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怀疑
牧羽心神惧颤，他飞快跑回住处，怀揣着惶恐不安的心，打开电脑把录像导出来进行一番处理。
画面只有两帧，每次播放录像几乎是一闪而过，他小心将帧截取出来，画面看呆了他。
死去的吴亮肢体残缺地躺在地上，伤口鲜血淋淋，半张脸被啃食得血肉模糊，另半张脸则恐惧而扭曲，犹如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东西。
更诡异的是，牧羽看到画面是有人拿着录像机进行拍摄的。
什么人录下了这个画面？
牧羽脑中不禁浮现起这个念头，心惊肉跳，有人录下画面，可见吴亮死前就已经被录像者发现了。
吴亮不是死于工伤吗？
为何会死状如此凄惨？
画面背景并不是考古工地，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不相符，由此推断，吴亮死亡地点并非在考古工地。
并且，录像的人既然发现了吴亮的尸体，为何不早早报警？更甚至早一步救人？
录像清楚地显示了时间，并不是吴亮死亡的那一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牧羽脑袋乱哄哄的，事情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完整的录像，早于吴亮死亡时间的录像时间，吴亮凄惨的死状……
“哼！”想着想着，太阳穴又突突狂跳，强烈的疼痛打断了他的思考。
“这该死的头疼！”
他察觉到，只要自己一往某个方向思考，头就会毫无征兆地作痛。最关键的是，录像中记录的画面，和他所知道的事实，完全不符。
一时间，他忍不住怀疑，吴亮到底怎么死的？
高良告诉他，吴亮死于工地事故，算工伤，新闻报道也如此，他那天在工地的记忆，也吻合。
可是录像中的画面，无不证明吴亮并非死于工伤。
他该信哪个？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上下下仔细端详，突然，他看到吴亮的尸体似乎有点异样。
“尸体位置不对！”
画面上，尸体看似是平躺着的，实际上是坐在土坡上，身体微微有点往后靠。只不过因为是从正面拍摄，所以看上去尸体是躺在地上。
这样的细节，平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但牧羽还是捕捉到了，他眉头紧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不可能还跟坐在地上的姿势一样，尸体失去了双腿，也就失去了支撑点，应该完全躺在地上才对。”
从画面上他怎么看，尸体都并非完全躺地。
正疑惑着，他又发现了新的疑点。
尸体的双手往前张开伸展，微微下垂，那模样姿势像是在……
“捧什么东西？”牧羽眉宇间涌起深深的疑惑。
一具尸体，还能捧东西？
早就失去了应有的力量。
手指轻点鼠标，把尸体双手前的区域圈下，用画图工具勾勒了几笔。
“圆柱？不对，应该不是。”
“足球？胖子是喜欢看足球，但很少踢球。”
“篮球……更加不对，胖子对篮球根本不感兴趣。”
他试图去还原吴亮死前双手接触的东西，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
泥地上虽然有一些轮廓痕迹，但并不是很清晰，他只能推测个大概，觉得是类似球形的东西。
球……
能够让吴亮感兴趣的球形物，又会是什么呢？
牧羽陷入了沉思，搜肠刮肚寻找着一切可能性，不过想了好几分钟，仍旧毫无头绪。
满脑子都是画面上吴亮凄惨的死状，思绪乱糟糟的，根本无法冷静判断。
良久，他放弃了。
“呼！”牧羽深吸口气，神色犹豫了一下，尔后释然：“算了！先把这录像的事情给调查清楚，上面胖子怎么会死状凄惨。”
直觉告诉他，吴亮的死因另有蹊跷。
从房间里翻翻找找，搬出了落满灰尘的打印机，他把两帧的画面打印出来。简单收拾了下，他来到了考古局。
自从出了吴亮的事故，庐阳的考古工地就暂时停工了，现场也早就封了，除了看大门的几个保安，没其他任何人。
简单询问了考古局门口保安，知道高良办公室的位置，他径直跑过去。
咚咚。
“进来！”屋子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
嘎吱。
牧羽轻轻推门进入，正忙碌的高良不经意抬头，见到来人，惊讶开口：“诶？牧羽，你怎么来了？”
“有点小事，”牧羽也不拘谨，笑着走到办公桌对面坐下。
“哦？难道是跟吴亮有关？”高良觉得，能让牧羽来考古局的原因，也只有吴亮。
牧羽“嗯”了一下，掏出打印出来的照片，开门见山道：“高局长，麻烦你过目下。我希望你看到照片后，能尽量保持冷静克制，不要激动。”
高良咧嘴一笑，瞧这话说的，几张照片而已，能把他吓到？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满不在乎地接过照片，眼睛随意一扫，表情先是定格，旋即皱起了眉头来，“这照片你哪来的？合成的？”
显然，他并没有把照片上血腥的画面当成真的，以为是牧羽合成的照片，纯粹恶作剧。
“并非合成！事实上这两张照片得来，也是巧合。”牧羽知道他不信，但还是很耐心地解释：“我知道高局长不敢相信，但的的确确是真的！”
“不是合成照片？”高良低下头，不敢置信地又看了看照片，虽然照片并不是洗出来的胶片，是打印在纸上的图，但打印的比较清晰，能够清楚地分辨出吴亮凄惨的死状。
“高局长，我怀疑胖子的死可能有蹊跷……”牧羽道出了自己的怀疑。
“这不可能！”高良直接摇头否认，“吴亮是在工地上发生事故，他的尸体是从墓坑中清理上来的。这照片上的背景，根本就不是工地的墓坑，时间也不是吴亮死亡的那天！我看这照片，多半是合成的！”
他亲眼看着吴亮的尸体从墓坑中挖上来，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这……”见到他不肯信自己，牧羽一时犯了难，“高局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取信于你。但我想说，这照片绝对没有合成，我更怀疑，胖子是被谋杀的！”
画面只有两帧，每次播放录像几乎是一闪而过，他小心将帧截取出来，画面看呆了他。
死去的吴亮肢体残缺地躺在地上，伤口鲜血淋淋，半张脸被啃食得血肉模糊，另半张脸则恐惧而扭曲，犹如看到了十分可怕的东西。
更诡异的是，牧羽看到画面是有人拿着录像机进行拍摄的。
什么人录下了这个画面？
牧羽脑中不禁浮现起这个念头，心惊肉跳，有人录下画面，可见吴亮死前就已经被录像者发现了。
吴亮不是死于工伤吗？
为何会死状如此凄惨？
画面背景并不是考古工地，和他所知道的完全不相符，由此推断，吴亮死亡地点并非在考古工地。
并且，录像的人既然发现了吴亮的尸体，为何不早早报警？更甚至早一步救人？
录像清楚地显示了时间，并不是吴亮死亡的那一天。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牧羽脑袋乱哄哄的，事情已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不完整的录像，早于吴亮死亡时间的录像时间，吴亮凄惨的死状……
“哼！”想着想着，太阳穴又突突狂跳，强烈的疼痛打断了他的思考。
“这该死的头疼！”
他察觉到，只要自己一往某个方向思考，头就会毫无征兆地作痛。最关键的是，录像中记录的画面，和他所知道的事实，完全不符。
一时间，他忍不住怀疑，吴亮到底怎么死的？
高良告诉他，吴亮死于工地事故，算工伤，新闻报道也如此，他那天在工地的记忆，也吻合。
可是录像中的画面，无不证明吴亮并非死于工伤。
他该信哪个？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上上下下仔细端详，突然，他看到吴亮的尸体似乎有点异样。
“尸体位置不对！”
画面上，尸体看似是平躺着的，实际上是坐在土坡上，身体微微有点往后靠。只不过因为是从正面拍摄，所以看上去尸体是躺在地上。
这样的细节，平常情况下根本不会引起注意。
但牧羽还是捕捉到了，他眉头紧锁，“一具尸体躺在地上，不可能还跟坐在地上的姿势一样，尸体失去了双腿，也就失去了支撑点，应该完全躺在地上才对。”
从画面上他怎么看，尸体都并非完全躺地。
正疑惑着，他又发现了新的疑点。
尸体的双手往前张开伸展，微微下垂，那模样姿势像是在……
“捧什么东西？”牧羽眉宇间涌起深深的疑惑。
一具尸体，还能捧东西？
早就失去了应有的力量。
手指轻点鼠标，把尸体双手前的区域圈下，用画图工具勾勒了几笔。
“圆柱？不对，应该不是。”
“足球？胖子是喜欢看足球，但很少踢球。”
“篮球……更加不对，胖子对篮球根本不感兴趣。”
他试图去还原吴亮死前双手接触的东西，只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
泥地上虽然有一些轮廓痕迹，但并不是很清晰，他只能推测个大概，觉得是类似球形的东西。
球……
能够让吴亮感兴趣的球形物，又会是什么呢？
牧羽陷入了沉思，搜肠刮肚寻找着一切可能性，不过想了好几分钟，仍旧毫无头绪。
满脑子都是画面上吴亮凄惨的死状，思绪乱糟糟的，根本无法冷静判断。
良久，他放弃了。
“呼！”牧羽深吸口气，神色犹豫了一下，尔后释然：“算了！先把这录像的事情给调查清楚，上面胖子怎么会死状凄惨。”
直觉告诉他，吴亮的死因另有蹊跷。
从房间里翻翻找找，搬出了落满灰尘的打印机，他把两帧的画面打印出来。简单收拾了下，他来到了考古局。
自从出了吴亮的事故，庐阳的考古工地就暂时停工了，现场也早就封了，除了看大门的几个保安，没其他任何人。
简单询问了考古局门口保安，知道高良办公室的位置，他径直跑过去。
咚咚。
“进来！”屋子里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人声音。
嘎吱。
牧羽轻轻推门进入，正忙碌的高良不经意抬头，见到来人，惊讶开口：“诶？牧羽，你怎么来了？”
“有点小事，”牧羽也不拘谨，笑着走到办公桌对面坐下。
“哦？难道是跟吴亮有关？”高良觉得，能让牧羽来考古局的原因，也只有吴亮。
牧羽“嗯”了一下，掏出打印出来的照片，开门见山道：“高局长，麻烦你过目下。我希望你看到照片后，能尽量保持冷静克制，不要激动。”
高良咧嘴一笑，瞧这话说的，几张照片而已，能把他吓到？
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他满不在乎地接过照片，眼睛随意一扫，表情先是定格，旋即皱起了眉头来，“这照片你哪来的？合成的？”
显然，他并没有把照片上血腥的画面当成真的，以为是牧羽合成的照片，纯粹恶作剧。
“并非合成！事实上这两张照片得来，也是巧合。”牧羽知道他不信，但还是很耐心地解释：“我知道高局长不敢相信，但的的确确是真的！”
“不是合成照片？”高良低下头，不敢置信地又看了看照片，虽然照片并不是洗出来的胶片，是打印在纸上的图，但打印的比较清晰，能够清楚地分辨出吴亮凄惨的死状。
“高局长，我怀疑胖子的死可能有蹊跷……”牧羽道出了自己的怀疑。
“这不可能！”高良直接摇头否认，“吴亮是在工地上发生事故，他的尸体是从墓坑中清理上来的。这照片上的背景，根本就不是工地的墓坑，时间也不是吴亮死亡的那天！我看这照片，多半是合成的！”
他亲眼看着吴亮的尸体从墓坑中挖上来，他只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这……”见到他不肯信自己，牧羽一时犯了难，“高局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才能取信于你。但我想说，这照片绝对没有合成，我更怀疑，胖子是被谋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