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看着的人
看别人睡觉并不是好玩的事，也不是一件有礼貌的事。
可是现在很多人看着。
猴子不喜了，冲着人群叫，吡着牙，表现出它们的生气。
人群好像因为猴子的生气而醒过神来。
然后猴子更生气了。
因为更吵了。
四周先是爆发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后就是一片久久不散的哗然。
太震撼！
太冲击！
太不可思议！
那可是连续三年武试大会第二名，严格起来是第一名的弓兴修，那可是公认拥有了合意境战力的弓兴修。
然而他跟其他的人一样败了。
也是败在了夜听雨一刀之下。
然而他跟其他人又不一样。
他败的很惨，现在浑身是血，像死狗一样昏迷躺尸。
夜听雨的刀到底有多强大？
难道他的刀真的无敌了吗？
如果不是无敌，为何任何在人他的面前他都是一刀胜之？
沸腾，哗然，经久不休。
“怎么会这样？”
“夜听雨竟然强大到这个地步？”
人群彻底震憾。
对于很多弟子来说，弓兴修绝对是他们所仰望的存在，甚至是高不可攀，简直让他们绝望的高峰。
不管是平时还是在武试大会，谁能在他的手底下撑过一招不败，排名立马水涨船高，足够扬名立万。
然而现在，他在夜听雨的面前，竟然撑不过一刀。
弓兴修撑不过夜听雨一刀，还有谁可以？
水明轩可以吗？
不知道。
水明轩现在就站在善水峰之顶，他的身边是一个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随意一站，仿佛他就是天，深不可测的天。
因为他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的通天境。
他就是青山宗掌教柳成羽。
“如何？”柳成羽问。
峰高自然有风，空气如水波动。
善水峰，上善若水。
“闭关。”水明轩转身离开。
柳成羽叹息。
这个大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强了！
好强，代表有上进心。
然而太好强，不好就在太字。
可是徒弟到了这个层次，他当师父的还能教什么？
能教的都教了，余下的就是教不了的。
师父教不了的，只能靠悟，或明。
悟了就明。
明了就悟。
他不明，或不悟，再高明的师父也没办法。
柳成羽的目光穿过空间，穿过阳光，落在摇椅之上，落在摇椅上的少年身上。
他又叹息。
两声叹息，可能是他今天，或是今年，也许是这辈子最多的叹息。
如果永远超不过夜听雨，就永远闭关么？
他突然有点失望。
但又有点欣喜。
失望的是大徒弟不明不悟，欣喜的是老祖看中的人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他转身，转身之时目光从各峰滑过。
只一眼，他便能洞察一切。
又或是没看一眼，他也能洞察。
他是青山宗掌教，青山宗有什么他所不能洞察？
或人，或事。
他走一步，消失了。
善水峰，重归安静。
铁刀峰之顶，此时不安静。
无形刀气无处不在，充斥其中。
姚开的心更加无法安静。
姚开的身边蹲着一个老人，老人正的刨土，刨出的不是宝物，而是一只可怜的虫子。
但被这个老人刨出的虫子注定了不可怜。
他将虫子放在手掌心。
虫子很快就睡去。
老人再将虫埋好，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将它刨出土过。
老人真的很老，老到下一刻他好像就会老死。
人老了就会无聊。
若不是无聊，谁会给一只虫子灌入真气，让这只虫子一辈子无病无痛，寿命比任何一个同类都悠长？
如果哪天这只虫子变成了妖兽，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世上有一个很无聊的老人。
无聊的老人叫姚长远，老刀姚长远。
他的强大就在于一个老字。
然而他知道，他只能是老刀，到老都无法超越那一把神刀。
那把神刀的主人，很多人称之为青山刀神。
他超越不了刀神，他的儿子怕是也超越不了刀神的徒弟了。
“还不明白吗？”姚长远问。
老来得子，捧之如宝。
姚长远真的很疼爱这个儿子。
姚开也一直没有让姚长远失望。
但三个月前，姚开有了让姚长远失望的迹象。
身为姚长远的儿子，姚开本该有骄傲的资本。
所以儿子骄傲，姚长远觉得理所当然。
可是骄傲的儿子现在不骄傲了，变得很沮丧。
三个月多了，自那天回来，就再也没有握刀。
姚开盯着天光峰的峰脚。
他没有掌教的修为，自然没有掌教的目力。
他看不清摇椅，更看不清摇椅上的人。
但他知道弓兴修也败了。
原来大师兄也会败。
原来夜听雨是超越了大师兄的强大。
他突然笑了。
“我明白了。”姚开突然说道，眼眉微挑了一下，似乎他再度变成了骄傲的姚开。
“怎么做？”姚长远脸上终于浮现笑容。
只要儿子振作，一切都美好。
“夜听雨真能暂代峰主？”姚开不答再问。
姚长远轻轻点头。
姚开再笑，笑得灿烂。
姚长远突然不明白了。
不明白儿子为何而笑。
他看出，儿子的笑，不仅是因为重新振作。
虽不明，但他也没有问，反正笑是好事，因为儿子的心情变好了。
心情好，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就不需要担心了。
他再度看向那张摇椅的方向。
看得入神，他仿佛看到了一道冲天的刀光。
很熟悉的刀光。
仿佛就是那个人的刀光。
然后他突然回头，看向峰顶之上更高的地方。
明明是峰顶，为何还有更高？
有的。
因为那个人在。
姚长远确定那个他需要叫一声师兄的人在。
因为这里是铁刀峰，那人是峰主。
姚长老突然暗中叹息。
“师兄，那件事真的与你有关吗？”
“如果是，你现在在想什么？”
他又看向莲花峰。
莲花峰有个年轻的女子，年轻女子的身边有个更年轻的少女。
年轻女子很漂亮，少女更漂亮。
满峰皆莲花。
然而莲花峰无水。
无水为何莲花开？
可能是因为莲花峰毗邻善水峰的原因。
也有可能不是。
这是青山宗一个奇迹，也是天下的十大奇迹之一。
奇迹，意味着无法解释。
如果青山宗能解释，那肯定是青山宗一个大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就不能说出来。
说出来了，就不再是秘密。
年轻的女子叫莲花，正是莲花的峰主，青山宗的巨头之一。此时她看着摇椅的眼神，不该是一峰之主该有的眼神。
那么痴迷，好像年轻女子看着心爱的男人。
莲花的少女发现了莲花的眼神，脸色骤变。
她知道她不能变，于是她低下头，眼睛看着脚尖。
脚尖很纤细，穿着鞋都无法掩饰她脚尖的美丽，正如她这张任何东西都无法遮掩其美丽的脸。
“晚晴，你为何不开心？”莲花突然问。
可是现在很多人看着。
猴子不喜了，冲着人群叫，吡着牙，表现出它们的生气。
人群好像因为猴子的生气而醒过神来。
然后猴子更生气了。
因为更吵了。
四周先是爆发出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随后就是一片久久不散的哗然。
太震撼！
太冲击！
太不可思议！
那可是连续三年武试大会第二名，严格起来是第一名的弓兴修，那可是公认拥有了合意境战力的弓兴修。
然而他跟其他的人一样败了。
也是败在了夜听雨一刀之下。
然而他跟其他人又不一样。
他败的很惨，现在浑身是血，像死狗一样昏迷躺尸。
夜听雨的刀到底有多强大？
难道他的刀真的无敌了吗？
如果不是无敌，为何任何在人他的面前他都是一刀胜之？
沸腾，哗然，经久不休。
“怎么会这样？”
“夜听雨竟然强大到这个地步？”
人群彻底震憾。
对于很多弟子来说，弓兴修绝对是他们所仰望的存在，甚至是高不可攀，简直让他们绝望的高峰。
不管是平时还是在武试大会，谁能在他的手底下撑过一招不败，排名立马水涨船高，足够扬名立万。
然而现在，他在夜听雨的面前，竟然撑不过一刀。
弓兴修撑不过夜听雨一刀，还有谁可以？
水明轩可以吗？
不知道。
水明轩现在就站在善水峰之顶，他的身边是一个中年文士。
中年文士随意一站，仿佛他就是天，深不可测的天。
因为他是当今世上为数不多的通天境。
他就是青山宗掌教柳成羽。
“如何？”柳成羽问。
峰高自然有风，空气如水波动。
善水峰，上善若水。
“闭关。”水明轩转身离开。
柳成羽叹息。
这个大徒弟什么都好，就是太好强了！
好强，代表有上进心。
然而太好强，不好就在太字。
可是徒弟到了这个层次，他当师父的还能教什么？
能教的都教了，余下的就是教不了的。
师父教不了的，只能靠悟，或明。
悟了就明。
明了就悟。
他不明，或不悟，再高明的师父也没办法。
柳成羽的目光穿过空间，穿过阳光，落在摇椅之上，落在摇椅上的少年身上。
他又叹息。
两声叹息，可能是他今天，或是今年，也许是这辈子最多的叹息。
如果永远超不过夜听雨，就永远闭关么？
他突然有点失望。
但又有点欣喜。
失望的是大徒弟不明不悟，欣喜的是老祖看中的人确实没有让他失望。
他转身，转身之时目光从各峰滑过。
只一眼，他便能洞察一切。
又或是没看一眼，他也能洞察。
他是青山宗掌教，青山宗有什么他所不能洞察？
或人，或事。
他走一步，消失了。
善水峰，重归安静。
铁刀峰之顶，此时不安静。
无形刀气无处不在，充斥其中。
姚开的心更加无法安静。
姚开的身边蹲着一个老人，老人正的刨土，刨出的不是宝物，而是一只可怜的虫子。
但被这个老人刨出的虫子注定了不可怜。
他将虫子放在手掌心。
虫子很快就睡去。
老人再将虫埋好，好像他从来就没有将它刨出土过。
老人真的很老，老到下一刻他好像就会老死。
人老了就会无聊。
若不是无聊，谁会给一只虫子灌入真气，让这只虫子一辈子无病无痛，寿命比任何一个同类都悠长？
如果哪天这只虫子变成了妖兽，一点都不奇怪，因为世上有一个很无聊的老人。
无聊的老人叫姚长远，老刀姚长远。
他的强大就在于一个老字。
然而他知道，他只能是老刀，到老都无法超越那一把神刀。
那把神刀的主人，很多人称之为青山刀神。
他超越不了刀神，他的儿子怕是也超越不了刀神的徒弟了。
“还不明白吗？”姚长远问。
老来得子，捧之如宝。
姚长远真的很疼爱这个儿子。
姚开也一直没有让姚长远失望。
但三个月前，姚开有了让姚长远失望的迹象。
身为姚长远的儿子，姚开本该有骄傲的资本。
所以儿子骄傲，姚长远觉得理所当然。
可是骄傲的儿子现在不骄傲了，变得很沮丧。
三个月多了，自那天回来，就再也没有握刀。
姚开盯着天光峰的峰脚。
他没有掌教的修为，自然没有掌教的目力。
他看不清摇椅，更看不清摇椅上的人。
但他知道弓兴修也败了。
原来大师兄也会败。
原来夜听雨是超越了大师兄的强大。
他突然笑了。
“我明白了。”姚开突然说道，眼眉微挑了一下，似乎他再度变成了骄傲的姚开。
“怎么做？”姚长远脸上终于浮现笑容。
只要儿子振作，一切都美好。
“夜听雨真能暂代峰主？”姚开不答再问。
姚长远轻轻点头。
姚开再笑，笑得灿烂。
姚长远突然不明白了。
不明白儿子为何而笑。
他看出，儿子的笑，不仅是因为重新振作。
虽不明，但他也没有问，反正笑是好事，因为儿子的心情变好了。
心情好，一切都好。
一切都好，就不需要担心了。
他再度看向那张摇椅的方向。
看得入神，他仿佛看到了一道冲天的刀光。
很熟悉的刀光。
仿佛就是那个人的刀光。
然后他突然回头，看向峰顶之上更高的地方。
明明是峰顶，为何还有更高？
有的。
因为那个人在。
姚长远确定那个他需要叫一声师兄的人在。
因为这里是铁刀峰，那人是峰主。
姚长老突然暗中叹息。
“师兄，那件事真的与你有关吗？”
“如果是，你现在在想什么？”
他又看向莲花峰。
莲花峰有个年轻的女子，年轻女子的身边有个更年轻的少女。
年轻女子很漂亮，少女更漂亮。
满峰皆莲花。
然而莲花峰无水。
无水为何莲花开？
可能是因为莲花峰毗邻善水峰的原因。
也有可能不是。
这是青山宗一个奇迹，也是天下的十大奇迹之一。
奇迹，意味着无法解释。
如果青山宗能解释，那肯定是青山宗一个大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就不能说出来。
说出来了，就不再是秘密。
年轻的女子叫莲花，正是莲花的峰主，青山宗的巨头之一。此时她看着摇椅的眼神，不该是一峰之主该有的眼神。
那么痴迷，好像年轻女子看着心爱的男人。
莲花的少女发现了莲花的眼神，脸色骤变。
她知道她不能变，于是她低下头，眼睛看着脚尖。
脚尖很纤细，穿着鞋都无法掩饰她脚尖的美丽，正如她这张任何东西都无法遮掩其美丽的脸。
“晚晴，你为何不开心？”莲花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