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鬼道怪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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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篇至第16篇

    mon mar 23 13:21:33 cst 2015

    14 坐在躺柜上的老婆婆

    方家奶奶如今快八十岁了,这件事发生在她刚刚嫁到我们村子之时……

    新房是一座土坯房,里外两间屋,不大的地儿却给人一种空荡感觉,其简陋程度可想而知 。里屋挨着墙摆了一口躺柜,这是此间唯一的家具。

    躺柜,我童年的记忆里依稀记得它的模样,奶奶说:“这是在一个年代流行过的家具!”高和宽约半米,长过一米的木制物体,上面是盖子,外表刷上漆,这就是躺柜的样式了,你觉得它像什么?像不像个小号的棺材?

    新婚不出三天,丈夫就外出捕鱼了。那年头儿别提“存款‘二字,奔波劳苦为的只是一口吃的。不然就揭不开锅。

    夜里,哪里的声音?睁开眼睛,借着朦胧月光,媳妇看到了一道身影。

    一个蓝衣蓝裤的老婆婆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屋中。老婆婆头发绾着,一张圆脸上布满皱纹,她坐在躺柜上正用干枯犹如鸡爪的手一下下怕打着躺柜盖子,“啪啪”声便如此发出。

    媳妇张张嘴,口中发不出一个字。

    “这是我的屋子!这是我的屋子……”老婆婆阴恻恻地重复着一句话。

    媳妇“啊”了一声,已是一身冷汗,刚才是一个梦,那是一个好真实的梦啊!看着躺柜,媳妇身躯微微打颤,她在想:那老婆婆是个什么人呢?

    天快亮时,媳妇终于又睡着了,躺柜上又出现了老婆婆的身影。老婆婆还是拍着躺柜盖子说着那句话:“这是我的屋子!”

    同样的噩梦,这难道是巧合吗?媳妇惊叫着醒来,披衣,冲出屋门。

    女性阴气重,只剩一个女性时,一些阴物便现身了。

    很多人推测:那口躺柜之前是一口棺材,老婆婆是棺材里的死人。躺柜很快被抬出屋子,不久被卖掉了。

    方家奶奶说:“我这五十多年里无数次做过那个噩梦,每次惊醒都会害怕上好久!”是啊,那口躺柜虽早已不在,可记忆是无法抹除的!

    15 枯树里的黄鼠狼

    张家养了一条黑狗,名字根据其皮毛颜色就叫了“大黑”

    快进八月了,天热得很,夜幕降临,气温却不见回落。院里忽然响起婴儿的哭声,老张第一个想法:不知大黑从哪里叼来了人家的婴儿!当老张寻到出声地点,提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老张看到在大黑嘴巴里挣扎的乃是一只黄鼠狼,类似婴儿哭声的叫正是黄鼠狼发出的。

    没出几天,大黑死了,观其死状,大黑是吃了老鼠药。大黑不咬人,平素都是撒着的,最符合逻辑的推理:吃了老鼠药死了的老鼠被大黑吃了。可很快,这一推理就有了疑点――张家厨房米袋子里出现了老鼠药的踪影。

    清晨,老张迈步出屋门,脚下被什么一绊,险些栽倒,定睛看,原来是铁锨把儿。老张心下不解:夜里没有刮风,铁锨靠墙立得稳稳的,何以倒了呢?

    接下去,夜半想起指甲抓窗的声音使张家人毛骨悚然。

    怪事接连发生,老张决定:不再坐以待毙,要一探究竟。

    又一个夜里,老张安排家里人睡下,他自己握了个手电筒守在了屋门处。夜深,果然指甲抓窗之声再度出现,老张拉屋门快步而出迅速打亮了手电。一束光照射下,两个黄色小身躯跃下窗台直奔一堆柴草之后,看到这一幕,老张心里有了底。走到柴草堆后,老张看到了墙根处的一个小洞,想到墙外是一棵枯死多年的树,老张微微点头。

    那时,我在上小学,骑自行车从河堤回家,我发现:河堤上的一颗枯树被伐了。回家后,我听妈妈说到了张家的事情,说张家放了好多鞭炮……

    追根溯源,大黑咬死的大黄鼠狼应该是黄鼠狼妈妈,留下了几只小崽儿使了一些小伎俩,想必是要为妈妈报仇。黄鼠狼栖身的枯树被伐掉了,加之噼里啪啦的阵阵响声,想来,小黄鼠狼们已经落荒而逃,只是不知:它们日后会不会重返故土呢?

    16那绝不是石头

    夕阳的余辉洒在村东一片空地上。

    一个孩子收起足球,说:“不能再玩了,我还没写作业呢!”之后抱着足球跑开了。

    “真抠门――喜子也不说把足球留给咱们玩会儿。又玩不坏!”大牛不满道。

    我说:“那就都回家吧!”

    “不回!咱们玩别的!”元宝说罢捡起一块小石子在地上画起来。

    跳了半个多小时的格子,夜已来临,晚秋的夜透着丝丝凉意。我知道:很快就会有大人来喊自己孩子回家的。

    大牛忽然开口:“我有个提议:咱们五个中选出一个当老大!你们说好不好?”

    我说:“大牛,搞什么啊!弄得跟团伙似的!”

    另三个小伙伴却对大牛的提议很是赞同。

    大牛手指空地边缘,那里是一条公路,公路旁以前是养鱼池,如今已经干涸了:“这样吧,谁第一个从公路下的涵洞钻过去,他就是老大了!”

    木头儿立刻摇头:“我不钻!我不当什么老大。那儿去年出的车祸,一辆轿车翻下公路,车里死了个女的!怪吓人的!我回家了!”木头儿转身便跑。

    大牛不屑地骂了句:“胆小鬼!”

    大牛跑向涵洞,恐怕被我们抢了先似的。见我们都走得很慢,大牛便也放缓了步子。见此,我确定:大牛也不是胆大包天的主儿!

    终于凑到涵洞口,大牛看看我,又看看我身后的元宝和玉良,见我们三个都一动不动注视着他,大牛皱皱眉,一头钻进涵洞去。

    玉良问:“谁第二个钻?”

    元宝说:“还钻什么?‘老大’反正是大牛的了!”

    我们三个等了会儿,却没有听到大牛说话,也没有看到大牛现身。大牛去哪了?“大牛是不是回家了啊?”元宝疑道。元宝话音未落,我们就听到了大牛妈妈喊大牛的声音。我们惊慌地冲喊话方向跑去。

    大牛爸爸从涵洞里拖出了昏迷不醒的大牛。

    半个月后,大牛走出了家门。

    上学途中,我问:“大牛,你爸说:你昏倒的地方只有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你怎么?”

    大牛凝重的表情和严肃的话语永存在了我十一岁的记忆里。大牛说:“那绝不是石头――她长着长长的头发,我摸到了她的鼻子,她是有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