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那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施瓦茨的回归，让整个队伍重归了严律。弗朗兹悄悄收起扑克牌，并把他交给赫尔曼，让他带到上面去。
帕秋莉没有再躺下，而是坐在那里和弗朗兹一起制作子弹。常规魔导弹头的制作很简单，先用研磨机将魔导石打成粉末，然后将其混入熔铅里。再把混合好的熔铅存放在装弹机的存液漏斗中，然后定量装入一个刻有模具槽的“铁钳”内，熔铅冷却之后，就变成了一枚裸铅魔导弹头。之后把普通的子弹弹头拔出，再用装弹机把新弹头压进弹壳里，全新的常规魔导子弹就制作完成了。
加热具让原本冰凉的地下室温暖了许多，火盆再也没用过，大家的外套都挂在墙上。瓦尔加给施瓦茨讲述了自己是如何骗过所有人，进入人事局并取得了情报，最后悄悄溜走的全过程。言辞说不上绘声绘色，但条理清晰，吐字清楚，施瓦茨很容易就能明白，并给予了赞许。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贝尔托德少尉。”
他笑着指了指瓦尔加，雪白的牙齿显现在嘴唇之间。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而已。”瓦尔加笑着回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到的这招。这计划在他看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可以叫你瓦尔加吗？”
“可以，大尉。”
施瓦茨友好地伸出手，瓦尔加连忙握住。
“好，那么，瓦尔加，奥列格给你的任务指示你都看完了对吧？”
“嗯。”
“接下来的任务，你有什么计划吗？”
施瓦茨直视着他的眼睛，瓦尔加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没有，大尉。上次的任务计划完全是我临场发挥，没有足够的确认，也没有b计划，能完成也只能说明我运气很好。”
他的语气谦逊，毫无自满之意。施瓦茨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身后说道：“陪我出去走走吗？医生让我多锻炼，但我可不想一个人跟傻子似的闲逛。”
“好！”
空气比往常更加寒冷许多，尤其是在夜晚，顺着贝尔河吹过的河风带走本就不多的热气，连带着北部工业区的烟尘一齐飞往北境。
他们围着教堂广场转了一圈，沿沃伦思大道经过总理府和维萨大学。从各自的过去，家乡，从军经历，再到流行音乐、美食和刊物，两个人闲聊着转了好几条街。最后，他们站在贝尔河东岸，与人去楼空的大使馆隔河相望。
“听说蒂法受了惊。”施瓦茨抽着烟问道，“她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至少看上去没问题。照常监听，照常分析，应该不会有事。”
瓦尔加说完，施瓦茨望向大使馆，吐了口烟圈，飘飘悠悠地随风飞向北方。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不会有事。”
施瓦茨缓缓地说道，仿佛在回忆什么。
“恕我冒昧，大尉。您和她很熟悉吗？”
“还好吧，我和她有点远房亲戚关系，她是我母亲的二表姐的孩子。小时候住得很近，因此我经常带着她出去玩儿，但后来搬了家，就再也没见到她。”
“这样啊……那她这是……”
“你知道吗……”施瓦茨顿了顿，接着说道：“她父母离世，死的时候就当着她的面。那天，他们给蒂法过生日，吃着蛋糕，唱着歌，突然房门被踹开，刺客首先把她父亲踢倒，一刀划开侧颈，血喷得到处都是。然后，他……他抓住她的母亲，做了……当着面……做了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说到这，施瓦茨手在微抖，呼吸变得急促，挥舞着不明所以的手势。即使他不说，瓦尔加多少也能想到发生了什么。虽然他没有体会，但正常人都无法忍受那种羞辱，何况一个小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会被袭击？”瓦尔加试探着问道。
“她家是政治贵族。你可能不知道，其实蒂法曾有‘伯爵夫人’的头衔。她是波蒂奥雷克家的次女，也是他们家现存的独苗，如果排除某人的话。”
“还有兄弟姐妹？”
“她有一个哥哥，买了艘船环游世界，早就没了音信。她还有个姐姐，问题就出在姐姐身上，她姐姐不知道信了什么邪，居然丢掉头衔跑去玻利卡维亚，为了什么‘伟大的理想’，直到现在也渺无音讯。”
河面倒映着月亮，摇晃，撕裂，如飘舞的圆旗。施瓦茨用力抽尽最后一段烟，发出“啵”的一声，然后把闪着火光的烟蒂丢进河里。
“那她的父母到底为什么……”瓦尔加犹豫地问道，虽然这样不停地问很不礼貌，可他真的很好奇。
“蒂法十岁的时候，应该是六年前吧，帝国和玻利卡维亚关系恶化。还记得那时候的报纸吗？就算你不看报纸，你也应该听过弗里德利希?波蒂奥雷克这个名字，手腕灵活的外交大臣，几乎影响着整个帝国的外交策略。”
“他很聪明，知道当时的玻利卡维亚已是垂垂暮年，于是他说服议会，率先对玻利卡维亚下手。借着交恶的机会，联合布莱顿、柯林、法索这些大国将其瓦解。虽说因为沃卡皇国横插一脚，导致结果上有些瑕疵的，但总得来看，他的手段相当成功。”
“波蒂奥雷克自此走向巅峰，他实际拥有的权利，甚至比路德维希还要大。在议会还有内阁——除了皇帝本人和军队——波蒂奥雷克借机让他的影响力遍布政坛的每一角。”
这些信息让瓦尔加大为吃惊，蒂法的档案内容很少，原来是删去了这些东西。从一个温室长大的贵族女孩，变成今天的样子，真是戏剧般的转变。
“所以说，是因为权利太大导致树敌太多，酿成了惨剧？”
“并不是，事实上，当时没人会如此嫉恨波蒂奥雷克。不管是路德维希，还是皇帝，大家给予他的更多是期待，在找到能替代他的人之前，没人会选择这么做。”
“那这到底……”
“是玻利卡维亚！”
说到这，施瓦茨默默地攥起拳头。
“玻利卡维亚的极端民族主义者！他们把波蒂奥雷克看成亡国的元凶，因此雇人前来暗杀他。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直接闯入他的家中，离皇宫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沉默，施瓦茨又点上一支烟，瓦尔加静静地听着。
“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的敌人不是蠢货，也不是乌合之众。他们就像你一样，不管是之前的暴动，还是当初的刺杀，他们的时常也会做出不合逻辑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要认真地对待，不管是我们的任务，还是我们自己。我们要用新的手段去对抗，用从未有过的思路，组建一支闻所未闻的力量，这就是为何莫德雷德会让我们聚在一起。”
“用少而精锐的武装力量，来弥补传统安全部门的不足。恕我直言，这真是富有远见的决策。”
“多谢夸奖。”施瓦茨笑着摆摆手，“当初莫德雷德阁下对我说，他听到了一条消息，法索共和国正在组建特殊用途的秘密部队，用作什么不知道，但这件事却启发了他。我听说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他办公室，正准备自我推荐时，才知道他本来就想让我去做队长。”
“你知道埃尔文为何会对我们不满吗？奥列格应该给你说了吧。”
“不知道。”瓦尔加摇摇头。
“军方在逐步接管情报部。”
说着，施瓦茨推开栏杆，身体转向马路，看着路边营业的店铺，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为什么一个文职少将，会跑到情报部坐高位？维拉夫将军想要改革，建立现代化战略情报体系，路德维希也很赞同他，于是原情报部长埃尔文跑去找皇帝说理，结果自己的受贿记录早已被查得清清楚楚。然后，埃尔文被撤职，将功抵罪勉强保住军衔，莫德雷德接替，情报部基本上已被军方接管。”
话到这里就停住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用力吸掉一截烟，白烟缓缓地从鼻孔中散出。
瓦尔加没有再问，他觉得自己知道得够多了。虽说早已有所察觉，独立的情报部门迟早会并入军队，却没想到那些老谋深算的政客们早就把这件事做完了。
他们沉默了好一阵，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总之对于瓦尔加而言这段沉默显得漫长许多。不知过了多久，施瓦茨转身将抽完的烟蒂扔进贝尔河。
“……莫德雷德推荐你，我想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我听说了你在利马镇的事，很强很厉害。现在看来不光如此，你在谋略上也有些天赋。”
“还请您多多指点，大尉。”
“哈哈，没必要那么客气，瓦尔加，我都能直呼你的名字，你又何妨这么拘束呢？”
“是，是。”瓦尔加笑着点点头。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施瓦茨直起身，正如孔武有力的壮汉，“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说。”
“您之前说过，蒂法现在是波蒂奥雷克家族的唯一继承者，她理应有伯爵夫人的头衔。可为什么她的档案毫无记录，甚至连她在进入军学院之前的所有信息都是空白？”
“这个问题，我想我无法回答。你们所有人的档案都是莫德雷德负责，除了帕秋莉是因为富有情报工作经验，而且战斗力不俗，弗朗兹跟赫尔曼是被选拔进来。只有你，和蒂法，是莫德雷德亲自推荐加入的，因此对于你们所有人的过往，除了蒂法之外我都一概不知。”
“但是……”他欲言又止，微微停顿后接着说道：“我并不想把蒂法牵扯进来，她太脆弱，太纯洁，就像上次那样，我担心她会不会再受刺激。”
他的表情，充满着关怀，如果蒂法的哥哥不是那个环游世界的家伙，而是施瓦茨。那么，她现在应当是坐在温馨的庄园里，面色忧郁地读书、赏花、喝茶，而不是险些被子弹击中，吓得魂不守舍。她本应获得幸福。
见瓦尔加没再追问，施瓦茨说道：“回去吧，瓦尔加。我们还有工作要完成，我想让你来提出些建议。”
“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最迟也要在明晚完成。”
帕秋莉没有再躺下，而是坐在那里和弗朗兹一起制作子弹。常规魔导弹头的制作很简单，先用研磨机将魔导石打成粉末，然后将其混入熔铅里。再把混合好的熔铅存放在装弹机的存液漏斗中，然后定量装入一个刻有模具槽的“铁钳”内，熔铅冷却之后，就变成了一枚裸铅魔导弹头。之后把普通的子弹弹头拔出，再用装弹机把新弹头压进弹壳里，全新的常规魔导子弹就制作完成了。
加热具让原本冰凉的地下室温暖了许多，火盆再也没用过，大家的外套都挂在墙上。瓦尔加给施瓦茨讲述了自己是如何骗过所有人，进入人事局并取得了情报，最后悄悄溜走的全过程。言辞说不上绘声绘色，但条理清晰，吐字清楚，施瓦茨很容易就能明白，并给予了赞许。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聪明，贝尔托德少尉。”
他笑着指了指瓦尔加，雪白的牙齿显现在嘴唇之间。
“没什么，只是忽然想到了而已。”瓦尔加笑着回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想到的这招。这计划在他看来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就是想不起来。
“我可以叫你瓦尔加吗？”
“可以，大尉。”
施瓦茨友好地伸出手，瓦尔加连忙握住。
“好，那么，瓦尔加，奥列格给你的任务指示你都看完了对吧？”
“嗯。”
“接下来的任务，你有什么计划吗？”
施瓦茨直视着他的眼睛，瓦尔加想了想，最后摇摇头。
“没有，大尉。上次的任务计划完全是我临场发挥，没有足够的确认，也没有b计划，能完成也只能说明我运气很好。”
他的语气谦逊，毫无自满之意。施瓦茨满意地点点头，指了指身后说道：“陪我出去走走吗？医生让我多锻炼，但我可不想一个人跟傻子似的闲逛。”
“好！”
空气比往常更加寒冷许多，尤其是在夜晚，顺着贝尔河吹过的河风带走本就不多的热气，连带着北部工业区的烟尘一齐飞往北境。
他们围着教堂广场转了一圈，沿沃伦思大道经过总理府和维萨大学。从各自的过去，家乡，从军经历，再到流行音乐、美食和刊物，两个人闲聊着转了好几条街。最后，他们站在贝尔河东岸，与人去楼空的大使馆隔河相望。
“听说蒂法受了惊。”施瓦茨抽着烟问道，“她怎么样？”
“恢复得很好，至少看上去没问题。照常监听，照常分析，应该不会有事。”
瓦尔加说完，施瓦茨望向大使馆，吐了口烟圈，飘飘悠悠地随风飞向北方。
“她是个坚强的孩子，不会有事。”
施瓦茨缓缓地说道，仿佛在回忆什么。
“恕我冒昧，大尉。您和她很熟悉吗？”
“还好吧，我和她有点远房亲戚关系，她是我母亲的二表姐的孩子。小时候住得很近，因此我经常带着她出去玩儿，但后来搬了家，就再也没见到她。”
“这样啊……那她这是……”
“你知道吗……”施瓦茨顿了顿，接着说道：“她父母离世，死的时候就当着她的面。那天，他们给蒂法过生日，吃着蛋糕，唱着歌，突然房门被踹开，刺客首先把她父亲踢倒，一刀划开侧颈，血喷得到处都是。然后，他……他抓住她的母亲，做了……当着面……做了让她一辈子都难以忘记的……”
说到这，施瓦茨手在微抖，呼吸变得急促，挥舞着不明所以的手势。即使他不说，瓦尔加多少也能想到发生了什么。虽然他没有体会，但正常人都无法忍受那种羞辱，何况一个小女孩。
“为什么？为什么会被袭击？”瓦尔加试探着问道。
“她家是政治贵族。你可能不知道，其实蒂法曾有‘伯爵夫人’的头衔。她是波蒂奥雷克家的次女，也是他们家现存的独苗，如果排除某人的话。”
“还有兄弟姐妹？”
“她有一个哥哥，买了艘船环游世界，早就没了音信。她还有个姐姐，问题就出在姐姐身上，她姐姐不知道信了什么邪，居然丢掉头衔跑去玻利卡维亚，为了什么‘伟大的理想’，直到现在也渺无音讯。”
河面倒映着月亮，摇晃，撕裂，如飘舞的圆旗。施瓦茨用力抽尽最后一段烟，发出“啵”的一声，然后把闪着火光的烟蒂丢进河里。
“那她的父母到底为什么……”瓦尔加犹豫地问道，虽然这样不停地问很不礼貌，可他真的很好奇。
“蒂法十岁的时候，应该是六年前吧，帝国和玻利卡维亚关系恶化。还记得那时候的报纸吗？就算你不看报纸，你也应该听过弗里德利希?波蒂奥雷克这个名字，手腕灵活的外交大臣，几乎影响着整个帝国的外交策略。”
“他很聪明，知道当时的玻利卡维亚已是垂垂暮年，于是他说服议会，率先对玻利卡维亚下手。借着交恶的机会，联合布莱顿、柯林、法索这些大国将其瓦解。虽说因为沃卡皇国横插一脚，导致结果上有些瑕疵的，但总得来看，他的手段相当成功。”
“波蒂奥雷克自此走向巅峰，他实际拥有的权利，甚至比路德维希还要大。在议会还有内阁——除了皇帝本人和军队——波蒂奥雷克借机让他的影响力遍布政坛的每一角。”
这些信息让瓦尔加大为吃惊，蒂法的档案内容很少，原来是删去了这些东西。从一个温室长大的贵族女孩，变成今天的样子，真是戏剧般的转变。
“所以说，是因为权利太大导致树敌太多，酿成了惨剧？”
“并不是，事实上，当时没人会如此嫉恨波蒂奥雷克。不管是路德维希，还是皇帝，大家给予他的更多是期待，在找到能替代他的人之前，没人会选择这么做。”
“那这到底……”
“是玻利卡维亚！”
说到这，施瓦茨默默地攥起拳头。
“玻利卡维亚的极端民族主义者！他们把波蒂奥雷克看成亡国的元凶，因此雇人前来暗杀他。谁也没想到，他们居然会直接闯入他的家中，离皇宫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沉默，施瓦茨又点上一支烟，瓦尔加静静地听着。
“告诉你这些，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的敌人不是蠢货，也不是乌合之众。他们就像你一样，不管是之前的暴动，还是当初的刺杀，他们的时常也会做出不合逻辑的事情。所以我们必须要认真地对待，不管是我们的任务，还是我们自己。我们要用新的手段去对抗，用从未有过的思路，组建一支闻所未闻的力量，这就是为何莫德雷德会让我们聚在一起。”
“用少而精锐的武装力量，来弥补传统安全部门的不足。恕我直言，这真是富有远见的决策。”
“多谢夸奖。”施瓦茨笑着摆摆手，“当初莫德雷德阁下对我说，他听到了一条消息，法索共和国正在组建特殊用途的秘密部队，用作什么不知道，但这件事却启发了他。我听说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跑到他办公室，正准备自我推荐时，才知道他本来就想让我去做队长。”
“你知道埃尔文为何会对我们不满吗？奥列格应该给你说了吧。”
“不知道。”瓦尔加摇摇头。
“军方在逐步接管情报部。”
说着，施瓦茨推开栏杆，身体转向马路，看着路边营业的店铺，和来来往往的行人。
“为什么一个文职少将，会跑到情报部坐高位？维拉夫将军想要改革，建立现代化战略情报体系，路德维希也很赞同他，于是原情报部长埃尔文跑去找皇帝说理，结果自己的受贿记录早已被查得清清楚楚。然后，埃尔文被撤职，将功抵罪勉强保住军衔，莫德雷德接替，情报部基本上已被军方接管。”
话到这里就停住了，他轻轻叹了口气，用力吸掉一截烟，白烟缓缓地从鼻孔中散出。
瓦尔加没有再问，他觉得自己知道得够多了。虽说早已有所察觉，独立的情报部门迟早会并入军队，却没想到那些老谋深算的政客们早就把这件事做完了。
他们沉默了好一阵，也许是五分钟，也许是十分钟，总之对于瓦尔加而言这段沉默显得漫长许多。不知过了多久，施瓦茨转身将抽完的烟蒂扔进贝尔河。
“……莫德雷德推荐你，我想你一定有什么过人之处。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我听说了你在利马镇的事，很强很厉害。现在看来不光如此，你在谋略上也有些天赋。”
“还请您多多指点，大尉。”
“哈哈，没必要那么客气，瓦尔加，我都能直呼你的名字，你又何妨这么拘束呢？”
“是，是。”瓦尔加笑着点点头。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施瓦茨直起身，正如孔武有力的壮汉，“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嗯……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你说。”
“您之前说过，蒂法现在是波蒂奥雷克家族的唯一继承者，她理应有伯爵夫人的头衔。可为什么她的档案毫无记录，甚至连她在进入军学院之前的所有信息都是空白？”
“这个问题，我想我无法回答。你们所有人的档案都是莫德雷德负责，除了帕秋莉是因为富有情报工作经验，而且战斗力不俗，弗朗兹跟赫尔曼是被选拔进来。只有你，和蒂法，是莫德雷德亲自推荐加入的，因此对于你们所有人的过往，除了蒂法之外我都一概不知。”
“但是……”他欲言又止，微微停顿后接着说道：“我并不想把蒂法牵扯进来，她太脆弱，太纯洁，就像上次那样，我担心她会不会再受刺激。”
他的表情，充满着关怀，如果蒂法的哥哥不是那个环游世界的家伙，而是施瓦茨。那么，她现在应当是坐在温馨的庄园里，面色忧郁地读书、赏花、喝茶，而不是险些被子弹击中，吓得魂不守舍。她本应获得幸福。
见瓦尔加没再追问，施瓦茨说道：“回去吧，瓦尔加。我们还有工作要完成，我想让你来提出些建议。”
“接下来的行动计划，最迟也要在明晚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