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一声佛号，万千劫
独孤谦被方岩缠上，只好将伏牛村的来历说了个清楚，这些恐怕村里人都不知道毕竟是几百年且与他们生活毫无关系的事。说起来伏牛村虽然又小又偏可却是被史书记上一笔的地方。
这事要从久远了说还要到远古圣皇时，那时候世上有许多种族，有的被灭有的被撵到了极北苦寒之地，蛮族据说便是其中一族。当然有的族则活了下来其中便有一族名为义族。这义族名字里带了一个仁义礼智信中的义，只是这义是否就是儒家说的，还是他们族中另有解释那便为人不知了。
总之这义族虽说是异族之人，可人数很少与圣皇族人接触又多，生活习俗等早就一般无二。只有在生养死葬处大有不同，他们不信佛道也不尊儒家圣人。人死后并不单独下葬，而是在地底建起一座地宫，地宫中有方锥状祭坛。生前地位崇高者在上，地位卑微者在下。这等不分男女老幼，尊卑贵贱共处一室的葬法自然让圣皇族人不屑。但那是葬自己族中人又不是让别人凑这个热闹，所以也没人去管。当然他们还有一个称呼让天下五道的圣皇族人不舒服，那就是他们并不认可圣皇族人这个自称。
他们称呼其为鳞族，称呼西漠外的人为毛族。还说世间曾有一个羽族这些当年都是和圣皇族人一般的大种族。而他们义族则不在此列，他们论关系和北关外的蛮族更近。当然这只是古老的传说纵然义族人也不会当真，跑出北关对着蛮族人说我跟你们是亲戚。
就这样义族和鳞族一起虽有分歧但平安无事的生活了很多年，期间义族的人越来越少，天下五道只剩几处义族的聚居点。若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几百年后便没有义族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前朝的皇帝不知发了什么癫竟然要灭了义族。而义族其中一个聚居点便是这伏牛村。
听完了独孤谦讲的事，方岩觉得没意思。他喜欢听的是“一帝，双尊，四绝，八奇”这些江湖前辈快意恩仇，纵横睥睨的故事。倒是方云海眉头紧皱不知想到了什么，独孤谦刚要问忽然见方云海站起来大声喊道：“所有人抵好门窗千万别出来。”
话说完，独孤谦没看到来人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顺着血腥味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屋脊上站着一名女子，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就像一堆碎布条披在身上，大片白花花的肉露了出来。可一点香艳感都没有，只让人觉得鬼气森森。
照理说方岩胆子大的很，可见了这女子却突然惨叫了起来将头埋在怀里浑身直哆嗦，口中还不知念叨着什么。但更奇怪的是方云海好像知道方岩会这样，叮嘱独孤谦看好他后大喝一声也跃上了屋脊。
那披头散发的女子见了方云海也不退也不进反而是“咿呀唔啊”的不知说些什么。方云海不解其中之意，大喝道：“妖女，你就此离去也还罢了，如若不然休怪老夫无情。”
披头散发的女子毫不理睬，朝着祠堂便跃了下来。“休要行凶。”方云海大喝一声一拳轰出。他本以为这一拳定然不中，哪知这披头散发的女子根本没有躲闪，任由他一拳打在了后背之上。“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动都不动一下。
“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方云海自己都不相信是真的。而就在他从屋顶跳下时，女子站了起来，就好像那一拳丝毫没有对她造成损伤一样，速度仍然是那样的快。
方云海赶忙大叫道：“小心。”不用他提醒独孤谦已经将抱头抖成筛子的方岩推了开，自己也滚到了一边。他刚闪开后的瞬间，女子已经冲了过来，双掌就这么直直插进了祠堂的厚板门中。
这时近了独孤谦才看清女子的样貌，人说面黄枯瘦。这女子是够瘦了，皮肤下面就是骨头，可那皮肤白的近乎于透明。独孤谦强压心头恐惧，力起于足，主宰于腰，达于拳。就这么端好架子一拳打中了女子肋部。打中时的感觉很奇怪，好像不是打在人身上而是打在了一具骨头架子上，硌的人拳头疼。
如今独孤谦经脉被修补完整，再也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了，这一拳又是依照拳谱出的手，力量不可小觑。那女子受了这一击好似才反应过来，嘴里不知说些什么，拔出一只手来就往独孤谦眼上插去。
独孤谦这才注意到那女子的指甲恐怕有快有一尺来长，黑漆漆的散发着类似于金属的光泽。有此异状独孤谦哪敢挨上一下连忙向后退去，可边退边撩起了一脚。这也是方云海老人教他的，谱上叫做进也是打，退也是打。说起来容易，练起来容易可于这生死关头能用出来那就不容易了。许多人练了好多年和人一动手啥都忘了，有时这就是天份并非后天勤学苦练就能追上来的。
独孤谦一脚踢在女子胯上阻了她动作，待她想拔出另外一只手，双手并用把独孤谦的心给掏了时，方云海已经赶了过来。对准她后心便是一掌拍下，这次方云海用上了真气，掌中似有云气笼罩，是打定主意要一掌了结她。谁知那一掌眼看就要印上去了忽然间女子身后浮现出一股黑气接了方云海一掌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将方云海震的倒飞了出去。
方云海站了起来一抹嘴角鲜血，惊疑道：“这是……”以他多年的见识发觉那黑气好像并非真气，应该是别的什么东西，可绝对也不是灵脉之气。
一招逼退了方云海，女子举起爪子再次朝独孤谦心口抓来。独孤谦俯身躲开，双腿用力往前一蹬，用肩膀将女子顶在了祠堂墙上。这时女子身上黑气再起，独孤谦只觉肩膀痛，再一看肩头血肉模糊一块肉好似就这么掉了。光看这腐蚀血肉之能倒是和腐骨毒煞有些相像。
“小心，这是煞气。”方云海一把拽开女子同时将一小瓷瓶扔给了独孤谦。
独孤谦接过瓷瓶也不敢于此时上药，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铁棍趁着女子和方云海拼命时砸在了她头上。“咿呀”一声怪叫，女子回头手这么一挥，独孤谦手中的铁棍应声而断。独孤谦见了赶忙向后退了一步，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哪是指甲，简直比匕首还锋利。”
方云海也识得厉害，手在袖中一伸一缩三枚金针便出现在他指间。世上多有耕读传家者而方家乃是医术传家，这拳上的功夫远比不得这一手金针功夫。金针度人，亦能杀人。
寻常暗器皆要寻机而发，以金针由甚。否则凭这细弱金针能破得了甲胄吗？
可方家的金针却不是这般，医者仁心，救人性命时如此，取人性命时也是如此，堂堂正正。这方家的岐黄三针可不是暗器，而是明器。
女子速度很快，可是方云海所发的三枚金针更快。她避开了两针却终是一针没有避开，那金针也不知何物所铸锐利非常，竟直接洞穿了女子的肩膀。
“小心了。”方云海大喝一声。紧接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独孤谦眼前，那早已经被避开，掉落在地上的两枚金针忽然弹起倒转回头朝那女子后心刺去。闻听身后金针破空之声，女子急忙回身。可这一回头一只膀子竟就这么掉了下来。
因染上了血独孤谦这才看清那金针尾部系着一条极细的丝线。先前那根金针洞穿了女子肩膀钉在了木门之上，女子猛的回身这一扯动便让那比刀剑还锋利的银丝将膀子给割了下来。
先前那女子无论是受方云海还是独孤谦击打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这断臂之痛如何能忍一声凄厉惨叫后，也不往祠堂里闯了转身就逃。
方云海知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当即道：“照顾好石头，我去去便回。”
说来也怪那方岩见了那女子马上浑身发抖倒在地上，像是被吓得。可那女子一走马上又清醒过来，拎起身旁的大铁棍便追了上去。独孤谦怎么拦得住只好跟上。
这时，祠堂中有胆大的透过窗户间的缝隙见到这一幕，长舒一口气道：“那三位把厉鬼的膀子都斩了，现在追出去了。我想，我们安全了。”
有好热闹又不敢往外瞧的，多嘴问道：“那厉鬼什么模样，是不是书上说的那样，青面獠牙，三头六臂。”
听了这话胆大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低头道：“我瞧那鬼有些像月英嫂。”此言一出，整间祠堂百多号人竟同时沉默不语，面有愧色。
只有那让独孤谦三人借宿的老太太低头轻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这些。她是乡间老太太从嫁到伏牛村来除了回娘家便没离开过村头十里，见识少。不知道这南无阿弥陀佛和无量天尊虽同样都有一个无字，但不是一路的有千万种差别。她只听说一位化缘的老和尚说过，只要心诚，口念一声佛号便可除八十亿劫生死之罪，便可度人脱那轮回之苦。她希望月英能免下地狱，早日投胎为人。
就在众人无语，忽然有位满脸横肉的妇人高声为自己壮胆道：“那三位仙爷已经去收那女鬼了，打的她魂飞魄散做鬼也不灵。”
此言一出祠堂中众人皆拍掌叫好。仿佛刚刚面露愧疚之色的不是他们，又好像只有在恐惧下他们才会愧疚。
一个半大孩子昂首望着这些大人觉得好奇怪啊！一个月前他们把那个孩子扔下山时也是刚刚那种低头不语的神情，可村长说了一声这是除妖邪，所有人又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忽然间，半大小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是大人，“原来大人都有两张脸啊，我也要两张脸。”至此又一个孩子成为了大人。
（本章完）
这事要从久远了说还要到远古圣皇时，那时候世上有许多种族，有的被灭有的被撵到了极北苦寒之地，蛮族据说便是其中一族。当然有的族则活了下来其中便有一族名为义族。这义族名字里带了一个仁义礼智信中的义，只是这义是否就是儒家说的，还是他们族中另有解释那便为人不知了。
总之这义族虽说是异族之人，可人数很少与圣皇族人接触又多，生活习俗等早就一般无二。只有在生养死葬处大有不同，他们不信佛道也不尊儒家圣人。人死后并不单独下葬，而是在地底建起一座地宫，地宫中有方锥状祭坛。生前地位崇高者在上，地位卑微者在下。这等不分男女老幼，尊卑贵贱共处一室的葬法自然让圣皇族人不屑。但那是葬自己族中人又不是让别人凑这个热闹，所以也没人去管。当然他们还有一个称呼让天下五道的圣皇族人不舒服，那就是他们并不认可圣皇族人这个自称。
他们称呼其为鳞族，称呼西漠外的人为毛族。还说世间曾有一个羽族这些当年都是和圣皇族人一般的大种族。而他们义族则不在此列，他们论关系和北关外的蛮族更近。当然这只是古老的传说纵然义族人也不会当真，跑出北关对着蛮族人说我跟你们是亲戚。
就这样义族和鳞族一起虽有分歧但平安无事的生活了很多年，期间义族的人越来越少，天下五道只剩几处义族的聚居点。若一直这样下去恐怕几百年后便没有义族了。可偏偏这个时候前朝的皇帝不知发了什么癫竟然要灭了义族。而义族其中一个聚居点便是这伏牛村。
听完了独孤谦讲的事，方岩觉得没意思。他喜欢听的是“一帝，双尊，四绝，八奇”这些江湖前辈快意恩仇，纵横睥睨的故事。倒是方云海眉头紧皱不知想到了什么，独孤谦刚要问忽然见方云海站起来大声喊道：“所有人抵好门窗千万别出来。”
话说完，独孤谦没看到来人却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顺着血腥味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屋脊上站着一名女子，披头散发，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就像一堆碎布条披在身上，大片白花花的肉露了出来。可一点香艳感都没有，只让人觉得鬼气森森。
照理说方岩胆子大的很，可见了这女子却突然惨叫了起来将头埋在怀里浑身直哆嗦，口中还不知念叨着什么。但更奇怪的是方云海好像知道方岩会这样，叮嘱独孤谦看好他后大喝一声也跃上了屋脊。
那披头散发的女子见了方云海也不退也不进反而是“咿呀唔啊”的不知说些什么。方云海不解其中之意，大喝道：“妖女，你就此离去也还罢了，如若不然休怪老夫无情。”
披头散发的女子毫不理睬，朝着祠堂便跃了下来。“休要行凶。”方云海大喝一声一拳轰出。他本以为这一拳定然不中，哪知这披头散发的女子根本没有躲闪，任由他一拳打在了后背之上。“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动都不动一下。
“这么容易就解决了。”方云海自己都不相信是真的。而就在他从屋顶跳下时，女子站了起来，就好像那一拳丝毫没有对她造成损伤一样，速度仍然是那样的快。
方云海赶忙大叫道：“小心。”不用他提醒独孤谦已经将抱头抖成筛子的方岩推了开，自己也滚到了一边。他刚闪开后的瞬间，女子已经冲了过来，双掌就这么直直插进了祠堂的厚板门中。
这时近了独孤谦才看清女子的样貌，人说面黄枯瘦。这女子是够瘦了，皮肤下面就是骨头，可那皮肤白的近乎于透明。独孤谦强压心头恐惧，力起于足，主宰于腰，达于拳。就这么端好架子一拳打中了女子肋部。打中时的感觉很奇怪，好像不是打在人身上而是打在了一具骨头架子上，硌的人拳头疼。
如今独孤谦经脉被修补完整，再也不是那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了，这一拳又是依照拳谱出的手，力量不可小觑。那女子受了这一击好似才反应过来，嘴里不知说些什么，拔出一只手来就往独孤谦眼上插去。
独孤谦这才注意到那女子的指甲恐怕有快有一尺来长，黑漆漆的散发着类似于金属的光泽。有此异状独孤谦哪敢挨上一下连忙向后退去，可边退边撩起了一脚。这也是方云海老人教他的，谱上叫做进也是打，退也是打。说起来容易，练起来容易可于这生死关头能用出来那就不容易了。许多人练了好多年和人一动手啥都忘了，有时这就是天份并非后天勤学苦练就能追上来的。
独孤谦一脚踢在女子胯上阻了她动作，待她想拔出另外一只手，双手并用把独孤谦的心给掏了时，方云海已经赶了过来。对准她后心便是一掌拍下，这次方云海用上了真气，掌中似有云气笼罩，是打定主意要一掌了结她。谁知那一掌眼看就要印上去了忽然间女子身后浮现出一股黑气接了方云海一掌不仅没有散去，反而将方云海震的倒飞了出去。
方云海站了起来一抹嘴角鲜血，惊疑道：“这是……”以他多年的见识发觉那黑气好像并非真气，应该是别的什么东西，可绝对也不是灵脉之气。
一招逼退了方云海，女子举起爪子再次朝独孤谦心口抓来。独孤谦俯身躲开，双腿用力往前一蹬，用肩膀将女子顶在了祠堂墙上。这时女子身上黑气再起，独孤谦只觉肩膀痛，再一看肩头血肉模糊一块肉好似就这么掉了。光看这腐蚀血肉之能倒是和腐骨毒煞有些相像。
“小心，这是煞气。”方云海一把拽开女子同时将一小瓷瓶扔给了独孤谦。
独孤谦接过瓷瓶也不敢于此时上药，拿起一旁早就准备好的铁棍趁着女子和方云海拼命时砸在了她头上。“咿呀”一声怪叫，女子回头手这么一挥，独孤谦手中的铁棍应声而断。独孤谦见了赶忙向后退了一步，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道：“这哪是指甲，简直比匕首还锋利。”
方云海也识得厉害，手在袖中一伸一缩三枚金针便出现在他指间。世上多有耕读传家者而方家乃是医术传家，这拳上的功夫远比不得这一手金针功夫。金针度人，亦能杀人。
寻常暗器皆要寻机而发，以金针由甚。否则凭这细弱金针能破得了甲胄吗？
可方家的金针却不是这般，医者仁心，救人性命时如此，取人性命时也是如此，堂堂正正。这方家的岐黄三针可不是暗器，而是明器。
女子速度很快，可是方云海所发的三枚金针更快。她避开了两针却终是一针没有避开，那金针也不知何物所铸锐利非常，竟直接洞穿了女子的肩膀。
“小心了。”方云海大喝一声。紧接着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发生在独孤谦眼前，那早已经被避开，掉落在地上的两枚金针忽然弹起倒转回头朝那女子后心刺去。闻听身后金针破空之声，女子急忙回身。可这一回头一只膀子竟就这么掉了下来。
因染上了血独孤谦这才看清那金针尾部系着一条极细的丝线。先前那根金针洞穿了女子肩膀钉在了木门之上，女子猛的回身这一扯动便让那比刀剑还锋利的银丝将膀子给割了下来。
先前那女子无论是受方云海还是独孤谦击打至始至终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可这断臂之痛如何能忍一声凄厉惨叫后，也不往祠堂里闯了转身就逃。
方云海知道斩草不除根必留后患，当即道：“照顾好石头，我去去便回。”
说来也怪那方岩见了那女子马上浑身发抖倒在地上，像是被吓得。可那女子一走马上又清醒过来，拎起身旁的大铁棍便追了上去。独孤谦怎么拦得住只好跟上。
这时，祠堂中有胆大的透过窗户间的缝隙见到这一幕，长舒一口气道：“那三位把厉鬼的膀子都斩了，现在追出去了。我想，我们安全了。”
有好热闹又不敢往外瞧的，多嘴问道：“那厉鬼什么模样，是不是书上说的那样，青面獠牙，三头六臂。”
听了这话胆大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低头道：“我瞧那鬼有些像月英嫂。”此言一出，整间祠堂百多号人竟同时沉默不语，面有愧色。
只有那让独孤谦三人借宿的老太太低头轻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无量天尊这些。她是乡间老太太从嫁到伏牛村来除了回娘家便没离开过村头十里，见识少。不知道这南无阿弥陀佛和无量天尊虽同样都有一个无字，但不是一路的有千万种差别。她只听说一位化缘的老和尚说过，只要心诚，口念一声佛号便可除八十亿劫生死之罪，便可度人脱那轮回之苦。她希望月英能免下地狱，早日投胎为人。
就在众人无语，忽然有位满脸横肉的妇人高声为自己壮胆道：“那三位仙爷已经去收那女鬼了，打的她魂飞魄散做鬼也不灵。”
此言一出祠堂中众人皆拍掌叫好。仿佛刚刚面露愧疚之色的不是他们，又好像只有在恐惧下他们才会愧疚。
一个半大孩子昂首望着这些大人觉得好奇怪啊！一个月前他们把那个孩子扔下山时也是刚刚那种低头不语的神情，可村长说了一声这是除妖邪，所有人又都是现在这个样子了。忽然间，半大小子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不是大人，“原来大人都有两张脸啊，我也要两张脸。”至此又一个孩子成为了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