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议会（上）
赭色的墙面，正对着中央广场，六处矩形草皮上长着五彩缤纷的花。不远处，在横贯广场的马路对面，就是著名的“索菲喷泉池”。这块巨大的方形喷泉池陪伴着沃尔夫度过了一个童年，也是他儿时为数不多的美好记忆。
现在，这里更像是皇家景点，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参观，平日里这里的人流总是络绎不绝，可现在士兵们在不远处的马路上架起防护围墙，把整个皇宫连同喷泉一齐圈了起来。
这既是沃尔夫的意思，也是首都卫戎司令的请求，维萨城惨案给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在戒严令解除之前，这里有足足一个营的士兵和两个魔导兵大队在这里守卫。
显然，因为至今都没能弄清楚事件的起因，再加上坊间的种种传说，人们开始怀疑这是群极端反抗强权者对当下各大皇族王朝的挑衅。也有传言声称这是上次波多迪亚内乱之后的后遗症，极端者们用这种方式给奥国和波多迪亚当局发出信号。
不管传言如何，在调查结果清楚之前，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猜测。
黑色的四轮马车停在道路旁边，靠近皇宫一侧。路德维希合上看了一半的书，自从他当选首相以来，这本书就成了他桌边的必备品，每当遇到危机时，他总是要拿出来翻一翻。
“《思考奥斯洛》，我记得这本书应该是您父亲写的吧？”
坐在路德维希的对面，正是外交大臣贝克。他原本在北部的克加法尔庄园和妻儿度假，在收到袭击的消息时吃惊得连餐叉都滑落在桌子上。紧接着，他就收到路德维希的电报，搭乘当晚的列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布拉斯堡。
“我父亲常常告诉我，只有所有的民族都达成一致，帝国才能开足马力像着目标进发。这是我们先天的问题，从祖辈开始，这个问题就一直存在。”路德维希把书本放进旁边的小书架是，“到了，下车吧。”
侍从拉开车门，两人一前一后从里面跳出来。午间的皇宫正对南阳，喷泉池张开水幕将刺眼的阳光遮挡，现在广场上的人比刚才要多了起来，汽车或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议员们纷纷走进广场，三五成群地步入皇宫大庭。
议会大楼是皇宫的一部分，这是在两百年前的革命后皇族妥协的结果。在议会大楼内，议员们不必遵守繁琐的皇家礼仪，也不用穿着宽松且麻烦的礼服，这是只有下级会议才能享有的特殊待遇。如果你参加上级会议，那么哪怕只是一个扣子没扣对，都可能因为不遵守礼仪而被驱逐出来。
不远处，路德维希看到了财政大臣比弗利，他穿着一身老蓝色的洛可可式上衣，显得古雅而又特别。
路德维希朝他挥了挥手。不久，内阁成员除了与路德维希决裂等的维拉夫将军之外，内阁成员都已经集合，七个人聚在一起步入皇宫正门。
内阁在议会中有着固定的席位，坐在议会最前面的位置，距离皇帝座椅非常近。如果不想穿过长而吵闹的下席，就要从皇宫内部庭院穿过。经过一处四周精心修剪着树墙的小凉亭，他们走进议会大楼的后门，沿着铺有红地毯墙上挂着格种油画的走廊，推开装有金把手的木制大门，他们从内阁通道走进会场。
参加下级会议不需要遵守礼仪，所以内阁成员们也像议员一样没有穿礼服。沃拉夫将军和一众军官坐在一起，他本来要坐在陆军大臣法尔克的旁边。但自从法尔克表明遵从路德维希之后，他就在议席上给自己找了个座位，然后把原本放在内阁席上的内阁标志牌拿到他那边。这种看似不敬的行为，倒也不违反议会规章。看上去主战派的维拉夫已经把自己的仕途都压在开战上，颇有些鱼死网破的气势。
事实上，就算最后路德维希取得胜利，维拉夫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他原本就要在三年后离职，家里的两个儿子都在商界取得了不错的成就。虽然他对自己一门心思赚钱的两个儿子很不齿，但这也能让家族继续延续下去，他把未来的希望放在了孙子身上。
议会大厅是完全的洛可可式古典风格，金碧辉煌，顶部挂着巨大的金架水晶吊灯，拱形房门镶嵌在白色大理石墙壁之间。整个会场都铺满了红地毯，一排排的橡木桌椅呈扇形围向皇座，议员们有说有笑地坐在位子上，讨论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情。
“这些粗鲁的家伙。”比弗利嘟哝着，不屑地看向那些衣着简单的议员们。这些议员几乎来自各界，按照民族大致分成三个区域，从左起分别是奥斯洛人，赫维什人，布尔戈兰人。少数民族坐在最右侧，然后按照人数从前往后依次递减。
比弗利是个很古典的人，按照老波蒂奥雷克的说法，他就像是“从两百年前的皇宫议事厅走出来的“一样，不管是衣着还是举止上都保持着老派贵族的传统。这也使民间评论家们认为比弗利缺乏进取精神，但从帝国每年的财政报表上看，他倒确实有着符合身份的能力。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就坐完毕，内阁坐在皇座的右侧，而左侧则是议长巴罗夫和副议长兰格麦克斯的座位。主教蒂萨敲响金钟，然后位于皇座后面的石英大门缓缓打开，沃尔夫身着华服，手执象征权利的红杖坐在皇座上。
最近这几天，沃尔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自从发生袭击事件后，他就没有迎来了每天两次的会议。在以往，他很少出席这种下级会议，在他看来这些连爵位都没有的议员根本没资格和他坐在一个房间。但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按照路德维希所说，下级议会已经彻底倒向了主战派，如果再不制止，就算是沃尔夫本人也无法阻止即将到来的战争。
“嘿！看那边。”
贝克拍了拍路德维希的手臂，后者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不是莫德雷德吗？他怎么也来了？”
和周围的将军一样，莫德雷德穿着陆军制式礼服，右胸前挂着银色绶带。他坐在维拉夫身边，两人亲切地交谈着。他们早在军校时就是好友，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最终他们都挂着将星出现在各种仪式上。在这之前，莫德雷德从来都没对政治表现过兴趣，今天出现在议会上颇令人感到奇怪。
“我记得他前天被选进了议席，那时候你不在，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路德维希低声答道。
“那他为什么要也进来？还是说下级议会嫌军官还不够多？”
会场里有将近三十个军官，他们分别来自陆军、海军还有魔导军，数量之多，实属罕见。
“他进去情报部之后，情报部总算能干点正事儿了。”路德维希偏过头说道，“他是个能人，很聪明，比那个埃尔文不知强多少倍。他和维拉夫简直判若两人，如果说维拉夫是个满脑子火药的蛮子，那他就是满肚子书本的学者。让他做这个位置实属明智之举。”
“你熟悉他？”
“我和他曾有过一段不深交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多少还是知道点。”
对话到此就结束，因为沃尔夫发出了会议开始的命令。随着议长敲响会钟，下级议会正式开始。巴罗夫拿起桌子上长长的议事简报，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会非常漫长。
“首先要讨论的内容……”巴罗夫说完，扫视一下会场，“是昨天路德维希阁下像我递交了一份草案，草案的内容是执行接下来的财政改革，削减军事支出来刺激国内经济和支援盟友。关于这件事，我需要听取各方代表的意见。”
巴罗夫说完，台下的议员们开始小声地讨论。突然，维拉夫将军举起右手，在得到巴罗夫的首肯后站起来说道：“为什么？！现在局势如此关键的时期，你们还在说什么经济改革？开玩笑！陆军已经有两年没有更新过装备，我们新研发的步枪迟迟不能配发，甚至连行军装备都还有空缺。”
他顿了顿，看了眼路德维希接着说道：“从去年开始，我们高达十几万的军备空缺就一直没能补齐。今年，除了刚刚下水的‘伊斯特万级’战列舰，海军就没有任何新舰艇下水。根据情报，今年沃卡皇国的军费预算已经有我们的一倍之多，马上他们就能武装起一直强大的陆军，就像压路机一样无法阻挡！”
老生常谈的问题，路德维希想到。军费不足早就持续了很长时间，大概有三四年，帝国财政已经不能满足陆军庞大的军费开支。就算皇帝撤销了募兵制改为三年义务兵役制，也不能满足这个巨大的经费黑洞。海军更是不用多说，每一艘船的下水都能让比弗利忧伤好几天。
从二十年前开始，帝国的经济在越发强大的境外资本冲击下，常年呈下滑态势。经济逐渐低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失去工作，除非有良好的改革，否则这将是难以脱出的死局。
因此，比弗利像路德维希提出了一条建议，让国家去管控经济，遏制境外资本的冲击，保护本土企业发展，并加大基础建设来解决就业问题。这个建议得到了路德维希的首肯，随后递交给沃尔夫签字。这是个相对保守的建议，旨在帝国与国际市场之间增加一道限制，但其中关于基础建设的部分需要大量经费支持。于是路德维希瞄准了军队，毕竟军费历来都是奥国财政的大头。
这一措施自然遭到了军方反对，法尔克是个很聪明，但缺乏魄力，大家都觉得他不敢做决定。路德维希花了好一阵功夫才说服他，可将军们却不同意，也正是这件事开始，维拉夫开始和路德维希、和内阁闹掰，带着一众军官反对这份改革提案。
“如果我们不继续改革，那么海军将没有造船的钱，陆军将没有换装的前，魔导军可能连魔导石都要供应告急。还有您，维拉夫阁下，您和您的军官团提出的组建航空部队也会成为空想。”
路德维希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表格。上面是从第一季度到现在的财政状况分析，他使出了最有力的手段——用大量的数据和分析来证明，现在的改革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当然，他还要借这个机会，通过限制军费来让主战派打消开战的念头。
现在，这里更像是皇家景点，吸引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参观，平日里这里的人流总是络绎不绝，可现在士兵们在不远处的马路上架起防护围墙，把整个皇宫连同喷泉一齐圈了起来。
这既是沃尔夫的意思，也是首都卫戎司令的请求，维萨城惨案给所有人的心里都蒙上了一层阴影。在戒严令解除之前，这里有足足一个营的士兵和两个魔导兵大队在这里守卫。
显然，因为至今都没能弄清楚事件的起因，再加上坊间的种种传说，人们开始怀疑这是群极端反抗强权者对当下各大皇族王朝的挑衅。也有传言声称这是上次波多迪亚内乱之后的后遗症，极端者们用这种方式给奥国和波多迪亚当局发出信号。
不管传言如何，在调查结果清楚之前，所有的猜测都只是猜测。
黑色的四轮马车停在道路旁边，靠近皇宫一侧。路德维希合上看了一半的书，自从他当选首相以来，这本书就成了他桌边的必备品，每当遇到危机时，他总是要拿出来翻一翻。
“《思考奥斯洛》，我记得这本书应该是您父亲写的吧？”
坐在路德维希的对面，正是外交大臣贝克。他原本在北部的克加法尔庄园和妻儿度假，在收到袭击的消息时吃惊得连餐叉都滑落在桌子上。紧接着，他就收到路德维希的电报，搭乘当晚的列车马不停蹄地赶往布拉斯堡。
“我父亲常常告诉我，只有所有的民族都达成一致，帝国才能开足马力像着目标进发。这是我们先天的问题，从祖辈开始，这个问题就一直存在。”路德维希把书本放进旁边的小书架是，“到了，下车吧。”
侍从拉开车门，两人一前一后从里面跳出来。午间的皇宫正对南阳，喷泉池张开水幕将刺眼的阳光遮挡，现在广场上的人比刚才要多了起来，汽车或马车一辆接着一辆，议员们纷纷走进广场，三五成群地步入皇宫大庭。
议会大楼是皇宫的一部分，这是在两百年前的革命后皇族妥协的结果。在议会大楼内，议员们不必遵守繁琐的皇家礼仪，也不用穿着宽松且麻烦的礼服，这是只有下级会议才能享有的特殊待遇。如果你参加上级会议，那么哪怕只是一个扣子没扣对，都可能因为不遵守礼仪而被驱逐出来。
不远处，路德维希看到了财政大臣比弗利，他穿着一身老蓝色的洛可可式上衣，显得古雅而又特别。
路德维希朝他挥了挥手。不久，内阁成员除了与路德维希决裂等的维拉夫将军之外，内阁成员都已经集合，七个人聚在一起步入皇宫正门。
内阁在议会中有着固定的席位，坐在议会最前面的位置，距离皇帝座椅非常近。如果不想穿过长而吵闹的下席，就要从皇宫内部庭院穿过。经过一处四周精心修剪着树墙的小凉亭，他们走进议会大楼的后门，沿着铺有红地毯墙上挂着格种油画的走廊，推开装有金把手的木制大门，他们从内阁通道走进会场。
参加下级会议不需要遵守礼仪，所以内阁成员们也像议员一样没有穿礼服。沃拉夫将军和一众军官坐在一起，他本来要坐在陆军大臣法尔克的旁边。但自从法尔克表明遵从路德维希之后，他就在议席上给自己找了个座位，然后把原本放在内阁席上的内阁标志牌拿到他那边。这种看似不敬的行为，倒也不违反议会规章。看上去主战派的维拉夫已经把自己的仕途都压在开战上，颇有些鱼死网破的气势。
事实上，就算最后路德维希取得胜利，维拉夫也没有多大的损失。他原本就要在三年后离职，家里的两个儿子都在商界取得了不错的成就。虽然他对自己一门心思赚钱的两个儿子很不齿，但这也能让家族继续延续下去，他把未来的希望放在了孙子身上。
议会大厅是完全的洛可可式古典风格，金碧辉煌，顶部挂着巨大的金架水晶吊灯，拱形房门镶嵌在白色大理石墙壁之间。整个会场都铺满了红地毯，一排排的橡木桌椅呈扇形围向皇座，议员们有说有笑地坐在位子上，讨论关于最近发生的事情。
“这些粗鲁的家伙。”比弗利嘟哝着，不屑地看向那些衣着简单的议员们。这些议员几乎来自各界，按照民族大致分成三个区域，从左起分别是奥斯洛人，赫维什人，布尔戈兰人。少数民族坐在最右侧，然后按照人数从前往后依次递减。
比弗利是个很古典的人，按照老波蒂奥雷克的说法，他就像是“从两百年前的皇宫议事厅走出来的“一样，不管是衣着还是举止上都保持着老派贵族的传统。这也使民间评论家们认为比弗利缺乏进取精神，但从帝国每年的财政报表上看，他倒确实有着符合身份的能力。
过了一会儿，所有人就坐完毕，内阁坐在皇座的右侧，而左侧则是议长巴罗夫和副议长兰格麦克斯的座位。主教蒂萨敲响金钟，然后位于皇座后面的石英大门缓缓打开，沃尔夫身着华服，手执象征权利的红杖坐在皇座上。
最近这几天，沃尔夫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自从发生袭击事件后，他就没有迎来了每天两次的会议。在以往，他很少出席这种下级会议，在他看来这些连爵位都没有的议员根本没资格和他坐在一个房间。但现在他不得不这么做，按照路德维希所说，下级议会已经彻底倒向了主战派，如果再不制止，就算是沃尔夫本人也无法阻止即将到来的战争。
“嘿！看那边。”
贝克拍了拍路德维希的手臂，后者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不是莫德雷德吗？他怎么也来了？”
和周围的将军一样，莫德雷德穿着陆军制式礼服，右胸前挂着银色绶带。他坐在维拉夫身边，两人亲切地交谈着。他们早在军校时就是好友，一起走过了风风雨雨，最终他们都挂着将星出现在各种仪式上。在这之前，莫德雷德从来都没对政治表现过兴趣，今天出现在议会上颇令人感到奇怪。
“我记得他前天被选进了议席，那时候你不在，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路德维希低声答道。
“那他为什么要也进来？还是说下级议会嫌军官还不够多？”
会场里有将近三十个军官，他们分别来自陆军、海军还有魔导军，数量之多，实属罕见。
“他进去情报部之后，情报部总算能干点正事儿了。”路德维希偏过头说道，“他是个能人，很聪明，比那个埃尔文不知强多少倍。他和维拉夫简直判若两人，如果说维拉夫是个满脑子火药的蛮子，那他就是满肚子书本的学者。让他做这个位置实属明智之举。”
“你熟悉他？”
“我和他曾有过一段不深交情，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多少还是知道点。”
对话到此就结束，因为沃尔夫发出了会议开始的命令。随着议长敲响会钟，下级议会正式开始。巴罗夫拿起桌子上长长的议事简报，这意味着接下来的时间会非常漫长。
“首先要讨论的内容……”巴罗夫说完，扫视一下会场，“是昨天路德维希阁下像我递交了一份草案，草案的内容是执行接下来的财政改革，削减军事支出来刺激国内经济和支援盟友。关于这件事，我需要听取各方代表的意见。”
巴罗夫说完，台下的议员们开始小声地讨论。突然，维拉夫将军举起右手，在得到巴罗夫的首肯后站起来说道：“为什么？！现在局势如此关键的时期，你们还在说什么经济改革？开玩笑！陆军已经有两年没有更新过装备，我们新研发的步枪迟迟不能配发，甚至连行军装备都还有空缺。”
他顿了顿，看了眼路德维希接着说道：“从去年开始，我们高达十几万的军备空缺就一直没能补齐。今年，除了刚刚下水的‘伊斯特万级’战列舰，海军就没有任何新舰艇下水。根据情报，今年沃卡皇国的军费预算已经有我们的一倍之多，马上他们就能武装起一直强大的陆军，就像压路机一样无法阻挡！”
老生常谈的问题，路德维希想到。军费不足早就持续了很长时间，大概有三四年，帝国财政已经不能满足陆军庞大的军费开支。就算皇帝撤销了募兵制改为三年义务兵役制，也不能满足这个巨大的经费黑洞。海军更是不用多说，每一艘船的下水都能让比弗利忧伤好几天。
从二十年前开始，帝国的经济在越发强大的境外资本冲击下，常年呈下滑态势。经济逐渐低迷，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失去工作，除非有良好的改革，否则这将是难以脱出的死局。
因此，比弗利像路德维希提出了一条建议，让国家去管控经济，遏制境外资本的冲击，保护本土企业发展，并加大基础建设来解决就业问题。这个建议得到了路德维希的首肯，随后递交给沃尔夫签字。这是个相对保守的建议，旨在帝国与国际市场之间增加一道限制，但其中关于基础建设的部分需要大量经费支持。于是路德维希瞄准了军队，毕竟军费历来都是奥国财政的大头。
这一措施自然遭到了军方反对，法尔克是个很聪明，但缺乏魄力，大家都觉得他不敢做决定。路德维希花了好一阵功夫才说服他，可将军们却不同意，也正是这件事开始，维拉夫开始和路德维希、和内阁闹掰，带着一众军官反对这份改革提案。
“如果我们不继续改革，那么海军将没有造船的钱，陆军将没有换装的前，魔导军可能连魔导石都要供应告急。还有您，维拉夫阁下，您和您的军官团提出的组建航空部队也会成为空想。”
路德维希说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表格。上面是从第一季度到现在的财政状况分析，他使出了最有力的手段——用大量的数据和分析来证明，现在的改革是绝对正确的选择。
当然，他还要借这个机会，通过限制军费来让主战派打消开战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