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他想她
“顾奶奶，没事的。”程序然扯了扯嘴角，“那，既然没事我就先回去了。”他看向顾晓，“晓晓，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顾晓低下头，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得道了声：“好，路上小心。”
程序然走了以后，顾老爷子背着顾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晓晓，洗完澡到书房来一趟。”
顾叶铭蹙了蹙眉头。“爷爷……”顾叶铭正想说什么，顾老爷子一个眼神扫过去，顾叶铭顿时噤了声。
他担忧得看向顾晓，顾晓对他摇了摇头，继而平静道：“我知道了。”
左右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书房里，顾老爷子随意得翻着一本相册。
顾晓走进去的时候，顾老爷子的脸上还隐隐透着笑容。
“你的样子大多随了你妈，你妈当时还说，还好没像你爸，女孩子家要是国字脸肯定丑。”顾老爷子突然说起往事。
顾晓站在书桌的另一端，她微微低头，就可以看见相册里，父母笑得无比幸福的样子。
顾晓的眼眶有些热。
“爷爷……我……”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当初你妈为了嫁给你爸，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到现在你外公外婆也不肯原谅她，不过人都死了，还说什么原不原谅，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所以宁愿不原谅罢了……”顾老爷子的手抚摸着相册里的笑颜，眼里露出怀念的神色，“你爷爷我一辈子都混在军营里，后来有了你爸，你爸也跟着我混在军营里，可没人说他是靠着我上位的，你爸他一直是我的骄傲。”
顾老爷子顿了顿，他看向顾晓，见顾晓的目光空洞，眼睛还有些红肿，他叹了口气。
“爷爷会帮你推了四海医院的聘请。”顾老爷子突然道。
顾晓怔了怔：“爷爷……”
顾老爷子的表情略显严肃：“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承人家的情。”
顾晓咬了咬唇：“对不起……”
顾老爷子有些无奈：“晓晓，你没有对不起爷爷什么，爷爷不需要你为了我去勉强自己去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之所以看中程家那小子也不过是因为他对你好，可如若你不喜欢他，他在爷爷心里就连个屁也不是。”顾老爷子的表情略显嫌弃。
顾晓觉得有些好笑，她扯了扯嘴角，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爷爷，序然他人很好，可我一直以来只把他当做哥哥。”
顾老爷子冷哼一声：“不用你说，我今晚也看出来了。”说罢，老爷子翘起了二郎腿，“说吧，到底是看上哪家的臭小子了，竟然能让咱们家晓晓这么担心。”
顾晓的脸颊热了热：“没……没谁。”
“看来你是打算让你哥哥来告诉我了？”顾老爷子挑了挑眉梢。
顾晓的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爷爷，你就别为难哥哥了。”
“行啊，那你自己说吧。”顾老爷子显然一副不问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顾晓有些泄气。
“是许家的人。”她蹙着眉道，“就是之前和我一起被绑架的许染风。他前些年一直在a市做刑警，突然回来，想来也是因为家族迫使，许家黑白两道势力纵横，哪怕我不去关心这些，我也知道许家的水有多深……”顾晓看着顾老爷子，“爷爷，我不想让你和奶奶还有哥哥替我担心，况且，我自己也不喜欢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顾老爷子板着脸：“那你今晚还不管不顾得冲出去？”
顾晓僵了僵，她呼了口气：“我以为我能控制得了自己……可是爷爷，当我想到可能是他出了车祸掉到悬崖底下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顾老爷子的眸光一闪：“那你找到他了？”
顾晓点点头：“他没事，是我瞎担心了。”
顾老爷子转着椅子换了个方向，他看着窗外，说话的声音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他今天来找过你了？”
顾晓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继而尴尬得颔了颔首。爷爷这老狐狸，就会套她话。
顾老爷子斜眼看了顾晓一眼，旋即又看向窗外的漫漫夜色。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这回事，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拿，试都没试就怕的不敢往前走一步，哪里还算是我顾家的人！”顾老爷子的手抓了抓扶手，眸子的光芒亮的吓人，“许家是不好招惹，可你爷爷我也不是吃素的，如若他们敢动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晓的眸子亮了亮：“爷爷，你的意思是……”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你的性子随了你爸十足十，看着温和实则固执得要命，爷爷也不想让你摊进许家这趟浑水，可是既然你已经喜欢上了，如若一味的逃避，除了会让你越陷越深以外，没有半点别的作用，倒不如放你去追，跌了跤破了皮怕了疼兴许还能知道回头。”
顾晓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的爷爷，只希望她快乐，用尽他所有的羽翼来保护她，只希望她一生无忧。
顾晓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行了，先下去吃饭吧。”
顾晓微微鞠了个躬，继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之时，她的脚步顿了顿。
她回过头：“爷爷，谢谢你，真的谢谢。”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
她再次俯下身子深深鞠了个躬，旋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老爷子的唇角微微弯起。
长夜漫漫，故事，还很长。
夜里，洗漱后的顾晓熄了灯，只留了一盏小床灯还泛着微弱的暖黄色光芒。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愣了许久。
继而，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不过一瞬，她便又锁上屏。
将手机放在心口的位置，顾晓在床上翻来滚去翻了个来回。
她又重新打开手机。
目光停留在“许染风”的名字上许久，她抖了抖手指，闭上眼睛，按了下去。
时间是晚上十点二十三分。
许染风躺在床上翻着笔记本电脑里记录的文件，床边的手机陡然间震动，陆晨拿起手机看了眼，目光顿了顿，这才看向许染风。
“是顾小姐的电话。”
许染风滑动着鼠标的手停了下来，不过一秒，他平静的道：“放回去。”
“总裁，你不是……”
他还未说完，许染风就将眸子转向他，眸光深沉：“我说，放回去。”
陆晨张了张唇。
“……是。”
手机在不断地震动，许染风的手指继续滑动着鼠标，只是脸色愈发得苍白。好像伤口更疼了呢……
没人接……
顾晓看着手机有些不高兴，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了。
其实如果电话接起来，她或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想跟他说说话。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哪怕是在想念，都开心得让人想要飞起来。
顾晓不自觉弯起了唇角。
明天吧，明天，她一定会跟他说：许染风，我喜欢你，你呢，喜不喜欢我。
顾晓用被子蒙住了头，眼里盛满了期待和兴奋。
她闭上眼睛。
许染风，明天见。
下了一整日的暴雨，翌日，日光重新滑上了天边，悠悠得挂着。
由于夜里太兴奋，顾晓失眠到将近凌晨三点才隐约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
下了楼，顾叶铭正将筷子摆上餐桌，看见顾晓站在楼梯口，调笑道：“咱们家的小懒猪终于起床啦？”
顾晓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一想到待会儿要和顾叶铭一起去机场接令千栩，她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于是她笑得十分温柔：“哥哥，早啊。”
顾叶铭被她的笑容引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过来吃饭吧。”
…………
飞快得吃完了饭，顾晓开始催促顾叶铭。
“哥哥你快些，咱们一点四十分得到机场，这边过去差不多也要两个小时，快来不及了！你快些。”说罢，顾晓又打量了眼顾叶铭，“你穿那件蓝色长款大衣去吧，那件衣服好看。”
“……”顾叶铭有些莫名其妙得看着顾晓，“晓晓，去接人而已，又不是你哥我要去相亲。”
可不就是相亲吗！
顾晓暗暗翻了个白眼，继而笑得谄媚：“我喜欢你穿那件衣服嘛，快去换好咱们走人。”
顾叶铭被顾晓推上了楼，虽然十分无奈，却还是听顾晓的话换了衣服下来。
车子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光线透过窗户玻璃罩在顾晓的脸上，她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弯着。
等接完了毛毛，把毛毛扔给哥哥以后，她就去找许染风……
b市机场。
令千栩头顶一顶棒球帽，一双大大的眸子被一副大墨镜罩住，她的身上斜挂着一个黑色小包，一身黑色大衣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包裹住。
哪怕已经有两年未见，顾晓还是在茫茫人群中一眼便望见了令千栩。
而早在令千栩出现在出口之时，顾叶铭就僵硬了手脚。
她……晒黑了。
顾叶铭是个多聪明的人，早在顾老爷子让他和顾晓一起来机场接人的时候，他就隐约意识到了，可他不愿意去深想，因为他不想承认，这两年，他想她，很想她……
顾晓低下头，没有看他，只是淡淡得道了声：“好，路上小心。”
程序然走了以后，顾老爷子背着顾晓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晓晓，洗完澡到书房来一趟。”
顾叶铭蹙了蹙眉头。“爷爷……”顾叶铭正想说什么，顾老爷子一个眼神扫过去，顾叶铭顿时噤了声。
他担忧得看向顾晓，顾晓对他摇了摇头，继而平静道：“我知道了。”
左右不过一刻钟的时间……
书房里，顾老爷子随意得翻着一本相册。
顾晓走进去的时候，顾老爷子的脸上还隐隐透着笑容。
“你的样子大多随了你妈，你妈当时还说，还好没像你爸，女孩子家要是国字脸肯定丑。”顾老爷子突然说起往事。
顾晓站在书桌的另一端，她微微低头，就可以看见相册里，父母笑得无比幸福的样子。
顾晓的眼眶有些热。
“爷爷……我……”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该说什么。
“当初你妈为了嫁给你爸，跟家里断绝了关系，到现在你外公外婆也不肯原谅她，不过人都死了，还说什么原不原谅，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所以宁愿不原谅罢了……”顾老爷子的手抚摸着相册里的笑颜，眼里露出怀念的神色，“你爷爷我一辈子都混在军营里，后来有了你爸，你爸也跟着我混在军营里，可没人说他是靠着我上位的，你爸他一直是我的骄傲。”
顾老爷子顿了顿，他看向顾晓，见顾晓的目光空洞，眼睛还有些红肿，他叹了口气。
“爷爷会帮你推了四海医院的聘请。”顾老爷子突然道。
顾晓怔了怔：“爷爷……”
顾老爷子的表情略显严肃：“既然不喜欢人家，就不要承人家的情。”
顾晓咬了咬唇：“对不起……”
顾老爷子有些无奈：“晓晓，你没有对不起爷爷什么，爷爷不需要你为了我去勉强自己去喜欢自己不喜欢的人，我之所以看中程家那小子也不过是因为他对你好，可如若你不喜欢他，他在爷爷心里就连个屁也不是。”顾老爷子的表情略显嫌弃。
顾晓觉得有些好笑，她扯了扯嘴角，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爷爷，序然他人很好，可我一直以来只把他当做哥哥。”
顾老爷子冷哼一声：“不用你说，我今晚也看出来了。”说罢，老爷子翘起了二郎腿，“说吧，到底是看上哪家的臭小子了，竟然能让咱们家晓晓这么担心。”
顾晓的脸颊热了热：“没……没谁。”
“看来你是打算让你哥哥来告诉我了？”顾老爷子挑了挑眉梢。
顾晓的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爷爷，你就别为难哥哥了。”
“行啊，那你自己说吧。”顾老爷子显然一副不问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样子。
顾晓有些泄气。
“是许家的人。”她蹙着眉道，“就是之前和我一起被绑架的许染风。他前些年一直在a市做刑警，突然回来，想来也是因为家族迫使，许家黑白两道势力纵横，哪怕我不去关心这些，我也知道许家的水有多深……”顾晓看着顾老爷子，“爷爷，我不想让你和奶奶还有哥哥替我担心，况且，我自己也不喜欢过提心吊胆的日子。”
顾老爷子板着脸：“那你今晚还不管不顾得冲出去？”
顾晓僵了僵，她呼了口气：“我以为我能控制得了自己……可是爷爷，当我想到可能是他出了车祸掉到悬崖底下的时候，我真的很害怕……”
顾老爷子的眸光一闪：“那你找到他了？”
顾晓点点头：“他没事，是我瞎担心了。”
顾老爷子转着椅子换了个方向，他看着窗外，说话的声音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
“他今天来找过你了？”
顾晓的心猛地跳了一下，继而尴尬得颔了颔首。爷爷这老狐狸，就会套她话。
顾老爷子斜眼看了顾晓一眼，旋即又看向窗外的漫漫夜色。
“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天上掉馅饼这回事，想要什么就得自己去拿，试都没试就怕的不敢往前走一步，哪里还算是我顾家的人！”顾老爷子的手抓了抓扶手，眸子的光芒亮的吓人，“许家是不好招惹，可你爷爷我也不是吃素的，如若他们敢动你，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顾晓的眸子亮了亮：“爷爷，你的意思是……”
顾老爷子叹了口气：“你的性子随了你爸十足十，看着温和实则固执得要命，爷爷也不想让你摊进许家这趟浑水，可是既然你已经喜欢上了，如若一味的逃避，除了会让你越陷越深以外，没有半点别的作用，倒不如放你去追，跌了跤破了皮怕了疼兴许还能知道回头。”
顾晓感动得一塌糊涂。她的爷爷，只希望她快乐，用尽他所有的羽翼来保护她，只希望她一生无忧。
顾晓吸了吸鼻子，“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顾老爷子摆了摆手：“行了，先下去吃饭吧。”
顾晓微微鞠了个躬，继而转身离开，走到门口之时，她的脚步顿了顿。
她回过头：“爷爷，谢谢你，真的谢谢。”不管是以前、现在，还是以后。
她再次俯下身子深深鞠了个躬，旋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老爷子的唇角微微弯起。
长夜漫漫，故事，还很长。
夜里，洗漱后的顾晓熄了灯，只留了一盏小床灯还泛着微弱的暖黄色光芒。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愣了许久。
继而，她拿出手机，打开通讯录。
不过一瞬，她便又锁上屏。
将手机放在心口的位置，顾晓在床上翻来滚去翻了个来回。
她又重新打开手机。
目光停留在“许染风”的名字上许久，她抖了抖手指，闭上眼睛，按了下去。
时间是晚上十点二十三分。
许染风躺在床上翻着笔记本电脑里记录的文件，床边的手机陡然间震动，陆晨拿起手机看了眼，目光顿了顿，这才看向许染风。
“是顾小姐的电话。”
许染风滑动着鼠标的手停了下来，不过一秒，他平静的道：“放回去。”
“总裁，你不是……”
他还未说完，许染风就将眸子转向他，眸光深沉：“我说，放回去。”
陆晨张了张唇。
“……是。”
手机在不断地震动，许染风的手指继续滑动着鼠标，只是脸色愈发得苍白。好像伤口更疼了呢……
没人接……
顾晓看着手机有些不高兴，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了。
其实如果电话接起来，她或许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就是想听听他的声音，想跟他说说话。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哪怕是在想念，都开心得让人想要飞起来。
顾晓不自觉弯起了唇角。
明天吧，明天，她一定会跟他说：许染风，我喜欢你，你呢，喜不喜欢我。
顾晓用被子蒙住了头，眼里盛满了期待和兴奋。
她闭上眼睛。
许染风，明天见。
下了一整日的暴雨，翌日，日光重新滑上了天边，悠悠得挂着。
由于夜里太兴奋，顾晓失眠到将近凌晨三点才隐约睡着，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正午。
下了楼，顾叶铭正将筷子摆上餐桌，看见顾晓站在楼梯口，调笑道：“咱们家的小懒猪终于起床啦？”
顾晓有些恼羞成怒，不过一想到待会儿要和顾叶铭一起去机场接令千栩，她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
于是她笑得十分温柔：“哥哥，早啊。”
顾叶铭被她的笑容引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快过来吃饭吧。”
…………
飞快得吃完了饭，顾晓开始催促顾叶铭。
“哥哥你快些，咱们一点四十分得到机场，这边过去差不多也要两个小时，快来不及了！你快些。”说罢，顾晓又打量了眼顾叶铭，“你穿那件蓝色长款大衣去吧，那件衣服好看。”
“……”顾叶铭有些莫名其妙得看着顾晓，“晓晓，去接人而已，又不是你哥我要去相亲。”
可不就是相亲吗！
顾晓暗暗翻了个白眼，继而笑得谄媚：“我喜欢你穿那件衣服嘛，快去换好咱们走人。”
顾叶铭被顾晓推上了楼，虽然十分无奈，却还是听顾晓的话换了衣服下来。
车子疾驰在高速公路上，光线透过窗户玻璃罩在顾晓的脸上，她眯了眯眼睛，嘴角微微弯着。
等接完了毛毛，把毛毛扔给哥哥以后，她就去找许染风……
b市机场。
令千栩头顶一顶棒球帽，一双大大的眸子被一副大墨镜罩住，她的身上斜挂着一个黑色小包，一身黑色大衣将她娇小的身子紧紧包裹住。
哪怕已经有两年未见，顾晓还是在茫茫人群中一眼便望见了令千栩。
而早在令千栩出现在出口之时，顾叶铭就僵硬了手脚。
她……晒黑了。
顾叶铭是个多聪明的人，早在顾老爷子让他和顾晓一起来机场接人的时候，他就隐约意识到了，可他不愿意去深想，因为他不想承认，这两年，他想她，很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