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脑海有条鱼 （4）
“嗨～小老弟～吃了吗....”
镜中的自己居然说话了，肖旭飞已经被吓到不行，那家伙居然还用那种和善的口气问“吃了吗”，一下子没受住，当场晕厥。
“归来吧，归来哟～归来吧，归来哟～”
肖旭飞的耳边响起跑调的歌声，重复的这几句词儿，难听至极。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噪音，睁开眼睛，不好听的曲调也在睁眼间划上休止符。
他的眼前，是残破掉粉块的天花板，意识到五分钟前发生的那一幕。
“我产生幻觉啦？”他一边起身，一边喃喃自语，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看来是饿晕了……”他如此安慰自己，拿上十几块钱，下楼去吃点东西。确实，从面试结束到回家，他除了在等公交时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之后再没进食。
楼下唯有一间小面馆价格实惠，五块钱就是一大份儿。当他点了一份热销产品，正准备开吃，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别吃这个小老弟！”
“谁啊？谁在说话？”肖抓着筷子杵着。
老板和面馆里的其他客人一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肖旭飞，随之又恢复寻常。
“他们听不到哒，我在你脑海里哟～”
“什么鬼？”肖旭飞放低了声量。
“不是鬼，我是念兽呀～暂借一下你的脑子嘿～很快就走～”
肖旭飞的喉结大幅度上抬下移，吞咽口水：“借......”
“这面不能吃啦，换一家吧～”
这家伙的说话方式委实可爱，也降低了肖旭飞的肾上腺素，他暂时把视线重点转移到了面条上。
“为什么？”
“面条已经霉菌啦，吃了会不舒服哟～”
“你怎么知道？”
“跟你说啦，我是念兽哟～这点事情还是知道哒～换一家吧，听话哟～”
肖旭飞最终还是听了那只“念兽”的话，一口没吃付钱离开，之后是被脑海中的声音指挥，避开了一家又一家便宜的小餐馆。实在没法子，干脆就去了菜市场，自己买菜做饭。
“这个鸡蛋更新鲜哟，那个那个菜没农药残留，左边那块肉刚才宰的，那里那里葱花要一点，不许买香菜....”
虽然在菜市场也被一通指点，可肖旭飞觉得挺好，因为选择障碍困扰他很久了，有个英明的指导意见，求之不得。
肖旭飞做菜的时候，那声音却没再出来，温锅热油，炒肉爆香，可能“念兽”怕火也未可知。
等他心满意足的吃完饭，刷碗的时候“念兽”又跑了出来，出现在镜子里，用肖旭飞的模样。
“嘻嘻～”
“哇，你又吓我。”
“满意吗小老弟。”
“食材确实挑得不错，我手艺也好啊。可你为什么叫我弟？”
镜子里面的念兽一脸委屈的样子，撅着嘴：“因为我的原生主比你大啊。”
还没好好解释“念兽”又来一个“原生主”，肖旭飞就让它好好解释来龙去脉。除了这些名词，还有为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躲进了他的脑子里？
为了节省时间，肖旭飞边作画边听，就把念兽的声音当作背景音，它只要不是真唱歌就行。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个回响就成了我们啦～”念兽解释道。
现世界的人，会因为求之不得而生成执念，会因为奇思而妙想出奇幻生物，会因为思念过重对逝去者久思常想，会因为恨不成钢而对自己对他人幻想出一个更完美的人设……简言之，人之所想，一旦达到某个零界点，所思之人事物都会变成实体具象，这些具象就是“念兽”和“分灵”。
因为臆想的东西是无法和物质世界并存的，所以有一个叫做“幻潮”的地方，那里就成了“念兽”和“分灵”的安置之所。“幻想似海，幻梦如潮”，所谓的“原生主”自然就是幻想出这些“念兽”和“分灵”的现实人。
分灵：现实世界的人（原生主），对某人产生过度的执念时，在幻潮会出现一个具象的人形。有原生体的记忆设定，具有自我意识。
念兽：原生体对其他生物或幻想生物植物的执念，在幻潮出现的形态体，称做念兽。有原生体的技能设定，形态稳定或成熟后才具备自我意识。
幻潮：分灵和念兽所在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并行，开始并不相连，直到红雨浇透一个出入口。
红雨：原生体在死亡后，幻潮会下一场红色的雨。被不小心淋到的分灵或念兽，都会被腐蚀，彻底消亡，但可以通过躲避开。
肖旭飞听到这儿回忆了起来：那场红雨，没错，就是和溜狗大叔争吵时突然降下的雨幕。
“你是为了躲避红雨，才藏到我的……脑子里？”肖在说自己大脑的时候实在觉得怪异，虽然自己不怎么聪明，学校成绩也一般，但从没责怪过自己的智力，甚至对让脑袋承受记不住的痛苦感到万分抱歉。
“是呀～今天真的是避无可避了。在知道原生主将逝的消息后，我早早就在幻潮出入口那儿等着，想着怎么着它也不至于跑到现世界吧～路行师还特意给我把门开得大大的，毕竟我体积大....”
“路行师？体积大？”肖旭飞又遇到了个名词，顺便想到这念兽能钻进自己脑子里，能有多大，难不成幻潮出入口只有纳米大小？
“路行师：现实世界和幻潮出入口的守门人，他们是半分灵或半念兽哈～”
由于幻潮的世界扭曲，装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灵，每天都发生原生主想象的奇怪的事情，很难识途，而且危险难测，需要路行师指点大致方位。
“一半呐？那路行师的样子不是很奇怪？”
“还好吧，都挺好看的。”
“那你是什么....动物植物还是怪兽？”肖旭飞只知道念兽不是人形的分灵，如果样子恶心或者性格暴戾的话，自己可能会接受不了，尽管这念兽说暂借不久就走，但就跟借住的室友一样，生活习惯不好，很容易拌嘴。
“我是鲸鱼哦～”
“金鱼？”
“大的那种～”
“大金鱼？”
“不是你想的那种啦！巨大的，海里哒！”
肖旭飞想象了一下画面，巨大的鲸鱼在海面喷水的画面。
“对，就是这样子的生物，但我比他们高级，原生主给了我不少特质，比如浮游、隐身、穿透、伸缩、水感知之类哒～”
今天鲸鱼就是靠隐身，才没被现世界任何人看到，它游在空中，上蹿下涌，穿梭各个建筑物，躲无可躲的情况下，正好路过，听到大叔骂肖旭飞“脑子进水了”，这个“水”字诱发了鲸鱼注意，人的身体有70%由水组成，在被淋雨的千钧一发之际，伸缩身体躲进了男主脑海。
“你就因为一句脏话？我好惨......等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在脑子里嘛，很容易看到哟～”
“不要看啊！”
“好哒，只要你把我送回幻潮就可以啦～”
“你自己不能去吗？”
“出不去呐～”鲸鱼委屈的哭腔：“我如果直接现在挣脱出来，你脑子会坏掉哒呢～”
肖旭飞懵了：“你真的在坑我啊，那怎么办....”
“你可以去幻潮啊，送我去，在幻潮里现世界人是不会受到任何损害哒～而且如果你答应送我回去，这段时间所有的食材选料，都由我亲自甄选哦～”
水感知就是能感觉到和水有关生物的所思所想，逛菜市场的时候，鲸鱼就是用了这个办法，感知卖菜小贩的思维。
“我今天就把你送回去吧，太可怕了……”肖旭飞停笔，收拾好才开始一点的画稿：“怎么走？”
“我也想尽快回去，毕竟念兽分灵都有通行时限，可是现世界人没法直接去……”
念兽鲸鱼又给肖旭飞幻普了一波。
通行时限：分灵、念兽进入现实世界，只能呆30天。时限一到不回归幻潮，也会彻底消亡，方式没有红雨腐蚀那样痛苦。而现世界人进入幻潮也有时限，人的通行时长，依照拥有的白星珠数量而定。
白星珠：人在等待的时候，周围会凝结成浑浊小圆珠，等待时间越长越透明，半小时为一颗上限。可用于人去往幻潮的“计时工具”，形同“通行证”。白星珠彻底浑浊后，计时为零，那时不离开幻潮的人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你如果要从幻潮回来，要去收集一些白星珠，对咯，还需要一个记忆锚......”
记忆锚：人必须要回到现实世界的“理由”，设定为“锚”，帮助人在关键时刻逃出幻潮。因为幻潮世界极具诱惑，是逃避现实的理想之地。
“单纯拥有白星珠，而没有记忆锚，即使时限有余，人也很难从幻潮回到现实世界哟～”鲸鱼说道。
肖旭飞叹了口气：“那就是说，30天内必须把你送回去...而现在，什么白星珠记忆锚我都没有...任务好艰巨...”
随后肖旭飞私自想了想，要是熬过30天，鲸鱼不久从脑袋里消亡了？自己就不用承担被搞坏脑袋的风险咯？
“我看到你在想什么了啦！”鲸鱼气呼呼的声音也很软萌。
肖旭飞没有说话，只是戏谑的笑了笑，继续想：当然我不会那么做，不然没几天就要被这小家伙吵死了。帮忙一定要帮的，哪怕是为了爱护小动物，哦不，爱护巨型大鱼。
“明智～你最好啦～”鲸鱼在肖的脑海说道。
“但有一点啊，”肖旭飞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在偷窥我的思想喽。”
“没问题哒！”鲸鱼回道。
幻潮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肖旭飞也很想见识一下，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好奇欲。或许是因为受到念兽的影响，他才逐渐有了“像鲸鱼一样闯荡大海”的冒险念头。
“你的原生主是怎么样的？”
“他呀，是个插画师，看上去很有修养哟～”
镜中的自己居然说话了，肖旭飞已经被吓到不行，那家伙居然还用那种和善的口气问“吃了吗”，一下子没受住，当场晕厥。
“归来吧，归来哟～归来吧，归来哟～”
肖旭飞的耳边响起跑调的歌声，重复的这几句词儿，难听至极。他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噪音，睁开眼睛，不好听的曲调也在睁眼间划上休止符。
他的眼前，是残破掉粉块的天花板，意识到五分钟前发生的那一幕。
“我产生幻觉啦？”他一边起身，一边喃喃自语，肚子发出咕咕的叫声。
“看来是饿晕了……”他如此安慰自己，拿上十几块钱，下楼去吃点东西。确实，从面试结束到回家，他除了在等公交时吃了点东西垫肚子，之后再没进食。
楼下唯有一间小面馆价格实惠，五块钱就是一大份儿。当他点了一份热销产品，正准备开吃，那个奇怪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别吃这个小老弟！”
“谁啊？谁在说话？”肖抓着筷子杵着。
老板和面馆里的其他客人一齐用奇怪的眼神看了肖旭飞，随之又恢复寻常。
“他们听不到哒，我在你脑海里哟～”
“什么鬼？”肖旭飞放低了声量。
“不是鬼，我是念兽呀～暂借一下你的脑子嘿～很快就走～”
肖旭飞的喉结大幅度上抬下移，吞咽口水：“借......”
“这面不能吃啦，换一家吧～”
这家伙的说话方式委实可爱，也降低了肖旭飞的肾上腺素，他暂时把视线重点转移到了面条上。
“为什么？”
“面条已经霉菌啦，吃了会不舒服哟～”
“你怎么知道？”
“跟你说啦，我是念兽哟～这点事情还是知道哒～换一家吧，听话哟～”
肖旭飞最终还是听了那只“念兽”的话，一口没吃付钱离开，之后是被脑海中的声音指挥，避开了一家又一家便宜的小餐馆。实在没法子，干脆就去了菜市场，自己买菜做饭。
“这个鸡蛋更新鲜哟，那个那个菜没农药残留，左边那块肉刚才宰的，那里那里葱花要一点，不许买香菜....”
虽然在菜市场也被一通指点，可肖旭飞觉得挺好，因为选择障碍困扰他很久了，有个英明的指导意见，求之不得。
肖旭飞做菜的时候，那声音却没再出来，温锅热油，炒肉爆香，可能“念兽”怕火也未可知。
等他心满意足的吃完饭，刷碗的时候“念兽”又跑了出来，出现在镜子里，用肖旭飞的模样。
“嘻嘻～”
“哇，你又吓我。”
“满意吗小老弟。”
“食材确实挑得不错，我手艺也好啊。可你为什么叫我弟？”
镜子里面的念兽一脸委屈的样子，撅着嘴：“因为我的原生主比你大啊。”
还没好好解释“念兽”又来一个“原生主”，肖旭飞就让它好好解释来龙去脉。除了这些名词，还有为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躲进了他的脑子里？
为了节省时间，肖旭飞边作画边听，就把念兽的声音当作背景音，它只要不是真唱歌就行。
“念念不忘，必有回响，这个回响就成了我们啦～”念兽解释道。
现世界的人，会因为求之不得而生成执念，会因为奇思而妙想出奇幻生物，会因为思念过重对逝去者久思常想，会因为恨不成钢而对自己对他人幻想出一个更完美的人设……简言之，人之所想，一旦达到某个零界点，所思之人事物都会变成实体具象，这些具象就是“念兽”和“分灵”。
因为臆想的东西是无法和物质世界并存的，所以有一个叫做“幻潮”的地方，那里就成了“念兽”和“分灵”的安置之所。“幻想似海，幻梦如潮”，所谓的“原生主”自然就是幻想出这些“念兽”和“分灵”的现实人。
分灵：现实世界的人（原生主），对某人产生过度的执念时，在幻潮会出现一个具象的人形。有原生体的记忆设定，具有自我意识。
念兽：原生体对其他生物或幻想生物植物的执念，在幻潮出现的形态体，称做念兽。有原生体的技能设定，形态稳定或成熟后才具备自我意识。
幻潮：分灵和念兽所在的世界，和现实世界并行，开始并不相连，直到红雨浇透一个出入口。
红雨：原生体在死亡后，幻潮会下一场红色的雨。被不小心淋到的分灵或念兽，都会被腐蚀，彻底消亡，但可以通过躲避开。
肖旭飞听到这儿回忆了起来：那场红雨，没错，就是和溜狗大叔争吵时突然降下的雨幕。
“你是为了躲避红雨，才藏到我的……脑子里？”肖在说自己大脑的时候实在觉得怪异，虽然自己不怎么聪明，学校成绩也一般，但从没责怪过自己的智力，甚至对让脑袋承受记不住的痛苦感到万分抱歉。
“是呀～今天真的是避无可避了。在知道原生主将逝的消息后，我早早就在幻潮出入口那儿等着，想着怎么着它也不至于跑到现世界吧～路行师还特意给我把门开得大大的，毕竟我体积大....”
“路行师？体积大？”肖旭飞又遇到了个名词，顺便想到这念兽能钻进自己脑子里，能有多大，难不成幻潮出入口只有纳米大小？
“路行师：现实世界和幻潮出入口的守门人，他们是半分灵或半念兽哈～”
由于幻潮的世界扭曲，装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生灵，每天都发生原生主想象的奇怪的事情，很难识途，而且危险难测，需要路行师指点大致方位。
“一半呐？那路行师的样子不是很奇怪？”
“还好吧，都挺好看的。”
“那你是什么....动物植物还是怪兽？”肖旭飞只知道念兽不是人形的分灵，如果样子恶心或者性格暴戾的话，自己可能会接受不了，尽管这念兽说暂借不久就走，但就跟借住的室友一样，生活习惯不好，很容易拌嘴。
“我是鲸鱼哦～”
“金鱼？”
“大的那种～”
“大金鱼？”
“不是你想的那种啦！巨大的，海里哒！”
肖旭飞想象了一下画面，巨大的鲸鱼在海面喷水的画面。
“对，就是这样子的生物，但我比他们高级，原生主给了我不少特质，比如浮游、隐身、穿透、伸缩、水感知之类哒～”
今天鲸鱼就是靠隐身，才没被现世界任何人看到，它游在空中，上蹿下涌，穿梭各个建筑物，躲无可躲的情况下，正好路过，听到大叔骂肖旭飞“脑子进水了”，这个“水”字诱发了鲸鱼注意，人的身体有70%由水组成，在被淋雨的千钧一发之际，伸缩身体躲进了男主脑海。
“你就因为一句脏话？我好惨......等等，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在脑子里嘛，很容易看到哟～”
“不要看啊！”
“好哒，只要你把我送回幻潮就可以啦～”
“你自己不能去吗？”
“出不去呐～”鲸鱼委屈的哭腔：“我如果直接现在挣脱出来，你脑子会坏掉哒呢～”
肖旭飞懵了：“你真的在坑我啊，那怎么办....”
“你可以去幻潮啊，送我去，在幻潮里现世界人是不会受到任何损害哒～而且如果你答应送我回去，这段时间所有的食材选料，都由我亲自甄选哦～”
水感知就是能感觉到和水有关生物的所思所想，逛菜市场的时候，鲸鱼就是用了这个办法，感知卖菜小贩的思维。
“我今天就把你送回去吧，太可怕了……”肖旭飞停笔，收拾好才开始一点的画稿：“怎么走？”
“我也想尽快回去，毕竟念兽分灵都有通行时限，可是现世界人没法直接去……”
念兽鲸鱼又给肖旭飞幻普了一波。
通行时限：分灵、念兽进入现实世界，只能呆30天。时限一到不回归幻潮，也会彻底消亡，方式没有红雨腐蚀那样痛苦。而现世界人进入幻潮也有时限，人的通行时长，依照拥有的白星珠数量而定。
白星珠：人在等待的时候，周围会凝结成浑浊小圆珠，等待时间越长越透明，半小时为一颗上限。可用于人去往幻潮的“计时工具”，形同“通行证”。白星珠彻底浑浊后，计时为零，那时不离开幻潮的人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所以你如果要从幻潮回来，要去收集一些白星珠，对咯，还需要一个记忆锚......”
记忆锚：人必须要回到现实世界的“理由”，设定为“锚”，帮助人在关键时刻逃出幻潮。因为幻潮世界极具诱惑，是逃避现实的理想之地。
“单纯拥有白星珠，而没有记忆锚，即使时限有余，人也很难从幻潮回到现实世界哟～”鲸鱼说道。
肖旭飞叹了口气：“那就是说，30天内必须把你送回去...而现在，什么白星珠记忆锚我都没有...任务好艰巨...”
随后肖旭飞私自想了想，要是熬过30天，鲸鱼不久从脑袋里消亡了？自己就不用承担被搞坏脑袋的风险咯？
“我看到你在想什么了啦！”鲸鱼气呼呼的声音也很软萌。
肖旭飞没有说话，只是戏谑的笑了笑，继续想：当然我不会那么做，不然没几天就要被这小家伙吵死了。帮忙一定要帮的，哪怕是为了爱护小动物，哦不，爱护巨型大鱼。
“明智～你最好啦～”鲸鱼在肖的脑海说道。
“但有一点啊，”肖旭飞说：“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在偷窥我的思想喽。”
“没问题哒！”鲸鱼回道。
幻潮究竟是什么样的呢？肖旭飞也很想见识一下，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好奇欲。或许是因为受到念兽的影响，他才逐渐有了“像鲸鱼一样闯荡大海”的冒险念头。
“你的原生主是怎么样的？”
“他呀，是个插画师，看上去很有修养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