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90 要明白你的处境，凡人
生蛮女人们离开了山洞。
她们是听了那巨汉的话，老老实实，自己走出来的。
但要说她们的内心没有恐惧和担心……却又怎么可能。
别的不说，认识不认识的生蛮男人们全都躺在地上，包括曾经强大无敌的，也已经时间不多。
之所以会听话地主动出来，除了这是的意思之外，更为关键的，应该就是，面对连这么多男人都能说没就没了的力量，她们即便有反抗之心，也绝无抵抗之力，只能如男人们狩猎带回来的大小野兽，等着被人料理。
这种“未来命运不确定”所带来的不安，很快就被削弱了。因为对面那个瘦弱如小儿，但自称的家伙表示，只要自己这些人老实，并且肯下力气做事儿，那么吃穿住的基本生存还是会给予保障的。而且做得越多越好，生存条件也能随之提高……
当然，人身将受到一定程度的圈禁和控制，也就是不能随意活动，不能随意离开指定范围……更别提做出什么带恶意的、有伤害和破坏性质的行为。
前面那条挺好的。而后边那条更是算不得什么。
而连这种程度的也要郑而重之地拿出来说，那么可想而知，没说的，大多就该连这种程度都够不上……
于是，“圈禁”起到了非常好的安抚效果，女人们开始慢慢平静了下来。
．
先知这边刚说完，就发现自己“以劳动换生活物资”的政策效果很不错。之前那些多少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女人们，如今平静了不少。
这也正是自己所预想的效果。只要能明白自己说的那些话，她们就该知道，“保全性命”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看来也没产生太多的负面影响。不过，这也许只是现在看见了地上的生蛮男人，或者叫男尸，再考虑到自己是作为战败方的身份地位，而做出的临时“表演”……唉！无所谓了。到时候能融入到俺们这个大家庭来，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
那也别怪我说“抱歉”了。
．
受降暂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重点依旧在巨汉身上。那奇怪的“遗憾”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儿。而在此之上的是，既然俺已经帮你处理好妇孺问题了，你是不是……也该回个礼，给些情报信息什么的呢？
当前生蛮的分布状况之类的，可能出于“事关生蛮的大局”而不愿意说，那说点能说的干货，也是极好的……嗯～——？？！！
我嘞个x！还没问正事儿呢，你人怎么就没了？
早知道，早知道之前就该直接问到底在遗憾个啥……
要你死的时候不死，让我这边死伤惨重；想你再拖一会儿……嘿！倒特么是走得个干脆。
亏～了。
亏大——了。
．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指望这里的女人们能多少知道些什么重要的消息了。
“指挥官。伤员的救治进行得怎么样了？”先知转头问道。
“治疗一直在进行。只是有几个伤重的怕是……还有就是，战场还没清理完。”
“多派人手，受伤的族人要尽快找到，带回来进行医疗救助。我去看一下那些受伤的战士们，其它事儿就全靠你们了。
＜放低声音＞
还有山洞。山洞要派人仔细检查。小心、仔细。鬼知道里面会藏着啥玩意儿。搜查的人员不能太少，安全一定要注意。
另外，最好也别让这些女人看到……这样吧。我让她们跟你走，以安排空地让她们休息为理由，先从这边离开。”
．
说干就干。生蛮的女人们顺从的转移了位置。
先知在探望伤员后再次来到她们这里，只是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拂晓的偷袭其实能算得上成功和顺利。之前也早就明白，这次肯定不会像甘宁百骑袭营那般毫发无损。但真在看到哪几个“见最后一面”的族人时，心中还是……
难以名状？
但难过是肯定。
这些生命是因为自己的一声令下，才变成“即将消逝”的状态。而因命令“已经消逝”的数量，还在此之上。
……
这是为了整体的大局而造成的，“不得已”。抱歉！
先知只能在内心如此安慰、欺骗、麻痹……着自己。
牺牲在所难免。道理明白，命令也是在“能接受这样的损失”下发布的。但亲眼见到后所受的冲击……
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
但对象是人，是族人，而且是在为了全族的未来……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这个而奋斗的“战士”……
就算是想“远”，也绝不可以。
自己能做且要做的，只有让这牺牲，不白费。
．
“你们……有谁是管事儿的，或者说话管用的吗？”
女人们“道路以目”。彼此看看，无人回应。
……
“呃——我是说，以后有给你们的信息啊，命令啊、物资啊……我是不可能一个一个找你们联系的。所以我需要有人，多少随意，作为我的联络对象。要是你们相信谁，就让她们来当这。有事我就找她们几个。而你们要是有事儿，也可以让她们来找我。”
不知道是表达不清，还是面色过于吓人，反正女人们没动静。先知只得用手揉搓了一下脸颊下巴，重新解释一遍。这回，不一样了。
女人们依旧是彼此看看，反正还是没见有什么直接的交流，但最后站出来了一个。不出先知所料，出来的，正是之前最早从山洞出来看情况，出来后就一直站在人群前面的，那一位。
行！看来这是众望所归了。
看着像是“德高望重”而获选的……可千万别是个“被推出来跑腿”，又或是“替死鬼”之流。
“过来坐。我这边有些事情要问一下。”
．
先知拐弯抹角，找到了“疑似领导人”，然后又让对方离开自己的小群体，孤身一人进到“敌方势力范围”。
先知希望这个小手段，能使她出现“危险、疑虑”之类危机感而产生“保命”之念的同时，也避免那个群体对她造成影响，从而能“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想法很好，有效没效两说。反正以“敌对方”的身份，在刚把对方家推平的这个时间点上，先知不可能主动靠近对方人群……哪怕是女人小孩——这不安全。
……
不管怎样，女人过来了。正片开场吧。
．
“你是……嗯——”
小领导？代表？……这些词儿没在“生蛮语”中出现过。倒是有个类似可以翻译成或、什么的，明显该用在那个巨汉身上，而不适合这个女人。
算了。结果更重要，区区称呼……
“我因为年长，且待的时间长，现在算是这里的。”
eemmm——？哦，首席妈妈，女人里的第一人。确实有这么个词儿。大小是个领导，不错。
“你对这里的情况了解吗？你们这些人里，有谁是对这附近，尤其是北边另一处营地的情况，比较了解的吗？
……
问你就可以？好！很好。
那么，这处大营附近还有多少人？北部大营现在的情况你又知道多少？”
．
别的问题不急着问。但生蛮的动向必须要尽快把握。
到目前为止，遇到的生蛮数量，与侦查加推算得出的数值大相径庭。最大的可能是：
北部大营还未参与进来。也许是还未完成动员，没赶上“攻城战”。也可能是“南部大营先行试探”，他们随后就到。又或者是南部的“饥渴难耐”，提前独走了？
不管是哪一种，理论上生蛮还有过半的力量存在。现在的他们只是受到了削弱，己方的危机远未到解除的时候。
要是现在突然出现生蛮的大部队……
好吧。这次集中了几乎所有的机动力量，亲自带队跑到前线来，就是抱着和生蛮打正面战，“不惜牺牲”，也要将其剿灭，至少要打得他们这几年都不敢靠近……的念头想法，而北上的。
但，有想过打正面，做好了“付出巨大代价”的准备，可这不代表就一定要非打正面不可。“生蛮的攻城战”和“拂晓偷袭”两场打得其实都不错。可“不错”都还死伤惨重……
若是现在遭遇南下的生蛮大队，打……是有信心的。哪怕现在知道自己有低估他们的实力，但是凭借现有力量，肯．定．能赢！问题就在于，代价，是什么，有多少。
兵者诡道也。
如果是和这南部大营刚正面，死伤率只会比现在的更高。同理，北部的那批人，能阴死，俺绝不光明正大。
要是现在就可能遭遇北大营的大部队，那大可“先退为敬”，找机会再偷袭回来……最差最差，无非就是最后还得正面开战。但要承受巨大的代价的这个心理准备，早已完成。不怕！
．
“附近应该没人了？嗯，好的。”先知点点头。
这个回答不意外，晚间的侦查已有查证。只是总人数和预估的有出入，估计，可能，大概是，去北大营帮忙做战备了？果然南部的只是试探？
管它。
“那北部现在又是什么个情况？”
……嗯——！
“不知道？！”先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不友好了。
一妈的回答过于简单、直接、干脆，看着就知道她连想都没有想一下。
这就不能接受了。
要明白你的处境，凡人！
.
“那里死的死，散的散……现在怎么样，这里没人知道……”
．
哎！！！
她们是听了那巨汉的话，老老实实，自己走出来的。
但要说她们的内心没有恐惧和担心……却又怎么可能。
别的不说，认识不认识的生蛮男人们全都躺在地上，包括曾经强大无敌的，也已经时间不多。
之所以会听话地主动出来，除了这是的意思之外，更为关键的，应该就是，面对连这么多男人都能说没就没了的力量，她们即便有反抗之心，也绝无抵抗之力，只能如男人们狩猎带回来的大小野兽，等着被人料理。
这种“未来命运不确定”所带来的不安，很快就被削弱了。因为对面那个瘦弱如小儿，但自称的家伙表示，只要自己这些人老实，并且肯下力气做事儿，那么吃穿住的基本生存还是会给予保障的。而且做得越多越好，生存条件也能随之提高……
当然，人身将受到一定程度的圈禁和控制，也就是不能随意活动，不能随意离开指定范围……更别提做出什么带恶意的、有伤害和破坏性质的行为。
前面那条挺好的。而后边那条更是算不得什么。
而连这种程度的也要郑而重之地拿出来说，那么可想而知，没说的，大多就该连这种程度都够不上……
于是，“圈禁”起到了非常好的安抚效果，女人们开始慢慢平静了下来。
．
先知这边刚说完，就发现自己“以劳动换生活物资”的政策效果很不错。之前那些多少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女人们，如今平静了不少。
这也正是自己所预想的效果。只要能明白自己说的那些话，她们就该知道，“保全性命”是不成问题的。
至于限制她们的人身自由……看来也没产生太多的负面影响。不过，这也许只是现在看见了地上的生蛮男人，或者叫男尸，再考虑到自己是作为战败方的身份地位，而做出的临时“表演”……唉！无所谓了。到时候能融入到俺们这个大家庭来，那自然是最好。如果不能……
那也别怪我说“抱歉”了。
．
受降暂告一段落。
接下来的重点依旧在巨汉身上。那奇怪的“遗憾”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儿。而在此之上的是，既然俺已经帮你处理好妇孺问题了，你是不是……也该回个礼，给些情报信息什么的呢？
当前生蛮的分布状况之类的，可能出于“事关生蛮的大局”而不愿意说，那说点能说的干货，也是极好的……嗯～——？？！！
我嘞个x！还没问正事儿呢，你人怎么就没了？
早知道，早知道之前就该直接问到底在遗憾个啥……
要你死的时候不死，让我这边死伤惨重；想你再拖一会儿……嘿！倒特么是走得个干脆。
亏～了。
亏大——了。
．
人都死了还能怎么办呢。
只能指望这里的女人们能多少知道些什么重要的消息了。
“指挥官。伤员的救治进行得怎么样了？”先知转头问道。
“治疗一直在进行。只是有几个伤重的怕是……还有就是，战场还没清理完。”
“多派人手，受伤的族人要尽快找到，带回来进行医疗救助。我去看一下那些受伤的战士们，其它事儿就全靠你们了。
＜放低声音＞
还有山洞。山洞要派人仔细检查。小心、仔细。鬼知道里面会藏着啥玩意儿。搜查的人员不能太少，安全一定要注意。
另外，最好也别让这些女人看到……这样吧。我让她们跟你走，以安排空地让她们休息为理由，先从这边离开。”
．
说干就干。生蛮的女人们顺从的转移了位置。
先知在探望伤员后再次来到她们这里，只是原本就不怎么样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拂晓的偷袭其实能算得上成功和顺利。之前也早就明白，这次肯定不会像甘宁百骑袭营那般毫发无损。但真在看到哪几个“见最后一面”的族人时，心中还是……
难以名状？
但难过是肯定。
这些生命是因为自己的一声令下，才变成“即将消逝”的状态。而因命令“已经消逝”的数量，还在此之上。
……
这是为了整体的大局而造成的，“不得已”。抱歉！
先知只能在内心如此安慰、欺骗、麻痹……着自己。
牺牲在所难免。道理明白，命令也是在“能接受这样的损失”下发布的。但亲眼见到后所受的冲击……
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是以君子远庖厨。
但对象是人，是族人，而且是在为了全族的未来……也可以说是为了自己这个而奋斗的“战士”……
就算是想“远”，也绝不可以。
自己能做且要做的，只有让这牺牲，不白费。
．
“你们……有谁是管事儿的，或者说话管用的吗？”
女人们“道路以目”。彼此看看，无人回应。
……
“呃——我是说，以后有给你们的信息啊，命令啊、物资啊……我是不可能一个一个找你们联系的。所以我需要有人，多少随意，作为我的联络对象。要是你们相信谁，就让她们来当这。有事我就找她们几个。而你们要是有事儿，也可以让她们来找我。”
不知道是表达不清，还是面色过于吓人，反正女人们没动静。先知只得用手揉搓了一下脸颊下巴，重新解释一遍。这回，不一样了。
女人们依旧是彼此看看，反正还是没见有什么直接的交流，但最后站出来了一个。不出先知所料，出来的，正是之前最早从山洞出来看情况，出来后就一直站在人群前面的，那一位。
行！看来这是众望所归了。
看着像是“德高望重”而获选的……可千万别是个“被推出来跑腿”，又或是“替死鬼”之流。
“过来坐。我这边有些事情要问一下。”
．
先知拐弯抹角，找到了“疑似领导人”，然后又让对方离开自己的小群体，孤身一人进到“敌方势力范围”。
先知希望这个小手段，能使她出现“危险、疑虑”之类危机感而产生“保命”之念的同时，也避免那个群体对她造成影响，从而能“有问必答，言无不尽”。
想法很好，有效没效两说。反正以“敌对方”的身份，在刚把对方家推平的这个时间点上，先知不可能主动靠近对方人群……哪怕是女人小孩——这不安全。
……
不管怎样，女人过来了。正片开场吧。
．
“你是……嗯——”
小领导？代表？……这些词儿没在“生蛮语”中出现过。倒是有个类似可以翻译成或、什么的，明显该用在那个巨汉身上，而不适合这个女人。
算了。结果更重要，区区称呼……
“我因为年长，且待的时间长，现在算是这里的。”
eemmm——？哦，首席妈妈，女人里的第一人。确实有这么个词儿。大小是个领导，不错。
“你对这里的情况了解吗？你们这些人里，有谁是对这附近，尤其是北边另一处营地的情况，比较了解的吗？
……
问你就可以？好！很好。
那么，这处大营附近还有多少人？北部大营现在的情况你又知道多少？”
．
别的问题不急着问。但生蛮的动向必须要尽快把握。
到目前为止，遇到的生蛮数量，与侦查加推算得出的数值大相径庭。最大的可能是：
北部大营还未参与进来。也许是还未完成动员，没赶上“攻城战”。也可能是“南部大营先行试探”，他们随后就到。又或者是南部的“饥渴难耐”，提前独走了？
不管是哪一种，理论上生蛮还有过半的力量存在。现在的他们只是受到了削弱，己方的危机远未到解除的时候。
要是现在突然出现生蛮的大部队……
好吧。这次集中了几乎所有的机动力量，亲自带队跑到前线来，就是抱着和生蛮打正面战，“不惜牺牲”，也要将其剿灭，至少要打得他们这几年都不敢靠近……的念头想法，而北上的。
但，有想过打正面，做好了“付出巨大代价”的准备，可这不代表就一定要非打正面不可。“生蛮的攻城战”和“拂晓偷袭”两场打得其实都不错。可“不错”都还死伤惨重……
若是现在遭遇南下的生蛮大队，打……是有信心的。哪怕现在知道自己有低估他们的实力，但是凭借现有力量，肯．定．能赢！问题就在于，代价，是什么，有多少。
兵者诡道也。
如果是和这南部大营刚正面，死伤率只会比现在的更高。同理，北部的那批人，能阴死，俺绝不光明正大。
要是现在就可能遭遇北大营的大部队，那大可“先退为敬”，找机会再偷袭回来……最差最差，无非就是最后还得正面开战。但要承受巨大的代价的这个心理准备，早已完成。不怕！
．
“附近应该没人了？嗯，好的。”先知点点头。
这个回答不意外，晚间的侦查已有查证。只是总人数和预估的有出入，估计，可能，大概是，去北大营帮忙做战备了？果然南部的只是试探？
管它。
“那北部现在又是什么个情况？”
……嗯——！
“不知道？！”先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有些不友好了。
一妈的回答过于简单、直接、干脆，看着就知道她连想都没有想一下。
这就不能接受了。
要明白你的处境，凡人！
.
“那里死的死，散的散……现在怎么样，这里没人知道……”
．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