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青色丝带
来的路上，牧羽一直在思考吴亮的死因。
吴亮早在发生工地事故前，就被录像机拍摄下了死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中，吴亮的死状很模糊，但他感觉和照片中的死状完全不同。
因此他大胆推测，吴亮是被人谋杀的！
凶手杀了吴亮后，把尸体搬运到了考古工地墓坑，伪装成工伤事故。
牧羽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后，高良觉得十分荒唐，连连摇头：“这不可能！吴亮出事故前一天，还在工地干活，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是十几天前！这么热的天，如果他是被谋杀的，尸体放几天早就臭了。你的推测根本站不住脚！”
牧羽一怔，张了张嘴巴，“不是谋杀的话，那这照片作何解释？”
他犯傻了。
细细想来，他的推测的确漏洞百出，尤其高良接下来的话，直接坐实了他的推测错误。
“我没记错的话，照片上的时间，应该是上个月发现庐阳考古工地的时候拍的，拍的人应该是小张，他学过摄影。”
小张？
牧羽愕然，原来录像的人是吴亮的同事？
高良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一个年纪大约二十五岁，长相憨厚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高局长，找我有啥事？”
“来，小张，你还记得上个月给吴亮录像拍短片的事吧？”高良笑着问。
张强抽了张椅子坐下，听到疑问，回想了几秒钟点点头：“记得，好像是吴亮说要把工地发掘过程给记录下来，作为以后研究用，让我录了不少短片。”
“那你看看这两张照片有没有印象？”高良把照片递到了张强面前。
张强疑惑地接过照片，眼睛一扫，愣了两秒，愕然失笑：“这照片合成得不错。”
“你也觉得是合成的？”高良挑眉，表情古怪地别过头，“牧羽说这不是合成的。”
闻言，张强错愕地扭头看向牧羽，“这照片是你拿来的？看上去挺吓人的，合成得不错，看不出一丁点合成痕迹。”
又被人当成合成照片，牧羽无奈地叹了口气，“照片不是合成的，是我在胖子的录像机里的一段空白录像发现的。”
“空白录像？你在说什么？”张强眨眼睛，空白录像里还有照片？鬼扯。
牧羽摊手，把关于空白短片中仅有两帧画面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张强和高良对视一眼，犹如在听鬼故事一般，完全不敢置信。
“两帧？不对吧，我那天录下的短片有不少，而且都是正常录制，应该没空白的才对，”张强百思不得其解，“录像机你带来了吗？让我瞧瞧。”
“带了，”牧羽从背包中取出录像机。
张强拿到录像机，十分熟练地打开，一通拨弄后打开片库，找到了牧羽所说的那个空白录像。
“大约在两分十几秒的时候，有两帧很短的画面，一闪就过去了，得很仔细看才能注意到。”牧羽在一旁出言提醒。
张强直接快进拉到两分钟，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紧紧地盯着屏幕画面，一旁的高良也伸长了脖子瞅过来，生怕错过重要画面。
一秒，两秒……
时间一秒一秒推进，果不其然，正如牧羽所言，到了两分十六秒，画面突然闪烁了下，一闪即逝恢复空白。
“没了？”张强眨了眨眼睛，心想闪过去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他连忙往回倒，退回到两分十秒的地方，手指轻触暂停键，准备一到时间立刻按暂停。
录像一秒一秒走动，到了十六秒，张强迅速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
当二人看清楚那血淋淋的画面，表情骤然大变，一股浓浓的骇然和惊恐涌上面庞，倒抽冷气惊骇失声，“这怎么可能？！”
看着二人失态的模样，牧羽无奈道：“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咕噜！
张强咽了咽口水，发白的脸色分外不解：“这不应该啊，我录得短片应该都正常才对，短片背景地点我认识，在考古工地几百米外的地方，但是我对这短片毫无印象。而且以录像中的情况，吴亮都出事了，我不可能会这时候还录像，早该救人了！”
感觉这短片，就不是出自他之手。
“现在要弄清楚，这短片上留下的两帧画面到底怎么回事！胖子死于工伤，但画面上显示，胖子早十几天前就死了。”这是牧羽唯一无法理解的疑点。
二人沉默下来，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另外，有一点我觉得奇怪，”牧羽手指着照片上吴亮尸体的双手，“你们看尸体的手势动作，像是在握什么，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高良看了后缓缓摇头，“不清楚。”
“你这就为难人了，我连这录像和照片怎么一回事都不清楚，又怎么知道吴亮死前在抓什么东西，”张强直摇头，他现在整个人都很懵，无法冷静思考。
“好吧，我明白了！”牧羽叹了口气，折腾了一番，他还是没能弄清楚吴亮真正的死因。
“我感觉那手势，应该是在捧什么球，或者石头，”高良揣摩似的嘀咕。
“可能吧，”牧羽叹气，没办法证实具体是何物，光猜测就没意义了。
吴亮的尸体已经火化了，恐怕要调查清楚，难了。
高良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吧，人都已经死了，再调查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尘归尘，土归土，就让吴亮安息吧！”
“对啊，虽然这照片很诡异，但查清楚了又不能让吴亮死而复生，”张强也觉得调查下去多此一举。
牧羽没有吭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查下去是为了什么，只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查下去，一定要查下去！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内心，如果连好友的死都无动于衷，他还算是人么？
“你们不用劝我了，我一定会继续查下去的！”牧羽脸色变得坚毅。
二人对视一眼，无奈叹息。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就不劝你了。”他们觉得牧羽还没走出吴亮死亡的悲伤中，也许过阵子就好了，时间会愈合一切伤疤。
牧羽笑着收拾好录像机和照片，因为太过匆忙，一条青色丝带正巧从口袋里飘落下来。
“咦？你东西掉了，”张强提醒了声。
牧羽一低头，捡起地上的丝带，愣了两秒想起来是之前打扫卧室的时候发现的，没多想把丝带揣回了兜里。
“没事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高良应声点了下头，目送人离开。等人走远了，他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奇怪，刚才那条丝带，我觉得挺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张强愕然，挠了挠后脑勺：“高局长，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呢。”
“你也是？”
“我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呢……”
不解的疑云盘旋在二人心头，经久不散，无法释然。
吴亮早在发生工地事故前，就被录像机拍摄下了死状。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记忆中，吴亮的死状很模糊，但他感觉和照片中的死状完全不同。
因此他大胆推测，吴亮是被人谋杀的！
凶手杀了吴亮后，把尸体搬运到了考古工地墓坑，伪装成工伤事故。
牧羽说出了自己的推测后，高良觉得十分荒唐，连连摇头：“这不可能！吴亮出事故前一天，还在工地干活，照片上显示的时间是十几天前！这么热的天，如果他是被谋杀的，尸体放几天早就臭了。你的推测根本站不住脚！”
牧羽一怔，张了张嘴巴，“不是谋杀的话，那这照片作何解释？”
他犯傻了。
细细想来，他的推测的确漏洞百出，尤其高良接下来的话，直接坐实了他的推测错误。
“我没记错的话，照片上的时间，应该是上个月发现庐阳考古工地的时候拍的，拍的人应该是小张，他学过摄影。”
小张？
牧羽愕然，原来录像的人是吴亮的同事？
高良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儿办公室的门就敲响了，一个年纪大约二十五岁，长相憨厚的年轻男人走了进来。
“高局长，找我有啥事？”
“来，小张，你还记得上个月给吴亮录像拍短片的事吧？”高良笑着问。
张强抽了张椅子坐下，听到疑问，回想了几秒钟点点头：“记得，好像是吴亮说要把工地发掘过程给记录下来，作为以后研究用，让我录了不少短片。”
“那你看看这两张照片有没有印象？”高良把照片递到了张强面前。
张强疑惑地接过照片，眼睛一扫，愣了两秒，愕然失笑：“这照片合成得不错。”
“你也觉得是合成的？”高良挑眉，表情古怪地别过头，“牧羽说这不是合成的。”
闻言，张强错愕地扭头看向牧羽，“这照片是你拿来的？看上去挺吓人的，合成得不错，看不出一丁点合成痕迹。”
又被人当成合成照片，牧羽无奈地叹了口气，“照片不是合成的，是我在胖子的录像机里的一段空白录像发现的。”
“空白录像？你在说什么？”张强眨眼睛，空白录像里还有照片？鬼扯。
牧羽摊手，把关于空白短片中仅有两帧画面的事说了一遍。
听完后，张强和高良对视一眼，犹如在听鬼故事一般，完全不敢置信。
“两帧？不对吧，我那天录下的短片有不少，而且都是正常录制，应该没空白的才对，”张强百思不得其解，“录像机你带来了吗？让我瞧瞧。”
“带了，”牧羽从背包中取出录像机。
张强拿到录像机，十分熟练地打开，一通拨弄后打开片库，找到了牧羽所说的那个空白录像。
“大约在两分十几秒的时候，有两帧很短的画面，一闪就过去了，得很仔细看才能注意到。”牧羽在一旁出言提醒。
张强直接快进拉到两分钟，瞪大眼睛，目不转睛紧紧地盯着屏幕画面，一旁的高良也伸长了脖子瞅过来，生怕错过重要画面。
一秒，两秒……
时间一秒一秒推进，果不其然，正如牧羽所言，到了两分十六秒，画面突然闪烁了下，一闪即逝恢复空白。
“没了？”张强眨了眨眼睛，心想闪过去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他连忙往回倒，退回到两分十秒的地方，手指轻触暂停键，准备一到时间立刻按暂停。
录像一秒一秒走动，到了十六秒，张强迅速按下暂停键，画面定格。
当二人看清楚那血淋淋的画面，表情骤然大变，一股浓浓的骇然和惊恐涌上面庞，倒抽冷气惊骇失声，“这怎么可能？！”
看着二人失态的模样，牧羽无奈道：“现在你们总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咕噜！
张强咽了咽口水，发白的脸色分外不解：“这不应该啊，我录得短片应该都正常才对，短片背景地点我认识，在考古工地几百米外的地方，但是我对这短片毫无印象。而且以录像中的情况，吴亮都出事了，我不可能会这时候还录像，早该救人了！”
感觉这短片，就不是出自他之手。
“现在要弄清楚，这短片上留下的两帧画面到底怎么回事！胖子死于工伤，但画面上显示，胖子早十几天前就死了。”这是牧羽唯一无法理解的疑点。
二人沉默下来，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范畴。
“另外，有一点我觉得奇怪，”牧羽手指着照片上吴亮尸体的双手，“你们看尸体的手势动作，像是在握什么，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高良看了后缓缓摇头，“不清楚。”
“你这就为难人了，我连这录像和照片怎么一回事都不清楚，又怎么知道吴亮死前在抓什么东西，”张强直摇头，他现在整个人都很懵，无法冷静思考。
“好吧，我明白了！”牧羽叹了口气，折腾了一番，他还是没能弄清楚吴亮真正的死因。
“我感觉那手势，应该是在捧什么球，或者石头，”高良揣摩似的嘀咕。
“可能吧，”牧羽叹气，没办法证实具体是何物，光猜测就没意义了。
吴亮的尸体已经火化了，恐怕要调查清楚，难了。
高良拍了拍他的肩膀，“算了吧，人都已经死了，再调查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尘归尘，土归土，就让吴亮安息吧！”
“对啊，虽然这照片很诡异，但查清楚了又不能让吴亮死而复生，”张强也觉得调查下去多此一举。
牧羽没有吭声，他也不知道自己查下去是为了什么，只是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查下去，一定要查下去！
他选择相信自己的内心，如果连好友的死都无动于衷，他还算是人么？
“你们不用劝我了，我一定会继续查下去的！”牧羽脸色变得坚毅。
二人对视一眼，无奈叹息。
“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我们就不劝你了。”他们觉得牧羽还没走出吴亮死亡的悲伤中，也许过阵子就好了，时间会愈合一切伤疤。
牧羽笑着收拾好录像机和照片，因为太过匆忙，一条青色丝带正巧从口袋里飘落下来。
“咦？你东西掉了，”张强提醒了声。
牧羽一低头，捡起地上的丝带，愣了两秒想起来是之前打扫卧室的时候发现的，没多想把丝带揣回了兜里。
“没事我就不打扰了，再见。”
“路上小心点，注意安全。”高良应声点了下头，目送人离开。等人走远了，他眉头微微皱起，眼中流露出一丝疑惑，“奇怪，刚才那条丝带，我觉得挺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张强愕然，挠了挠后脑勺：“高局长，你也有这种感觉？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呢。”
“你也是？”
“我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事，就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到底是什么呢……”
不解的疑云盘旋在二人心头，经久不散，无法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