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91 老实交代
对于北大营“现在”的情况，女生蛮一个“不知道”，回答的干脆利落。
先知对此大为不满，心中默念一句“名言”老梗，便寻思该怎么才能让对方认清现状，好老老实实地配合问话。
暴力手段不足取。虽然自己知道什么九法、十大，又或三十六式、四十八手，七十二绝技，一百单八招……一个“竹签插入指甲缝”十指连心痛就够人受的……但搁现在不合适啊。既然想着要和平融合，那么，能不用暴力自然还是别用为好——记忆这种东西，有时挺难消除的。
但是，北大营实力强大，让人如芒在背。现在必须尽快掌握详情，尤其是北大营人员通常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南大营附近，才能更好地决定：是走是留。
事关重大，时间紧迫。还是先口头稍稍威胁一下。一手大棒一手糖，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实在不肯老实交代……那可就怨不得俺来硬的了。
．
“那里死的死，散的散……现在怎么样，这里没人知道。”
emmm……
死的死，散的散？
哪里？
北大营？！
有别的什么人攻击了生蛮，还剿灭……至少是击破了北方营地？
指挥官那次火烧南大营，人家主力不在，就是因为北上支援去了的缘故……倒确实是说得通的
……不对！不对不对……
真要是受到了袭击，那生蛮就更没道理南下主动招惹是非了呀。两面开战……哦！是把咱当软柿子捏了？劫掠物资，打开退路……北方失利南方补。这是早有预谋，早有准备，所以才会突然出现那些“大树”……啥时候这么聪明了？没听说过呀……
“前两天你们打过来的时候，就是头领带人去北面的日子。之后再没人去过，所以‘现在’的情况，也就没人不知道了。”女生蛮越说越轻，神情很是沮丧。
这太正常了。那天没了北大营，今天没了南大营。人是死的死，抓的抓，就算有四散逃得性命的……立足之地被毁，日子想来定是难过得紧。
不好意思了。但你们的灭顶之灾，就是我们的大喜之事。
不过么……
能打掉北大营的，实力肯定不会弱到哪里去。现在的问题是，可千万千万，别是“去狼进虎”的局面才好。要是人家和当年的蒙古一般，灭完金国，还要接着南下灭宋，哪岂不……
“知道是谁攻击了你们北面那个营地的吗？头领有说起过什么消息不？”
“……”一妈抬起头，眨眨眼，面露疑惑。
“……”先知盯着看，眨眨眼，你倒是说呀。
“谁？不就是头领吗？”一妈开始自省：难道是自己之前没说明白？
……
哈～？
诶——！
生蛮头领带队，把生蛮北大营挑翻了！？
什么情况？？
闹内讧了？！
这这这，这真是……
天助．我～也！
．
消息是好消息。但不能人家怎么说，自己就怎么信。
“是什么原因，让头领要把他们干掉的……你知道不？”
相信之前必须进行确认，听听是个什么道理。要是说得没道理……那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得小心了。“说谎”在当前可是高级技能，至今没听说有谁说过谎。而这女人的表情和动作没有破绽……
可别天生是个影后啊。
“不是头领要打，是他们要打。原本应该是两边的头领打一架，谁赢听谁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
一妈话说了一半，但意思很好理解——两边出于某些原因全面开战，然后南边的把北面的给灭了。
所以北大营死的死，散的散。难怪南大营攻城时有不少人带着伤。考虑到北面实力不弱，甚至是敢主动挑事儿……估计南大营死伤不小。
“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是什么仇怨，能内讧到这步田地？”先知感慨。就算是野人，也热衷于内部的权力斗争吗？还如此的血腥暴力。又或是“女人”的缘故？毕竟女人越多，人口潜力越大，实力增长越快。
还好俺家没这种破事儿……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嘛，不管怎么说，可喜可贺呀，这真是。俺还没动手，敌人就实力减半……可能还不止。
……咦？哪他们怎么还敢马上南下攻城？看数量，也不像是有经过大规模收编的样子啊？
是之前的那次试探，让他们觉得能自己能“轻取”？还是自恃有秘密武器“大树”？是想趁此时机，携大胜之余威，以高士气和气势，一鼓而下？又或者是用了“将内部矛盾转移到外部”这种高超手段？……
事出寻常，必有原因。
不管一妈知不知道，问一句呗。
．
“我说……”
“当然不是一伙儿的。而且，他们想打你们，还想让我们一起打。但我们不想打……”
啊哈？！他们想打，你们不想打？……那攻城的是谁啊？当俺是傻子呢？……喔！！
“因为那天被我们烧了大营……所以头领隔天就来报仇了？”
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不过，头领这脾气也真是够可以的。
营地虽然还留着火烧的痕迹，但大营重建的进度比估计的要高不少，而且还是一副吃住不愁的样子。要是多修养两天，实力一定可以恢复不少。
挺好挺好。这次虽然是瞎打误撞，但却打在了生蛮最虚弱的时候：刚打完一场“内战”，第二天就开始攻城，攻城还失败了，然后马上遭遇夜袭……万幸哪。
打早了，他们南北可能合力；打迟了，不但伤员会恢复，他们还有可能“招降纳叛”……
这次正好打在了波谷上。
指挥官的运道？还是冥冥中天佑华夏？
要忍不住笑了怎么办？现在不合适啊，当着这些女人的面。
．
“不是的。”一妈很悲伤，“头领去打你们，是因为，是因为……，被你们打死了啊。”
一妈说“是因为”的时候，声音变得高亢，同时眼泪开始涌出眼眶。然后压抑着……像是泄了气一般，有气无力的说出了真实的原因。
“？”
原来如此！难怪第二天就开始报复，而且战斗意志那么坚决。虽然不如，甚至也及不上，通常情况并不受生蛮青睐，毕竟生蛮以武力为尊。但他怎么都能算是个少有的“特殊角色”，聪明人。损失了，肯定会懊恼。
“北面的一直想让我们把交给他们，这次还试图挑战头领……”
……
大致的脉络算是理清楚了。
南北大营因的归属和是否“南下”，起了“内讧”——按一妈的说法，他们彼此之间不算“内”。
南大营干掉了北大营……然而那天却因主力大军的离开而遭到偷袭，不但大营被烧，更是连也死于非命。于是第二天就开始南下复仇。
之后就是攻城战失利，反被将了一军，直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
可喜可贺啊。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只是没想到……生蛮居然也这么重视“文化人”。一直以为是他们都是“谁拳头大谁老大”的肌肉派。
说来这也是倒霉。估计还是个体弱多病的主。否则随大部队北上也好，被袭击时能逃进山洞也好，都能躲过一劫。
可惜了啊～智者。能逮着的话……
唉——还是看看他留下什么遗产吧。
“话说，都做过些什么事儿，能让这么多人聚拢过来，还打成这个样子？真有这么厉害？”
这“厉害”自然不会是武力上的厉害，否者他不会死得无声无息。也只有他头脑的厉害，才有值得借鉴的地方。他山之石可以攻错，且引一妈说来听听。
“智者先是把大家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后又安排退路分散南逃保留住火种……要不是有他的提议安排，以及猛者的全力支持，我们怕是……”
！！！
怕是……活不到现在？
问题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
他们又是个什么东西？蓝皮的……阿凡达？
卧嘞个大槽。还真有能把生蛮撵着跑的大势力存在……
事情可能不太妙。
去狼进虎……这“进”可能还没“进”，这“虎”也未必就是“虎”。但他们“很厉害”这点却是可以肯定下来的。
是福？
是祸？
能和平相处、互通有无，那是最好不过。怕只怕……
不不不。生蛮“人人得而诛之”，俺这不也正在做着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有实力自然要把生蛮这种“害虫”清剿或驱逐掉，以免不知道什么时候定时炸弹爆炸——人家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怕是，都已经被血祭了吧。”一妈有些后怕地吐出了后半句。
！！！
“血，血祭？！”
哪种？是指“全部杀掉”吗？
没有足够粮食，连奴隶都养不起的话……那就和“白起坑杀赵卒四十万”一个道理了——自己无法有效管理和利用，释放无疑纵虎归山，不如，从根本上削弱对手的战争潜力。
“就是血祭。蓝人好像是要向他们的神灵进行活人献祭，还是大规模的。所以开始四下抓捕。
要不是智者，男人还有可能跑得掉，女人小孩肯定会被抓，然后……”一妈说至此处，声音有些发抖。
“然后？”
“斩首放血，开胸摘心……”
这血祭……玛雅人吗？
特么看着就不像是个能一起好好玩耍的主。
……
“你还知道多少……呃，离这里近吗？北方那个营地周围有他们的人出没没有？”
．
“你，方便的话去联系一下指挥官。”先知招手，从边上唤来一人。
在先知的询问下，女生蛮一妈表示，附近应该没有蓝人，至少没有发现他们的消息。
同样的，没发现归没发现，该重视还是必须加以重视。反正生蛮北大营的消息也在“必须确认”之列，那顺道也注意和防备一下那个什么吧。
“啊，忘了问他们长什么样了。”先知回头问一妈，“外表看起来有什么特点吗？那蓝……又是蓝到个什么样的程度？”
先知对此大为不满，心中默念一句“名言”老梗，便寻思该怎么才能让对方认清现状，好老老实实地配合问话。
暴力手段不足取。虽然自己知道什么九法、十大，又或三十六式、四十八手，七十二绝技，一百单八招……一个“竹签插入指甲缝”十指连心痛就够人受的……但搁现在不合适啊。既然想着要和平融合，那么，能不用暴力自然还是别用为好——记忆这种东西，有时挺难消除的。
但是，北大营实力强大，让人如芒在背。现在必须尽快掌握详情，尤其是北大营人员通常会在什么时候出现在南大营附近，才能更好地决定：是走是留。
事关重大，时间紧迫。还是先口头稍稍威胁一下。一手大棒一手糖，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实在不肯老实交代……那可就怨不得俺来硬的了。
．
“那里死的死，散的散……现在怎么样，这里没人知道。”
emmm……
死的死，散的散？
哪里？
北大营？！
有别的什么人攻击了生蛮，还剿灭……至少是击破了北方营地？
指挥官那次火烧南大营，人家主力不在，就是因为北上支援去了的缘故……倒确实是说得通的
……不对！不对不对……
真要是受到了袭击，那生蛮就更没道理南下主动招惹是非了呀。两面开战……哦！是把咱当软柿子捏了？劫掠物资，打开退路……北方失利南方补。这是早有预谋，早有准备，所以才会突然出现那些“大树”……啥时候这么聪明了？没听说过呀……
“前两天你们打过来的时候，就是头领带人去北面的日子。之后再没人去过，所以‘现在’的情况，也就没人不知道了。”女生蛮越说越轻，神情很是沮丧。
这太正常了。那天没了北大营，今天没了南大营。人是死的死，抓的抓，就算有四散逃得性命的……立足之地被毁，日子想来定是难过得紧。
不好意思了。但你们的灭顶之灾，就是我们的大喜之事。
不过么……
能打掉北大营的，实力肯定不会弱到哪里去。现在的问题是，可千万千万，别是“去狼进虎”的局面才好。要是人家和当年的蒙古一般，灭完金国，还要接着南下灭宋，哪岂不……
“知道是谁攻击了你们北面那个营地的吗？头领有说起过什么消息不？”
“……”一妈抬起头，眨眨眼，面露疑惑。
“……”先知盯着看，眨眨眼，你倒是说呀。
“谁？不就是头领吗？”一妈开始自省：难道是自己之前没说明白？
……
哈～？
诶——！
生蛮头领带队，把生蛮北大营挑翻了！？
什么情况？？
闹内讧了？！
这这这，这真是……
天助．我～也！
．
消息是好消息。但不能人家怎么说，自己就怎么信。
“是什么原因，让头领要把他们干掉的……你知道不？”
相信之前必须进行确认，听听是个什么道理。要是说得没道理……那面前的这个女人就得小心了。“说谎”在当前可是高级技能，至今没听说有谁说过谎。而这女人的表情和动作没有破绽……
可别天生是个影后啊。
“不是头领要打，是他们要打。原本应该是两边的头领打一架，谁赢听谁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就……”
一妈话说了一半，但意思很好理解——两边出于某些原因全面开战，然后南边的把北面的给灭了。
所以北大营死的死，散的散。难怪南大营攻城时有不少人带着伤。考虑到北面实力不弱，甚至是敢主动挑事儿……估计南大营死伤不小。
“你们不是一伙儿的吗？是什么仇怨，能内讧到这步田地？”先知感慨。就算是野人，也热衷于内部的权力斗争吗？还如此的血腥暴力。又或是“女人”的缘故？毕竟女人越多，人口潜力越大，实力增长越快。
还好俺家没这种破事儿……嗯？！好像有哪里不对。
嘛，不管怎么说，可喜可贺呀，这真是。俺还没动手，敌人就实力减半……可能还不止。
……咦？哪他们怎么还敢马上南下攻城？看数量，也不像是有经过大规模收编的样子啊？
是之前的那次试探，让他们觉得能自己能“轻取”？还是自恃有秘密武器“大树”？是想趁此时机，携大胜之余威，以高士气和气势，一鼓而下？又或者是用了“将内部矛盾转移到外部”这种高超手段？……
事出寻常，必有原因。
不管一妈知不知道，问一句呗。
．
“我说……”
“当然不是一伙儿的。而且，他们想打你们，还想让我们一起打。但我们不想打……”
啊哈？！他们想打，你们不想打？……那攻城的是谁啊？当俺是傻子呢？……喔！！
“因为那天被我们烧了大营……所以头领隔天就来报仇了？”
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不过，头领这脾气也真是够可以的。
营地虽然还留着火烧的痕迹，但大营重建的进度比估计的要高不少，而且还是一副吃住不愁的样子。要是多修养两天，实力一定可以恢复不少。
挺好挺好。这次虽然是瞎打误撞，但却打在了生蛮最虚弱的时候：刚打完一场“内战”，第二天就开始攻城，攻城还失败了，然后马上遭遇夜袭……万幸哪。
打早了，他们南北可能合力；打迟了，不但伤员会恢复，他们还有可能“招降纳叛”……
这次正好打在了波谷上。
指挥官的运道？还是冥冥中天佑华夏？
要忍不住笑了怎么办？现在不合适啊，当着这些女人的面。
．
“不是的。”一妈很悲伤，“头领去打你们，是因为，是因为……，被你们打死了啊。”
一妈说“是因为”的时候，声音变得高亢，同时眼泪开始涌出眼眶。然后压抑着……像是泄了气一般，有气无力的说出了真实的原因。
“？”
原来如此！难怪第二天就开始报复，而且战斗意志那么坚决。虽然不如，甚至也及不上，通常情况并不受生蛮青睐，毕竟生蛮以武力为尊。但他怎么都能算是个少有的“特殊角色”，聪明人。损失了，肯定会懊恼。
“北面的一直想让我们把交给他们，这次还试图挑战头领……”
……
大致的脉络算是理清楚了。
南北大营因的归属和是否“南下”，起了“内讧”——按一妈的说法，他们彼此之间不算“内”。
南大营干掉了北大营……然而那天却因主力大军的离开而遭到偷袭，不但大营被烧，更是连也死于非命。于是第二天就开始南下复仇。
之后就是攻城战失利，反被将了一军，直落得个身死族灭的下场。
……
可喜可贺啊。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只是没想到……生蛮居然也这么重视“文化人”。一直以为是他们都是“谁拳头大谁老大”的肌肉派。
说来这也是倒霉。估计还是个体弱多病的主。否则随大部队北上也好，被袭击时能逃进山洞也好，都能躲过一劫。
可惜了啊～智者。能逮着的话……
唉——还是看看他留下什么遗产吧。
“话说，都做过些什么事儿，能让这么多人聚拢过来，还打成这个样子？真有这么厉害？”
这“厉害”自然不会是武力上的厉害，否者他不会死得无声无息。也只有他头脑的厉害，才有值得借鉴的地方。他山之石可以攻错，且引一妈说来听听。
“智者先是把大家联合起来共同对抗，后又安排退路分散南逃保留住火种……要不是有他的提议安排，以及猛者的全力支持，我们怕是……”
！！！
怕是……活不到现在？
问题是，从什么地方蹦出来的？
他们又是个什么东西？蓝皮的……阿凡达？
卧嘞个大槽。还真有能把生蛮撵着跑的大势力存在……
事情可能不太妙。
去狼进虎……这“进”可能还没“进”，这“虎”也未必就是“虎”。但他们“很厉害”这点却是可以肯定下来的。
是福？
是祸？
能和平相处、互通有无，那是最好不过。怕只怕……
不不不。生蛮“人人得而诛之”，俺这不也正在做着吗？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有实力自然要把生蛮这种“害虫”清剿或驱逐掉，以免不知道什么时候定时炸弹爆炸——人家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怕是，都已经被血祭了吧。”一妈有些后怕地吐出了后半句。
！！！
“血，血祭？！”
哪种？是指“全部杀掉”吗？
没有足够粮食，连奴隶都养不起的话……那就和“白起坑杀赵卒四十万”一个道理了——自己无法有效管理和利用，释放无疑纵虎归山，不如，从根本上削弱对手的战争潜力。
“就是血祭。蓝人好像是要向他们的神灵进行活人献祭，还是大规模的。所以开始四下抓捕。
要不是智者，男人还有可能跑得掉，女人小孩肯定会被抓，然后……”一妈说至此处，声音有些发抖。
“然后？”
“斩首放血，开胸摘心……”
这血祭……玛雅人吗？
特么看着就不像是个能一起好好玩耍的主。
……
“你还知道多少……呃，离这里近吗？北方那个营地周围有他们的人出没没有？”
．
“你，方便的话去联系一下指挥官。”先知招手，从边上唤来一人。
在先知的询问下，女生蛮一妈表示，附近应该没有蓝人，至少没有发现他们的消息。
同样的，没发现归没发现，该重视还是必须加以重视。反正生蛮北大营的消息也在“必须确认”之列，那顺道也注意和防备一下那个什么吧。
“啊，忘了问他们长什么样了。”先知回头问一妈，“外表看起来有什么特点吗？那蓝……又是蓝到个什么样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