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魔导弹头
当晚，在聚会结束后，伯克利等人跟着塞恩特，前往位于北部城郊的村庄——哈尔村。
表明上看，这里跟别的村庄几乎无异，但却是抵抗组织的大本营之一，是几乎整个波多迪亚民族组织的中枢。
村庄的面积很小，但收入却很高，田野里种植着大量罂花，以及麻草等药用植物。这些植物会以高价出售给当地药厂（或者说作坊），制成迷幻类药物并以非正当方式进行出售。
假如瓦尔加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惊呼不可思议，这个风光美丽的小村庄竟然还是个毒窝。但在这个时期，关于“毒品”的概念还未出现，即使有这种东西，也没有对应的处罚禁令，大家都觉得这只是临床药物而已。但随着纯度的提升，这种“药物”正在变质，正在变成某种更加严重的东西。
所以，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在卖什么，但在他们看来这也只是能带来高收入的普通作物罢了。运用这些植物提炼的产品，也被销售到了各个世界各地。
“闻起来很舒服是吗？”塞恩特笑道，“这些都是资金，我们把赚来的钱投入到我们的事业里。钱，钱，钱，到处都需要钱，装备也好，人员也好，还是打发那些愚蠢的官员，没有资金你什么也做不到。”
他们乘坐着马车，停在一间水泥房前，塞恩特把缰绳交给马夫，并给了他三米尔的小费。马夫欣喜地接过道：“感谢您，先生。”
伯克利不知道，塞恩特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这种感觉令人匪夷所思，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好像变成了主仆般的关系，仿佛塞恩特的言语有种莫名的权威，不容置疑，无法反抗。不仅是他，连同身边的两人也有这种感觉。
说到他们，伯克利并不是很熟悉，但简单地介绍后多少也有了解。他们两个人有着近乎相反的性格，左边的弗里德大大咧咧，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从维萨城到这儿一路上说个不停，直到邻近村庄的时候他才停下来。相比之下，右边的斯特万就显得沉默许多，他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是在弗里德的衬托下显得安静而已，斯特万在年龄上比他们俩都要大得多，性格上更为稳重、老成。
当然，他们也是魔导师，也在玻利卡维亚陆军服役过。弗里德是少尉，斯特万是大尉，所以三人中地位最高的是斯特万，但他们都要听命于塞恩特。在他们眼里，他才是队伍的领袖。
塞恩特用一把长长的钥匙打开门锁，然后做出请的手势：“都进来吧。”
屋顶是一盏微微变暗的灯，照亮屋里的八个人。他们围坐在一张大木桌旁，看到他们进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塞恩特！”
坐在最里面的人看到塞恩特立刻站起来，然后绕开桌子走到他面前：“情况怎么样了？”
“我非常高兴地告诉各位，计划非常完美，我们的人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现在距离我们的理想已更进一步！”
“沃拉福特已经妥协！人们已开始愤怒，相信过不了多久，新一轮的爆发将会开始！”
短暂地静默，他们忽然高兴地鼓起掌。那是如释重负般的表情，努力最终没有白费，他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
同一时间，情报站收到了瓦尔加的信件，开始连夜的调查比对工作。
在地下室里，瓦尔加端着冒热气的咖啡杯盘坐在床垫上。他连着输了三把牌，仿佛全部的运气都在行动中耗尽了似的。于是他干脆退出，坐在帕秋莉身边。
“嘿！”
他拍拍侧卧着的帕秋莉，后者转过身，看到瓦尔加给了她一张表格。
“这是？”
她看了看表格，眼神发生了变化。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这个姓氏确实很少见？你不是说过你曾经在波多迪亚呆过吗？”
“对。”她点点头。
“好巧不巧，我在那找东西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个。你有什么打算？”
短暂的沉默，帕秋莉回答道：“看看吧，我找人查查，兴许真的是他呢？”
“失踪了，好找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把表格折起来，塞进上衣口袋里。
“找到他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打他一顿？”
帕秋莉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喔，看来这世界上的某人免不了要吃拳头了。”
这只是帮个忙，他想到。到目前为止，帕秋莉还是这个队伍中各种意义上贡献最高的人，之前和奥列格的冲突，还是抓捕安东的时候，她也帮了自己很多，回报她是理所当然的。
这时，脑中出现一道声音。他猛地一个机灵，这是系统提示！
“是工作吗？”
他怀着万分地期待打开信息栏，短暂地加载之后，未读信息标题被显示在了首位。果不其然，正是塞丽纳的信息，他的工作来了！内容如下：
“贝尔托德先生，新的弹头设计已经完成，结构设计蓝本已随附发送到您的收件箱中。新的子弹将在三日内发送至您的仓库，收到后，请尽快完成相应的试验工作，并反馈试验数据。作为回报，只要您提供原材料，我们可以免费为您制作大量弹头，但除非获得我们的同意，您不能将这些弹头放在交易区内出售，请注意。”
附件是一张蓝色设计图稿，正中间便是奥斯洛帝国的8毫米制式圆头长弹。在子弹的中间，是一种长得很像“烤面筋”的东西，这是塞纳丽将魔导石进行熔铸，拉伸和塑形制成的新魔导弹芯——“贝罗马”构型弹。瓦尔加对名字并不在意，他只需要知道这种子弹的用途和效果，而从随附文本上看，新型弹头在使用效果上完全不同于当初的菲德尔弹头。
菲德尔弹头的设计，瓦尔加也有所研究。那是一种简单的双螺旋结构，尾端连接，每环间距最小1.3毫米，最大2.5毫米，内径5毫米，外径6毫米，中间以铅作填充，总共5道螺旋。弹头飞出后，约0.4秒开始发动术式，魔力在螺旋结构中迅速积累，当达到临界值时，弹体爆开，双螺旋结构暴露在空气中。这时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螺旋尾端发生断裂，分成两块魔导石，然后分裂的魔导石自动成型，变成新的双螺旋体，并按照术式追击目标。
这种分裂是无限制的，也就是说即使目标全部被击毁，分裂也不会停止。继续分裂的“弹头”会相互吸引，就像那天在利马镇上空那样形成一道“光幕”，当魔导师精力耗尽时，术式被强行停止，大量的魔力汇聚在一起形成强大的力量，导致魔导石因无法支持而粉末化，像下雪般消散在半空中。
这种结构很强大，因为它既不能被抵挡，也不能被躲避，但对于魔导师而言是个灾难。它就像发射出去的弹道导弹，无法停止，只有毁灭。而新的贝罗马弹头则完全不同，它取消了双螺旋结构，而是在单螺旋中包裹一个长杆，两者尾端连接，所用的魔导石也没有变化。不一样的构型，可能会带来完全不同的效果，至于什么效果要靠瓦尔加的试验才能得知。考虑到上次的情况，这次的弹头不会再无线分裂，而是像普通弹头那样，让魔力在中间的杆状体内积累，超过临界值时，整个结构都会被破坏。
即便如此，这也是个很冒险的举动，正如那些探索自然的先辈那样，总要有人去尝试。瓦尔加很愿意去做这个尝试，不光为了钱，他还想要强大的力量，而更重要的，是魔法本身的秘密。
这时，急促的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维，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处拿起听筒，听米勒简洁而又快活地说道：“开门，你们老大来了。”
紧接着，上面的暗门“吱吱嘎嘎”地开启，施瓦茨沉重的皮靴发出“夸夸”的响声。五个人男左女右站成两排，挺起胸脯，当施瓦茨走进地下室时，他们靴跟一撞，右手五指并拢敬礼道：“大尉！”
“辛苦了。”
施瓦茨回礼走过，微笑着看向每个人。
那一刻，瓦尔加感到久违的如释重负。
表明上看，这里跟别的村庄几乎无异，但却是抵抗组织的大本营之一，是几乎整个波多迪亚民族组织的中枢。
村庄的面积很小，但收入却很高，田野里种植着大量罂花，以及麻草等药用植物。这些植物会以高价出售给当地药厂（或者说作坊），制成迷幻类药物并以非正当方式进行出售。
假如瓦尔加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惊呼不可思议，这个风光美丽的小村庄竟然还是个毒窝。但在这个时期，关于“毒品”的概念还未出现，即使有这种东西，也没有对应的处罚禁令，大家都觉得这只是临床药物而已。但随着纯度的提升，这种“药物”正在变质，正在变成某种更加严重的东西。
所以，虽然他们知道自己在卖什么，但在他们看来这也只是能带来高收入的普通作物罢了。运用这些植物提炼的产品，也被销售到了各个世界各地。
“闻起来很舒服是吗？”塞恩特笑道，“这些都是资金，我们把赚来的钱投入到我们的事业里。钱，钱，钱，到处都需要钱，装备也好，人员也好，还是打发那些愚蠢的官员，没有资金你什么也做不到。”
他们乘坐着马车，停在一间水泥房前，塞恩特把缰绳交给马夫，并给了他三米尔的小费。马夫欣喜地接过道：“感谢您，先生。”
伯克利不知道，塞恩特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这种感觉令人匪夷所思，在不知不觉中，他们好像变成了主仆般的关系，仿佛塞恩特的言语有种莫名的权威，不容置疑，无法反抗。不仅是他，连同身边的两人也有这种感觉。
说到他们，伯克利并不是很熟悉，但简单地介绍后多少也有了解。他们两个人有着近乎相反的性格，左边的弗里德大大咧咧，仿佛有着说不完的话，从维萨城到这儿一路上说个不停，直到邻近村庄的时候他才停下来。相比之下，右边的斯特万就显得沉默许多，他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只是在弗里德的衬托下显得安静而已，斯特万在年龄上比他们俩都要大得多，性格上更为稳重、老成。
当然，他们也是魔导师，也在玻利卡维亚陆军服役过。弗里德是少尉，斯特万是大尉，所以三人中地位最高的是斯特万，但他们都要听命于塞恩特。在他们眼里，他才是队伍的领袖。
塞恩特用一把长长的钥匙打开门锁，然后做出请的手势：“都进来吧。”
屋顶是一盏微微变暗的灯，照亮屋里的八个人。他们围坐在一张大木桌旁，看到他们进来，所有人都看向门口。
“塞恩特！”
坐在最里面的人看到塞恩特立刻站起来，然后绕开桌子走到他面前：“情况怎么样了？”
“我非常高兴地告诉各位，计划非常完美，我们的人出色地完成了任务，现在距离我们的理想已更进一步！”
“沃拉福特已经妥协！人们已开始愤怒，相信过不了多久，新一轮的爆发将会开始！”
短暂地静默，他们忽然高兴地鼓起掌。那是如释重负般的表情，努力最终没有白费，他们取得了阶段性的胜利。
……
同一时间，情报站收到了瓦尔加的信件，开始连夜的调查比对工作。
在地下室里，瓦尔加端着冒热气的咖啡杯盘坐在床垫上。他连着输了三把牌，仿佛全部的运气都在行动中耗尽了似的。于是他干脆退出，坐在帕秋莉身边。
“嘿！”
他拍拍侧卧着的帕秋莉，后者转过身，看到瓦尔加给了她一张表格。
“这是？”
她看了看表格，眼神发生了变化。
“我不知道是不是，但这个姓氏确实很少见？你不是说过你曾经在波多迪亚呆过吗？”
“对。”她点点头。
“好巧不巧，我在那找东西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个。你有什么打算？”
短暂的沉默，帕秋莉回答道：“看看吧，我找人查查，兴许真的是他呢？”
“失踪了，好找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她把表格折起来，塞进上衣口袋里。
“找到他之后，你有什么打算？打他一顿？”
帕秋莉没说话，只是轻轻点头。
“喔，看来这世界上的某人免不了要吃拳头了。”
这只是帮个忙，他想到。到目前为止，帕秋莉还是这个队伍中各种意义上贡献最高的人，之前和奥列格的冲突，还是抓捕安东的时候，她也帮了自己很多，回报她是理所当然的。
这时，脑中出现一道声音。他猛地一个机灵，这是系统提示！
“是工作吗？”
他怀着万分地期待打开信息栏，短暂地加载之后，未读信息标题被显示在了首位。果不其然，正是塞丽纳的信息，他的工作来了！内容如下：
“贝尔托德先生，新的弹头设计已经完成，结构设计蓝本已随附发送到您的收件箱中。新的子弹将在三日内发送至您的仓库，收到后，请尽快完成相应的试验工作，并反馈试验数据。作为回报，只要您提供原材料，我们可以免费为您制作大量弹头，但除非获得我们的同意，您不能将这些弹头放在交易区内出售，请注意。”
附件是一张蓝色设计图稿，正中间便是奥斯洛帝国的8毫米制式圆头长弹。在子弹的中间，是一种长得很像“烤面筋”的东西，这是塞纳丽将魔导石进行熔铸，拉伸和塑形制成的新魔导弹芯——“贝罗马”构型弹。瓦尔加对名字并不在意，他只需要知道这种子弹的用途和效果，而从随附文本上看，新型弹头在使用效果上完全不同于当初的菲德尔弹头。
菲德尔弹头的设计，瓦尔加也有所研究。那是一种简单的双螺旋结构，尾端连接，每环间距最小1.3毫米，最大2.5毫米，内径5毫米，外径6毫米，中间以铅作填充，总共5道螺旋。弹头飞出后，约0.4秒开始发动术式，魔力在螺旋结构中迅速积累，当达到临界值时，弹体爆开，双螺旋结构暴露在空气中。这时暴露在空气中的双螺旋尾端发生断裂，分成两块魔导石，然后分裂的魔导石自动成型，变成新的双螺旋体，并按照术式追击目标。
这种分裂是无限制的，也就是说即使目标全部被击毁，分裂也不会停止。继续分裂的“弹头”会相互吸引，就像那天在利马镇上空那样形成一道“光幕”，当魔导师精力耗尽时，术式被强行停止，大量的魔力汇聚在一起形成强大的力量，导致魔导石因无法支持而粉末化，像下雪般消散在半空中。
这种结构很强大，因为它既不能被抵挡，也不能被躲避，但对于魔导师而言是个灾难。它就像发射出去的弹道导弹，无法停止，只有毁灭。而新的贝罗马弹头则完全不同，它取消了双螺旋结构，而是在单螺旋中包裹一个长杆，两者尾端连接，所用的魔导石也没有变化。不一样的构型，可能会带来完全不同的效果，至于什么效果要靠瓦尔加的试验才能得知。考虑到上次的情况，这次的弹头不会再无线分裂，而是像普通弹头那样，让魔力在中间的杆状体内积累，超过临界值时，整个结构都会被破坏。
即便如此，这也是个很冒险的举动，正如那些探索自然的先辈那样，总要有人去尝试。瓦尔加很愿意去做这个尝试，不光为了钱，他还想要强大的力量，而更重要的，是魔法本身的秘密。
这时，急促的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维，他站起身走到门口处拿起听筒，听米勒简洁而又快活地说道：“开门，你们老大来了。”
紧接着，上面的暗门“吱吱嘎嘎”地开启，施瓦茨沉重的皮靴发出“夸夸”的响声。五个人男左女右站成两排，挺起胸脯，当施瓦茨走进地下室时，他们靴跟一撞，右手五指并拢敬礼道：“大尉！”
“辛苦了。”
施瓦茨回礼走过，微笑着看向每个人。
那一刻，瓦尔加感到久违的如释重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