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他从来就没得选择
——我记得一开始我就已经没有想过将来会离开你。这不是自以为是，而是心里所想。
因为风带走了落叶，所以冬天才会来。而我却因为没有勇气，所以离开了你。只是，树叶来年还会生长，而我，正在一点一点迈向死亡。
——李昔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也会这样的口是心非。
——人是会变的。
——你的意思是你变了吗？
——为了他改变不是也是一个不错的记忆吗？
——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变化，虽然不是因为我。
暮宁再一次从英国飞到了x市，席阳与原去接机了。也许是他也感到不安，所以这几日才会时时刻刻的守在我的身边。
不过，这样也好。就让我再霸占他一些日子，这样好吗？
——李昔的录音
将碗里的清粥一口一口喂入李昔的口中，亚禾细心的拿着纸巾为她轻轻擦拭着，直到李昔摇了摇头以后他才放下。
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亚禾笑道“嗯，幸好最近没有变瘦。”
“肯定变胖了。”
亚禾揉着她发顶的手一顿，低眸看她时无意间从她眼中看到那快速闪过的忧伤，心蓦的一紧，正想说些什么。
手便已经被另一只冰凉的手覆住，亚禾看着二人交叠着的双手，双眼晃了晃。再次想要定格在她的脸上，想找回那抹遗失了的悲伤。
却发现，已然不见。
那茶色的瞳孔里带着他的影子，清晰，干净的让人心中弥漫着暖意。
亚禾暖暖的笑开，犹如窗外的那片阳光，暖了李昔的笑，李昔的心。只不过，他从来就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温暖。
不过，不知道也好，就当做秘密，他永远都不知道，这样也好，也就不会遗落遗憾。
亚禾将她的手反握住，放在手心轻轻捧着，反复揉着，似乎想要让那冰冷彻底消失。
他低垂着眉眼，长而密的睫毛盖住了他所有的表情。李昔不言，就这样看着他。
室内静谧的让人不忍心打扰，暖阳透过窗台，碎了一地。满室的白恍若都带着金色的光，温暖宜人。
许久，亚禾缓缓抬头看向她被光围绕的轮廓，眉头微蹙，声音温柔却轻的恍若梦境。
“李昔，你不要随便说要离开的话，好不好？”因为我也很脆弱，你也要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李昔一怔，双眸暗淡了一瞬，对上他的眼睛，话语堵在喉间无法说出口。
见她不语，亚禾握着她的手不由的又紧了紧，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暗哑“不可以相信我一次吗？”
“我......”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放开她的手，亚禾低下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神情。可李昔知道，此刻的他是难过的吧。
“好好休息吧。”二人僵持了一会，亚禾瞥开视线站起身就要离开。
可下一秒，李昔就掀开被子跑下了床，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脸颊贴紧他的背。
亚禾要离开的步伐顿住，身子狠狠的一颤，心抑制不住的发抖。
想要转过身却被她阻止，李昔将脸从他背上移开，双手想要抽开却被一双温暖修长的覆盖住。紧接着他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不要放开。”
听到他的话，李昔依然将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脸贴着他温热的背脊，酸了鼻也红了眼。
“李昔，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突然，亚禾将她的双手拉下，反握住她的手腕，转过身握住她的双肩，轻声问道。
李昔看着他较之往常不同的紧张神情，抬头看着他，一如那日在公司门口他说“带她回家”时那样红了眼眶，盛了泪水。
亚禾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带着暖度的手与她略带冰冷的面颊融合，二人皆是一怔，随后便都是默契的心酸。
“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陪着你。如果没有心脏，我陪你去找。如果将要死亡，那我就陪你死去。是你说的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晶莹的泪珠从她眼中滑落，碎了一地，而她毫无知觉，只知看着他，似要将他说这话时认真的时间融进眼中，又想要将他的一切刻画在脑海中。
许久眼泪再度跌落的时候，她道“好。”
就让我们离开，让我对你也自私一次，让我任性一次。再也不要回来，就在某个角落死去，有你陪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得到她的答案，亚禾将她带入怀中，双臂紧紧环绕着她，脸上的表情是拨开云雾后的清晰。
这样就好。
——亚家
亚禾一下车就快速的走进屋内，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感让他无法停下脚步。哪怕是只有一秒钟，就好像都会不复存在。
“亚禾，你终于回来了。正好，跟我一起去医院看......亚禾，你去干什么？”沐子看见亚禾走进屋内的那一刻无疑是喜出望外。
可当她看见亚禾不管不顾的上了楼以后，面色顿时难看起来，随后便一起上了楼。
屋内传来行李箱在板上摩擦的声音，沐子一阵惊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时，门外走廊上的一大串金属钥匙进入了她的双眼，那一刻，那平淡无奇的金属钥匙是那样的耀眼。
她也从未想过，也就是她惊慌下做的一个决定，是怎样的错误。那样的结果不仅仅让她就连所有人都感到错乱，却都又轻而易举的可以落下眼泪。
亚禾将行李箱拉链一合，拿起护照提着行李箱往地上一放，朝房门处走去。
当他走到房门处时，一阵金属声传来。同时，伴随着房门落锁的声音，大门仿佛又紧闭了许多。
“砰——”亚禾手一松，行李箱应声与地面发出碰撞，沉闷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屋子，带着昏暗的屋子使亚禾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去拉住门把，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门再也打不开。
终于，他松下了手，喉间苦涩难耐，挫败的滋味使他颓然的低下了脑袋。
“妈，开门好不好？”
听着他几乎接近于哽咽的嗓音，沐子难受的收回了手，钥匙也随之落地，发出刺耳的嗓音。
她的孩子，亚禾，向来都不会低声下气的。可是，他向来也都是聪明的啊。
但为什么这一次却毫不自知的越陷越深？明知道不可以，不能任性，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放弃？
难道他不知道人活着有太多的情不由衷，不知道无论如何都该想一想家人？
眼睛莫名酸痛的厉害，她清晰的听到屋内亚禾脚步远离的声音，默默想：其实她从来都没有资格去责怪他。
屋内，亚禾背靠着墙壁单膝曲起坐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眼前黑漆漆的没有任何一丝光亮，身后的窗帘紧紧闭合着，有些许的光亮，十分细碎。
他伸出手撑在额上，胸腔处一股浓烈的悲伤瞬间迸发出来。
从喜欢上她到得知她的生病，明明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却恍若是过了好几年。
喜欢她的时候，席叔叔不停的威胁说想要伤害她，好，他放弃，可是他还是伤害了。
而现在，她想要离开，他不想她就此离开只好带她一起走，可是又被锁在屋子里，她是不会认为他会将他扔下。她只会彻底的把他扔下。
于她，他从来都没的选择。
——温馨度假屋
李昔在向思扬的陪伴下一同回到了温馨度假屋。许久未回到这里，已然是一片狼藉。
唯一不变的只是，冬天未走，寒冷未失。
“啊—好脏。”沉吟了一声，李昔轻声说道。那样子，好像是在懊悔，回来却还要打扫。
向思扬无奈笑了笑，道“那也没办法，只好一起打扫咯。”
李昔扬唇略显苍白的笑开“好。”
从医院把她带出来，是背着许多人的。虽然，会让他们着急，亦或者担忧，但是为了她她也会这样的不管不顾。
其实，从知道她们的关系以来。向思扬就从来没有什么抱怨，而是一味的接受，彻头彻尾的疼爱她。
她甚至是放弃了亚禾，到底她有多难过，她从来无从得知。
不过李昔清楚的知道，她是她的家人，向父向母亦是，而向家是她十五年未回的家。
这是真实并且温暖的，这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剩她一个人。
这点认知与她而言，无疑是幸福的。
向思扬为她缕了缕鬓边垂落的发丝，拍了拍她的头“学校通知你去参加成人礼。”
“我为什么不知道？”李昔有些讶异，这种消息不是应该让她本人先知晓。
“那得问你咯，这新闻早就出来好几天了。你很久没有出现在镜头前了，k.lw每一天都有粉丝在堵着。”
李昔一片沉默，眼睛黯然“我有点不太想要出席。”
“为什么？”
“因为生病。”
“成人礼是每一个人必经的过程，所以必须的。而且，还是我们两个人生日的那一天。”向思扬提到这里不由有些感叹，兴奋的神情洋溢于表。
李昔看着她，灯光下，那张与自己相同的脸带着与她年龄不符合的气质与温柔。
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是那样的美好。
“生日吗？”
“嗯。爸妈说你不喜欢太铺张，所以妈做饭，让我们请昔娜姐和小外甥以及亚木哥和亚禾一同吃饭。”
李昔一顿，不由低声说道“我好久没有看到姐姐了。”
语气中带着陌生的委屈让向思扬有些措手不及，这么久以来，昔一直都是平平淡淡很少会这样的情绪化。
突然这样子难过下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同样，心中也会开始难过。
下一秒，李昔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病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去看姐姐和小外甥。不过我和她通过电话了，不用担心。”
向思扬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她苍白的面庞，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冰冷的面颊，如她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样子。
只是比起吃惊多了些许不一样的感情，李昔看进那双与自己相似的样子，笑了。
另一头，帝原带着暮宁一走进医院，迎面就遇上了着急跑出的席阳。
帝原眉头一蹙，看向他有些凌乱的发丝，道“怎么了？”
席阳看了二人一眼，平稳了气息“思扬帮昔办了出院，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说什么？”帝原温柔的嗓音微扬，不复平常的温和多了几分严肃与着急。
暮宁心蓦的一紧，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一阵低落之后，便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医院大门。
“暮宁，你先回住的地方。我们找到昔以后再联系。”
席阳说完这句话以后，紧跟在帝原身后，一同出了医院。
暮宁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不由酸了鼻头。
因为风带走了落叶，所以冬天才会来。而我却因为没有勇气，所以离开了你。只是，树叶来年还会生长，而我，正在一点一点迈向死亡。
——李昔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也会这样的口是心非。
——人是会变的。
——你的意思是你变了吗？
——为了他改变不是也是一个不错的记忆吗？
——我很高兴你有这样的变化，虽然不是因为我。
暮宁再一次从英国飞到了x市，席阳与原去接机了。也许是他也感到不安，所以这几日才会时时刻刻的守在我的身边。
不过，这样也好。就让我再霸占他一些日子，这样好吗？
——李昔的录音
将碗里的清粥一口一口喂入李昔的口中，亚禾细心的拿着纸巾为她轻轻擦拭着，直到李昔摇了摇头以后他才放下。
揉了揉她柔软的头发，亚禾笑道“嗯，幸好最近没有变瘦。”
“肯定变胖了。”
亚禾揉着她发顶的手一顿，低眸看她时无意间从她眼中看到那快速闪过的忧伤，心蓦的一紧，正想说些什么。
手便已经被另一只冰凉的手覆住，亚禾看着二人交叠着的双手，双眼晃了晃。再次想要定格在她的脸上，想找回那抹遗失了的悲伤。
却发现，已然不见。
那茶色的瞳孔里带着他的影子，清晰，干净的让人心中弥漫着暖意。
亚禾暖暖的笑开，犹如窗外的那片阳光，暖了李昔的笑，李昔的心。只不过，他从来就不知道他的笑容有多温暖。
不过，不知道也好，就当做秘密，他永远都不知道，这样也好，也就不会遗落遗憾。
亚禾将她的手反握住，放在手心轻轻捧着，反复揉着，似乎想要让那冰冷彻底消失。
他低垂着眉眼，长而密的睫毛盖住了他所有的表情。李昔不言，就这样看着他。
室内静谧的让人不忍心打扰，暖阳透过窗台，碎了一地。满室的白恍若都带着金色的光，温暖宜人。
许久，亚禾缓缓抬头看向她被光围绕的轮廓，眉头微蹙，声音温柔却轻的恍若梦境。
“李昔，你不要随便说要离开的话，好不好？”因为我也很脆弱，你也要给我一个选择的机会，不是吗？
李昔一怔，双眸暗淡了一瞬，对上他的眼睛，话语堵在喉间无法说出口。
见她不语，亚禾握着她的手不由的又紧了紧，这一次，他的声音带着说不出的暗哑“不可以相信我一次吗？”
“我......”
“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放开她的手，亚禾低下头，刘海遮住了他的神情。可李昔知道，此刻的他是难过的吧。
“好好休息吧。”二人僵持了一会，亚禾瞥开视线站起身就要离开。
可下一秒，李昔就掀开被子跑下了床，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脸颊贴紧他的背。
亚禾要离开的步伐顿住，身子狠狠的一颤，心抑制不住的发抖。
想要转过身却被她阻止，李昔将脸从他背上移开，双手想要抽开却被一双温暖修长的覆盖住。紧接着他温柔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不要放开。”
听到他的话，李昔依然将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脸贴着他温热的背脊，酸了鼻也红了眼。
“李昔，我们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好不好？”
突然，亚禾将她的双手拉下，反握住她的手腕，转过身握住她的双肩，轻声问道。
李昔看着他较之往常不同的紧张神情，抬头看着他，一如那日在公司门口他说“带她回家”时那样红了眼眶，盛了泪水。
亚禾伸出手抚上她的面颊，带着暖度的手与她略带冰冷的面颊融合，二人皆是一怔，随后便都是默契的心酸。
“你不要害怕，一切有我陪着你。如果没有心脏，我陪你去找。如果将要死亡，那我就陪你死去。是你说的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晶莹的泪珠从她眼中滑落，碎了一地，而她毫无知觉，只知看着他，似要将他说这话时认真的时间融进眼中，又想要将他的一切刻画在脑海中。
许久眼泪再度跌落的时候，她道“好。”
就让我们离开，让我对你也自私一次，让我任性一次。再也不要回来，就在某个角落死去，有你陪着，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得到她的答案，亚禾将她带入怀中，双臂紧紧环绕着她，脸上的表情是拨开云雾后的清晰。
这样就好。
——亚家
亚禾一下车就快速的走进屋内，一种前所未有的焦虑感让他无法停下脚步。哪怕是只有一秒钟，就好像都会不复存在。
“亚禾，你终于回来了。正好，跟我一起去医院看......亚禾，你去干什么？”沐子看见亚禾走进屋内的那一刻无疑是喜出望外。
可当她看见亚禾不管不顾的上了楼以后，面色顿时难看起来，随后便一起上了楼。
屋内传来行李箱在板上摩擦的声音，沐子一阵惊慌，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这时，门外走廊上的一大串金属钥匙进入了她的双眼，那一刻，那平淡无奇的金属钥匙是那样的耀眼。
她也从未想过，也就是她惊慌下做的一个决定，是怎样的错误。那样的结果不仅仅让她就连所有人都感到错乱，却都又轻而易举的可以落下眼泪。
亚禾将行李箱拉链一合，拿起护照提着行李箱往地上一放，朝房门处走去。
当他走到房门处时，一阵金属声传来。同时，伴随着房门落锁的声音，大门仿佛又紧闭了许多。
“砰——”亚禾手一松，行李箱应声与地面发出碰撞，沉闷的声音响彻空旷的屋子，带着昏暗的屋子使亚禾有些呼吸不过来。
他下意识的伸出双手去拉住门把，可无论他怎么用力，门再也打不开。
终于，他松下了手，喉间苦涩难耐，挫败的滋味使他颓然的低下了脑袋。
“妈，开门好不好？”
听着他几乎接近于哽咽的嗓音，沐子难受的收回了手，钥匙也随之落地，发出刺耳的嗓音。
她的孩子，亚禾，向来都不会低声下气的。可是，他向来也都是聪明的啊。
但为什么这一次却毫不自知的越陷越深？明知道不可以，不能任性，却还是一次又一次的想要放弃？
难道他不知道人活着有太多的情不由衷，不知道无论如何都该想一想家人？
眼睛莫名酸痛的厉害，她清晰的听到屋内亚禾脚步远离的声音，默默想：其实她从来都没有资格去责怪他。
屋内，亚禾背靠着墙壁单膝曲起坐到了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眼前黑漆漆的没有任何一丝光亮，身后的窗帘紧紧闭合着，有些许的光亮，十分细碎。
他伸出手撑在额上，胸腔处一股浓烈的悲伤瞬间迸发出来。
从喜欢上她到得知她的生病，明明只是短短的几个月却恍若是过了好几年。
喜欢她的时候，席叔叔不停的威胁说想要伤害她，好，他放弃，可是他还是伤害了。
而现在，她想要离开，他不想她就此离开只好带她一起走，可是又被锁在屋子里，她是不会认为他会将他扔下。她只会彻底的把他扔下。
于她，他从来都没的选择。
——温馨度假屋
李昔在向思扬的陪伴下一同回到了温馨度假屋。许久未回到这里，已然是一片狼藉。
唯一不变的只是，冬天未走，寒冷未失。
“啊—好脏。”沉吟了一声，李昔轻声说道。那样子，好像是在懊悔，回来却还要打扫。
向思扬无奈笑了笑，道“那也没办法，只好一起打扫咯。”
李昔扬唇略显苍白的笑开“好。”
从医院把她带出来，是背着许多人的。虽然，会让他们着急，亦或者担忧，但是为了她她也会这样的不管不顾。
其实，从知道她们的关系以来。向思扬就从来没有什么抱怨，而是一味的接受，彻头彻尾的疼爱她。
她甚至是放弃了亚禾，到底她有多难过，她从来无从得知。
不过李昔清楚的知道，她是她的家人，向父向母亦是，而向家是她十五年未回的家。
这是真实并且温暖的，这让她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仅仅只剩她一个人。
这点认知与她而言，无疑是幸福的。
向思扬为她缕了缕鬓边垂落的发丝，拍了拍她的头“学校通知你去参加成人礼。”
“我为什么不知道？”李昔有些讶异，这种消息不是应该让她本人先知晓。
“那得问你咯，这新闻早就出来好几天了。你很久没有出现在镜头前了，k.lw每一天都有粉丝在堵着。”
李昔一片沉默，眼睛黯然“我有点不太想要出席。”
“为什么？”
“因为生病。”
“成人礼是每一个人必经的过程，所以必须的。而且，还是我们两个人生日的那一天。”向思扬提到这里不由有些感叹，兴奋的神情洋溢于表。
李昔看着她，灯光下，那张与自己相同的脸带着与她年龄不符合的气质与温柔。
可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是那样的美好。
“生日吗？”
“嗯。爸妈说你不喜欢太铺张，所以妈做饭，让我们请昔娜姐和小外甥以及亚木哥和亚禾一同吃饭。”
李昔一顿，不由低声说道“我好久没有看到姐姐了。”
语气中带着陌生的委屈让向思扬有些措手不及，这么久以来，昔一直都是平平淡淡很少会这样的情绪化。
突然这样子难过下来，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同样，心中也会开始难过。
下一秒，李昔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病成这个样子，也没有什么好的理由去看姐姐和小外甥。不过我和她通过电话了，不用担心。”
向思扬松了一口气，笑着看着她苍白的面庞，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冰冷的面颊，如她们第一次见面那个样子。
只是比起吃惊多了些许不一样的感情，李昔看进那双与自己相似的样子，笑了。
另一头，帝原带着暮宁一走进医院，迎面就遇上了着急跑出的席阳。
帝原眉头一蹙，看向他有些凌乱的发丝，道“怎么了？”
席阳看了二人一眼，平稳了气息“思扬帮昔办了出院，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
“你说什么？”帝原温柔的嗓音微扬，不复平常的温和多了几分严肃与着急。
暮宁心蓦的一紧，抬头去看他，却发现他一阵低落之后，便不管不顾的冲出了医院大门。
“暮宁，你先回住的地方。我们找到昔以后再联系。”
席阳说完这句话以后，紧跟在帝原身后，一同出了医院。
暮宁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不由酸了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