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二部分完成
“啊！”
沃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被烫到的左手。意外的是，手心上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烧伤，显然，因为紧张而不断渗出的手汗救了他，帕秋莉在把火钳放到他手心里的一瞬间又抽了出来，并不没有真的会烫烂他的手。但不管是接触瞬间发出的“嗞嗞”声，还是那瞬间造成的心理压力，都会让他终生难忘。
“放松，沃克马先生，我说了这只是个警告。你以为我会像某些人那么不讲道理吗？看着我，嘿，抬起脸看着我，你看我像个坏人吗？还是说我的脸会让你感到恐惧？”
瓦尔加认真的看着他，他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喔，我喜欢这样，我喜欢你说实话。那么现在，尊敬的沃克马先生，您能告诉我您最近是否和某些人有过接触？这个人不会对你的工作有任何帮助，但你还是愿意去帮他。为什么？金钱？信仰？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瓦尔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没......”
他想说，可对监狱的恐惧和对未来的担忧让他难以出口。
“唉！”
瓦尔加叹了口气，突然脸色一变，站起身一把掐住他的下颚，手指用力掐出将嘴巴捏开。接着，帕秋莉从火盆中拿起火钳，慢慢地伸向他的嘴......
“别......巴......别......呕......说、说说......”
“嗯，你说什么？”
瓦尔加侧着耳朵恶狠狠地吼道，然后轻轻拍了下帕秋莉的手臂。火钳近在咫尺，距离沃克马的嘴巴只有不到五公分，他浑身上下都在发抖，身上的汗就好像被雨水林过般。某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自下而上升起......
“哦！这家伙尿了！”
瓦尔加连忙丢开手捂住鼻子，眉头紧皱着看着他，这简直骚气熏天！蒂法赶忙走到换气扇旁把功率开到最大，可这依然止不住淡黄液体散发的浓浓气味。
“说......咳咳......我说！”
“说！说！说什么？！”
帕秋莉把火钳慢慢往前移动，沃克马昂着头龇牙咧嘴地看着她，看了看瓦尔加，然后带着哭腔叫道：“是我把图纸卖给他了，什么都有，不管是管线图还是结构图！别杀......别杀我！”
“什么图？！”
审讯获得突破性进展，瓦尔加进一步追问。帕秋莉把火钳挪到沃克马的右眼上方，他甚至能感受到烧红处散发出的令人眼痛流泪的热量。
“管线地图！发电厂在全城的管线排布，还有电话线，电报线，凡是跟电有关的他都买......还有变电站的结构图纸......啊！啊啊！”
“别喊！他叫什么？”
“叫......叫蓓莉......没错！她叫蓓莉！”
“是个女人？！”
“对对对！女人，跟我差不多高，头发是棕色的，蓝眼睛，脸上有些麻斑！”
“这就对了嘛！行了，把火钳放下吧。”
看来答案已经得到了，瓦尔加如释重负般地站起身，让帕秋莉把火钳放到火盆里去。这是非常关键的信息，而且不会有错，沃克马没必要欺骗他们。但此人会不会用了假名？这可说不准，因此还需要情报站的人按照他所说的特征寻找可能的嫌疑人，所以沃克马恐怕还要去情报站待上段时间。
“我衷心地感谢您的配合，沃克马先生。”瓦尔加礼貌地给他行了个玻利卡维亚式的贵族礼，“您勇于说出真相，是个诚实的人，就像您出色的竞争能力一样。我真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沃克马先生，所以，请您为朋友帮个忙，今晚去和我的其他朋友认识认识，如何？”
这就像是被班主任请去办公室喝茶，不愿过去，却又不敢不从。看得出，沃克马能明白瓦尔加的意思，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瓦尔加从桌子上捡起块破抹布，递到他面前。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交给你一件事。您一定是个爱干净的人，所以.....”瓦尔加指了指椅子，“把你弄脏的地方擦干净。”
......
当天下午，爆炸事件的消息转眼间传遍各国。
在议会上，沃拉福特立即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大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警察和军队，广播里播放着沃拉福特在议会发表的讲话。他沉痛谴责了凶手的暴行，对遇难的民众表示哀悼，并勒令警察局长在三周内抓到凶手。
这件事震惊了周边所有国家，甚至传到了大洋对岸的合州国。它成了下午所有国家的时报和晚报头条，剧院门前的惨状被拍成照片，占据了《康沃尔报》的整个头版。民众哗然，谁能想到居然会有人对无辜的平民下手。
一时间，人们纷纷猜测凶手的身份。有人说是抵抗组织所为，因为袭击当天在剧院表演的塞纳丽是新党成员，拥护现在的波多迪亚。有人猜测是奥国，目的是要给波多迪亚一个震慑，但这种说法很快就遭到了驳斥，因为奥国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沃拉福特肯定不会拒绝奥国的任何请求。这个谣传的本源其实来自沃卡皇国，他们却想要把责任推到奥国身上，在沃卡皇帝波格丹三世致柯林帝国汉斯二世的私人信件中，就明确指出“这是奥斯洛帝国鹰派一手策划”。
盟友境内发生如此严重的事件，奥国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当天下午四点，沃尔夫皇帝站在布拉斯堡皇宫里发表了公开讲话，愤怒谴责凶手的暴行，并强调奥国会支持并愿意协助波多迪亚的调查工作。与此同时，法索共和国，还有柯林帝国，布莱顿王国，大街上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各国多多少少都加强了安保力度，一时间显得人心惶惶。
而抵抗组织也在广播中对外宣布，他们对此事毫不相关，并指出抵抗组织永远和波多迪亚人民、和玻利卡维亚臣民站在一起，绝不会做出危害平民的事情。
当天晚上，各处爆炸地点都已经打扫干净。警方确认，所有的炸弹都被放置在四轮马车里，用一根长长的引线引爆。他们判断凶手是用了200公斤黄色炸药，分散在四个地方同时引爆，所以这并非一人所为，而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袭击。
“街上都乱套了。”
米勒端来晚饭，几块面包加上一盘很大的烤鸡。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默默地吃着饭，沃克马已经移交给了情报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处理吧。
就算是他们，短时间也很难接受如此惨重的事件。不过，身为重生者的瓦尔加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长远意义，它就像九一1一样，将永远载入这个国家的历史课本，并彻底开创了恐怖袭击的先河。可以预见到，他们不会止步于此，在看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之前，还会有无数次的类似行动。
“损失怎么样？”施瓦茨咬了口面包问道。
“还好，卷烟什么的都没事，只是杯子瓶子这些易碎物都毁了。这倒不占大头，还好我不贩卖酒水，否则今天我可能要破产。”
在施瓦茨的提议下，除了卧床的赫尔曼，所有人都在审讯结束后去店里帮忙整理物品。广场上，士兵三三两两结队而行，伤者都已经运往医院，剩下的除了之外就只有记者和公职人员。这座百年历史的教堂大门被震成两半，摇摇欲坠地挂在门框上，顶部的大十字架从尖顶上摔落，竟然结结实实地倒插在爆炸坑里，这一幕自然也被记者拍下，成为后世的经典照片。
最倒霉的就是广场上的报刊亭，它距离爆心只有不到五十米，冲击波将水泥亭震得粉碎，报刊碎纸飞得到处都是。等消防员掀开最后一块水泥块时，终于找到了老板的尸体。血肉模糊，面部完全扭曲，爆炸产生的碎块撞碎了他的脑门。
“这家伙卖了半辈子报纸，每年春天我都找他一起去打猎。看来今年就剩我自己去。”
米勒颇为伤感地抽着烟，若有所思地望着屋顶。从被派往这里，到现在，他接待了一批又一批情报站派员，只有附近的街坊们一直陪伴他，报刊亭老板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和他关系甚好，有时还会带着孙子来找他玩牌。
“不管怎么说，我不觉得是抵抗组织干的。”弗朗兹端着酒杯说道，“这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谁知道呢？不管他是谁，至少在当下，这种事情的始作俑者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应该是某种程度上的胁迫，我是说，有人在用这种方法逼迫波多迪亚政府向他们做出妥协，以平民为人质。这次是维萨城，下次可能就是别的地方。总之，这只是个开始，我想今后可能会有更多的类似事件发生。”
瓦尔加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因为这与现代恐怖主义的特征基本一致，不管是在目的上，还是在手段上。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为什么这么说？”听到瓦尔加的话，施瓦茨显得颇感兴趣。
“如果这次，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假定波多迪亚政府向这群恐怖分子做出妥协，那么当他们得到利益后，这种行为方式就会被发扬光大，因为它让人看到了好处。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缺少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者，也从来都不会缺少服软妥协者。”
说话时，瓦尔加转动着右手食指指向上方，他在这个世界上首次提到了“恐怖分子”这个名词。施瓦茨点点头，觉得确实很有道理。
“你说得对，时代变了，现在人可没有以前那么讲道理，这确实不是以前那样充满信仰的时代。这个词很不错，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恕我直言，我不觉得有信仰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大尉阁下。有时候信仰也会成为极端者的象征，历史上因为信仰爆发的战争难道您忘记了吗？”
瓦尔加所说的战争，便是数百年前爆发的教会战争。在那个魔法师和炼金术被教会垄断的年代，魔法师更像是神之使者般的存在。魔法师若要发动战争，几乎不需要多么完美的理由，哪怕只是宴会上的一丝不敬，都有可能引起上万人的死亡。
“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也不是信徒。”施瓦茨摊开手，“不过话说回来，米勒，你对‘蓓莉’这个人有印象吗？”
“哪个蓓莉？”米勒侧过头问道。
“个子比我稍微矮上点，蓝眼睛，棕色发，脸上有些麻斑。”施瓦茨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手势。
米勒放下面包，陷入沉思状。不久，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我对女人又不是很熟悉。”
“好吧，我只是问问。”
施瓦茨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正当他拿起酒杯时，一阵急促的电铃声响起。有人在店里按响了门铃。
沃克马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哭丧着脸看着自己被烫到的左手。意外的是，手心上并没有特别明显的烧伤，显然，因为紧张而不断渗出的手汗救了他，帕秋莉在把火钳放到他手心里的一瞬间又抽了出来，并不没有真的会烫烂他的手。但不管是接触瞬间发出的“嗞嗞”声，还是那瞬间造成的心理压力，都会让他终生难忘。
“放松，沃克马先生，我说了这只是个警告。你以为我会像某些人那么不讲道理吗？看着我，嘿，抬起脸看着我，你看我像个坏人吗？还是说我的脸会让你感到恐惧？”
瓦尔加认真的看着他，他没有说话，但是点了点头。
“喔，我喜欢这样，我喜欢你说实话。那么现在，尊敬的沃克马先生，您能告诉我您最近是否和某些人有过接触？这个人不会对你的工作有任何帮助，但你还是愿意去帮他。为什么？金钱？信仰？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瓦尔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道。
“没......”
他想说，可对监狱的恐惧和对未来的担忧让他难以出口。
“唉！”
瓦尔加叹了口气，突然脸色一变，站起身一把掐住他的下颚，手指用力掐出将嘴巴捏开。接着，帕秋莉从火盆中拿起火钳，慢慢地伸向他的嘴......
“别......巴......别......呕......说、说说......”
“嗯，你说什么？”
瓦尔加侧着耳朵恶狠狠地吼道，然后轻轻拍了下帕秋莉的手臂。火钳近在咫尺，距离沃克马的嘴巴只有不到五公分，他浑身上下都在发抖，身上的汗就好像被雨水林过般。某种令人作呕的气味自下而上升起......
“哦！这家伙尿了！”
瓦尔加连忙丢开手捂住鼻子，眉头紧皱着看着他，这简直骚气熏天！蒂法赶忙走到换气扇旁把功率开到最大，可这依然止不住淡黄液体散发的浓浓气味。
“说......咳咳......我说！”
“说！说！说什么？！”
帕秋莉把火钳慢慢往前移动，沃克马昂着头龇牙咧嘴地看着她，看了看瓦尔加，然后带着哭腔叫道：“是我把图纸卖给他了，什么都有，不管是管线图还是结构图！别杀......别杀我！”
“什么图？！”
审讯获得突破性进展，瓦尔加进一步追问。帕秋莉把火钳挪到沃克马的右眼上方，他甚至能感受到烧红处散发出的令人眼痛流泪的热量。
“管线地图！发电厂在全城的管线排布，还有电话线，电报线，凡是跟电有关的他都买......还有变电站的结构图纸......啊！啊啊！”
“别喊！他叫什么？”
“叫......叫蓓莉......没错！她叫蓓莉！”
“是个女人？！”
“对对对！女人，跟我差不多高，头发是棕色的，蓝眼睛，脸上有些麻斑！”
“这就对了嘛！行了，把火钳放下吧。”
看来答案已经得到了，瓦尔加如释重负般地站起身，让帕秋莉把火钳放到火盆里去。这是非常关键的信息，而且不会有错，沃克马没必要欺骗他们。但此人会不会用了假名？这可说不准，因此还需要情报站的人按照他所说的特征寻找可能的嫌疑人，所以沃克马恐怕还要去情报站待上段时间。
“我衷心地感谢您的配合，沃克马先生。”瓦尔加礼貌地给他行了个玻利卡维亚式的贵族礼，“您勇于说出真相，是个诚实的人，就像您出色的竞争能力一样。我真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朋友，沃克马先生，所以，请您为朋友帮个忙，今晚去和我的其他朋友认识认识，如何？”
这就像是被班主任请去办公室喝茶，不愿过去，却又不敢不从。看得出，沃克马能明白瓦尔加的意思，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瓦尔加从桌子上捡起块破抹布，递到他面前。
“不过在这之前，我还要交给你一件事。您一定是个爱干净的人，所以.....”瓦尔加指了指椅子，“把你弄脏的地方擦干净。”
......
当天下午，爆炸事件的消息转眼间传遍各国。
在议会上，沃拉福特立即宣布进入紧急状态，大街上到处都是巡逻的警察和军队，广播里播放着沃拉福特在议会发表的讲话。他沉痛谴责了凶手的暴行，对遇难的民众表示哀悼，并勒令警察局长在三周内抓到凶手。
这件事震惊了周边所有国家，甚至传到了大洋对岸的合州国。它成了下午所有国家的时报和晚报头条，剧院门前的惨状被拍成照片，占据了《康沃尔报》的整个头版。民众哗然，谁能想到居然会有人对无辜的平民下手。
一时间，人们纷纷猜测凶手的身份。有人说是抵抗组织所为，因为袭击当天在剧院表演的塞纳丽是新党成员，拥护现在的波多迪亚。有人猜测是奥国，目的是要给波多迪亚一个震慑，但这种说法很快就遭到了驳斥，因为奥国根本没必要这么做，沃拉福特肯定不会拒绝奥国的任何请求。这个谣传的本源其实来自沃卡皇国，他们却想要把责任推到奥国身上，在沃卡皇帝波格丹三世致柯林帝国汉斯二世的私人信件中，就明确指出“这是奥斯洛帝国鹰派一手策划”。
盟友境内发生如此严重的事件，奥国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当天下午四点，沃尔夫皇帝站在布拉斯堡皇宫里发表了公开讲话，愤怒谴责凶手的暴行，并强调奥国会支持并愿意协助波多迪亚的调查工作。与此同时，法索共和国，还有柯林帝国，布莱顿王国，大街上到处都在谈论这件事，各国多多少少都加强了安保力度，一时间显得人心惶惶。
而抵抗组织也在广播中对外宣布，他们对此事毫不相关，并指出抵抗组织永远和波多迪亚人民、和玻利卡维亚臣民站在一起，绝不会做出危害平民的事情。
当天晚上，各处爆炸地点都已经打扫干净。警方确认，所有的炸弹都被放置在四轮马车里，用一根长长的引线引爆。他们判断凶手是用了200公斤黄色炸药，分散在四个地方同时引爆，所以这并非一人所为，而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袭击。
“街上都乱套了。”
米勒端来晚饭，几块面包加上一盘很大的烤鸡。几个人围坐在一起，默默地吃着饭，沃克马已经移交给了情报站，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处理吧。
就算是他们，短时间也很难接受如此惨重的事件。不过，身为重生者的瓦尔加马上就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长远意义，它就像九一1一样，将永远载入这个国家的历史课本，并彻底开创了恐怖袭击的先河。可以预见到，他们不会止步于此，在看到他们想要的结果之前，还会有无数次的类似行动。
“损失怎么样？”施瓦茨咬了口面包问道。
“还好，卷烟什么的都没事，只是杯子瓶子这些易碎物都毁了。这倒不占大头，还好我不贩卖酒水，否则今天我可能要破产。”
在施瓦茨的提议下，除了卧床的赫尔曼，所有人都在审讯结束后去店里帮忙整理物品。广场上，士兵三三两两结队而行，伤者都已经运往医院，剩下的除了之外就只有记者和公职人员。这座百年历史的教堂大门被震成两半，摇摇欲坠地挂在门框上，顶部的大十字架从尖顶上摔落，竟然结结实实地倒插在爆炸坑里，这一幕自然也被记者拍下，成为后世的经典照片。
最倒霉的就是广场上的报刊亭，它距离爆心只有不到五十米，冲击波将水泥亭震得粉碎，报刊碎纸飞得到处都是。等消防员掀开最后一块水泥块时，终于找到了老板的尸体。血肉模糊，面部完全扭曲，爆炸产生的碎块撞碎了他的脑门。
“这家伙卖了半辈子报纸，每年春天我都找他一起去打猎。看来今年就剩我自己去。”
米勒颇为伤感地抽着烟，若有所思地望着屋顶。从被派往这里，到现在，他接待了一批又一批情报站派员，只有附近的街坊们一直陪伴他，报刊亭老板就是其中一个，而且和他关系甚好，有时还会带着孙子来找他玩牌。
“不管怎么说，我不觉得是抵抗组织干的。”弗朗兹端着酒杯说道，“这对他们有百害而无一利。”
“谁知道呢？不管他是谁，至少在当下，这种事情的始作俑者肯定不想让别人知道。这应该是某种程度上的胁迫，我是说，有人在用这种方法逼迫波多迪亚政府向他们做出妥协，以平民为人质。这次是维萨城，下次可能就是别的地方。总之，这只是个开始，我想今后可能会有更多的类似事件发生。”
瓦尔加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因为这与现代恐怖主义的特征基本一致，不管是在目的上，还是在手段上。所以他自然而然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为什么这么说？”听到瓦尔加的话，施瓦茨显得颇感兴趣。
“如果这次，他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假定波多迪亚政府向这群恐怖分子做出妥协，那么当他们得到利益后，这种行为方式就会被发扬光大，因为它让人看到了好处。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会缺少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者，也从来都不会缺少服软妥协者。”
说话时，瓦尔加转动着右手食指指向上方，他在这个世界上首次提到了“恐怖分子”这个名词。施瓦茨点点头，觉得确实很有道理。
“你说得对，时代变了，现在人可没有以前那么讲道理，这确实不是以前那样充满信仰的时代。这个词很不错，很符合他们的形象。”
“恕我直言，我不觉得有信仰就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大尉阁下。有时候信仰也会成为极端者的象征，历史上因为信仰爆发的战争难道您忘记了吗？”
瓦尔加所说的战争，便是数百年前爆发的教会战争。在那个魔法师和炼金术被教会垄断的年代，魔法师更像是神之使者般的存在。魔法师若要发动战争，几乎不需要多么完美的理由，哪怕只是宴会上的一丝不敬，都有可能引起上万人的死亡。
“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也不是信徒。”施瓦茨摊开手，“不过话说回来，米勒，你对‘蓓莉’这个人有印象吗？”
“哪个蓓莉？”米勒侧过头问道。
“个子比我稍微矮上点，蓝眼睛，棕色发，脸上有些麻斑。”施瓦茨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手势。
米勒放下面包，陷入沉思状。不久，他摇了摇头说道：“不记得，我对女人又不是很熟悉。”
“好吧，我只是问问。”
施瓦茨耸耸肩，没有再说什么。
正当他拿起酒杯时，一阵急促的电铃声响起。有人在店里按响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