凌骁果然将车加满油，开了回来。等到了晚上临睡前，他脑子冷静下来，又对我嘀嘀咕咕。
他说道：“我们三人单车去闯无人区，怎么去找金钱鼠？车子万一沙地抛锚，手机信号也没有，等谁来救？”
我眼珠一瞪：“你小子现在才想到？白天热血激情，晚上又打退堂鼓了？”
他愁眉苦脸道：“没想明白啊，买车纯粹激情消费...激情消费。”
我骂道：“呸，激情消费就要搭上命吗？”
不过他无意中倒是给了我启发，我琢磨琢磨说道：“无人区如果有金钱鼠，你说它吃什么？”
凌骁答道：“沙漠里吃什么？蜥蜴？蛇？”
我又骂道：“蛇才吃老鼠，你什么脑子？”
凌骁想不出，表示无解。
我说道：“听齐老说，那片营地本来是绿洲，可见有水源的绿洲，的确可以吸引各种动物。我们这次去，应该先去找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问清营地位置，或者绿洲位置，来寻找目标，这样找到金钱鼠的概率大一些。通常老鼠狡猾，我们就采取诱饵的方式，骗它出来。你说，老鼠最爱吃什么？”
凌骁脱口而出：“花生呗。”
“对！”我说道：“买花生去！”
翌日我们和古全真一商量，他也赞同。这总比没头没脑去瞎转悠强多了。
于是我们在食品店采购了三麻袋花生，另外去超市买了大量矿泉水，果汁，面包，牦牛肉干，一些日用药品和帐篷工具等等，满满一车。最后凌骁还拎了个小油桶上来，说是备用。
终于要出发了，大伙心情激动。凌骁开车，我负责导航，手机和纸质地图双管齐下。古全真把行李扔上车，“登门大礼袋”甩在车尾箱里，狠狠的骂道：“不卖给我金钱鼠，老子自己去找。等我发财了气死齐家！”
凌骁脚痒很久了，把车开得飞快，没少让我担心。但这一路风光景致极好，车辆也少，的确驾驶有快感。等到了都兰县，已是下午。
找到加油站，凌骁下车加油，我坐在车上给古全真参谋。我建议首先应该找当地向导，打探苦役营地或绿洲的情况。然后明天一早出发，白天可以在无人区寻找金钱鼠。然后留下充裕时间，或者原路返回都兰县，或者直接去格尔木。
古全真聪明人，一语指出我计划失误：“老鼠晚上出来觅食，你白天找个鬼啊”。
我摸摸脑门：“怎么把这忘了。但是如果这样的话，晚上就要在无人区宿营了。”
古全真满不在乎的说：“宿营就宿营，我都敢，你们怕什么。”
我没做声，基本同意他的观点。只是觉得这个计划之中，还是忘了什么线索，仔细回忆又想不起来，苦苦思索。
没一会儿，车重新加满油。我们找了个麻辣烫，随便吃点。古全真能套近乎，和老板聊聊。老板说附近有个藏族老人是老土地了，可以指点指点。只不过他有个怪癖，看不上的人，不肯搭话。
我们半信半疑，吃完饭，老板带我们去过去。
那地方挺近，是一个公园。那老头就在树下休息，满脸皱纹，抽着一个长烟袋，喝着酥油茶，正和人在地上玩着骰子。
那老头听完我们来意后，用藏语说了一通。老板翻译说，无人区苦役营，这个听老一辈人讲过，但是没人知道在哪里。至于什么绿洲，无人区里基本消失了，除了少数水源地点。但是老头只知道几个近处的水源，地图上可以指给我们看。只是那里常有人牵骆驼去喝水，也没啥特别好玩的。
老头抽着烟袋打量我们，不时端起茶碗喝口茶。
我见他喝茶，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苦苦思索的线索蹦了出来。赶忙让老板询问藏族老头，苦役营地应该在一条废弃的茶马道边。这条茶马古道，他是否认识。
这条信息那天听齐老说起过，我一直没想起来。
没想到那老头一听，两眼炯炯发亮，仔细打量我。我觉得有戏，说不定他认识。
老头指指面前的骰盘骰碗，再指指我，又说了一通。
老板在一旁乐了，他说老头要和我来一局藏族骰子，我赢了的话，就帮我们标出废弃茶马道的路线。
我看着面前的两粒骰子傻了眼，骰子放在木质盘碗中，旁边还有一堆筹码小石子，不知怎么下手。老板也直挠头，他说这藏族骰子玩法，与中原地区大相径庭，玩法复杂。并非简单比大小，而是掷出点数，依据点数用筹码与对手对拼，移动筹码走完局点者为胜方。
老头指指我，又说了一通，说完兴高采烈，似乎像个老顽童。大概从未和汉人玩过骰子游戏，准备拿我练手，我哭笑不得。
老板皱着眉头解释了半天，我还是没弄懂下棋规则，只是最后一句话说的挺明白：“他让你先扔骰子，按规矩上午必須由年龄大的扔，下午年纪轻的先扔。”
“真是古老的游戏啊……”我嘴里叨咕着，蹲下身来捡起骰子，抛了出去。那两粒骰子滴溜溜打转，在木盘中央最后停下，分别是两个一点，相加就是两点。
“倒霉鬼，扔这么小。”凌骁在后面嘲笑我。
老头摆摆手，做手势让我接着扔。我继续扔了一把。
结果还是两个一点，凑成两点，太晕了！
古全真、凌骁和老板齐齐大笑，古全真逗我：“崇洋，你果然二货，老是二。”
我看看老头，他皱皱眉头，对老板叽叽咕咕说了一通。老板让我接着再扔。原来这游戏扔出两点，可以继续。
这次我认真起来，把骰子攥紧，吹了口仙气，闭着眼睛掷了出去。
没想到扔出之后，周围人爆发出大笑，还有人鼓掌。睁眼一看，天哪，还是两个一点。我一屁股坐地上苦笑，凌骁笑得直跺脚。
原先陪老头玩骰子的几个藏族人也乐了。有个藏族汉子走过来，把我从地上拉起来。
那老头没言语，把地上骰碗、骰盘、骰子、筹码等物件收拾收拾，用个布一包。
我一看，没戏了，人家不陪我玩了。
不料老头向我伸手。
我们三人都愣住了。难道还要输钱给他？
老板问清情况，转身对我笑着说，原来这游戏规矩很多，其中一条:连续扔出三把二，就算赢了。
老头这是问我要地图，来指点废弃茶马道位置呢。
我们哄堂大笑。
古全真对我竖起大拇指：“崇洋，你二的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