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好自为之
笑艳秋莲生绿浦，红脸青腰，竟无人解知心恨。
低头看脚尖的少女，也看着脚边的那一朵小荷花。
荷花则莲花，莲花非荷花。
荷花轻摇可无视，莲花相询岂不回？
少女微僵，嘴里不假思索说道：“感觉跟那位师兄差距太大，一辈子都可能追不上了。”
追不上，是一种大打击，如何能开心。
“傻孩子，“莲花笑了，“你刚入门，而他六岁就来了。”
她转过身，伸手轻揉了两下少女的头，脸有慈爱之色。
真是傻孩子。
人家入门十几年，你才刚入门就想超越不成？
再说了，跟他同期或是比他更早入门的人，又有谁能超过他？
实力不是最高的，但他是很多人承认的第一天才。
天才未必跟实力有关，但肯定跟实力的进步速度有关。
莲花可能觉得不能太打击这个新收的弟子，因为这也是一个好苗子。
忍不住鼓励了一句。
“好好努力，世上没有不可超越的存在。”
莲花向前走去。
少女转身，默默跟着
她不再低头，眼中也没有了怨恨。
眼中没有怨恨，不是她不怨恨了，是因为她将怨恨放在了心里。
怨恨在眼中，师父能看出。
藏在心里，藏在心里最深处才安全。
是啊，世上没有不可超越的存在。
我林晚晴将会超越一切。
超越夜听雨，超越你莲花峰主。
落日峰、神木峰、仙瀑峰，都有一段别人所不知道的对话。
在青山宗的更深处，更有不为人知的对话，甚至有过一场激烈的争吵。
不为人知，便是不知。
世上不知的事很多。
知道的事也很多。
比如现在，人人都知道，夜听雨打败了弓兴修，打败了武试大会的前五十九名天才，更知道他们想入峰破阵是不可能了。
看着浑身是血，正被人扛着急赶着去神木峰的弓兴修，谁能入峰破阵？
一个人，一把刀，就是一道天堑，一道挡住去路的天堑。
路的尽头是天光峰。
路上有天堑，如何去？
去不了。
“散了吧！”善水峰陈鼎挥了挥手，转身前还朝夜听雨笑了笑。
由始至终，陈鼎都没有对夜听雨表现出半点敌意。
“他只是一个人，”朱敛突然说道，“我们一起上，他还能阻止的了吗？”
陈鼎抬起的脚微滞，看了一眼朱敛，笑了笑，笑容古怪。
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然后就走了。
很多人也走了，走之前都看了一眼朱敛，眼神都有点古怪。
大家都走了，武试前六十名，最后只余下朱敛。
朱敛知道大家眼神为何古怪，也知道古怪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突然生出怒火的样子，大步流星般走到夜听雨的面前就吼：“很威风吗？”
白猴浑身白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但它杀气还没散发，一只手便将它按住了。
手是夜听雨的手。
他没有睁眼，道：“大师兄，我真的很累。”
累了就要睡，你能不能别吵，让我好好睡一觉？
朱敛怒盯着夜听雨，眼眸中似有一股冲动的戾气。
夜听雨呼吸很平稳。
白猴也突然很温驯，只是它嘴角微勾，竟似人类一般充满了嘲讽。
“你好自为之！”
朱敛突然拂袖离去。
似乎是看不出破绽，终是打消了再出手的念头。
五十九名天才真的走了，全走了。
四周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渐渐散去。
天光峰还是天光峰。
浓雾依旧，遍野无人，安静得像是不属于青山宗，不属于这个世界。
实际上，现在的天光峰，又不再是原来的天光峰。
原来的天光峰见天光，现在的天光峰已不见天光。
“是啊，好自为之！”
夜听雨睁眼，看着朱敛的背影，轻喃。
直到目光所至，人影皆无。
突然问：“真的都走了？”
看不到的不代表不存在，看不到人不代表没有人。
白猴轻叫了一声。
夜听雨看不到的，它能看到。
它说没有，那就真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放心了。
血从夜听雨的嘴角渗出。
弓兴修果然厉害，不愧是铁刀峰的大师兄！
夜听雨吃下了丹药，吃下了猴子摘来的灵果，还是无法完全将翻滚的气血压下。
在别人看来，他同样一刀打败弓兴修，实力之强明显远超对方。
只有他才知道，他将弓兴修伤得这么严重，正是因为他跟弓兴修的实力相差不大。
似乎很矛盾，因为于常理不符。
他的刀法怎么能按常理来看。
现在他想想都后怕。
前面的人实力跟他的实力差距太大，所以他能完全掌控，想伤就伤，想不伤就不伤。
想与不想，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但弓兴修的实力跟他太接近了，他不想伤都不行，而且还差点杀了弓兴修。
不想伤却伤了，这就是失控。
幸好没有失控太大，最终没有杀掉弓兴修。
如果弓兴修死了，他赢了又如何，输了约定便是输了。
幸好弓兴修没死，也幸好世上没有如果。
有猴子第一时间捧来水。
水是溪中的水。
那条溪水永远清澈。
然后有猴子递来一只石碗，碗中是酒。
酒不是一般的酒，是猴子酿的猴子酒。
又不是一般的猴子酒，是猴子们采摘九九八十一种灵果酿成的酒。
受伤本不该喝酒。
夜听雨却想都没想就喝了。
喝了酒，他再度躺好，闭眼。
猴子们围上来。
抬起摇椅，走回院子。
有猴子在，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真累了，或是受伤的原因，又或是因为喝了猴子酒的原因，夜听雨真睡着了。
就算睡着了，他的身周仍然笼罩着大量无形的灵气，灵气不断渗入他的体内。
睡着也在修炼中，这也是他的与众不同之一。
一觉睡醒已是三天后。
武试大会也好，夜听雨挡路之战也好，不管现在多少人还在谈论，终究已经是过去的事。
但有些过去的事，怎么能真让它过去？
掌教柳成羽出现在了夜听雨的身边，除了白猴，其余的猴子都不知道，因为它们突然就睡着了。
他看着夜听雨，脑海中浮掠的尽是那把称之为神刀的刀，或是那个被称之为青山刀神的人。
他的眼神突然有怒意。
过去的，岂能就这样过去？
怒意，突然又化为了杀意。
“吱！”
白猴白毛瞬间竖起，如临大敌，出声示警。
低头看脚尖的少女，也看着脚边的那一朵小荷花。
荷花则莲花，莲花非荷花。
荷花轻摇可无视，莲花相询岂不回？
少女微僵，嘴里不假思索说道：“感觉跟那位师兄差距太大，一辈子都可能追不上了。”
追不上，是一种大打击，如何能开心。
“傻孩子，“莲花笑了，“你刚入门，而他六岁就来了。”
她转过身，伸手轻揉了两下少女的头，脸有慈爱之色。
真是傻孩子。
人家入门十几年，你才刚入门就想超越不成？
再说了，跟他同期或是比他更早入门的人，又有谁能超过他？
实力不是最高的，但他是很多人承认的第一天才。
天才未必跟实力有关，但肯定跟实力的进步速度有关。
莲花可能觉得不能太打击这个新收的弟子，因为这也是一个好苗子。
忍不住鼓励了一句。
“好好努力，世上没有不可超越的存在。”
莲花向前走去。
少女转身，默默跟着
她不再低头，眼中也没有了怨恨。
眼中没有怨恨，不是她不怨恨了，是因为她将怨恨放在了心里。
怨恨在眼中，师父能看出。
藏在心里，藏在心里最深处才安全。
是啊，世上没有不可超越的存在。
我林晚晴将会超越一切。
超越夜听雨，超越你莲花峰主。
落日峰、神木峰、仙瀑峰，都有一段别人所不知道的对话。
在青山宗的更深处，更有不为人知的对话，甚至有过一场激烈的争吵。
不为人知，便是不知。
世上不知的事很多。
知道的事也很多。
比如现在，人人都知道，夜听雨打败了弓兴修，打败了武试大会的前五十九名天才，更知道他们想入峰破阵是不可能了。
看着浑身是血，正被人扛着急赶着去神木峰的弓兴修，谁能入峰破阵？
一个人，一把刀，就是一道天堑，一道挡住去路的天堑。
路的尽头是天光峰。
路上有天堑，如何去？
去不了。
“散了吧！”善水峰陈鼎挥了挥手，转身前还朝夜听雨笑了笑。
由始至终，陈鼎都没有对夜听雨表现出半点敌意。
“他只是一个人，”朱敛突然说道，“我们一起上，他还能阻止的了吗？”
陈鼎抬起的脚微滞，看了一眼朱敛，笑了笑，笑容古怪。
他也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然后就走了。
很多人也走了，走之前都看了一眼朱敛，眼神都有点古怪。
大家都走了，武试前六十名，最后只余下朱敛。
朱敛知道大家眼神为何古怪，也知道古怪是什么意思。
他似乎突然生出怒火的样子，大步流星般走到夜听雨的面前就吼：“很威风吗？”
白猴浑身白毛一下子竖了起来，但它杀气还没散发，一只手便将它按住了。
手是夜听雨的手。
他没有睁眼，道：“大师兄，我真的很累。”
累了就要睡，你能不能别吵，让我好好睡一觉？
朱敛怒盯着夜听雨，眼眸中似有一股冲动的戾气。
夜听雨呼吸很平稳。
白猴也突然很温驯，只是它嘴角微勾，竟似人类一般充满了嘲讽。
“你好自为之！”
朱敛突然拂袖离去。
似乎是看不出破绽，终是打消了再出手的念头。
五十九名天才真的走了，全走了。
四周的人见没有热闹看了，也渐渐散去。
天光峰还是天光峰。
浓雾依旧，遍野无人，安静得像是不属于青山宗，不属于这个世界。
实际上，现在的天光峰，又不再是原来的天光峰。
原来的天光峰见天光，现在的天光峰已不见天光。
“是啊，好自为之！”
夜听雨睁眼，看着朱敛的背影，轻喃。
直到目光所至，人影皆无。
突然问：“真的都走了？”
看不到的不代表不存在，看不到人不代表没有人。
白猴轻叫了一声。
夜听雨看不到的，它能看到。
它说没有，那就真没有。
既然没有，那就放心了。
血从夜听雨的嘴角渗出。
弓兴修果然厉害，不愧是铁刀峰的大师兄！
夜听雨吃下了丹药，吃下了猴子摘来的灵果，还是无法完全将翻滚的气血压下。
在别人看来，他同样一刀打败弓兴修，实力之强明显远超对方。
只有他才知道，他将弓兴修伤得这么严重，正是因为他跟弓兴修的实力相差不大。
似乎很矛盾，因为于常理不符。
他的刀法怎么能按常理来看。
现在他想想都后怕。
前面的人实力跟他的实力差距太大，所以他能完全掌控，想伤就伤，想不伤就不伤。
想与不想，都在他的一念之间。
但弓兴修的实力跟他太接近了，他不想伤都不行，而且还差点杀了弓兴修。
不想伤却伤了，这就是失控。
幸好没有失控太大，最终没有杀掉弓兴修。
如果弓兴修死了，他赢了又如何，输了约定便是输了。
幸好弓兴修没死，也幸好世上没有如果。
有猴子第一时间捧来水。
水是溪中的水。
那条溪水永远清澈。
然后有猴子递来一只石碗，碗中是酒。
酒不是一般的酒，是猴子酿的猴子酒。
又不是一般的猴子酒，是猴子们采摘九九八十一种灵果酿成的酒。
受伤本不该喝酒。
夜听雨却想都没想就喝了。
喝了酒，他再度躺好，闭眼。
猴子们围上来。
抬起摇椅，走回院子。
有猴子在，真好。
不知道是不是真累了，或是受伤的原因，又或是因为喝了猴子酒的原因，夜听雨真睡着了。
就算睡着了，他的身周仍然笼罩着大量无形的灵气，灵气不断渗入他的体内。
睡着也在修炼中，这也是他的与众不同之一。
一觉睡醒已是三天后。
武试大会也好，夜听雨挡路之战也好，不管现在多少人还在谈论，终究已经是过去的事。
但有些过去的事，怎么能真让它过去？
掌教柳成羽出现在了夜听雨的身边，除了白猴，其余的猴子都不知道，因为它们突然就睡着了。
他看着夜听雨，脑海中浮掠的尽是那把称之为神刀的刀，或是那个被称之为青山刀神的人。
他的眼神突然有怒意。
过去的，岂能就这样过去？
怒意，突然又化为了杀意。
“吱！”
白猴白毛瞬间竖起，如临大敌，出声示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