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四位
凌晨一点，古弋趴在桌上，摊开的课本，内容都很模糊。
似乎是天然的抵触，古弋也曾试图学习类似数学，物理的知识，不过结果惨淡，反而是从未接触过的绘画，却很熟练。
俯瞰的地球，被云层萦绕，是一直在古弋记忆中的片段，却与现实完全偏离，现在的外太空，在超磁引力的影响下，稀薄的气层也被吹散，每个星球都是没有遮掩的透亮。
古弋想着最近密集的事情，尤其是超磁引力的再次偏转，意味着生命的复活，社会秩序的混乱，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
“噔噔噔。”
佐雪轻敲着虚掩的门，不至于惊扰到正在沉思的古弋。
“请进。”
古弋收起画好的图纸，随手插在瓷瓶内。
“我看到古弋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在想事情吗？”
“嗯，你还记得阿撒兹勒，那个戴着羊皮面具的怪人。”
古弋从瓷瓶中抽出一张画像，仅是弯曲的羊角面具，就很惊悚。
“是三年前被古弋拘捕的a级亡灵？”
复活的生命，被划分为两种，普通的生物称呼为丧尸，具有异能的生物称呼为亡灵，相比丧尸，亡灵具有远古的智慧，所以具有不可知的威胁性。
“是的，他已经被释放，现在正游弋在这座城市。”
“诶？那古弋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亡灵最大的情绪就是仇恨。”
佐雪想起曾经被古弋羞辱的阿撒兹勒，他似乎并不和蔼。
“没事的，几天前他已经暴揍我一次，所以我们今天还心平气和的聊天。”
古弋的话让佐雪联想起在迎新大会那天，古弋说的老朋友应该就是阿撒兹勒。
“其实，古弋一定还想去完成使命吧。”
佐雪看着古弋没有遮掩的左眼，整个瞳孔都被鲜红染色，那并非血丝，而是压抑异能的表现。
“不，我只想做个学生，过着慵懒的生活。”
“那还真是遗憾，或许你只是想逃避什么。”
推开窗户的帝桎，一边问候，一边翻进屋内。
“窃听可不像是你做的事情，毕竟是绝对权威的掌握者。”
“我只是恰巧路过，顺便取走尼戈上次落下的雨伞。佐雪，能去阁楼找一下么？”
佐雪有些迟疑，帝桎和古弋，彼此轻慢的表情，并不融洽。
“没关系的，我想第一执行官不会随意拔剑吧。”
帝桎并没有佩戴长剑，也没有穿制服，就算是普通的访客。
“谁知道呢，佐雪，就麻烦你了。”
佐雪在犹豫后还是走上阁楼，却怎么也找不到尼戈店长落下的雨伞。
“躲在温室中，是不敢正视委屈的自己么？”
“不，反而是你，就不还怕我一剑斩杀掉你么？”
“有点意思，不过你的剑似乎也不能接受堕落的主人，恐怕现在的你都没有拔剑的力量。”
帝桎倒了一杯水，慢慢灌入喉咙，他没有必要说谎。
“这样结束话题还真是无聊，释放阿撒兹勒，是你的一意孤行吧。”
“不错，他现在也算是社团的一员，只是有些难以约束。”
“放牧人是喜欢草原的，还有他的山羊。”
“是么，这是个不错的建议，我应该抓只山羊威胁他的，至少那是比你更好的诱饵。”
帝桎听起来幼稚的想法，实际上并不幽默，他总会做一些看似荒唐的事情，不知道哪只山羊会落入陷阱。
“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你只要像三年前对付我一样，轻易就能控制一切。”
“哦？我还以为你已经忘掉那件事情，没想到却是记忆犹新。”
帝桎推着眼镜，折射出的光线，落在古弋的脸上。
“你说像你这样的人，可以被原谅么？”
“不，那种施舍，我是拒绝的。不过，你可以是个例外。”
帝桎的那种优越感，总是高傲到令人讨厌。
“我可没有特立独行的坏习惯，况且，我也没有仇恨过你。”
古弋落寞的眼神，很容易被洞察，倔强的人，即使是被他人暗算，也会先怀疑自己没有持续的警惕。
“你总是让我惊讶，既然如此，不考虑重新回归holy night么？”
“呀，那身制服并不符合我的风格，过分的拘束。”
“是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佐雪，看起来你没有等到我和古弋的冲突。”
躲在墙外侧的佐雪，还是出现在帝桎尖锐的视觉内。
“该怎么说，三年前，把你作为牺牲品，我很遗憾。”
帝桎接过佐雪手中的雨伞，又直接从窗户跃出。
“呐，古弋，三年前，”
“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有期中测试，晚安。”
古弋终止了佐雪的话题，对于学渣来说，给的理由也很敷衍。
“晚安。”
三年前，关于那个深坑，古弋也从未忘记。
洛普斯学院内漆黑的长廊，点燃的烟头，映出女性纤细的轮廓。
“如此隐秘的约会地点，不愧是伊丽莎白·巴托里。”
撑着伞的宗寺，倒立在天花板上，就像是荡秋千的猫头鹰。
“无聊的把戏，今天学院内发生的袭击，是谁在操纵？”
“你不是已经有结论了么，还是故意与我相遇呢？”
宗寺从天花板落了下来，缩短的视线，是云裳老师。
“我可没有怀疑古弋，虽然孤傲却很温柔，不像你们那位执行官阁下，总是暴戾。”
“这么说你锁定的是我们咯？”
“你们的做事方式虽然令人不爽，却不愚昧，既然凌驾于联盟之上，施压的交涉就可以，没有必要使用武力吧。”
云裳熄掉烟头，踩在高跟鞋下，微弱的光芒，也消失了。
“不过，这里既然划分为自由之地，又为何允许军阀进入？”
南宫挥，提着灯笼，蜡烛的焰火在抖动着。
“校长，好久不见，您的身体依旧健硕，有什么保养秘诀么？”
“别扯离我的问话，就算是丧尸复活，你们就容许新联盟肆意妄为么？”
“正如您当时在课堂所讲，二分之一的概率，究竟是否平衡。”
“这么说，又要重新分配权力，有点意思。”
云裳似乎察觉到什么，所谓的竞争，其实只是生存或死亡的过程。
“不过，现在可能是四分之一，新加入的竞争者，也不差。”
宗寺点燃一支烟，走向走廊的尽头。
“校长，holy night，新联盟，净化研究所，那剩下的是谁呢？”
云裳清点着地球现存的三股力量，似乎并没有能与这三方相持的第四方。
“也许，他就在我们附近，不是么？”
南宫眯起眼睛，瞭望着学院内被砸出的深坑，不禁点了点头。
似乎是天然的抵触，古弋也曾试图学习类似数学，物理的知识，不过结果惨淡，反而是从未接触过的绘画，却很熟练。
俯瞰的地球，被云层萦绕，是一直在古弋记忆中的片段，却与现实完全偏离，现在的外太空，在超磁引力的影响下，稀薄的气层也被吹散，每个星球都是没有遮掩的透亮。
古弋想着最近密集的事情，尤其是超磁引力的再次偏转，意味着生命的复活，社会秩序的混乱，虽然听起来不可思议。
“噔噔噔。”
佐雪轻敲着虚掩的门，不至于惊扰到正在沉思的古弋。
“请进。”
古弋收起画好的图纸，随手插在瓷瓶内。
“我看到古弋房间的灯一直亮着，在想事情吗？”
“嗯，你还记得阿撒兹勒，那个戴着羊皮面具的怪人。”
古弋从瓷瓶中抽出一张画像，仅是弯曲的羊角面具，就很惊悚。
“是三年前被古弋拘捕的a级亡灵？”
复活的生命，被划分为两种，普通的生物称呼为丧尸，具有异能的生物称呼为亡灵，相比丧尸，亡灵具有远古的智慧，所以具有不可知的威胁性。
“是的，他已经被释放，现在正游弋在这座城市。”
“诶？那古弋现在岂不是很危险，亡灵最大的情绪就是仇恨。”
佐雪想起曾经被古弋羞辱的阿撒兹勒，他似乎并不和蔼。
“没事的，几天前他已经暴揍我一次，所以我们今天还心平气和的聊天。”
古弋的话让佐雪联想起在迎新大会那天，古弋说的老朋友应该就是阿撒兹勒。
“其实，古弋一定还想去完成使命吧。”
佐雪看着古弋没有遮掩的左眼，整个瞳孔都被鲜红染色，那并非血丝，而是压抑异能的表现。
“不，我只想做个学生，过着慵懒的生活。”
“那还真是遗憾，或许你只是想逃避什么。”
推开窗户的帝桎，一边问候，一边翻进屋内。
“窃听可不像是你做的事情，毕竟是绝对权威的掌握者。”
“我只是恰巧路过，顺便取走尼戈上次落下的雨伞。佐雪，能去阁楼找一下么？”
佐雪有些迟疑，帝桎和古弋，彼此轻慢的表情，并不融洽。
“没关系的，我想第一执行官不会随意拔剑吧。”
帝桎并没有佩戴长剑，也没有穿制服，就算是普通的访客。
“谁知道呢，佐雪，就麻烦你了。”
佐雪在犹豫后还是走上阁楼，却怎么也找不到尼戈店长落下的雨伞。
“躲在温室中，是不敢正视委屈的自己么？”
“不，反而是你，就不还怕我一剑斩杀掉你么？”
“有点意思，不过你的剑似乎也不能接受堕落的主人，恐怕现在的你都没有拔剑的力量。”
帝桎倒了一杯水，慢慢灌入喉咙，他没有必要说谎。
“这样结束话题还真是无聊，释放阿撒兹勒，是你的一意孤行吧。”
“不错，他现在也算是社团的一员，只是有些难以约束。”
“放牧人是喜欢草原的，还有他的山羊。”
“是么，这是个不错的建议，我应该抓只山羊威胁他的，至少那是比你更好的诱饵。”
帝桎听起来幼稚的想法，实际上并不幽默，他总会做一些看似荒唐的事情，不知道哪只山羊会落入陷阱。
“其实也没有那么麻烦，你只要像三年前对付我一样，轻易就能控制一切。”
“哦？我还以为你已经忘掉那件事情，没想到却是记忆犹新。”
帝桎推着眼镜，折射出的光线，落在古弋的脸上。
“你说像你这样的人，可以被原谅么？”
“不，那种施舍，我是拒绝的。不过，你可以是个例外。”
帝桎的那种优越感，总是高傲到令人讨厌。
“我可没有特立独行的坏习惯，况且，我也没有仇恨过你。”
古弋落寞的眼神，很容易被洞察，倔强的人，即使是被他人暗算，也会先怀疑自己没有持续的警惕。
“你总是让我惊讶，既然如此，不考虑重新回归holy night么？”
“呀，那身制服并不符合我的风格，过分的拘束。”
“是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评价。佐雪，看起来你没有等到我和古弋的冲突。”
躲在墙外侧的佐雪，还是出现在帝桎尖锐的视觉内。
“该怎么说，三年前，把你作为牺牲品，我很遗憾。”
帝桎接过佐雪手中的雨伞，又直接从窗户跃出。
“呐，古弋，三年前，”
“不早了，休息吧，明天还有期中测试，晚安。”
古弋终止了佐雪的话题，对于学渣来说，给的理由也很敷衍。
“晚安。”
三年前，关于那个深坑，古弋也从未忘记。
洛普斯学院内漆黑的长廊，点燃的烟头，映出女性纤细的轮廓。
“如此隐秘的约会地点，不愧是伊丽莎白·巴托里。”
撑着伞的宗寺，倒立在天花板上，就像是荡秋千的猫头鹰。
“无聊的把戏，今天学院内发生的袭击，是谁在操纵？”
“你不是已经有结论了么，还是故意与我相遇呢？”
宗寺从天花板落了下来，缩短的视线，是云裳老师。
“我可没有怀疑古弋，虽然孤傲却很温柔，不像你们那位执行官阁下，总是暴戾。”
“这么说你锁定的是我们咯？”
“你们的做事方式虽然令人不爽，却不愚昧，既然凌驾于联盟之上，施压的交涉就可以，没有必要使用武力吧。”
云裳熄掉烟头，踩在高跟鞋下，微弱的光芒，也消失了。
“不过，这里既然划分为自由之地，又为何允许军阀进入？”
南宫挥，提着灯笼，蜡烛的焰火在抖动着。
“校长，好久不见，您的身体依旧健硕，有什么保养秘诀么？”
“别扯离我的问话，就算是丧尸复活，你们就容许新联盟肆意妄为么？”
“正如您当时在课堂所讲，二分之一的概率，究竟是否平衡。”
“这么说，又要重新分配权力，有点意思。”
云裳似乎察觉到什么，所谓的竞争，其实只是生存或死亡的过程。
“不过，现在可能是四分之一，新加入的竞争者，也不差。”
宗寺点燃一支烟，走向走廊的尽头。
“校长，holy night，新联盟，净化研究所，那剩下的是谁呢？”
云裳清点着地球现存的三股力量，似乎并没有能与这三方相持的第四方。
“也许，他就在我们附近，不是么？”
南宫眯起眼睛，瞭望着学院内被砸出的深坑，不禁点了点头。