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朋友
洛普斯学院，如往常一样，海风依然。
校长室内，来了两位特殊的访问者，零区综合医院副院长，科尔，零区治安管理会主任，乔治。
“南宫校长，客套的话我就省略了，这是联盟下达的紧急安排，希望您可以全力配合。”
科尔递给校长一叠文件，要一页一页查阅，估计得五六天。
南宫挥，洛普斯学院校长，是位严厉的长者，却总是满脸温柔。
“注射疫苗？”
“是的，是近期的传染病，每个区都在预防的范围内。”
科尔继续从文件夹中掏出病毒检测报告，展示在南宫校长眼前。
南宫院长摸出老花镜，仔细的辨识着根本无法看懂的报告，却装出很严肃的样子，不时点头确认着什么。
“没有问题，不过，既然只是接种疫苗，那乔治先生是何目的？”
坐在沙发上的乔治，就像是犯困的学生突然被点名，恍惚的差点直接从沙发上掉下去。
“啊，恕我没有提前说明，这是关于零区治安调度指令。”
一页薄纸，稀稀落落着几行字，还有联盟绿色星球的印章。
“学校的治安一直是内部保安系统维护，为何突然会调整为军警？”
“这点我也并不清楚，可能是与近期的暴力事件相关吧。”
正如乔治所言，校长室电视机上滚动播放的新闻，是近一个月各区发生的案件，而且都是没有任何线索的悬案。
“也是，最近很不太平，不过，洛普斯学院一直都是绝对的自由地，没有被武器介入的传统，所以，是否可以考虑暂时不调度。”
南宫校长的海鸥胸针，展翅跃起，又怎能在冷兵器下翱翔。
“这不是我能参与的决定，不过，按照往常的惯例，联盟应该会拒绝您的申请。”
“如此的专断，可没有成立时所做出的民主。”
南宫校长挠了挠头，望着窗外的世界，似乎不再清晰。
“抱歉，南宫校长，我是军人，以服从为最高荣耀。”
“我知道，就这样吧，只是，军警若是在学校发生意外，洛普斯学院可不承担任何类似谋杀的指控。”
“这点您可以放心，我们是职业军人，不会造成冲突。”
“谁知道呢。”
南宫签署协议后，乔治稍微松了口气，然后与科尔恭敬的退出门外，就算看不惯老派的作风，但毕竟南宫挥曾经是联盟的特使。
军警和汽车，陆续的开进学校，轰隆声惊扰了在电线杆休息的麻雀，还有在天台熟睡的古弋。对于劣等生来说，就算是从课堂失踪，也没有人会察觉。
“从这么高摔下去，竟然还能生还，不错。”
熟悉的声音，阿撒兹勒，落在古弋身边，向下探望着。
“那还真是遗憾。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精神，似乎有无尽的能量，是复活之物的属性吗？”
阿撒兹勒，上古时代的巫师骸骨，却在超磁引力的召唤下复活。
“可能吧，看起来新一轮的异化已经开始，联盟总是在做没有意义的防御。”
军队正在搬运武器，其中有重型的炮弹，还有各种喷射药品的枪械。
“是啊，我很好奇，你们是怎样选择复仇的进攻点？”
悄无声息，阿撒兹勒的影子，消失了。
“古弋同学，云裳老师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谢谢。”
古弋坐起身，失重的状态依旧存在，这个身体，在超磁引力的影响下愈发的糟糕。
“古弋，请说明一下你昨天逃课的举动吗？”
“啊，觉得有些烦躁。”
“哈？”
云裳绕着古弋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损伤，坠楼无伤。
“好厉害，十几米的坠落，古弋是怎么做到的？”
“自由落体，如果够幸运的话，任何人都能做到，包括老师。”
“呀呀呀，那种事情，我还是提前拒绝。咳咳，马上就要考试了，作为f班的最后一位，古弋是不是需要做点改变。”
“不，完全没有必要，永远的落后就不会有被追赶的危机意识。另外，外人闯入学院，老师不想做点什么维持秩序吗？”
“什么？什么人敢入侵，恐怖分子吗？”
云裳突然暴跳起来，完全没有淑女的那种温婉。
“如果脱掉军装的话，也可以算是恐怖组织，新联盟，海鸥军阀。”
古弋抓起衣服，向云裳挥了挥手，离开办公室，恰好遇到琬歆。
尴尬的琬歆，不知道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见面，自从那天的告白失败后，一直闪躲却又期待的见面。
古弋也没有问候，就算是缺少绅士气质的孤独，与琬歆擦肩而过。
“喂，古弋。”
琬歆还是喊停古弋，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呼，抱歉，那天的事情。”
古弋还是打破某种隔阂，对于直白，古弋并没有那么冷的理解。
“诶？没关系，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嗯，就像是种契约，不能否定的朋友关系。”
古弋套上衣服，没有回头，而是重新走上天台，阿撒兹勒就倒立在旗杆上。
“做学生是不是很麻烦的事情，在我的那个时代，都没有教育，那才是自由。”
“落后也可以炫耀，难怪在现代难以立足。”
“也没有那么夸张，至少我在放羊的时候，天上的云很白。”
阿撒兹勒一个翻身，就从旗杆落在地上，湛蓝的背景，却没有云的修饰，蓝到空洞，蓝到恐怖。
“是么，你不准备复仇了吗？”
“现在的你，我可没有兴趣，上次的袭击只是给帝桎做做样子，他那个人，神气的样子总是令人讨厌。”
阿撒兹勒掏出一封信，落款是帝桎，收信人是阿撒兹勒。
“看看吧，他那粗糙的文字。”
古弋打开信封，倾斜的字体不过还算漂亮。
阿撒兹勒：
我放纵你完成救赎，倘若失败，我会重新拘捕你。我想我们之间没有矛盾，所以，完成你的复仇吧！
帝桎
“还真是一贯的不近人情，三年前我就在想，作为被复活的人，你的仇恨究竟是什么呢？”
“秘密，我可以选择不倾诉么？”
“自然，那是你的特权。话都说到这了，要是丧尸与人类对决，你会选择站在哪边？”
古弋看着阿撒兹勒，他从定义上来讲，也是丧尸。
“这样的问题还需要回答吗？毕竟我与他们算是同类。”
“是么，那还真是遗憾。”
海鸥军阀在洛普斯学院的布防，已经接近尾声，车辆也驶离学院。
“那么，作为回报，你是否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拒绝。”
“呀呀，真是傲娇的人，感觉被愚弄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找点事情发泄。”
阿撒兹勒捡起一块石子，逐渐旋转成一颗火球，砸在军警设好的栅栏上，溅起沸腾的尘埃，执勤的军警一片混乱。
“真是暴戾，不过再不走，或许就要被抓起来研究了。”
“多谢提醒，那么再会咯。”
阿撒兹勒一个俯冲，直接消失在沸腾起的尘埃中。
“朋友么？总觉突然来的有点泛滥。”
古弋躺在天台上，聆听着学院内的各种噪杂声，那是习惯的音符。
校长室内，来了两位特殊的访问者，零区综合医院副院长，科尔，零区治安管理会主任，乔治。
“南宫校长，客套的话我就省略了，这是联盟下达的紧急安排，希望您可以全力配合。”
科尔递给校长一叠文件，要一页一页查阅，估计得五六天。
南宫挥，洛普斯学院校长，是位严厉的长者，却总是满脸温柔。
“注射疫苗？”
“是的，是近期的传染病，每个区都在预防的范围内。”
科尔继续从文件夹中掏出病毒检测报告，展示在南宫校长眼前。
南宫院长摸出老花镜，仔细的辨识着根本无法看懂的报告，却装出很严肃的样子，不时点头确认着什么。
“没有问题，不过，既然只是接种疫苗，那乔治先生是何目的？”
坐在沙发上的乔治，就像是犯困的学生突然被点名，恍惚的差点直接从沙发上掉下去。
“啊，恕我没有提前说明，这是关于零区治安调度指令。”
一页薄纸，稀稀落落着几行字，还有联盟绿色星球的印章。
“学校的治安一直是内部保安系统维护，为何突然会调整为军警？”
“这点我也并不清楚，可能是与近期的暴力事件相关吧。”
正如乔治所言，校长室电视机上滚动播放的新闻，是近一个月各区发生的案件，而且都是没有任何线索的悬案。
“也是，最近很不太平，不过，洛普斯学院一直都是绝对的自由地，没有被武器介入的传统，所以，是否可以考虑暂时不调度。”
南宫校长的海鸥胸针，展翅跃起，又怎能在冷兵器下翱翔。
“这不是我能参与的决定，不过，按照往常的惯例，联盟应该会拒绝您的申请。”
“如此的专断，可没有成立时所做出的民主。”
南宫校长挠了挠头，望着窗外的世界，似乎不再清晰。
“抱歉，南宫校长，我是军人，以服从为最高荣耀。”
“我知道，就这样吧，只是，军警若是在学校发生意外，洛普斯学院可不承担任何类似谋杀的指控。”
“这点您可以放心，我们是职业军人，不会造成冲突。”
“谁知道呢。”
南宫签署协议后，乔治稍微松了口气，然后与科尔恭敬的退出门外，就算看不惯老派的作风，但毕竟南宫挥曾经是联盟的特使。
军警和汽车，陆续的开进学校，轰隆声惊扰了在电线杆休息的麻雀，还有在天台熟睡的古弋。对于劣等生来说，就算是从课堂失踪，也没有人会察觉。
“从这么高摔下去，竟然还能生还，不错。”
熟悉的声音，阿撒兹勒，落在古弋身边，向下探望着。
“那还真是遗憾。你为什么总是这么精神，似乎有无尽的能量，是复活之物的属性吗？”
阿撒兹勒，上古时代的巫师骸骨，却在超磁引力的召唤下复活。
“可能吧，看起来新一轮的异化已经开始，联盟总是在做没有意义的防御。”
军队正在搬运武器，其中有重型的炮弹，还有各种喷射药品的枪械。
“是啊，我很好奇，你们是怎样选择复仇的进攻点？”
悄无声息，阿撒兹勒的影子，消失了。
“古弋同学，云裳老师在办公室等你。”
“好的，谢谢。”
古弋坐起身，失重的状态依旧存在，这个身体，在超磁引力的影响下愈发的糟糕。
“古弋，请说明一下你昨天逃课的举动吗？”
“啊，觉得有些烦躁。”
“哈？”
云裳绕着古弋转了几圈，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损伤，坠楼无伤。
“好厉害，十几米的坠落，古弋是怎么做到的？”
“自由落体，如果够幸运的话，任何人都能做到，包括老师。”
“呀呀呀，那种事情，我还是提前拒绝。咳咳，马上就要考试了，作为f班的最后一位，古弋是不是需要做点改变。”
“不，完全没有必要，永远的落后就不会有被追赶的危机意识。另外，外人闯入学院，老师不想做点什么维持秩序吗？”
“什么？什么人敢入侵，恐怖分子吗？”
云裳突然暴跳起来，完全没有淑女的那种温婉。
“如果脱掉军装的话，也可以算是恐怖组织，新联盟，海鸥军阀。”
古弋抓起衣服，向云裳挥了挥手，离开办公室，恰好遇到琬歆。
尴尬的琬歆，不知道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见面，自从那天的告白失败后，一直闪躲却又期待的见面。
古弋也没有问候，就算是缺少绅士气质的孤独，与琬歆擦肩而过。
“喂，古弋。”
琬歆还是喊停古弋，一下子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呼，抱歉，那天的事情。”
古弋还是打破某种隔阂，对于直白，古弋并没有那么冷的理解。
“诶？没关系，我们还是好朋友，对吧？”
“嗯，就像是种契约，不能否定的朋友关系。”
古弋套上衣服，没有回头，而是重新走上天台，阿撒兹勒就倒立在旗杆上。
“做学生是不是很麻烦的事情，在我的那个时代，都没有教育，那才是自由。”
“落后也可以炫耀，难怪在现代难以立足。”
“也没有那么夸张，至少我在放羊的时候，天上的云很白。”
阿撒兹勒一个翻身，就从旗杆落在地上，湛蓝的背景，却没有云的修饰，蓝到空洞，蓝到恐怖。
“是么，你不准备复仇了吗？”
“现在的你，我可没有兴趣，上次的袭击只是给帝桎做做样子，他那个人，神气的样子总是令人讨厌。”
阿撒兹勒掏出一封信，落款是帝桎，收信人是阿撒兹勒。
“看看吧，他那粗糙的文字。”
古弋打开信封，倾斜的字体不过还算漂亮。
阿撒兹勒：
我放纵你完成救赎，倘若失败，我会重新拘捕你。我想我们之间没有矛盾，所以，完成你的复仇吧！
帝桎
“还真是一贯的不近人情，三年前我就在想，作为被复活的人，你的仇恨究竟是什么呢？”
“秘密，我可以选择不倾诉么？”
“自然，那是你的特权。话都说到这了，要是丧尸与人类对决，你会选择站在哪边？”
古弋看着阿撒兹勒，他从定义上来讲，也是丧尸。
“这样的问题还需要回答吗？毕竟我与他们算是同类。”
“是么，那还真是遗憾。”
海鸥军阀在洛普斯学院的布防，已经接近尾声，车辆也驶离学院。
“那么，作为回报，你是否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我拒绝。”
“呀呀，真是傲娇的人，感觉被愚弄却又无计可施，只能找点事情发泄。”
阿撒兹勒捡起一块石子，逐渐旋转成一颗火球，砸在军警设好的栅栏上，溅起沸腾的尘埃，执勤的军警一片混乱。
“真是暴戾，不过再不走，或许就要被抓起来研究了。”
“多谢提醒，那么再会咯。”
阿撒兹勒一个俯冲，直接消失在沸腾起的尘埃中。
“朋友么？总觉突然来的有点泛滥。”
古弋躺在天台上，聆听着学院内的各种噪杂声，那是习惯的音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