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花市灯如昼
长街各种街道繁多，其中一条最为繁华的街道被用作灯市，灯市前亮如白昼，过往行人匆匆忙忙，举目可见一盏盏百花灯挂在灯树上，烛光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各类绘有飞禽鱼鸟花卉的雕灯栩栩如生，在烛光的照耀下隐约透出游龙彩凤的的形状，姜如晦二人一路上啧啧称奇，终于是忍不住驻足观赏。
雨幼微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姜如晦往两侧花灯看去，笑道：“快看快看，这盏双头百合花灯就不错。”
姜如晦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灯，从同一花茎生出两朵莲花，娇嫩轻软的花瓣栩栩如生，微微泛红，看上去栩栩如生。
姜如晦无奈道：“这叫并蒂莲。”
“哎哟，这个什么野鸡不错，挺好看的，屁股还会开花。”
雨幼微指了指旁边的花灯，只见那那个“野鸡”花灯每一扇尾翼将会亮起另外一种颜色，一眼望去，尾翼上五颜六色，委实好看。
姜如晦翻了个白眼，“那叫孔雀。”
雨幼微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其他花灯，突然笑问道：“你看这鹅儿又如何？”
那花灯共有红黑两盏，代表雄的花灯色彩鲜艳呈红色，代表雌的则色彩偏黑色，两者呈隔江相望的姿态。
姜如晦看了一眼那花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是鸳鸯，会嘎嘎嘎的那种...”
雨幼微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那这只有一个翅膀的鸟？”
姜如晦头都没抬，“比翼鸟。”
“你是不是个榆木脑袋。”雨幼微低声嘀咕了一句，冷不丁冒了一句话出来，“你的脑子什么时候能开窍啊？”
“啊?”姜如晦一头雾水，指了指自己的头，“那我在头上...开个洞？”
“你开你个大头鬼。”雨幼微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眉心。
姜如晦干笑一声，干脆装没看见，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灯树上花灯，抬头望向灯市尽头。
在这条街尽头就有一座高大灯楼，四周有各种各样的灯龙围绕，灯楼前张灯悬迷，悬挂着提问的谜面，相传灯谜书于灯，映于烛，有缘者方才可见在那烛心上印着的灯谜。
那些久负盛名的谜师就站在灯楼上，等待着前来猜出灯谜的猜谜者。
这次灯会就连一些城外赫赫有名的富商都吸引了过来，不时可见身披甲胄的护卫来回巡视，以前有一年有个从都城来的老谜师就给出一个灯谜，那一年来竟无一人能夺魁，往后灯谜难度才降了下来，但谜目所提示的范围无一例外都是以“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为主。
雨幼微顺着姜如晦的目光望了过去，突然说道：“我听说这次文斗来了那个老谜师的徒弟，好像是个刚从都城来的秀才，据说很有才气，说是要来这里猜灯谜夺魁。”
“依我看啊，这个秀才就是想夺魁当上谜师，可谜师除了制定规则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姜如晦对这谜师了解不多，也不敢多说，叹了口气，道：“想必谜师应该有什么特殊之处，不然也不会对他这么有吸引力。”
雨幼微点了点头，突然转过身盯着姜如晦，一把把他的绣球抢了过来，笑道：“走啊咱们现在就去猜灯谜，虽然你武斗不行，文斗你也得拿个第一。”
姜如晦跟在后面一脸无奈，这是被人瞧不起了啊...
...
茶楼酒肆中，闲着没事的茶客开庄，赌起来哪位年轻才俊先登上灯楼，再一报名字，清一色被大恶少雨年收拾过，顿时引来无数白眼。也有人突然想起姜如晦这位姜家二少爷，刚说完就一堆嘘声此起彼伏，没有一个人看好。
姜二少爷这三年可是压根没去书院读过书，整天在那个破铺子里研究什么手艺，人家这猜灯谜可是读书人才玩得了的玩意儿，他，怎么可能登上灯楼？
“我看啊，那小师爷就挺不错，且不说他是姜家二少爷，就以他开了这么久的铺子来看，能磨掉内心的浮躁，定是可造之材。”有人大笑着一拍桌子，手掌一抹，在桌上排出九文铜钱。
“我压他上灯楼！”
“嘁，啥子不学去学个锤子吹糖喔，你见他混出个球样了，还不是关门溜了？”有人一开嗓就混杂着浓重口音，丝毫不掩饰内心的讥讽。
“嘿，小子，说你呢，要我说您一个大老爷们家，一大晚上儿还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得嘞，敢情现在连小师爷都瞧不起了？”有茶客就忍不住搭了腔，眼看骂着骂着就要走上前去理论一番，上升到打起来的地步，
那不远处的老说书人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猛地一拍手中惊堂木。
啪！
正谈论正欢的茶客被这么一吓，顿时瞪眼望来，一看是这个在周围名声不小的老说书人，也就忍了下来。毕竟他们喝茶可不就为了听说书人说书嬉笑怒骂，要是惹得老说书人不高兴了，把他编成故事里的一个坏人或者太监，那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这件事可是有先例，以前有个为人桀骜不驯的汉子专门拿盆去茶楼喝茶，一听这老说书人故弄玄虚卖了半天关子，听了半天听不明白，顿时火冒三丈跳出来就骂。从此就成为老说书人故事里的常驻人物，一提故事里的哪位是身材八尺有余的大太监，准是这人。
后来这汉子实在拉不下面子这才当面道歉，请了这位老说书人喝了一个月的上等好茶，那故事里赫赫有名的大太监称呼也就慢慢没有人提了。
老说书人微微一笑，啧啧道：“莫要再争，莫要再争，说起咱们这位姜家二少爷啊，啧啧，可了不得，尽管外貌比起老夫当年要差上这么一点儿，可就算如此也是一表人才...”
那些茶客齐齐倒嘘了一声，就有好事的茶客站起来，大声道：“老头，你这是夸小师爷还是骂小师爷呢？”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嬉笑，老说书人面对着这横看竖看都很尴尬的场面，依然面不改色，却见他继续说道：“你们猜猜那位老谜师的徒弟，此行是为了谁而来？”
众茶客勾起了好奇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侧耳倾听。
老说书人狠狠一拍惊堂木，笑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语罢，挥袖，起身，一气呵成。
看那熟练的样子，显然不止一次两次用过这招了。
“无聊。”
那一旁有个梳着云鬓的小女孩百无聊赖地用手杵着下巴，侧着身望下去，在那不远处，有少年少女拿着绣球，并肩而行。
各类绘有飞禽鱼鸟花卉的雕灯栩栩如生，在烛光的照耀下隐约透出游龙彩凤的的形状，姜如晦二人一路上啧啧称奇，终于是忍不住驻足观赏。
雨幼微一边说着，一边拉着姜如晦往两侧花灯看去，笑道：“快看快看，这盏双头百合花灯就不错。”
姜如晦低头看了一眼，那是一个含苞待放的花灯，从同一花茎生出两朵莲花，娇嫩轻软的花瓣栩栩如生，微微泛红，看上去栩栩如生。
姜如晦无奈道：“这叫并蒂莲。”
“哎哟，这个什么野鸡不错，挺好看的，屁股还会开花。”
雨幼微指了指旁边的花灯，只见那那个“野鸡”花灯每一扇尾翼将会亮起另外一种颜色，一眼望去，尾翼上五颜六色，委实好看。
姜如晦翻了个白眼，“那叫孔雀。”
雨幼微一脸无辜地看了看其他花灯，突然笑问道：“你看这鹅儿又如何？”
那花灯共有红黑两盏，代表雄的花灯色彩鲜艳呈红色，代表雌的则色彩偏黑色，两者呈隔江相望的姿态。
姜如晦看了一眼那花灯，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这是鸳鸯，会嘎嘎嘎的那种...”
雨幼微听到这话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那这只有一个翅膀的鸟？”
姜如晦头都没抬，“比翼鸟。”
“你是不是个榆木脑袋。”雨幼微低声嘀咕了一句，冷不丁冒了一句话出来，“你的脑子什么时候能开窍啊？”
“啊?”姜如晦一头雾水，指了指自己的头，“那我在头上...开个洞？”
“你开你个大头鬼。”雨幼微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眉心。
姜如晦干笑一声，干脆装没看见，抬起手轻轻碰了一下灯树上花灯，抬头望向灯市尽头。
在这条街尽头就有一座高大灯楼，四周有各种各样的灯龙围绕，灯楼前张灯悬迷，悬挂着提问的谜面，相传灯谜书于灯，映于烛，有缘者方才可见在那烛心上印着的灯谜。
那些久负盛名的谜师就站在灯楼上，等待着前来猜出灯谜的猜谜者。
这次灯会就连一些城外赫赫有名的富商都吸引了过来，不时可见身披甲胄的护卫来回巡视，以前有一年有个从都城来的老谜师就给出一个灯谜，那一年来竟无一人能夺魁，往后灯谜难度才降了下来，但谜目所提示的范围无一例外都是以“琴棋书画，诗酒花茶”为主。
雨幼微顺着姜如晦的目光望了过去，突然说道：“我听说这次文斗来了那个老谜师的徒弟，好像是个刚从都城来的秀才，据说很有才气，说是要来这里猜灯谜夺魁。”
“依我看啊，这个秀才就是想夺魁当上谜师，可谜师除了制定规则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吧？”
姜如晦对这谜师了解不多，也不敢多说，叹了口气，道：“想必谜师应该有什么特殊之处，不然也不会对他这么有吸引力。”
雨幼微点了点头，突然转过身盯着姜如晦，一把把他的绣球抢了过来，笑道：“走啊咱们现在就去猜灯谜，虽然你武斗不行，文斗你也得拿个第一。”
姜如晦跟在后面一脸无奈，这是被人瞧不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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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楼酒肆中，闲着没事的茶客开庄，赌起来哪位年轻才俊先登上灯楼，再一报名字，清一色被大恶少雨年收拾过，顿时引来无数白眼。也有人突然想起姜如晦这位姜家二少爷，刚说完就一堆嘘声此起彼伏，没有一个人看好。
姜二少爷这三年可是压根没去书院读过书，整天在那个破铺子里研究什么手艺，人家这猜灯谜可是读书人才玩得了的玩意儿，他，怎么可能登上灯楼？
“我看啊，那小师爷就挺不错，且不说他是姜家二少爷，就以他开了这么久的铺子来看，能磨掉内心的浮躁，定是可造之材。”有人大笑着一拍桌子，手掌一抹，在桌上排出九文铜钱。
“我压他上灯楼！”
“嘁，啥子不学去学个锤子吹糖喔，你见他混出个球样了，还不是关门溜了？”有人一开嗓就混杂着浓重口音，丝毫不掩饰内心的讥讽。
“嘿，小子，说你呢，要我说您一个大老爷们家，一大晚上儿还别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得嘞，敢情现在连小师爷都瞧不起了？”有茶客就忍不住搭了腔，眼看骂着骂着就要走上前去理论一番，上升到打起来的地步，
那不远处的老说书人笑眯眯的看着这一幕，猛地一拍手中惊堂木。
啪！
正谈论正欢的茶客被这么一吓，顿时瞪眼望来，一看是这个在周围名声不小的老说书人，也就忍了下来。毕竟他们喝茶可不就为了听说书人说书嬉笑怒骂，要是惹得老说书人不高兴了，把他编成故事里的一个坏人或者太监，那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这件事可是有先例，以前有个为人桀骜不驯的汉子专门拿盆去茶楼喝茶，一听这老说书人故弄玄虚卖了半天关子，听了半天听不明白，顿时火冒三丈跳出来就骂。从此就成为老说书人故事里的常驻人物，一提故事里的哪位是身材八尺有余的大太监，准是这人。
后来这汉子实在拉不下面子这才当面道歉，请了这位老说书人喝了一个月的上等好茶，那故事里赫赫有名的大太监称呼也就慢慢没有人提了。
老说书人微微一笑，啧啧道：“莫要再争，莫要再争，说起咱们这位姜家二少爷啊，啧啧，可了不得，尽管外貌比起老夫当年要差上这么一点儿，可就算如此也是一表人才...”
那些茶客齐齐倒嘘了一声，就有好事的茶客站起来，大声道：“老头，你这是夸小师爷还是骂小师爷呢？”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嬉笑，老说书人面对着这横看竖看都很尴尬的场面，依然面不改色，却见他继续说道：“你们猜猜那位老谜师的徒弟，此行是为了谁而来？”
众茶客勾起了好奇心，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低着头侧耳倾听。
老说书人狠狠一拍惊堂木，笑道：“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语罢，挥袖，起身，一气呵成。
看那熟练的样子，显然不止一次两次用过这招了。
“无聊。”
那一旁有个梳着云鬓的小女孩百无聊赖地用手杵着下巴，侧着身望下去，在那不远处，有少年少女拿着绣球，并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