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达者为师
在青山宗，敢在柳成羽面前这么光明正大露出如临大敌样的，也许只有白猴了。
夜听雨惊醒，睁眼一看是掌教就赶紧起身行礼：“弟子见过掌教。”
杀意瞬间消失，仿佛冰雪融化在了烈阳之下。
柳成羽轻摆手，示意夜听雨不用多礼，看着摇椅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如果掌教也喜欢，弟子可以帮忙做一个。”夜听雨道。
“算了，你以后事多的很，就不麻烦你了。”
柳成羽脸上浮现笑意，手中多了一块令牌。
他将令牌递给夜听雨。
夜听雨接过来，难抑激动，忍不住轻轻抚令。
令牌上有“天光”二字。
天光令，天光峰峰主象征。
很多年都在师父的手中，现在在他的手中。
令牌上，仿佛还有师父的气息。
师父却不在了，他亲眼看着师父化为虚无。
睹物思人，抚令思师。
“有天光令不代表你就能任意上天光峰了，你能上到什么高度，最终还得看你的能力。但你谨记，在你有能力关闭天光大阵之前，你不管上到什么高度都不得带任何人或是说任何生灵入峰。”
柳成羽交代，语气微沉。
说是交代，实际上也是一种警告。
所以他还特意看了一眼白猴。
白猴朝柳成羽吡了吡牙，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若能超越掌教的高度，还不能带任何人入峰？”夜听雨笑道。然后当着柳成羽的面将峰主令炼化，获得了峰主令权力。
柳成羽伸手敲了一下夜听雨的头。
他说的高度，指的是上到天光峰那个地方，夜听雨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是他内心是欣赏的。
已经飞升到上界的师父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不想当掌教的弟子不是一个好弟子。
当然，他还记得师父还有一句话，想当掌教的弟子未必就是好弟子。
两句话，好像有矛盾，但他明白师父的意思，一点都不矛盾。
前一句指的是上进心，后一句指的是心性。
夜听雨有这份心，就是上进心。
至心性……当夜听雨选择留下守护天光峰时，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夜听雨的心性问题。
至少夜听雨当个长老当个代峰主是没问题的。
“你若能超越我，这天底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带谁去就带谁去。”
柳成羽的手里又多了一块玉牌。
玉牌比峰主令小许多，看上去更像是一块牌形玉坠。
“天晓牌？”夜听雨眼中骤有寒芒。
柳成羽没有马上将玉牌给夜听雨，而是突然问：“你确定？”
夜听雨不假思索：“确定！”
师父死因有疑，身为弟子，岂能不查？
不查出真相，何知真凶。
不知真凶，如何报仇？
不为师报仇，枉为弟子。
所以，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一往无前。
“万事小心！”柳成羽倒是不再多说，将玉牌给了夜听雨。
夜听雨接过。
一声剑鸣突然响彻整个青山宗，然后就是人人可闻的威严声音。
“夜听雨则日升长老，暂代天光峰峰主。”
柳成羽早在在剑鸣起时就离开了。
白猴吱了几声，似是表示不满。
掌教如此，它还有什么不满的？
夜听雨看向善水峰。
掌教对他确实不差，明显也是支持他彻查师父死因。
可是以掌教之能，一峰之主死因有疑，为何不是动用宗门力量查，反而让一个实力低微的小弟子自已去查？
“我们是不是太敏感了？”夜听雨将玉牌收起，突然问。
白猴很认真想了想，没说什么，轻轻一跳便跳到树上。
不说，可能是不想说，也可能是无法说，也有可能是不知道怎么说。
夜听雨也没有再问，似乎白猴不说就是他要的结果。
收起摇椅，走出院子。
树上猴子在叫。
白猴叫了一声，猴子们安静，安静看着夜听雨走向天光峰，走到浓雾前。
浓雾，伸手可及。
“师父，第一步我做到了。”
夜听雨轻轻的说了一声，走进浓雾。
浓雾合拢，夜听雨消失。
威严的声音仿佛还在威严震荡着。
“银衣长老？暂代峰主？”
各峰弟子皆愕然，以后见到那个少年要行弟子礼了？
青山宗有规，长老为师者。
神木峰顶，弓兴修精神不错，三天时间恢复的很好。他身边人是神木峰现在的弟子第一人，出身天光峰的关学名。
“什么心情？”弓兴修突然轻笑。
夜听雨是天光峰年纪最小入门最晚的弟子，然而他现在升为了长老，暂代天光峰峰主。
以前天光峰大师兄朱敛、二师兄关学名等人，从现在开始见到夜听雨都要行弟子礼叫一声长老，彼此不再是同峰师兄弟，连辈份都变了。
世事说无常，何人敢驳言？
“达者为师，他已经超越了我们，我们向他行礼合规矩。”关学名在捣弄着药草，神色很平静。
神木峰，又名药峰。
“虚伪！”
弓兴修冷笑。
关学名没有接话，脸色也不因为弓兴修说他虚伪而有半丝变化。
弓兴修觉得无趣，朝天光峰方向看去。
笑容渐渐生硬。
他见到那个家伙不也是要行礼，也是要恭敬叫一声长老吗？
他决定了，伤好之后就外出历游，不突破到合意境不回宗。
合意境弟子可以选择升为长老，也可以选择升为圣子进入秘境。
不管是圣子还是长老，都与夜听雨平辈了，自是不需再行弟子礼。
当然，合意境弟子也视为满师，可以选择离开青山宗自行发展，自立门户开帮立派都行。
弓兴修闭上眼睛，运气调息。
伤早点好，早点外出。
铁刀峰上，朱敛一刀将身边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峰顶最高处，有人冷眼看着他。
在跟莲花峰主学剑法的林晚晴突然失了神。
身边的莫语暗中叹息，眼中有厉芒升腾。
……
分开非散开。
浓雾分开，前方有一级石阶。
仅仅一级。
石阶两边或是前方仍然浓雾笼罩，浓雾中透漏着危险气息。
夜听雨没有马上踏上石阶，只是静静看着前方。
感觉很安静，好像连空气都是静寂的。
夜听雨突然将听雨刀亮出，举步踏上了石阶。
前面又有一级石阶出现。
危险也随之出现。
夜听雨惊醒，睁眼一看是掌教就赶紧起身行礼：“弟子见过掌教。”
杀意瞬间消失，仿佛冰雪融化在了烈阳之下。
柳成羽轻摆手，示意夜听雨不用多礼，看着摇椅道：“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如果掌教也喜欢，弟子可以帮忙做一个。”夜听雨道。
“算了，你以后事多的很，就不麻烦你了。”
柳成羽脸上浮现笑意，手中多了一块令牌。
他将令牌递给夜听雨。
夜听雨接过来，难抑激动，忍不住轻轻抚令。
令牌上有“天光”二字。
天光令，天光峰峰主象征。
很多年都在师父的手中，现在在他的手中。
令牌上，仿佛还有师父的气息。
师父却不在了，他亲眼看着师父化为虚无。
睹物思人，抚令思师。
“有天光令不代表你就能任意上天光峰了，你能上到什么高度，最终还得看你的能力。但你谨记，在你有能力关闭天光大阵之前，你不管上到什么高度都不得带任何人或是说任何生灵入峰。”
柳成羽交代，语气微沉。
说是交代，实际上也是一种警告。
所以他还特意看了一眼白猴。
白猴朝柳成羽吡了吡牙，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若能超越掌教的高度，还不能带任何人入峰？”夜听雨笑道。然后当着柳成羽的面将峰主令炼化，获得了峰主令权力。
柳成羽伸手敲了一下夜听雨的头。
他说的高度，指的是上到天光峰那个地方，夜听雨揣着明白装糊涂。
可是他内心是欣赏的。
已经飞升到上界的师父曾经跟他说过一句话，不想当掌教的弟子不是一个好弟子。
当然，他还记得师父还有一句话，想当掌教的弟子未必就是好弟子。
两句话，好像有矛盾，但他明白师父的意思，一点都不矛盾。
前一句指的是上进心，后一句指的是心性。
夜听雨有这份心，就是上进心。
至心性……当夜听雨选择留下守护天光峰时，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夜听雨的心性问题。
至少夜听雨当个长老当个代峰主是没问题的。
“你若能超越我，这天底下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带谁去就带谁去。”
柳成羽的手里又多了一块玉牌。
玉牌比峰主令小许多，看上去更像是一块牌形玉坠。
“天晓牌？”夜听雨眼中骤有寒芒。
柳成羽没有马上将玉牌给夜听雨，而是突然问：“你确定？”
夜听雨不假思索：“确定！”
师父死因有疑，身为弟子，岂能不查？
不查出真相，何知真凶。
不知真凶，如何报仇？
不为师报仇，枉为弟子。
所以，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也要一往无前。
“万事小心！”柳成羽倒是不再多说，将玉牌给了夜听雨。
夜听雨接过。
一声剑鸣突然响彻整个青山宗，然后就是人人可闻的威严声音。
“夜听雨则日升长老，暂代天光峰峰主。”
柳成羽早在在剑鸣起时就离开了。
白猴吱了几声，似是表示不满。
掌教如此，它还有什么不满的？
夜听雨看向善水峰。
掌教对他确实不差，明显也是支持他彻查师父死因。
可是以掌教之能，一峰之主死因有疑，为何不是动用宗门力量查，反而让一个实力低微的小弟子自已去查？
“我们是不是太敏感了？”夜听雨将玉牌收起，突然问。
白猴很认真想了想，没说什么，轻轻一跳便跳到树上。
不说，可能是不想说，也可能是无法说，也有可能是不知道怎么说。
夜听雨也没有再问，似乎白猴不说就是他要的结果。
收起摇椅，走出院子。
树上猴子在叫。
白猴叫了一声，猴子们安静，安静看着夜听雨走向天光峰，走到浓雾前。
浓雾，伸手可及。
“师父，第一步我做到了。”
夜听雨轻轻的说了一声，走进浓雾。
浓雾合拢，夜听雨消失。
威严的声音仿佛还在威严震荡着。
“银衣长老？暂代峰主？”
各峰弟子皆愕然，以后见到那个少年要行弟子礼了？
青山宗有规，长老为师者。
神木峰顶，弓兴修精神不错，三天时间恢复的很好。他身边人是神木峰现在的弟子第一人，出身天光峰的关学名。
“什么心情？”弓兴修突然轻笑。
夜听雨是天光峰年纪最小入门最晚的弟子，然而他现在升为了长老，暂代天光峰峰主。
以前天光峰大师兄朱敛、二师兄关学名等人，从现在开始见到夜听雨都要行弟子礼叫一声长老，彼此不再是同峰师兄弟，连辈份都变了。
世事说无常，何人敢驳言？
“达者为师，他已经超越了我们，我们向他行礼合规矩。”关学名在捣弄着药草，神色很平静。
神木峰，又名药峰。
“虚伪！”
弓兴修冷笑。
关学名没有接话，脸色也不因为弓兴修说他虚伪而有半丝变化。
弓兴修觉得无趣，朝天光峰方向看去。
笑容渐渐生硬。
他见到那个家伙不也是要行礼，也是要恭敬叫一声长老吗？
他决定了，伤好之后就外出历游，不突破到合意境不回宗。
合意境弟子可以选择升为长老，也可以选择升为圣子进入秘境。
不管是圣子还是长老，都与夜听雨平辈了，自是不需再行弟子礼。
当然，合意境弟子也视为满师，可以选择离开青山宗自行发展，自立门户开帮立派都行。
弓兴修闭上眼睛，运气调息。
伤早点好，早点外出。
铁刀峰上，朱敛一刀将身边一块巨石劈成两半。
峰顶最高处，有人冷眼看着他。
在跟莲花峰主学剑法的林晚晴突然失了神。
身边的莫语暗中叹息，眼中有厉芒升腾。
……
分开非散开。
浓雾分开，前方有一级石阶。
仅仅一级。
石阶两边或是前方仍然浓雾笼罩，浓雾中透漏着危险气息。
夜听雨没有马上踏上石阶，只是静静看着前方。
感觉很安静，好像连空气都是静寂的。
夜听雨突然将听雨刀亮出，举步踏上了石阶。
前面又有一级石阶出现。
危险也随之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