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025 学院与研究所
是宝。
但先知只有一人，而聚居地大大小小已愈十处。
作为无价之宝，大长老认为，先知的居所自然应该是在“中央”。
这不是怕因为“先知在地方会导致大权旁落”这种破事儿。原始共产环境之下，众人还真没生出“争权”这种想法。
大长老考虑的是，中央生存条件最好，先知不去中央“贡”着，难道要放边区吃苦？
中央物资丰富：人口众多，土地开发程度高，野外的采集渔猎资源也排在前端。人力物力总排名，第一。
所处地域最安全：大型危险猛兽出没率低；外围各部落聚居地，即可为屏障，又能当外援。真要出个大事儿，一是可以八方来源，二是有事儿一般也是外围其它地方先发生，中央有足够的预警时间以及调整和反应的机会。
中央之名，除了因为它是南迁后的起源地、核心区，主要也是因为它地处众聚居点的中央位置。人员充足的情况下，两天就能联系上所有部落。
又因为物资充足，调运也方便，可容纳人数自然可以扩增，非常适合各聚居地派人集中搞进修，一起学习新知识新技术。
.
大长老说的没错，好处也是摆在明处大家都看得见。
真要有漏算了啥坏处，或是没预想到的地方，一般来说那也是：中央若是有不足，周边的更加好不了。
长老斟酌再三，虽然觉得自己这边正红红火火的一切顺利，一旦先知离开，必有负面影响……但还是表示，自己全力支持大长老，毕竟此地的人力物力与中央相比都有所不及，安全方面更是无法比拟。
就在万众一心，全心全意为先知考虑，尤其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达成了“先知移居中央”的共识之时，目标人物挺身而出，表示：
no——！
去中央的好处实实在在，先知自然也将其考虑在内。但是，一番斟酌权衡之后，还是提出了异议——中央位置太靠里，也就是太靠中心了。
道理也很简单。
先知几乎从最开始就在做探索队的各种准备。不为扩张控制范围，而是要探开周边地图，以便掌握地形地势、矿产生物……各资源的信息。
就当前观察而言，自己地处深山老林，整体地势西偏北高而东偏南低。若想离开山林去外面瞅瞅，那往东走是第一选择。
当前所在地区，山地起伏，不利农业发展。
跑出去看一看，就算找不到地肥水美的平原地区发展农桑，若能找到水草丰美之地发展畜牧养殖业，也比现在“依旧依赖采集狩猎”的要来得强。
搁游戏里，城市的选址有一条必须注意的要领：除非出于军事和战略的需求，新城理论总产能不能低，且产粮不能少。
因为，产粮不足，势必拖累城市人口增长，而人口反过来就会直接影响当地产能的发挥。
地处山区，那就梯田啊？
游戏里，梯田属印加独占，与中国不沾边儿，但要论修理地球，中国却从不落人后。中华农耕技术在历史上长期处于领衔地位，梯田也算老祖宗的宝贵财产之一。
先知虽然不是农民出生，却也为图片影视中领略过的，那犁山为田的风景，所吸引与震惊过。自然不会忘掉梯田的存在。
可惜……没办法，至少现在没办法。
不论人力还是物力，当前都不具备充足的物理条件。
修梯田，即便没有方便好用的金属工具，依靠辛勤劳作和木石工具倒还可以慢慢开垦扩建……可灌溉怎么办？
没有相对自动化、机械化的提水灌溉工具，总不能拼人力来担水吧？人力资源本来就挺紧张了。
空知道翻车、筒车、曲辕犁……的工作原理，却没加工制造的能耐……这份郁闷与无奈，实不足为外人道。
.
除去要往东拓展，回避“中央--地方，往返两天”的时间损失之外，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同样需要规避。
中央的确人力物力最好。但事实上却也就矮子里面挑长子的局面。
不至于像这边一样，为了代表团的一次到访，须提前做数日之准备。但要在长期支撑大批不事生产、专门从各地来学习新技术的学员及其教授人员的基础上，再加上一群专注研发制作，不事劳动尤其是粮食生产的……
各聚落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都可以，也应该，结合新技术搞创新。只是先知在这基础之上，还想着召集大量人才，强强联手，发挥“聚集效应”。
说白了，就是除了要建，先知还要修。
两处的运行与配合，先知也已考虑过。
先是组织“文化人”来“研究所”进行学习深造。
接下来一划为二，其一在进修部分知识技术后，先行返回学院，开始普及教育，将新的知识和技能尽早传授给各地的族人；而另一部分则利用前者的教学时间，继续进修，直到前者完成教学任务。然后两者互换，教学的回来继续进修，进修的换去教学……如此反复。
同理，为了避免过量人口的过度聚集，各地的“遣中央使”也参考“教学--进修”模式，一半学习，一半会村教学，之后轮换。
总体方针浓缩一下就是：
教授：半数教学，半数进修，教学轮换。
学员：学习一段，回家传播一段，学教轮换。
地方：连贯教学，持续进步，换老师不换学生。
当然了，“一半一半”是虚指，表“分批”之意。
具体是分三个批次四个批次、各阶段人数规模多少合适……实际情况实际解决，依旧是“你们办事，俺放心”。
学院、研究所分处相邻两地，分隔不过一日之地，两地对生活物资的压力却会分摊减轻。
而且，就算中央能支撑起大量不事粮食生产者，总归也会有一定上限，不如全拿来扩大学员数量，以增加普及效率。
至于研究所，新来的人口精且少。多余人口容量，大可放给“安保人员”，已缓解安全问题。
再加上，来的是“文化人”，好比研究生。他们在学习的同时，也将参与研发和制作的实际工作——在“探索者基地”有更多的动手机会。
这样，，即提高了研究所的科研制造能力，也让学员亲身上阵，参与实践，从而亲身了解和习惯在面对困难解决困难之时的，那种“确认问题，分解问题，逐个击破”、“胆大心细，认真谨慎”一类的做事风格和思维模式。
老实说，相较于知识技能，先知更看重显得有些虚无飘渺的：做事风格和思维模式。
新问题总是不断出现。依靠某个人来处理，或能应付一时；但是，只要拥有直面困难的勇气，掌握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这人乃至整个民族，才有发展壮大之希望。
研究生们是全族精华之所在。除了学习、教学，日后定是各地骨干。先知期待他们在未来能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地面对并解决各种问题。
……
先知发了话，说得又是一套一套的非常有道理，那就照办咯。
就像先知说的“实际问题实际解决”。等以后真有了危险的苗头，再将先知“绑”去中央不迟。现在，加强守卫倒也足够，大不了加强周边“扫荡”的力度。
.
如此这般，既然先知不搬家了，那么，本地的称呼，也从“东边低处河畔山坡”，简称“东坡”，又或更直接叫“东一（环）”的，改名成了“先知之居所”，简称——“先居”。
又在先知的建议、以及代表团，即各部落头领级别人物的“无所谓”之下，废“部落”行“村落”。自此，各地正式名称，就改叫先居村、中央村……以此推论。
.
再再之后，又说到了先知“上路”的准备和安排。
有鉴于先知那比“风吹跌倒，放屁头晕”好不少（-_-！）的体质，先居方面自然早在向先知报告“将要去中央完成祭祀”之后，按照指示，制做了类似轿子和担架一类的载具，并通过了检测。
也因此，所谓的“准备和安排”也就是个例行通报而已。
此后无甚大事，闲聊两句，便散会鸟。
时间已不早，代表们今晚的休息地点却还未正式安排。这时散会，正好由长老他们引路，将众人带到了“进村时所见茅草屋”处。
临时新建的茅草屋很宽敞，尤其是在原本应当出现在中心位置，属于必备品的篝火堆被挪到室外之后，一屋塞上四五个人，完全没压力。
至于床铺……先知倒是想建“藤丝床、树皮丝床”，人手少、时间紧……反正兽皮干草准备充足，由得代表们随心自建去吧。当然，大长老还是要除外的。
.
大长老的居室，被安排在那个众人前所未见的，四四方方的，用泥巴修建的地方。
里面靠墙架着一张木床，离地约四十公分。床面没用藤条之类的软材料制作，而是直接用长直枝干拼出床板后，再铺上“垫被”。
新制样板房仅此一间，由大长老使用毫无争议，理所应当。
大长老年纪着实不小。尽管依旧健康矍铄，体质到底是不比当初。真要随便打个地铺，哪怕当前天气一点都不冷，可万一地面寒气入体……找谁说理去？
有新床，大家伙儿也就瞧个稀奇——先知之下，就该大长老用。
.
要看的不会仅仅是这么一张床。
整个屋子都新奇得很。长老被等不及明天的一帮子人硬生生拖住，声言：你要不好好介绍一番，俺们今晚哪里还睡得着觉。
得！没办法……
新屋子，与寻常用木材兽骨做支撑，外蒙皮革草叶阻风挡雨的帐篷不同，外土内木——这是一个土木结构建筑。只是屋顶尚未完工，仅用茅草覆盖，作了临时处理。
新屋子所用的建造方式，与现用的“篷”大相径庭。
别的先不提，光四角使用的，超过胳臂，接近小腿粗细的立柱，就属于从未出现和考虑过的材料。
茅草屋的框架，起到支撑作用的枝条，下端最粗的地方不到一指半宽。皮帐篷要求支持物更牢固，但与茅草屋相比，有所加粗，可最主要的还是依靠增加支柱的数量。枝条本身少有过一指半，鲜有近两指的。难得有个把胳臂粗的，也不过是正好碰到就用上了。直不直的不去说它，通常长度都有限得紧
这与“小腿粗细的笔直一根”比起来……别的啥都不管，新屋子一个“够牢靠”的印象，先直接戳在了众人心头上。
.
“四根柱子太粗，捆绑不易。所以，横梁就没拿绳子绑……”
啊？！
唉？！
咦？！
长老继续往下介绍。轻飘飘一句话，带出一个众人想都没想过的点。一愣之下，接着便是一片喧哗。
不捆扎结实……岂不危哉？
危矣！
赶紧护着大长老，送出去（？）……
但先知只有一人，而聚居地大大小小已愈十处。
作为无价之宝，大长老认为，先知的居所自然应该是在“中央”。
这不是怕因为“先知在地方会导致大权旁落”这种破事儿。原始共产环境之下，众人还真没生出“争权”这种想法。
大长老考虑的是，中央生存条件最好，先知不去中央“贡”着，难道要放边区吃苦？
中央物资丰富：人口众多，土地开发程度高，野外的采集渔猎资源也排在前端。人力物力总排名，第一。
所处地域最安全：大型危险猛兽出没率低；外围各部落聚居地，即可为屏障，又能当外援。真要出个大事儿，一是可以八方来源，二是有事儿一般也是外围其它地方先发生，中央有足够的预警时间以及调整和反应的机会。
中央之名，除了因为它是南迁后的起源地、核心区，主要也是因为它地处众聚居点的中央位置。人员充足的情况下，两天就能联系上所有部落。
又因为物资充足，调运也方便，可容纳人数自然可以扩增，非常适合各聚居地派人集中搞进修，一起学习新知识新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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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说的没错，好处也是摆在明处大家都看得见。
真要有漏算了啥坏处，或是没预想到的地方，一般来说那也是：中央若是有不足，周边的更加好不了。
长老斟酌再三，虽然觉得自己这边正红红火火的一切顺利，一旦先知离开，必有负面影响……但还是表示，自己全力支持大长老，毕竟此地的人力物力与中央相比都有所不及，安全方面更是无法比拟。
就在万众一心，全心全意为先知考虑，尤其是出于安全方面的考量，达成了“先知移居中央”的共识之时，目标人物挺身而出，表示：
no——！
去中央的好处实实在在，先知自然也将其考虑在内。但是，一番斟酌权衡之后，还是提出了异议——中央位置太靠里，也就是太靠中心了。
道理也很简单。
先知几乎从最开始就在做探索队的各种准备。不为扩张控制范围，而是要探开周边地图，以便掌握地形地势、矿产生物……各资源的信息。
就当前观察而言，自己地处深山老林，整体地势西偏北高而东偏南低。若想离开山林去外面瞅瞅，那往东走是第一选择。
当前所在地区，山地起伏，不利农业发展。
跑出去看一看，就算找不到地肥水美的平原地区发展农桑，若能找到水草丰美之地发展畜牧养殖业，也比现在“依旧依赖采集狩猎”的要来得强。
搁游戏里，城市的选址有一条必须注意的要领：除非出于军事和战略的需求，新城理论总产能不能低，且产粮不能少。
因为，产粮不足，势必拖累城市人口增长，而人口反过来就会直接影响当地产能的发挥。
地处山区，那就梯田啊？
游戏里，梯田属印加独占，与中国不沾边儿，但要论修理地球，中国却从不落人后。中华农耕技术在历史上长期处于领衔地位，梯田也算老祖宗的宝贵财产之一。
先知虽然不是农民出生，却也为图片影视中领略过的，那犁山为田的风景，所吸引与震惊过。自然不会忘掉梯田的存在。
可惜……没办法，至少现在没办法。
不论人力还是物力，当前都不具备充足的物理条件。
修梯田，即便没有方便好用的金属工具，依靠辛勤劳作和木石工具倒还可以慢慢开垦扩建……可灌溉怎么办？
没有相对自动化、机械化的提水灌溉工具，总不能拼人力来担水吧？人力资源本来就挺紧张了。
空知道翻车、筒车、曲辕犁……的工作原理，却没加工制造的能耐……这份郁闷与无奈，实不足为外人道。
.
除去要往东拓展，回避“中央--地方，往返两天”的时间损失之外，还有一个更现实的问题同样需要规避。
中央的确人力物力最好。但事实上却也就矮子里面挑长子的局面。
不至于像这边一样，为了代表团的一次到访，须提前做数日之准备。但要在长期支撑大批不事生产、专门从各地来学习新技术的学员及其教授人员的基础上，再加上一群专注研发制作，不事劳动尤其是粮食生产的……
各聚落在条件合适的情况下，都可以，也应该，结合新技术搞创新。只是先知在这基础之上，还想着召集大量人才，强强联手，发挥“聚集效应”。
说白了，就是除了要建，先知还要修。
两处的运行与配合，先知也已考虑过。
先是组织“文化人”来“研究所”进行学习深造。
接下来一划为二，其一在进修部分知识技术后，先行返回学院，开始普及教育，将新的知识和技能尽早传授给各地的族人；而另一部分则利用前者的教学时间，继续进修，直到前者完成教学任务。然后两者互换，教学的回来继续进修，进修的换去教学……如此反复。
同理，为了避免过量人口的过度聚集，各地的“遣中央使”也参考“教学--进修”模式，一半学习，一半会村教学，之后轮换。
总体方针浓缩一下就是：
教授：半数教学，半数进修，教学轮换。
学员：学习一段，回家传播一段，学教轮换。
地方：连贯教学，持续进步，换老师不换学生。
当然了，“一半一半”是虚指，表“分批”之意。
具体是分三个批次四个批次、各阶段人数规模多少合适……实际情况实际解决，依旧是“你们办事，俺放心”。
学院、研究所分处相邻两地，分隔不过一日之地，两地对生活物资的压力却会分摊减轻。
而且，就算中央能支撑起大量不事粮食生产者，总归也会有一定上限，不如全拿来扩大学员数量，以增加普及效率。
至于研究所，新来的人口精且少。多余人口容量，大可放给“安保人员”，已缓解安全问题。
再加上，来的是“文化人”，好比研究生。他们在学习的同时，也将参与研发和制作的实际工作——在“探索者基地”有更多的动手机会。
这样，，即提高了研究所的科研制造能力，也让学员亲身上阵，参与实践，从而亲身了解和习惯在面对困难解决困难之时的，那种“确认问题，分解问题，逐个击破”、“胆大心细，认真谨慎”一类的做事风格和思维模式。
老实说，相较于知识技能，先知更看重显得有些虚无飘渺的：做事风格和思维模式。
新问题总是不断出现。依靠某个人来处理，或能应付一时；但是，只要拥有直面困难的勇气，掌握解决问题的方式方法，这人乃至整个民族，才有发展壮大之希望。
研究生们是全族精华之所在。除了学习、教学，日后定是各地骨干。先知期待他们在未来能因地制宜、因时制宜地面对并解决各种问题。
……
先知发了话，说得又是一套一套的非常有道理，那就照办咯。
就像先知说的“实际问题实际解决”。等以后真有了危险的苗头，再将先知“绑”去中央不迟。现在，加强守卫倒也足够，大不了加强周边“扫荡”的力度。
.
如此这般，既然先知不搬家了，那么，本地的称呼，也从“东边低处河畔山坡”，简称“东坡”，又或更直接叫“东一（环）”的，改名成了“先知之居所”，简称——“先居”。
又在先知的建议、以及代表团，即各部落头领级别人物的“无所谓”之下，废“部落”行“村落”。自此，各地正式名称，就改叫先居村、中央村……以此推论。
.
再再之后，又说到了先知“上路”的准备和安排。
有鉴于先知那比“风吹跌倒，放屁头晕”好不少（-_-！）的体质，先居方面自然早在向先知报告“将要去中央完成祭祀”之后，按照指示，制做了类似轿子和担架一类的载具，并通过了检测。
也因此，所谓的“准备和安排”也就是个例行通报而已。
此后无甚大事，闲聊两句，便散会鸟。
时间已不早，代表们今晚的休息地点却还未正式安排。这时散会，正好由长老他们引路，将众人带到了“进村时所见茅草屋”处。
临时新建的茅草屋很宽敞，尤其是在原本应当出现在中心位置，属于必备品的篝火堆被挪到室外之后，一屋塞上四五个人，完全没压力。
至于床铺……先知倒是想建“藤丝床、树皮丝床”，人手少、时间紧……反正兽皮干草准备充足，由得代表们随心自建去吧。当然，大长老还是要除外的。
.
大长老的居室，被安排在那个众人前所未见的，四四方方的，用泥巴修建的地方。
里面靠墙架着一张木床，离地约四十公分。床面没用藤条之类的软材料制作，而是直接用长直枝干拼出床板后，再铺上“垫被”。
新制样板房仅此一间，由大长老使用毫无争议，理所应当。
大长老年纪着实不小。尽管依旧健康矍铄，体质到底是不比当初。真要随便打个地铺，哪怕当前天气一点都不冷，可万一地面寒气入体……找谁说理去？
有新床，大家伙儿也就瞧个稀奇——先知之下，就该大长老用。
.
要看的不会仅仅是这么一张床。
整个屋子都新奇得很。长老被等不及明天的一帮子人硬生生拖住，声言：你要不好好介绍一番，俺们今晚哪里还睡得着觉。
得！没办法……
新屋子，与寻常用木材兽骨做支撑，外蒙皮革草叶阻风挡雨的帐篷不同，外土内木——这是一个土木结构建筑。只是屋顶尚未完工，仅用茅草覆盖，作了临时处理。
新屋子所用的建造方式，与现用的“篷”大相径庭。
别的先不提，光四角使用的，超过胳臂，接近小腿粗细的立柱，就属于从未出现和考虑过的材料。
茅草屋的框架，起到支撑作用的枝条，下端最粗的地方不到一指半宽。皮帐篷要求支持物更牢固，但与茅草屋相比，有所加粗，可最主要的还是依靠增加支柱的数量。枝条本身少有过一指半，鲜有近两指的。难得有个把胳臂粗的，也不过是正好碰到就用上了。直不直的不去说它，通常长度都有限得紧
这与“小腿粗细的笔直一根”比起来……别的啥都不管，新屋子一个“够牢靠”的印象，先直接戳在了众人心头上。
.
“四根柱子太粗，捆绑不易。所以，横梁就没拿绳子绑……”
啊？！
唉？！
咦？！
长老继续往下介绍。轻飘飘一句话，带出一个众人想都没想过的点。一愣之下，接着便是一片喧哗。
不捆扎结实……岂不危哉？
危矣！
赶紧护着大长老，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